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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殿下的掌中娇(穿越重生)——赔钱喵

时间:2023-12-26 17:54:10  作者:赔钱喵
  生怕被卫澜霆发现,江无虞压低了嗓音,悄悄地递到容熙的面前。
  嘴上却是叽叽歪歪不饶人,非要占一下容熙的便宜。
  “给,喝吧。虽然你不认我这个哥,但我也不能跟你这小辈计较不是?”
  容熙:“……”
  没跟江无虞继续扯皮,容熙将酒打开猛喝了几口,也不知他到底是渴了还是太愁了。
  “喂,老子辛辛苦苦偷出来的酒,连酒味都没闻到一下呢,你就这样牛饮啊?尝得出味儿来吗你?”
  江无虞冷哼了一声,嗤笑道。
  容熙讥笑着说道:“你懂什么?小孩子喝酒才小口小口喝,不能喝就跟小孩子玩去,别老想着当我哥,懂吗?”
  江无虞:“……”
 
 
第157章 心如磐石八风不动
  这人伤个心,难道还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不成?
  温润如玉不要了,浑俗和光也不要了,居然开始肆无忌惮地毒舌起来了。
  以前都谁说容熙是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话来着?
  都是他娘的在放狗屁!
  妈的,老子就不该管你死活,任由你伤心难受死才好!
  江无虞越想越气,不过很快他转念一想,就又不气了。
  既然容熙都能这般与他舌战了,那他在人家的伤口处撒把盐不为过吧?小小怡情而已。
  “哎,我说你小子的心还挺狠啊。我们宴清小郡王对你可是一片痴情,天地可鉴、日月可明的那种。
  谁曾想,你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是不是你们这种顶着君子仙容的人,心肠都这么的硬啊?
  断舍离这件事,我可没见过比你更决绝果断的人了。”
  江无虞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一击必杀且绝对有效的杀手锏。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宴清就是那个最能让容熙吃瘪的人。
  果不其然,江无虞这番话说完,原先还钉嘴铁舌的容熙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小样,还治不了你不成。
  风声淅淅,吹得人愈发神思清明起来。
  良久,容熙才忍住心中忽轻忽重的酸涩感,有些费力地扯了扯嘴角。
  “嗯,连你都觉得我如此心狠,他应该也会这般想我吧?”
  容熙面庞依旧精致出尘,映着粼粼湖光皎洁月色,脸上的笑意竟生出一种别样的凄楚之美。
  他嘴角微扬似是在笑,可眼底神色悲戚又恍若在哭。
  “他怎样想你,你在意吗?”
  瞧着容熙这强忍着心中难受的模样,江无虞也没法毒舌起来了。
  容熙缓缓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角,微微笑着说道:“不在意的,我既然做出了抉择,便不会后悔。
  其余的,便都是拖着我的负累,所以…我不在意,我什么都不在意。”
  他的音色低缓而沉郁,温柔且带着股劲,眉眼间是不留退路的坚决。
  “呵,”江无虞忍不住轻笑出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伪装。
  “是你不在意,还是你不能在意?只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容熙的神情闪过一转而逝的不自然,仿佛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这不只是我替我自己做的决定,也是我能为他挑的…最好的选择。”
  他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是用一种极其轻缓淡薄的声音说着,就如夜空之中朦胧浮动的流云,无可捉摸。
  “你与卫澜霆彼此正是情浓,自是不明白有缘无分的人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容熙轻声一嗤,语中透着谑弄与自嘲,可江无虞却分明从中听出了淡淡的艳羡之意。
  容熙内敛而隐忍,是一个不容许自己大喜大悲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或许是对所有皇室中人最基础的要求。
  因而他所有的心思情绪,也无一例外都会被自己强行缩小至微不可察的程度。
  所以江无虞捕捉到容熙那一点点微弱的情绪,此情绪本身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强烈得多。
  容熙的声音轻缓,江无虞也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你自是可以替你自己做决定,谁也无权过问你些什么。
  可你口口声声说替他挑的选择,是否需先问一问他的意思呢?”
  “我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性子,顺我心意便够了,旁人的意愿无需理会。”容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固执己见地说道。
  其实他想说,姑母做事狠辣不留余地,他也是不敢将心思单纯的宴清置于风波里,不敢让宴清去冒这个险。
  赌赢了固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赌输了呢?
  容熙不敢往下细想。
  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只要知道他活得好好的,便也是一种慰藉。
  这些话,涉及他的姑母容贵妃,他自然也不好对江无虞全数吐露。
  江无虞默然,良久才开口:
  “也罢,反正你心意已决,无可转圜,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为今时的狠心决绝而后悔。”
  “只要他好好活着,我就不会后悔。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事比他好好活着更重要。”容熙仍然坚持着这个念头,不松口。
  “随你吧。”江无虞轻叹了口气,从石面上站起身。
  转身要走时又想到若是容熙执意如此的话,宴清与覃鸢的婚事怕也近了。
  忍不住多嘴道:“你多珍重吧。”
  说完,江无虞便打算回卫澜霆的身边去了。
  “江无虞,”容熙忽然出声喊住了他,而后侧过脸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多谢。”
  江无虞也没回头,只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径直找卫澜霆去了。
  他一回来,卫澜霆便伸手拉着他坐了下来。
  卫澜霆将水囊上的塞子取下,递给江无虞,随口问道:“同他说了些什么?”
  正好江无虞也觉得口有些渴,接过水囊先喝了两口水,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有道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不理解容熙,只知道问他到底想要什么,却无法明白他心中所忧所愁,自然两个人也说不到一处去。”
  卫澜霆倒是算得上理解容熙的人,“他心思比旁人重,向来便是谨小慎微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喜欢之人,无论他再如何的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孤都不会觉得奇怪。”
  “嗯,”江无虞微微仰起头又喝了一口水,然后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很难不认同他的话。
  “纵然我不能像他那般思虑周全,可我却要比他来的勇敢。”
  “你有孤给你兜底撑腰,想做什么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便是。”卫澜霆替他将水囊收好,含着笑意说道。
  容熙这边孤寂冷清,篝火旁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众人围坐,篝火可亲,说笑舞唱,间或行着酒令,多得是将士行军在外消磨时间的花样把戏。
  闹哄哄的,十分热闹。
  “殿下不去同他们热闹热闹吗?”江无虞瞧后,忍不住问着卫澜霆。
  “孤并不想与他们打成一片,关系太好日后只会平添许多麻烦。君臣有别,尊卑有序,方不会有人恃私情相要挟。”
  卫澜霆微微摇了摇头。
  “况且,孤若是加入了他们,他们还能玩得这般无拘无束吗?孤无需与他们套什么近乎,也不想勉强自己。”
  说完,卫澜霆像是忽然间又联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生出一抹怀念之色。
  “我母后曾对我说过:尊贵若神明的人即便是放下了架子,去亲近下面的人,亦不会使他们感念什么。
  反而他们会因为自己离神明相近,从而萌生出想伸手将神明拽下高台的念头。”
  江无虞:“……”
  江无虞听完之后不由地眨了眨眼,像是在认真思考细细咀嚼着卫澜霆的话。
  长而卷翘的睫毛宛如两把无比小巧的玲珑羽扇,在不算强烈的光芒映衬下投出两团可爱的阴影。
  篝火的火光时明时暗,并不稳定,投在江无虞脸上的柔光便在他瓷白如玉的肌肤上缓缓流动起来。
  江无虞的眉眼五官生得极为精致,明眸皓齿,双瞳剪水。
  无需印上那胭脂花片,唇色已然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绯色。
  柔如浮玉的脸颊两侧各垂下一绺细软的青丝,被微风凌乱吹翘。
  他的五官浓艳得逼人,美得令人心惊。
  卫澜霆看在眼中,一刻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虽然有些肉麻,但他的确看不够,这是实话。
  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情不自禁地攀上江无虞的眉骨。
  江无虞心头诧异,又被他这坦诚炽热的眼神瞧得有些赧然。
  “你,怎么了?”
  江无虞闪躲着垂下眼眸,心口略有些小小的慌乱,一如这扑过来的风声。
  卫澜霆替他拨弄开那些被风吹得乱作一团的头发,沉醉莞尔,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字:“乱了。”
  “啊?”江无虞一时没反应过来。
  卫澜霆轻咳了一声,收起自己那副不值钱的样子,补充道:“头发乱了。”
  江无虞笑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嘀咕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话要说呢,看得我心里直发慌。”
  “有,孤是有要紧话想与你说的。”谁知,卫澜霆竟真的顺着他说了下去。
  江无虞不解地挑了挑眉:“???”
  大概是卫澜霆也怕被外人听了去,他特意将身子朝他的那侧倾了过去。
  江无虞定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的靠近,像是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同时心里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若是卫澜霆一直保持这样的趋势,只怕很快就要触上自己的唇瓣了。
  旁边还有这么多的人,被人瞧见了不太好吧?
  江无虞不免心里有些局促,紧张地手指抵着手心来回摩挲。
  在两人唇与唇之间仅剩一寸之离时,卫澜霆忽然将脸侧了过去,他线条光滑流畅的下颌也随之展露在江无虞的眼前。
  剑眉英挺斜飞入鬓,蕴藏着锐利锋芒的眼眸如黑曜石般流光溢彩,菲薄的唇微微抿着。
  优越的五官配上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将他衬托得分外冷傲禁欲,却又贵气逼人。
  卫澜霆稍侧着脸,将薄唇贴在江无虞耳畔,唇瓣翕动时还会不经意间划擦过他的耳廓。
  “孤自诩心如磐石八风不动,而今才觉自视甚高。乱我心曲,无虞一人便足以。”
  他的音色沉郁顿挫宛如朝钟暮鼓,又透着几分低哑的磁性。
  江无虞垂下眸子望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竟愈发觉得他的声音有说不出的魅惑。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卫澜霆黑亮柔顺的墨发被镶碧鎏金冠一丝不苟地箍着,矜贵之中透着无声的禁欲气息。
  江无虞心思微动,鬼神神差地将手抬了起来,纤细白皙的玉指有些顽皮,竟想攀上卫澜霆头上的发冠。
 
 
第158章 还有比宴清更好的人选吗?
  “嗯?”卫澜霆不解拧眉,微微掀起眼帘,抬眸去看江无虞搁在自己头顶作乱的那只手。
  江无虞生怕自己的手欠会惹得他不高兴,还特意弱弱问了一句,眨巴着盈润的水眸:“可以吗?”
  如此礼貌,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卫澜霆压了压唇角,有片刻的犹豫挣扎。
  最后还是受不住他那可怜巴巴的恳求小眼神,虽然明知他肯定是装出来的。
  “随你。”
  江无虞莞尔一笑,带着得逞的洋洋得意,微微踮起脚尖,一手拔簪一手取冠,两手并用。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原本被严密束缚住的墨发瞬间失去了禁锢,顿时倾泻如飞瀑,渐迷人眼。
  墨发自脑后披散至肩头、脊背与后腰,一波三折。
  柔顺乌亮的发丝于晚风清辉间袅娜飞舞,辗转摇曳,发丝间还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馨香。
  披着发的卫澜霆看上去少了些许平时的严谨威严,多了几分慵懒恣意。
  凌乱的发丝被风吹拂而起,横斜着抚过脸颊,擦过高挺的鼻梁,甚至还有几根噙夹于唇瓣。
  他垂眸,凝视着站在自己眼前顽皮得不像话的江无虞,欲嗔不怪间眉目流转。
  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此刻盈溢着无声无息的诱惑与欲|色。
  果然,披下头发来的卫澜霆就没束发冠时那般禁欲了,人都看上去温柔和煦了许多。
  守在不远处的栩摘星看到、听到后:“?!?”
  嗯?这也行?太子爷居然宠江公子宠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要知道,发冠整齐可不仅仅是对太子而言十分重要,关乎仪容与威严。
  只要是稍微有头有脸些的人物,都不会容许自己发冠不整地出现在除寝室之外的地方。
  更别说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了。
  太子爷居然就这样任由他去了?
  栩摘星不禁在心里暗暗摇头: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光用眼睛看哪里够?江无虞还将自己的爪子抚上了卫澜霆的墨发,葱白的指尖穿插拨弄着黝黑的发丝。
  那手感就像是在摸着一匹上等的玄色锦缎,因而江无虞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殿下这头发丝养得可真好,柔光顺滑的。”
  “好了,孤又不是东宫后院拴着的招财和进宝,不需要你给孤顺毛。”卫澜霆无奈地笑了起来。
  江无虞矢口反驳,“那不一样,殿下也是吃软不吃硬的,顺顺毛,更和善好说话。”
  “行了,稍后篝火野宴结束就要返程了,快些帮孤将头发束好。”
  卫澜霆被逗得忍俊不禁,伸手在他鼻尖点了一点,“你想玩头发,待回去后在你房中给你玩个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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