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言伸手摸摸他的小腹,的确是鼓的很,对他说:“早去早回。”
纪宁栎连连答应,一个箭步冲出去,立刻就没影了。
解决完生命中的大事,纪宁栎提溜好裤子,从茅厕中出来。
前面的空地上,江堇好笑的看着他,打开一把折扇,自己耍着帅说, “纪世子,有礼。”
纪宁栎看着他,也不能装作不认识,同样行了个礼,开始装蒜。
“长平王殿下,我如今只是太监,当不起您一句世子。”
江堇一笑,听他口中对自己的贬低,便知有戏。
“从高高在上的世子,变为伺候人的太监,莫非世子这般心甘情愿?”
纪宁栎一听,装作被他这话触动到,立刻面带屈辱,可还不忘问他:“王爷何意?”
江堇:“我们合作吧。”
……
一连三日,魁首都是江堇,冬猎魁首向来只看臣子之间的比拼,若是算上江肆言的,和江堇不分伯仲。
“皇弟拔得头筹,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江堇淡淡说:“那就请皇兄下旨,准许我回宫看看母后。”
殿内鸦雀无声,云照国谁不知太后娘娘是被长平王之母所害,江堇能得一条命已是万幸,竟敢在陛下面前提杀母仇人。
江肆言面无表情,过了片刻,突然笑出了声:“朕准了。”
第76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8)
席下众人皆惊,陛下怎会答应长平王的请求?
不过陛下一言九鼎,自是不会再改变,况且这还是冬猎的赏赐。
江肆言离了席,一出殿门,暗卫便传来消息,大约是小太监和长平王私下见了面,还相谈甚欢。
帝王闻言冷下脸,手中为小太监带的糕点盒被他扔进水塘中,一声水响,搅乱了平和宁静的夜晚。
纪宁栎解完手就没再回宴席,而是在江肆言的寝殿等他,打算同他商量这件事。
不知不觉打起了盹,直到寝殿大门被打开,纪宁栎才打了个哈欠醒来。
“陛下,宴会结束了吗?”
江肆言阴沉着脸,回了句嗯。
小太监还没发现不对劲,殷勤的帮人宽衣解带,还不忘感慨一句,我男人身材真好!
“阿宁。”江肆言亲昵的唤他。
纪宁栎忽然有些惊喜的抬头,喊了声:“陛下。”
江肆言将人抵在床栏边,手掐着小太监的腰,用力一捏。
“嘶,陛下……疼。”
小太监眸光晶亮,像水底的月光,婴儿般的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
“阿宁,你方才去哪儿呢?”
窗台映着月光,照进屋内,江肆言一半的脸陷在黑暗里,整个人都显得阴沉。
纪宁栎莫名觉得心虚,挽着手指勾了勾狗皇帝的手,讨好说着:“我正要和你说呢,刚才我去解手,遇见长平王了。”
江肆言捏紧他的指尖,有些质问的语气:“然后呢?”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今夜的江肆言有些恐怖,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然后……然后他说想与我合作……唔……你干嘛?”
纪宁栎话说一半,被狗皇帝按着腰抵到床上,动作有些粗鲁,小太监娇弱的身体被撞的一疼。
“阿宁,我不想听,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聊天?”
纪宁栎听到狗皇帝的话一阵无语,难道他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吗?江肆言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小太监生气了,干脆一脸委屈的不理他,狗皇帝一见人这样,心里又气又心疼,最终还是没做什么。
“阿宁,我错了,不气好不好?”
“我听你说,我们不吵架。”
“阿宁……阿宁。”
凶不过三秒,说的就是江肆言。
纪宁栎还是生气的,不过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又肯听自己解释,气也消了。
“好吧,我只是勉为其难原谅你,以后不准再这样!”
江肆言哪里敢说不,若是将人气跑了,他去哪儿找他的皇后?
“竟是这样,看来江堇说想回皇宫,的确是打的别的主意。”
纪宁栎从他颈间拱了脑袋出来:“原来你也知道江堇不怀好意,那你干嘛要答应他留下来?”
江肆言按下他不安分的脑袋,给人盖好被子,意味深长笑了两声:“若不让他进来,我又怎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江堇母亲害死朕的母亲,朕念他年幼饶了一命,不想他自己作死,便怪不得朕翻脸无情。”
“那你要怎么办?”小太监又起来把头放在人胸口,好奇的问着。
江肆言也由着他了,回他的话:“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纪宁栎:“罪有应得。”
原本明日就该回宫,因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山路给封了,便等雪融了再返程。
小太监一醒来,身边已然没了热气,怕是已经走了很久。
也不知道起这么早做甚,和鸟儿抢虫吃吗?
纪宁栎只知道,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他起来走了几步,铃声也跟着响起来,纪宁栎以为听错了,又走了几步,链子碰撞发出的响声也更明显。
纪宁栎抖了抖腿,果然声音是脚上传来的,掀起裤腿一看,又细又白的脚腕上戴了一串银链子。
链子只有小拇指粗细,做工精巧,一头栓在纪宁栎脚上,一头拴在床柱子上。
他试着解开,却发现链子上还有一道金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难怪起这么早,原来是干这种事去了,想必久不露面,也是怕他生气。
呵!既然怕他生气,又弄这出做什么?
小太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理狗皇帝了!
“来人,有没有人!”
“狗男人,我要解手,憋不住了!”
门外没人理他。
“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门被推开,江肆言端着漆盘,漆盘里放着香气扑鼻的早膳。
小太监闭着眼睛,抱着双臂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香气就被吸了进来。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一个身经百战的宿主是不会被食物屈服的……哎呀妈呀,真香!
“嗝……我是不会……嗝……原谅你的……嗝……狗皇帝!”
江肆言被他骂,也不敢生气,毕竟是他先将人锁起来的。
“阿宁……”
“哼!”
“阿宁……”
“解开,否则免谈!”
江肆言没办法,只好抓着人的脚踝,用颈上挂着的钥匙,把锁打开,才依依不舍的把脚放回去。
纪宁栎摸摸鼻子,感觉被狗皇帝碰过的脚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阿宁……我跟你道歉,这次是我过分了。”
小太监还是不理他,白眼都翻上天了,他要是还信狗皇帝的话,自己就是傻。
江肆言见他还是不理睬自己,忽然计上心头。
“我对阿宁掏心掏肺,阿宁却连未曾净身这种小事都不告诉我。”
“我以为阿宁想着日后要离开我身边,每日担惊受怕,若真如此,我会活不下去。”
“阿宁,若你真是这样想的,我可以放你自由,只求你每年清明替我上柱香。”
纪宁栎听他这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江肆言知道他是假太监了。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肆言红着眼睛,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实在是没眼看。
“在一起睡时,意外碰到了。”
纪宁栎:果然,他就不该半推半就和狗皇帝同床共枕。
“阿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狗男人撒起娇来真要命,那扭捏的作态和闺阁女子不相上下,只是他那张脸实在不适合撒娇。
罢了,饶他一回。
第77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9)
没过几天,纪宁栎就后悔了,狗男人说的话,他就不该信!
“阿宁,你瞒我这么久,犯了欺君之罪,你说我怎么罚你?”
江肆言又发癫了,把小太监抱在放奏章的长案上,案上的物件散落一地,手抱着他的腰,强制让人面对着自己。
“陛……陛下,放开。”
小太监眉眼清秀,眼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更是惹人怜爱的紧。
话里带着哭音,听得江肆言又难以自持,扶住他抖个不停的身子,放轻了动作。
嘴唇贴在人耳边哄道:“阿宁乖,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随后,攻势越发凶狠。
殿外,余公公佝偻着身体,笑出满脸褶子,打发走其他宫人后,听见里面的动静,自己也离开了。
忍不住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
“宿主,江堇来找你了。”
纪宁栎将杯中茶水饮尽:“知道了。”
几天前,江堇派的手下已经来找过他,所以这次见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爷安好。”
江堇见人来了,脸色才好一些。
“纪世子不必多礼。\"
纪宁栎一瘸一拐的向江菫走过去,惹得江菫疑惑问道:“纪世子这是怎么了?”
纪宁栎一听,眼底的愤恨喷涌而出:“有劳王爷关心了,是那狗皇帝叫人打的。”
不远处躲在假山后的江肆言,心虚的垂了垂眸子,双手无处安放。
江菫将淬了毒的匕首递给纪宁栎,并未多言,只说了句:“纪世子放心,此计万无一失。”
纪宁栎点头,坚定的说:“请王爷放心。”
回头就把匕首给了要杀的人。
江堇按计将皇帝寝殿外的侍卫拖住,留给纪宁栎刺杀的时机。
小太监从狗皇帝身上扯了一片衣角,带给江堇。
江堇眼中闪过疯狂的欣喜,而后又平静下来,仍旧心存疑虑:“纪世子下手真快,不知江肆言的尸身在何处?”
“他的尸体就在寝殿中,王爷可要去确认?”
“也好,有劳世子带路了。”
“是。”
纪宁栎丝毫不慌。
狗皇帝说过,江堇为人谨慎,却不够聪明,对付他很容易。
果然,江堇看到床上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的江肆言时,露出真面目。
“皇兄啊皇兄,你总算是死了,皇弟会为你好好照管这江山的。”
等他过了瘾,便着人宣布皇帝的死讯,而故作刚知道的模样,哭嚎起来。
大臣们夜里进宫,胆战心惊,一去就听长平王说陛下西去了,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江堇站在殿前宣布:“诸位大臣也知,皇兄没有子嗣,故而留下遗昭,让我继位。”
黑压压的甲胄士兵,将大殿围住,大臣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造反!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江堇听得神色阴沉,眼底浸着疯狂。
“诸位大人若不信,只管闹,不过今夜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却是难说了。”
“你!”
殿内瞬间噤声,大臣们多数只想明哲保身,但仍然有人义正言辞的骂江堇。
“你个**玩意儿,当初陛下留你一命,你竟忘而负义,你******我**!”
江堇气疯了,提着剑准备杀人。
杨大人闭紧双眼,毅然赴死。
那刀却没落在他身上,反而是江堇惨叫起来。
他的手直接被江肆言一箭射穿,瞬间鲜血直流,脸色惨白。
江堇顾不得疼痛,眼见已经“死了”的江肆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江堇像难以置信:“你……你没死!”
江肆言连半分目光都不给他,根本不屑回答。
纪宁栎揉揉眼睛,像刚睡醒一样,声音还有些闷:“哎呀哎呀,王爷,陛下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江堇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他们耍了。
“死太监!我……唔……唔。”
嘴被封住,江堇被禁军押了下去,大臣们也算松了口气。
“诸位大臣受惊了,今夜先各自回家,明日上朝再议此事。”
“微臣遵命!”
……
小太监红着眼,回寝殿的一路上都在跳脚,口里嘟囔着:“他竟然骂我死太监,他全家都是死太监,可恶!”
“气死我了!”
江肆言熟练的拉起他的手:“阿宁不气,夫君给你报仇。”
纪宁栎脸色爆红,反驳道:“你才不是我夫君!”
江肆言在他手背落下轻吻,微眯着的眼里带着温柔:“那阿宁要不要试试,我配不配做你的夫君。”
纪宁栎打了下男人的手背,江肆言立刻委屈的看着他。
阿宁打我了,我很疼,所以要补回来。
……(哎,没车,没想到吧!哈哈,调皮一下,别串戏哦!)
江堇被判了斩首,前贵妃娘娘听闻儿子去世,三尺白绫结束了在深宫毫无盼头的日子。
儋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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