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见人受惊了要掉下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赶忙伸着手去接。
“当心啊,纪公公!”
好在纪宁栎及时稳住,此刻一脸茫然,“余公公,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都在此地偷了好几天闲,从来没被逮到过,怎么今天这么巧?
余公公哪里敢说他派了人盯着纪宁栎,要是被知道,陛下非摘了他的脑袋不可。
扯开话题说:“陛下要歇了,让你今晚去值夜。”
纪宁栎算着日子,好像不对:“余公公,我前天才值了夜,今晚轮不到我啊?”
余公公手握着拳,放在唇下咳了几声,“陛下吩咐,你照办就是。”
纪宁栎气呼呼瘪着嘴,不情不愿回了句:“哦。”
晚上,纪宁栎提着守夜用的灯盏,进了寝殿旁边的耳房,里面虽小,却应有尽有。
桌子染着红漆,被褥也是香的,灯放在桌上,纪宁栎就钻进被窝里美滋滋的睡觉。
外面天凉,这个月份还会飘雪,人待在室内倒也还好。
纪宁栎快要睡着时,寝殿里响起一道声音。
“来人。”
狗皇帝刻意冲耳房边喊,见人没动静,又喊了一声:“小宁子,给朕进来,再装睡,明日仗二十。”
这下子,纪宁栎不能装作听不见了,苦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凉气直往身上钻。
他披着厚厚的外衣,半穿着鞋子,支起灯推门进寝殿,江肆言就坐在龙床上,直勾勾瞧他。
纪宁栎把灯搁在地上,自己搂紧衣服问:“陛下有何吩咐?”
江肆言不说话,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让他来守夜,或是几日前那画册迷了心窍,一时失魂罢了。
“无事,你退下吧。”
来时被冻了一场,纪宁栎这会儿也不想同狗皇帝斗气,麻溜的提着灯跑了。
他跑的太快,江肆言突然又不高兴了:“回来。”
纪宁栎已经跑到门口,也不能装作听不见,重新关上门,又慢慢走回来,不情愿极了。
江肆言又让他过来。
过来?过哪来?再往前可就是龙床了。
小太监吸了吸鼻子,方才开门的时候,冷气窜进了鼻腔,现在冷冷的不舒服。
松松垮垮的衣服遮不住好风光,半点烛火下,小太监的锁骨比上好的玉石还要细腻美观,眉眼更是明媚动人。
那种感觉又上来了,江肆言喉头麻麻的,身体开始发热,极其渴望的想抱住温凉的玉石降温。
小太监被一个横抱送上龙床,狗皇帝压了下来,魔怔似的把手伸向他的衣服。
和预想的一样,小太监的锁骨极好把玩,更让人爱不释手。
小太监被弄的身体不停战栗,弱弱问道:“陛下,你……你要做什么?”
第72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4)
江肆言按住他两只挣扎的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附在小太监耳边说:“朕怀疑你给我下蛊了,想审问你。”
小太监茫然瞪着双眼,辩解道:“陛下,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对您下蛊啊?”
狗皇帝趴下来,嘴唇贴在小太监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小太监直接飙出眼泪。
“疼……陛下不要。”
江肆言忽然伸手替他拭泪,纪宁栎以为还狗男人良心发现了,下来就是一口。
“你有病啊,干嘛咬我!你是狗吗?”
小太监爆发了,大吼几声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江肆言的动作被震住。
“再说一遍。”
帝王语气中带着怒意,纪宁栎吼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却也能感觉到那针扎似的可怖眼神,落在他身上,如芒刺背。
不过,江肆言说完这句,却没有对他动手,也没有骂他,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纪宁栎把眼睛睁开一点,没对上怒火中烧的江肆言,只有高悬着的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
他正要坐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揽住腰,拉回床上,整个人被抱紧。
“不准动。”
江肆言的脸贴在小太监背上,说话时,热气便喷在背心。
麻酥酥的痒意传遍全身,纪宁栎不敢再动,就这么睡了过去。
黑暗中,江肆言望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小太监,说了句:“没心没肺。”
纪宁栎倒不是没心没肺,只因身边睡的是最熟悉的人而已。
正月霜寒,下了一场大雪,宫人们或多或少会得些冻疮,按照后宫往例,可去太医院领附子粉。
纪宁栎往年冬天就爱长冻疮,今年格外严重些,用了附子粉也不行,脚后跟和手关节上尤其严重,又红又肿,还被他抠破了不少。
当差时,他故意露出满是冻疮的手,在那里抓。
江肆言一身青狐裘衣,坐在暖炉前,案上一堆还未批完的奏折,而他手里的奏折,已然看了半个时辰,脸色铁青,却还未得出结果。
余公公等一干宫人胆战心惊,平常陛下如此,再过片刻多半要发火,今日也多半是这样。
果然,江肆言忽地笑出来,笑声倒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
“唔……好疼。”
突然一声嘤咛,小太监举着自己抠的鲜血直流的两只手,疼得直呼气。
余公公愣是在这么冷的天吓出满头汗,赶忙瞟了一眼江肆言的脸色,若是更生气了,这小太监今天不死也得残。
江肆言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抱到暖炉前,仔细瞧着那两只面目全非的手,乌眉蹙起。
“怎会如此严重?”狗皇帝难得语气柔和。
他把小太监抱着,看纪宁栎还想去抓,干脆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分开,让人碰不到。
“动什么,不准再抓了,你看都成什么样了!”
小太监被他一吼,沮丧着脸:“可是好痒啊。”
“余德年,叫太医过来。”
江肆言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浑身充斥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
余公公惊讶的抬起头,这小太监已然将陛下拿住了吗?
不待多想,他就出去叫人请太医来。
太医姓李,年仅而立之年,便坐上了太医令的位置。
李太医冒着风雪,进暖阁前还在担忧,莫非是陛下患了重疾,才召他前来?
“微臣李自安,拜见陛下。”
江肆言颔首,话有些急:“平身,你快给他瞧瞧。”
李自安迟疑,不是给陛下瞧病吗?
不过这话他只在心里说说,身为臣子陛下说给谁瞧,他就得给谁瞧。
嗯,太监。
嗯?太监!
李太医痛哭流涕,陛下果真爱民如子,身边伺候的太监患了冻疮,也让太医来医治,实在让他等凡人望尘莫及。
李太医瞧了又瞧,留下一份药膏,摸了把胡须说:“只是看着吓人,并无大碍,这药膏每日三次涂抹于患处,三日便能大好。”
纪宁栎接下药膏,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多谢李大人。”
李太医家中也有儿子,和纪宁栎年岁差不多,难免多关怀了句:“这几日切勿碰水,方能好全。”
小太监点点头:“嗯嗯。”
江肆言又快动怒了:“李太医,看好了就回去吧,不可闲聊。”
李自安忙收拾药箱离开,不知为何,陛下的语气有些酸,也许是他的错觉。
小太监两只手都烂了,半天打不开药膏的盖子。
江肆言走过去,一把夺过小太监手里的药膏。
“笨手笨脚的,我来。”
手指挖了一块,涂抹在患处,冰凉的膏体敷上去,瞬间止住痒意。
小太监舒服的眯起眼,小巧的嘴唇被他舌尖舔过,立刻变得水润润的。
江肆言眼神变了变,又想起那晚的事,心里那团火越烧越大,到最后难以忍受。
“全部都下去。”
余公公像是知道什么,赶紧带着所有人离开。
小太监也要走,被江肆言拦下:“不准动,涂完药再说。”
纪宁栎安分坐下,他明显听出江肆言的语气很不对劲,有些喘,怕是许久不活动,体能不太行了。
江肆言涂完药,拍拍小太监的头:“又在发呆?”
小太监摇头否认:“没……没有。”
江肆言看着他说话的小嘴,忽然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小太监被他锢住头,两只手涂了药,也没法反抗,江肆言就按着那画册上教的,亲的人身体发软,话都说不出。
“陛下……唔……嗯。”
小太监身上是软的,唇是软的,声音也是软的,听的人按捺不住,小言言使劲起来。
江肆言忽然伸手往人下面摸,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小太监猛地一个激灵躲开。
“陛……陛下,不能摸。”
“为何?”
纪宁栎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吸了两下鼻子,又准备大哭一场。
“陛下好过分……明知道我……我没有。”
江肆言头埋在他颈上,忽而有些自责,他是否太苛刻了些,不该这般毁人一生。
可他是皇帝,老师父皇母后都对他说过,天子威严重于一切。
如今看来,他是欠妥了些。
“阿宁乖,是我的错。”
第73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5)
江肆言把人哄住,抱着小太监躺在暖阁的木榻上,貂皮裘衣披在他身上,也不觉着冷了。
“睡吧,这几日你不必当差了。”
纪宁栎绷紧撑着的脑袋,安心落在软枕上,懒洋洋回了句嗯。
屋外大雪满地,寒鸦栖枝,屋内美人倚榻,风光乍现。
“陛下继位已有一年,如今云照国境内海晏河清,朝堂稳定,还请陛下为皇嗣考虑,早立皇后。”
柳太傅一番肺腑之言,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听闻您至今连后宫都未进过……”
“陛下……臣……臣……”那大臣自知失言,神情紧张,膝盖猛磕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江肆言威严的坐于龙椅上,身姿巍然如山,剑眉倏尔一挑:“杨大人如此关心朕的后宫之事,不如直接进宫来,知道的更清楚。”
杨大人身体整个伏在地上,牙齿打颤:“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他清楚地很,陛下这意思是,他再敢打探皇帝的家事,就让他进宫做太监,和那儋州世子为伴。
江肆言兀自冷笑,都是一群老狐狸,算盘都打上天了,无非就是想让他们的女儿成为皇后罢了。
退了朝,江肆言脸色如墨,快步往东暖阁去,余公公和宫人们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到了东暖阁,江肆言并未往正殿的方向走,而是径直朝右侧耳房去。
这几日轮不到他当差,纪宁栎日日都睡到日上三竿,连帝王下了早朝,在他床边坐了许久都浑然不知。
屋外鸟儿传来几声鸣叫,睡姿千奇百怪的小太监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就见还未换下朝服的江肆言颇为嫌弃的看着他。
“陛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知不知道大早上坐人床头,容易把人吓着啊!
江肆言推了下他的脑袋:“下朝了,快起来用膳,不可贪睡。”
纪宁栎哦了声,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洗了个脸,用盐水漱了口,跟在江肆言身后。
这会儿外面太阳才出来,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纪宁栎才算真的清醒。
早膳用的简单,全是小太监喜欢的吃的。
纪宁栎咬了一口虾饺,眯着眼睛感叹:“好好吃!”
江肆言坐在他对面,一双墨瞳深邃漆黑,似无底漩涡要将小太监整个吸进去。
小太监低头吃的认真,压根没有察觉到危险,帝王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晚上皇帝就寝,纪宁栎仍住在耳房,亥时未至,就睡着了。
榻上的人呼吸清浅而缓慢,全然不知窗户被人打了开,一袭黑影翻了进来。
黑影轻手关上窗户,将寒冷隔绝在外面,他自己也站在窗台许久,等身上带的寒气散去,才往床边走。
黑影自然是江肆言,帝王脱了外衫,只着内里的亵衣,看着把被子卷成一团的小太监,莫名觉得好笑。
江肆言动作很轻,把被褥替人盖好后,才躺了进去。
床榻太小,睡两个男人只能刚好够,没有余地可留。
江肆言把人抱着,面对面对望,小太监唇红齿白,身上还有浅浅的香气,实在好闻。
江肆言又意动了,一只手在小太监身上摸来摸去,触感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尤其是腰肢和小肚子,软的像团棉花。
两人距离越靠越近,江肆言膝盖强势挤进中间,触及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时,他更是用手去确认。
江肆言笑了,这小太监可是瞒的他好苦。
小太监这几日苦恼的紧,每到晚上,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烈火烧过一样,总是做着那种梦,每每早上起来都要花时间清理。
莫非是他禁欲太久所致?
可惜了,现在他还没把人完全拿下,贸然凑上去,一个不小心好感全败了。
小太监自我怀疑的纠结样,全都落入皇帝眼中,难道他察觉到了,江肆言心想。
又一夜过去,江肆言趁着天黑,从窗户翻了回去,窗台上的脚印也被他处理干净。
小太监睡醒大汗淋漓,被子一掀,亵裤又染了东西。
纪宁栎两眼乌青,一头栽到床上:“发发,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不明所以的发发才睡醒,飞在宿主头上,豆豆眼都睁不开。
“宿主,我不知道哎,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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