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为什么?
白岌——因为我把自己的床单被罩都洗了
江危——你不是手受伤了吗?
白岌——让老五帮我扯下来扔洗衣机里面了
过了许久江危还是没有回复他信息,白岌偏头过去望了一眼江危,发现他用手指不断地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打打又删删。
白岌勾了勾唇角,他知道江危在想借口拒绝他但是又想不出来。
白岌——晚上我跟哥哥睡,哥哥不会不高兴了吧?
白岌——如果我惹哥哥不开心了,那我晚上其实可以趴桌子睡的,反正我也上不去自己的床。
白岌听到江危叹了口气,随着消息提示音“叮咚”一声,他收到了江危发给他的消息。
江危——没事,一起睡吧。
江危——趴桌子睡搞感冒了怎么办?
白岌眉眼弯弯,戳着手机屏幕回复信息。
白岌——哥哥对我最好了!
晚上江危洗漱好之后就钻进了被窝里。
他刚进去没多久,就看到白岌掀开床帘进来了。
他还听到外边的蒋文博说:“四哥,你晚上跟六江一起睡啊?”
白岌扫了蒋文博一眼:“废话,老子手受伤了怎么爬上去?要不卸了你的手,借我用用?”
蒋文博:“别别别!这就不用了。”
白岌转过头去骂了一句:“那就闭嘴!”
白岌把头转回来时,江危刚好望着他,两个人隔空对视了一会,江危把目光收回来,说了一句:“睡了。”
白岌看到江危说完这句话就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躺着。整个床铺都萦绕着一股香甜的白桃味,白岌知道,那是从江危身上散发出来的。
白岌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江危,突然伸手指戳了戳江危的后背。
江危反应非常大地转过头去望着他:“怎么了?”
白岌顿了一下,随后用手往下指了指,小声问:“哥哥,可以分我一半枕头吗?”
江危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白岌没有枕头,“噢。”
江危说完把自己的枕头往外拉出一半,然后望着白岌:“可以了。”
白岌眉眼染着笑意:“谢谢哥哥。”
白岌在那枕头躺下,上面满是江危的味道。他偏头望去,只能看到在离他很近距离的地方江危那单薄的脊背。
第一次离江危这么近的距离睡觉,白岌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非常快。
他鬼使神差地想伸手一把将江危拥入怀里,可是手掌在触碰到江危的脊背的边沿时顿住了,白岌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他眸色闪了闪,还是把手收回来了。
他还是不敢,他害怕被江危讨厌。
虽然他整天黏在江危身边,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只是处于一种好朋友的界线,或许在江危看来他们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好朋友这条线。在没有江危没有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时,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惹江危反感,他更害怕,跟江危连好朋友都做不了。
渐渐地,寝室熄灯了,蒋文博跟周行他们也窸窸窣窣地上床睡觉了。
可是一向睡眠质量不错的白岌居然在盯着江危的后背中失眠了。
夜深了,察觉到身旁的人慢慢传来平稳的呼吸。
白岌顿了一下,把头探向江危,低声喊:“哥哥~哥哥~哥哥~”
一连喊了好几声,白岌都没有听到回应,白岌心想江危肯定是睡着了。
白岌深吸一口气,最后把头凑到江危的脸颊旁,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在黑暗中颤了颤,他朝那柔白色的脸颊吻去,只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就离开了。
亲完江危后,白岌还内心忐忑地望着江危,好在江危依旧一动不动,没有醒过来,不然被发现就惨了。
第二天醒来,江危还是同往常一样,可是白岌心里却多了一个秘密,他昨晚没有经过对方的允许,亲了他心爱之人。
因为江危答应过白岌,以后自己去哪里都允许白岌跟在他身边。
刚开始江危以为白岌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觉得白岌可没有那种耐心。可实在是没想到那一向做事嫌麻烦、一点就着的白岌居然一直跟在他边上。
江危上课,白岌骑着自行车载他;江危吃饭,白岌帮他点餐端饭;江危做实验,他在边上看着……他们两个人简直已经达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有次,江危手里拿着准备好的衣服进了浴室,刚想把门关上,就看到白岌也跟了过来。
江危皱着眉头问:“你干嘛?洗澡你也要跟着啊?”
白岌冲江危明朗一笑,不要脸地说:“如果哥哥不嫌弃,我是非常乐意的。”
“滚!”江危反手把浴室门关上了。他心道最近白岌怎么进化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慢慢的,大家都已经习惯江危跟白岌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点。
白岌这么热情地对待自己,江危自然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一次江危前脚刚进门,白岌就跟在他后边进来,坐在座位上打游戏的蒋文博八卦地望着白岌:“四哥,你不对劲啊!你什么时候成为六江的跟班了?”
白岌听后一脚把寝室门给踹着关上了。
瞪了一眼蒋文博,高声道:“要你管!老子乐意!”
江危闻言摇了摇头,心道白岌还是那么暴躁,可能骨子里面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第二十九章 哥哥现在手还冷吗?
周六早上天色朦胧的时候,江危醒过来后打开手机一看才六点多,可是想到昨晚刘寻澈通知他今天八点准时到时装店试衣。
估算着时间他也该起床了。
秋意渐深,秋天的早晨凉风习习,江危掀开被子,一条腿刚迈下床就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江危穿上拖鞋,抬手揉了揉脑袋,因为他感觉自己还没有睡醒,脑袋昏昏沉沉的。
突然后背被人用手戳了戳,江危被吓得呼吸一滞,慌忙地转过头来,可抬头看到的是冲他展颜一笑的白岌。
江危大松了一口气,骂道:“你干嘛呢?刚才吓死我了。”
白岌抱歉地皱了皱眉头,“抱歉~哥哥起这么早去哪里呀?”
江危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压惊:“去时装店试衣。”
白岌闻言一把掀开被子,扑腾几下就下床来。
白岌站在江危跟前:“哥哥,我也去。”
江危心说他怎么大周末的不多睡会,刚想开口,蒋文博拉开床帘,把脑袋探出来:“我去,四哥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你不是曾经立下周末不睡到中午十二点不起来的誓言吗?”
白岌瞪了蒋文博一眼:“老子愿意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要你管!”说完白岌快步走过去用力一拉把蒋文博的床帘合上了:“睡你的觉吧!少管老子!”
两个人洗漱完之后下楼去,白岌偏头望了江危一眼:“哥哥,自行车坏了还在维修店,所以今天我们走路过去吧。”
江危点了点头:“嗯。”
清晨的校园,人很少,有一种少见的安静,凉风卷携着落叶铺洒而下。
凉风迎面吹来,轻轻撩拨起江危额头的发梢,一小股风偷偷沿着衣领的空隙灌进了身体里面。
江危下意识地用手把卫衣领口往上拉了拉。
走着走着,感觉寒风更加瑟瑟张狂,可能把卫衣领口拉好了,江危感觉身子没有那么冷了,可是无处安放的手却就像冰冻了一样。
江危忍不住搓了搓双手,想通过这样子来产生热能,缓解寒冷。
“哥哥感觉手冷是吗?”
耳旁想起一道磁性又带着些许少年的意气张扬的嗓音,江危偏过头去,望着白岌那带笑的眉眼,一时间竟陷进去了,那一刻,江危感觉眼前的这双眼睛带着灿烂的温暖,里面饱含深沉的凝视,那双眼睛很赤诚明媚,在那双眼睛里,仿佛整个世界里都不复存在,那双眼睛只注视着自己。
“哥哥,你想什么呢?”
再次听到白岌的明朗话语声,江危霎时间回过神来,他着急忙慌地把目光收回来:“没什么。”
白岌把头凑过去,跟江危近距离对视,笑着问:“哥哥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哥哥手冷不冷呀?”
江危抬眸近距离地看了一下那张脸,忙垂下眉眼,回了一句:“不冷。”
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拉走,江危眼睫扑棱扑棱地颤了颤。
他一时间竟呆住了,很快那只手就抓着他的手放进了衣兜里面。那只手很温暖,衣兜里面也很温暖,那只大手紧紧裹着他的手,很快江危就感觉自己本来寒冷的手变暖了。
白岌好心帮自己暖手,而且现在自己的手已经伸进别人的衣兜里面了,这时候强行抽开倒显得他有种欲擒故纵的嫌疑。
白岌用掌心按揉了一下衣兜里的手,偏头冲江危爽朗一笑:“哥哥现在不冷了吧?”
“嗯。”听着白岌那带着撒娇语气的话,江危垂着眉眼,不敢去看白岌,因为他感觉虽然现在天气有点冷,但是自己依旧脸红得要命。
白岌早已经将江危的不好意思尽收眼底,他有恃无恐地继续撩拨道:“哥哥手好软啊!”
“啊?”江危被他的话搞得有些发懵。
白岌微微扬起嘴角,没有说话。
两个人往前走,突然迎面走来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边用手掩着嘴边窃窃私语,一边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个。
白岌扬了扬眉眼,冲那两个女生招了招手:“同学,你们好!请问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身侧响起熟悉的话语声,江危愣了一下,不知道白岌到底要干什么。
眨眼间那两个女生已经来到他们边上,笑着点了点头说:“可以呀,请问帅哥你想问什么呀?”
白岌偏头望了江危一眼,眼底藏着笑意,沉声问:“请问我们两个般配吗?”
那两个女生听后嘴角荡漾着微笑,激动道:“般配,非常般配!”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抬手掩了掩嘴角的笑容。
白岌开朗一笑:“谢谢!”
那两个女生道了一句“不用谢”,就笑眯眯地走开了。
那两个女生走远后,江危敛着眉头问:“白岌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子乱说话会让别人误会的。”
白岌闻言一脸无辜道:“哥哥,我说什么了呀?”
江危用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你少给我装傻,你问别人我们般配不般配干嘛啊?”
白岌一脸猛然醒悟的样子:“哥哥你说这个啊?我是想问她们今天我们两个的衣服般配吗?”
江危听后偏移目光扫了一眼白岌的衣服,白岌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冲锋衣,而自己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卫衣,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挺配的。
白岌垂眸望着江危那呆愣的眼神,“不然哥哥以为我问的是什么?”
江危听后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后知后觉之中才读出来白岌话语的不对劲,江危刷地一下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快步向前走去,只给白岌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
这背影落在白岌眼里倒有种娇俏小娇夫面对撩拨不好意思后气急败坏,落荒而逃的意味。
到了寻烟时尚精品店,江危跟刘寻澈打过招呼后就上楼去了。
跟在江危身后进来的白岌目光追随着往电梯口走去的江危,加快步伐就想跟上。
“你小子,站住!”
身后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白岌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垮着张脸问:“干嘛啊?”
刘寻澈走到他跟前:“你小子,现在居然敢直接无视我了。”
白岌伸手弹了弹耳朵:“废话,我有事。”
刘寻澈瞥了一眼刚进电梯的江危,意味深长道:“噢?什么事?追媳妇儿!”
白岌心直口快道:“不追媳妇儿追你啊?!”
刘寻澈闻言笑了笑,用手指指着刘寻澈:“啧啧啧~你小子,现在终于亲口承认了吧?”
白岌半晌才反应过来,扬起眉毛道“搞半天你在诓老子!”
“哈哈哈。”看到白岌沉着张脸,刘寻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岌瞪了一眼刘寻澈,随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过了一会,刘寻澈开口问:“不过说实话,你们两个是不是好上了?”
白岌翘着二郎腿,闻言懒懒地掀起眼睫:“八字还没一撇呢?”
刘寻澈听后却激动得亮着眼睛,八卦地问:“这么说你们还真有情况?”
白岌张了张嘴想骂人,这刘寻澈怎么老是套他的话。
白岌咬了咬牙,无语道:“你以后能不能有话直说啊?弯弯绕绕的想干嘛?”
刘寻澈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老实交代。”
“滚蛋!”白岌抬脚踹了一脚刘寻澈的椅子腿。
刘寻澈用手稳了稳椅子,“说说情况呗?”
白岌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椅子的边沿,“你说得对,江危是弯的。”
刘寻澈:“我就说嘛,我就没判断失误过。既然如此,那你就上呀!”
白岌:“上个屁!你当这是在m国,所有人都那么开放啊?搞不好把人给吓跑了。”
刘寻澈若有所思道:“也对哦,那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口风嘛。”
白岌眸色深了深:“试过了,感觉还是不能太急了。”他想起刚才在校园里的事,很明显江危对于他跟别人说他们是一对的事有些不适甚至反感,看来他还是不能太急,不然江危真跑了就不好了。
刘寻澈嘴角带着微笑:“说说,你有多急啊?急到那种程度了?”
白岌:“就牵手了。”
刘寻澈听后有些震惊:“就这?就牵个手?怎么大学生了还这么纯情啊?不是我说你啊,这不像你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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