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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室友他不对劲(近代现代)——樱野

时间:2023-12-23 09:52:42  作者:樱野
  南教授手中拿着几棵植株,用手指了指头顶上恶毒的太阳:“这么大太阳,可以下午再过来的,要注意身体啊!”
  江危看了一眼南教授手中拿着的植株:“南教授,你这是准备拿这些去种吗?”
  南教授点了点头:“噢,是的,这是我在家最新研究出来的一批树苗,想着拿到实验田这边种一下,看看预期成果。”
  江危把手中的小铁丘放下,道:“那我帮帮您吧。”
  江危跟南教授在实验田找出了一片空地,江危拿着锄头挖坑,头顶的太阳毒辣,很快江危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就沿着脸颊滑落。
  南教授一边把树苗放进挖好的坑里,给树苗回着土,“江危啊,怎么看你今天脸色不是很好,平时要注意休息啊,学校的保研名额,我会尽力替你争取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江危笑了笑:“谢谢南教授,我可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
  南教授和蔼可亲道:“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跟老师说的,我也会尽力去帮你。”
  江危心里升腾起一股感动:“谢谢教授,我没事。”
  南教授:“你啊!就是喜欢把烦心事藏在心里,不喜欢说出来,要知道长久这样子对身心健康不好的。”
  江危何曾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对身心健康不好,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是已经习惯这样子了,习惯靠着自己去消耗不良情绪。
  江危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底扬起一丝笑意:“谢谢南教授关心。”
  两个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过多数是南教授提出的话题,他聊起江危往后的规划,又问道:“江危啊,你看你都大三了,怎么不试着谈个女朋友啊?”
  江危闻言愣了一下,笑了笑:“南教授,这种东西要看缘分的。”
  南教授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有些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取,不然有缘分最后也会错过。”
  江危这时候脑子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和白岌,他们这属于有缘无分吧。他心里泛起一股酸意,最后他点了点头:“您说得对。”
  过了许久,两个人终于把小树苗种完了,南教授看着阳光下那一排排迎风招展的小树苗,欣慰地说:“哎呀!看这小树苗多茁壮啊!多亏了你的帮助。”
  江危淡淡一笑:“没事。”
  这时候,他们身后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明媚嗓音,“老师和江同学,喝水呀。”
  江危闻声转过头去看,看到白岌手里拿着两瓶水正笑着看着他们,阳光下,白岌带笑的双眸犹如淬了火般的明亮,又好似有清江水在流淌。
  好漂亮的眼睛。江危匆匆望了一眼忙把目光错开了。
  南教授接过了白岌递过来的水,笑眯眯道:“谢谢同学,不过,你跟江危认识是吗?”
  白岌闻言瞥了一眼江危,后者看都没看他,他眸色深了深,脸上堆起一丝笑意:“我跟江危是室友。”
  南教授点了点头:“这样子啊,那你们两个人聊,我先回家了,出来这么久你们师娘又该叨叨了。”
  江危跟南教授挥手告别:“南教授再见。”
  白岌看到南教授走远了,再次把水递给江危:“哥哥,喝水。”
  江危咬了咬干渴的唇,面不改色道:“我不渴。”
  自从早上那件事后,白岌就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过来找江危。几经考虑之下,他还是过来了,因为他觉得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跟江危这么别扭下去,那他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白岌站在原地,拿着矿泉水的手抖了抖,虽然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果,可是真的听到江危对他说着冷血的话时,他内心还是会忍不住非常伤心难过。
  他垂眸看到江危脸上流淌下来的汗水,拿出纸巾就想帮江危擦,可是纸巾还没有触碰到江危的额头,就被江危伸手用力甩开了,“白岌,你自己注意点分寸,别动手动脚的,毕竟我们没有那么熟。”
  江危说完摘下头顶的麦秆冒,收拾好地上的工具,往器材室走去。
  白岌见状去抢江危手里的工具:“哥哥,我来帮你。”
  江危刚说完“不用”,可白岌已经把他手里的工具都拿走了。
  江危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罢了,既然白岌硬要帮他拿,那就随他去吧。
  江危把麦秆帽放好,又将一把用来除草的小铁丘按照分类标准放到相应的架子上,可是因为架子下面和中间的位置都摆满了工具,只有最上面一层有位置。江危微踮起脚把小铁丘放上去,可放好东西他刚想转身离开时,身后的架子忽然因为重心不稳向前倒塌,眼看着架子就要往江危身上倒去。
  “小心!”这时候白岌飞一般地冲了过来,用手稳住了那排架子,同时把江危圈在了自己的双手跟架子之间腾出来的空间。
  因为空间狭窄,白岌跟江危靠得很近,近到江危遖峯能清楚地听到白岌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他呼出来的带着温热的气体。江危眼睫不停地扑扇着,他抬眸望着白岌,他发现自己心脏怦怦直跳,他试图压抑一下内心的悸动,可是他越想控制,那心跳加速得更加严重。
  很快架子稳当下来了,江危一把推开白岌,急匆匆地跑出了器材室。
  白岌望着江危离开的背影,飞快地追了上去。
  “哥哥,你等等我。”
  听到白岌在后面喊,江危却像脚底踩了风火轮一样,走得嘎嘎快。
  他们就这样他追他逃地走了一段路。
  忽然,江危听到前面有人喊他,“江危,可算是让我逮到你了。”
  这是一道尖细中又带着浓厚地方口音的嗓音。
  听到这个声音,江危几乎是本能地感觉脑袋如同被雷击了一般轰隆一响。
  这个声音!是陈佩?!
  他循声而望,果然看到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发一半将近花白,用一根头绳乱糟糟地绑起来,脸上布满皱纹,双眼浑浊无光,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半旧的小挎包。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危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陈妈?”
 
 
第三十五章 哥哥,你没事吧?
  陈佩快步走上前,堵在江危前面,一副很害怕江危逃跑的模样,眼里冒着精光:“江危,找了老半天,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别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拿你没办法。”
  江危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她:“你招呼都打一声就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佩扬了扬眉毛:“怎么?我不是你亲妈就不可以过来找你了?江危,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没想到你这么不待见我!”
  江危知道陈佩找他准没好事,他不想跟陈佩有过多的纠缠,他必须快刀斩乱麻:“你找我什么事?”
  陈佩抬眸望着江危,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给钱。”
  江危闻言脑袋嗡地响了一下,果然,陈佩每次找他都是钱钱钱,他冷声道:“我没钱。”说完抬脚就想走。
  可是江危脚步还没有迈出去,陈佩张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江危往旁边一闪,陈佩马上又堵住了,“你今天不给钱就不能走。”
  面对陈佩的死缠烂打,江危头疼得不行:“我都跟你说了我没钱。”
  陈佩伸手把江危往前推了一把,“你没钱,你装什么呢?你会没钱——”
  江危被推得往后打了一个踉跄,可下一秒他发现有人在后面接住了他,他回头一看,看到白岌正深深地看着他:“哥哥,你没事吧?”
  江危摇了摇头,白岌一步上前,伸手把江危护在身后,他捏着拳头,满眼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陈佩,:“你是谁?找江危干什么?”
  陈佩刚才跟江危拉扯的时候还一脸火气,可看到白岌,马上换了个笑眯眯的脸色:“你好,我是江危他后妈,小伙子长得真帅,你该不会是江危的男朋友吧——”
  陈佩话还没有说完,站在白岌身后的江危眼底划过一抹凉意,沉声道:“白岌,你先回去,这不关你的事。”
  白岌回头,看着气得嘴唇在微微颤抖的江危,他眼眸接连闪烁了好几下,道:“好,那哥哥我先走了。”
  陈佩看着白岌远去的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又偏头一看,看到沉着脸的江危,挑了挑眉梢:“哎!你老实告诉我,刚才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他这穿着打扮看上去挺有钱的——”
  江危语气非常不好地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佩怒气冲冲道:“我也懒得管他是不是了,你先给钱,其他都好说!”
  江危:“我都说了我没钱,你到底要我怎样啊?”话语里满是无奈与酸楚。
  陈佩抿了抿嘴唇,“你弟弟在学校被别人打伤了,伤得很重,现在住院,需要很大一笔钱。”
  江危想到自己上次连自己喜欢的衣服都没有买下来,现在却被陈佩这么压榨,内心紧了紧,他垂下眉眼缓了缓眼眶的热意,抬头问:“为什么不叫出手打他的人给医药费?”
  陈佩闻言噎了一下,闪烁了一下眉眼,道:“是他先动手打的别人,别人不找他赔医药费都不错了。”
  江危:“那找爸要,反正我没钱。”说完偏头往路边的绿油油的大树望去,不去看陈佩。
  陈佩闻言脸色黑下来,骂道:“你哪那么多问题啊?你是怎么做人家哥哥的,都大学了,弟弟住院了也不愿意支援点医药费,你爸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喝酒,一分钱都没赚到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每天那些讨债的找上门来,没找到你爸就开始砸家。你们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家我真的是没法待了,呜呜呜~”她说完伸手重重地拍打着大腿。
  江危知道这是陈佩惯用的技俩,每次她叫江危给钱,江危不给,她就轮番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且他怀疑如果他今天不给钱,陈佩要追着他到寝室里,今天让白岌碰到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尴尬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家的事。
  江危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要多少?”
  陈佩一听这话,眼里登时闪着精光:“不多,一万,一万就够了。”
  江危打开手机把钱转了过去,“钱转到你卡上了,以后没事别来学校找我。”
  陈佩看了看手机银行卡的金钱数额,笑着说:“不找了,不找了,我就说嘛,你肯定有钱。”
  江危冷着脸,径直越过她,往前面走去。
  陈佩拿到了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火热的阳光下,江危脑子思绪乱飞,脚步打飘地往前走。
  晚上,回到寝室,宿舍里面没有一个人,他猜想白岌可能知道他家的事,不想理睬他了吧。
  花洒的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继而泼洒着他的脸庞,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是分离的。麻木地洗漱了一下,他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在盆子上,他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他不想动手做任何事情,衣服明天早上起床后再拿到洗衣房洗吧。
  江危听别人说过,洗澡是可以放松心情的,可是为什么他洗完澡感觉内心更加焦灼不安,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揪着一样难受。江危伸手抓了抓胸前的衣服,可是还是没有缓过来,他连忙把范青给他开的药拿出来。
  江危把药吃了之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睡不着,睡着睡着眼泪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经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他一时间感觉内心的痛苦值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对待他如此残忍,让他出生在一个酒鬼赌鬼的家庭里,虽然平时老爸经常打骂他,但是他想,至少还有妈妈陪着他;可是,后来妈妈也走了,不要他了,妈妈走的那天,他哭着跪在地上求她不要走,可是她还是走得那么毅然决然,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无望;再后来,老爸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陈佩,刚开始她对他还算好,可是后来陈佩跟老爸有了一个新的孩子,名字叫江熄,陈佩的一门心思都放在江熄身上了,对江危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恶劣;江危从小就知道自己跟正常人的性取向不一样,他喜欢男生,终于他在高中的时候遇到了崔泽,那是个阳光开朗暖心的人,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可后来崔泽甩了他,可没想到再次见面崔泽那个人渣居然那样子欺负他。
  江危本来以为自己要再黑暗中继续踽踽独行下去。可是很庆幸,他看到了一抹阳光,他遇到了白岌,虽然平时白岌脾气不好,但是不得不说白岌是他在这人生二十年里遇到的对他最好的人,也是给他最多温暖的人。于是他很自信地认为这是一抹只洒向他的阳光。可是,后来他发现原来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玩笑,白岌是有女朋友的人,原来他是别人的太阳,并不属于他。
  可偏偏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白岌,他很清楚地记得,每次相处时内心深处的悸动,鲜活有力的心跳声不是假的。他本来想找一个他最有勇气的时候向白岌表白,可是现在不可以了,因为他不能拆散了白岌和那个女生的幸福。或许,他就是一个活该没有人爱的人,活该孤零零一个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曾经听别人说,我们人来到这人世间是来看风景的,他也知道,这人世间的四季更替,美景如画,可是再好看的风景,没有人陪着,没有人爱,只留他一副孤独又空壳的灵魂去观赏又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陈佩不是自己的亲妈,没有义务对他好,他也知道她这次来学校找他肯定是因为关于江熄的事,可是在听着陈佩那满是偏袒和爱护江熄的话,两相对比下,他发现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很伤心。还有,他不想让白岌知道他家的事,知道他是离异家庭出身的孩子,知道他父亲是个酒鬼赌鬼,还欠了一屁股债……这些他通通不想让白岌知道,但是今天陈佩来学校找他偏偏让白岌碰见了,他不知道白岌会不会看不起他。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本就是没有人爱的人,又何必去猜测别人心里怎么想。可是,现在自己心里很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忍不住下意识地想白岌怎么看待自己?他该怎么办啊?
  时间在不经意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等江危麻木地摸出枕边的手机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以前他睡不着,喜欢多想,想着想着可能就睡着了,可是今晚他却越想越难受,内心如同被人用鞭子一次又一次凌迟那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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