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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罪归百(推理悬疑)——白色黑桃三

时间:2023-12-23 09:29:33  作者:白色黑桃三
 
 
第28章 疆狼之墓
  白隳缓缓站了起来,安慰般地拍了拍江池的肩膀。
  他转过身,走向了两个小姑娘,又再次蹲了下来,笑着仰视着她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害不害怕?”
  旁边稍大点的姑娘好似才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听到这句话,委屈占满了心头,泪水一下子出了眼眶,号啕大哭起来。
  “唉唉——”
  白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的太吓人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哭了,只得拿着纸巾仔细地擦着她眼上的泪:“哭什么呀,这不是没事了嘛?”
  江池一脸“与我互关”地冷淡地站在旁边。
  那小姑娘一边抽噎,一边用袖子手忙脚乱地抹着眼泪:“我,我,都怪我,要是过马路的时候左右仔细看看就好了,还好她没事,还好没事……”
  另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最多五岁,尚且是一个只知最简单的是非的年龄,不知是牙还没长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说话有点漏风,听起来咿呀咿呀地:“姑姑,没事的姑姑,要是爸爸知道了,一定会把他们都打跑的!”
  白隳笑了:“哟,你爸爸也是警察?”
  小女孩笑的童真:“那当然!他会把世界上所有所有的坏蛋都抓起来!对了大哥哥,爸爸好像有一件和你身上一样的衣服!”
  白隳歪了歪头:“你爸爸这么厉害呀?不过呢,我可不是正经警察,我吸毒。”
  白隳的笑有些恶意,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
  江池回头,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
  小姑娘似乎被吓住了,缩了缩脖子:“哥……哥哥刚刚救了我们,怎么会是坏人呢……”
  白隳的笑僵在了脸上,小姑娘好像顿时反应了过来,不再害怕,絮絮叨叨地说:“爸爸领我去过戒毒所,那里……那里……”
  小姑娘好像一瞬间又泄了气:“我见过爸爸的同僚在里面……哥哥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下子,白隳彻底愣住了。
  许久,他才重新组织了自己的语言。
  白隳:“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林息。”
  林息这个名字或许并不熟悉,但“剪刀燕”这个称号就是人尽皆知了。白隳和江池对视一眼,看来这又是哪个不知名的组织对剪刀燕展开的报复。
  白隳刚想说什么,远处几个交警跑了过来,荧黄色的光格外耀眼。
  白隳无奈地摇了摇头:“扫兴……喏,交给你了,我上那边等你。”
  说完,白隳迈开腿就往他们残废的车方向走。
  “唉唉……”
  赶来的交警刚想拦住白隳,又被江池的手档在了原地。
  江池:“原海市刑侦支队支队长江池,有事问我。”
  那交警应该是个小队长,看着江池的警官证肃然起敬,敬了个礼。
  “江支队,那这个案子,直接上报市局?”
  江池嗯了声:“直接转接特警支队剪刀燕,他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两个人交接工作的时间并不长,随后交警长吸一口气,合上了手中的记录本:“那江队,快到中午了,我请您吃个饭?”
  “不必了,有人在等我。”
  交警伴着江池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只见车头完全报废的车门旁有个年轻男子正抱着臂笑着看向他们,双腿交叉,悠闲地倚在那里。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年轻男子还向他们招了招手。
  江池抬腿走向白隳,白隳的目光却转向了江池小臂的血痕。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刺的手边的皮肤一阵发麻,江池欲盖弥彰地用另一只手遮住了伤口。
  江池:“不碍事。”
  白隳轻嗯一声:“车报废了。”
  一边说着,他俯身从残破不堪的车中拿出了急救箱,给江池包扎了起来。
  “离北山不远了,走着去。”
  ……
  雪又下了。
  悠悠扬扬地,就那么覆盖在还未融化的陈雪之上,白皙一片。
  两个人越向山上走,沿途的高楼和行人就越发稀少,大多变成了玻璃残缺的废楼,废墟成堆,低矮又阴郁,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裂痕。
  这里曾是个旅游景点,因为北山很高,山顶可以眺望整个原海市和临近的酉阳市,也曾修过玻璃栈道,但一切都因为几年前的一场围剿行动毁了。
  那场行动是警察筹划了近一年,围剿亚特兰的。当时作为武警支队的支队长,潘石,也就是现在的潘副厅长,一枪击毙了疆狼。
  潘石也因此被追授了个人三等功。
  那场围剿漫山遍野得死的人不少,到处都是渗了鲜血的土地,腥臭又不详。大多数游客都觉得晦气,哪里还愿意来,这里不久便黄了。
  不久又因其环境适合被哪个本市知名企业家修成了个墓地,大卖,后葬了不少人。
  枯黄的草木不规则地围在人为压出的道路两旁,车轮常年碾压的地方寸草不生,只有中间零星的窜着几株。
  远处不时传来乌鸦的哀鸣,凄凉又萧索。
  倏的传来腿擦过枯草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惊的群鸟飞起,让人毛骨悚然。
  江池突然回过头捏住了白隳的手,眼底是隐忍地克制。
  白隳好像体会到了江池的心情,安慰般的反手捏了捏他。
  疆狼的坟墓和他的主人一样的低调,就隐藏在此起彼伏的墓碑中。
  甚至于,连墓志铭都没有,彻头彻尾的无名碑。
  只有角落刻了一行没头没尾的字:“付之一炬,毕生无悔。”
  “他不喜欢花,他说花太耀眼,太高调了,喧宾夺主,不适合他。”
  江池好像一瞬间卸下了满身的冰冷,终于像个饮着烟火的人了。
  “八爪章找过我,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我父亲他卧底亚特兰的任务,是找出蓝鲸。又为什么那么巧,在他马上归队的时候牺牲了呢?”
  是因为他真的找到了真相而被灭口?
  还是真的巧合?
  白隳知道江池的意思:“如果是我,任务完成找到了蓝鲸,为防意外,我一定会在最安全的地方,留下线索。”
  那么潘石击毙疆狼的缘由,似乎就有待推敲了。
  江池上前,赤手扫过碑上的薄雪:“可那样一个人,死后留在这世上的,只有这个无名碑。”
  此后,江池再没有长篇大论,静穆了几秒。
  墓园外长阶寂寂,只留下并肩的背影。
  时间过得飞快,新年如约而至,大概是都缺钱了,大案要案尤其是抢劫案盗窃案发生率猛增,更不提些小偷小摸了,刑侦支队因此忙的焦头烂额。
  烈阳西斜,晕开团团散不尽的橙色光泽,将市刑侦支队门口的影子拉的很长。在天梯旁站着的青年静静看着大门方向,时不时看一下手腕的表。
  这些日子,白隳一直住在江池家里吃喝玩乐,身体都快生锈了。
  市局内已经出来过好几波人,都会看见这么个奇怪的人,却也没人认出这是凶名在外的白鹰。
  又等了半个小时,白隳皱了皱眉,起身,探头探脑地把眼睛贴近单向玻璃,向内部望去。
  “干嘛呢干嘛呢!”
  门被猛地打开,白隳头一后仰,挑着眉,看着打开门的余春野。
  余春野上下打量了会他,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但那张脸又确实是陌生的,她没见过的。
  余春野:“来报案的?”
  “不是。”
  白隳的语气听起来不三不四的:“美女警官,你们江支队长干嘛呢,咋还不出来?”
  眼前的男人隐藏的很深,尸骸般的戾气和雄边的正气收敛地干净,让余春野有种他人畜无害的错觉。
  余春野皱了皱眉:“你是?”
  白隳笑了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了洁白的白鹰面具。
  余春野瞳仁一缩,慌忙压下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白鹰组长?”
  “嗯。现在可以告诉我江池在哪了吗?”
  “可以可以。江支队长临下班之前被马局叫走了,估计在大会议室呢。”
  余春野丝毫没有怀疑白隳的身份。
  似乎在她的眼里,血迹斑斑的白鹰面具之下,就该是这么一副面容。
  白隳欠了欠腰:“多谢。”
  市局大会议室。
  即使隔着一扇隔音门,靠近些,依旧能听到马帅局长震天动地的怒吼:“江池!你他妈有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另一边的江池似乎是冷了一声,声音充斥着白隳没听过的恶意爽快和讥讽:“再说一遍又怎样?他都他妈不是警察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种话该是你一个正处级警官该说出的话吗?!你要是怪我们,你要是有能耐,去把波塞冬给我抓回来啊!”
  白隳顿住了刚想敲门的手,似乎现在这个场合自己并不适合出现。
  马帅接着在吼:“没能耐,啊?是不是没能耐?你搁那怨天尤人什么呢!!”
  江池不甘示弱:“呦,他是警察的时候,你们都想着让他死,没人给他正名,现在他连警察都不是了,你们还指望能重新启用他去亚特兰卧底?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跟我他妈的放什么屁呢!”
  咣当一声,里面似乎有人掀了桌子,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白隳浑身一颤,手无力地垂下,竟初次的,有些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第29章 杨思德
  细细听去,里面的两人还在争执,江池的声色竟染上了恶毒和凶暴,却又怕被什么人听到,近乎苛责地用阴冷压制着。
  江池:“怎么不去直接找白鹰?去求他啊,找我干什么?去求那个没人知道脸的白鹰啊!”
  “你……大逆不道!”
  马帅似乎骂累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最终他掂量了掂量手里的资料,上下审视着江池,似乎在思索打哪合适。
  亚特兰及其附属联盟中,有一个在横空出世前就毁了容,一向以面具示人的毒*近期在处理私人大麻的时候被警方逮捕。
  从他的嘴里,翘出了不少线索。不久的将来,波塞冬会亲自入境,查验那个代号为乌鸦所身处的毒品制造与贩卖生产线,这几日就是偷梁换柱的最好时机。
  那么和乌鸦的生平几乎一样的白鹰就成了卧底的最好人选。
  这虽然是为白鹰撤销通缉令正名的最好机会,可是……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么谨慎的亚特兰到底知不知道乌鸦被抓,乌鸦又出于什么心态告诉我们波塞冬会入境,这些都是未知。你让他这个时候去卧底,你让我……你让他的爱人怎么同意!”
  马帅无力地坐在软椅,两手交叉支在下颚,声音轻了下来,尾音拖的很长:“可他是警察——”
  江池:“可我也是。”
  马帅拒绝的毫不犹豫:“胡闹什么呢!你是正处级你知道吗?”
  江池冷笑一声,极尽讥讽:“所以,因为他不是正处级,因为他没亲没故,因为他没官没印,就是中计了,死外面,也他妈是活该是吗!”
  更难听的话被江池怒火之下仅剩的理智死死压回了肚子里,会议室里的另一个人也没了声音。
  马帅永远否认,上头下达命令的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
  他们拒绝过巨齿鲨,拒绝过剪刀燕,拒绝过眼镜蛇,唯独在白鹰这里,全票通过。
  马帅长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
  江池什么也没说,猛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带着无法遏制地沉重的脚步声离去。
  马帅抬起眼,看向窗外的红灯笼。马上新年了,为什么非要用些家庭的分崩离析换取团团圆圆呢?
  马帅闭着眼睛,双手不断揉着太阳穴。
  “派谁都……”
  “我去吧。”
  藏在门后寂静阴影里的年轻男子出了声,声音平淡又陌生。
  马帅倏然抬头:“谁?!”
  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帅气的脸映在了阳光之下,不羁之下却并不和煦:“马局。”
  看着马帅眼中的警惕和疑惑,白隳笑了笑,走近,扶正了被江池掀翻的桌子和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白隳玩世不恭地从自己左衣口袋中取出了个小物件,放在了桌上,两指轻轻推动,最终停在了马帅面前。
  一串黑底白字,再熟悉不过的警号——571240。
  “白鹰?你……都听到了?”
  马帅第一次产生了不堪的情绪,低垂着眼睛,深色有些狼狈和窘迫,却仍在努力掩饰着。
  白隳却好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行了,也不跟你说什么废话了,早说需要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乌鸦的资料给我吧。”
  马帅心脏一抽,有些踉跄地站起身:“你想好了?”
  白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都用这张脸来见你了,你觉得我有没有想好?你把这任务给别人我还不乐意呢,咋,想让波塞冬死在别人手里?”
  兴许是看到马帅太过于尴尬,白隳给了个台阶,但马帅没有顺势而下的意思。
  马帅:“你真的想好了?”
  白隳瞥了他一眼,冲着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机。
  马帅低头看了看聊天记录,是一条满是数字和英文字母的链接。
  白隳:“这个,是当年屠空之战植入我皮肤下的芯片,已经被我激活了。”
  马局点开了这条链接,手机屏幕被一分为二,上半部分是一张定位地图,下半部分则是白隳本人的心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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