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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不过等到春芜将衣物拿来后,刘元乔就发现这也无法穿,因为一看就是王庭婢女统一的服饰。
 
刘元乔犯了难,要去哪里搞一套寻常的图勒衣裳。
 
很快事情便出现了转机。
 
第二日春芜在取饭食时,忽然发现格日乐在和一中年男子悄悄说话,春芜依稀记得,她们营帐这一片没有这样的人。
 
在春芜的循循善诱下,格日乐交代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是给王庭运输物质的,一些无法自由出入王庭的婢女仆从会拖他们从王庭外捎些东西。
 
春芜心下一动,当即将此事禀告给刘元乔。
 
于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图勒女子所穿的衣物就是通过这条途径到了刘元乔手中。
 
 
 
做下决定后,刘元乔暗中仔细观察了一番车辆进出王庭的状况,制定了一个详细却不周密的计划。
 
不过她运气好,居然真的混上了车,随着车辆出了王庭。
 
刘元乔藏在一只空着的巨型罐子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这是一辆采购物资的车,车子走啊走,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住了。
 
车子停下以后,外面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
 
好家伙,是她才学了不到一个月的图勒语,听不懂。
 
说话声消失以后,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刘元乔悄悄直起身,将陶罐上面的木盖微微移开一点点,透过木盖和罐口之间的缝隙往外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是个好时机。
 
刘元乔移开木盖,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爬出陶罐,出来后还不忘将木盖盖回远处。
 
做完这一切,她跳下车窜进了角落,在角落里观察四周的情况。
 
周围是一片石砌的房子,方方正正一座连着一座,房子之间还有街道,看上去同中原的城池不怎么一样,但也有相似之处,有的房子上面还有用木板做成的牌子,牌子上的字是图勒文,总之,刘元乔觉得这些房子比王庭那一座座圆形的营帐好。
 
那些营帐除了主帐,个个都长得差不多,一不留神就会走错路,等她回去,她一定要吩咐春芜给每一个营帐门口都挂上一只木牌。
 
观察完四周,刘元乔沿着脚下的路往更深处探索,还没走上几步,就听见了喧嚣的人声。
 
刘元乔向声源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道路,道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店铺小摊,路上的行人还不少。
 
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让她找到了集市。
 
刘元乔假装自己是图勒人,混入了集市之中。
 
 
 
集市的另一头,燕祁正在微服出巡。她一身寻常图勒男子的装束打扮,身后跟着腰间配刀的孤臣,两人气质皆是冰冻三尺一类的,以至于在这摩肩接踵的道路上,他俩丝毫没有被挤到。
 
“王……”
 
“咳咳,”燕祁拳头抵着嘴唇,刻意咳嗽,意在提醒孤臣。
 
孤臣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改口,“主上。”
 
“嗯?何事?”燕祁随意看着道路两边的商铺小摊,心道到底是进了春,天不冷了,出来逛集市的人还不少。
 
“今日人多,不如我们……”孤臣想建议燕祁另选日子出来,他也是担心燕祁的安危,街上的人远比他想得要多,难免有鱼龙混杂的,而今日燕祁又只带了他一人。
 
“就是要人多。”燕祁毫不在意可能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甚至饶有兴趣地在一处小摊前停下。
 
摊主是个上了年岁的图勒老人,卖的是一些并不怎么名贵的饰物。
 
燕祁和老人交谈了两句,得知老人的儿子是雁城的守城军士,今日当值去了,儿媳和几个孙子孙女进山采野菜,他就来集市上卖些东西补贴家用。
 
图勒先祖在马背上立国,图勒的孩子三岁便可骑马射箭,在图勒,能上得了马拉得起弓的男子才会收到重视,年老力衰者会被认为是累赘。
 
济曼王时期,当时的左贤王为了解决自己部落的这些“累赘”,曾坑杀年老男子数千人。燕祁即位后严令禁止此行,同时她也知道,光下令禁止是无用的,所以她又为此下了两道王令,一道是家中有老人者可按人头减免每年交贡的物品,另一方面她以雁城为始,将一月一次的集市改为半月一小集市,一月一大集市,鼓励老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手工活去集市上售卖。
 
燕祁拿起小摊上的一串白中隐隐透着蓝的月曜石手串,用图勒语夸赞了老人手艺不错,然后扔下两枚银钱离开。
 
“主上,两枚多了。”孤臣说道。
 
“我有钱。”
 
 
 
刘元乔沿着街道一边走一边看,两旁的东西许多她都没有见过,看得是眼花缭乱,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
 
忽然,刘元乔被一个小摊吸引住了目光。
 
她兴高采烈地走过去拿起摊子上的东西看了看。这种石头她从来没见过,明明是白色的,却泛着蓝光。
 
摊主是个老头,见刘元乔感兴趣,便开口介绍起自己摊子,说这些饰物都是他亲手打磨雕刻出来的。
 
刘元乔听见有人跟她说话,茫然地抬起头。
 
糟了,她听不懂啊,不会惹人怀疑吧?!
 
电光火石之间,刘元乔急中生智,双手齐上胡乱比划了几下。
 
摊主老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继而怜悯地看着她。
 
刘元乔顿时心虚起来。
 
谁让她骗人呢,那就照顾照顾老人家的生意吧。
 
幸亏出来的时候春芜塞了一包钱给她,刘元乔先掏出一枚银币,想了想觉着这石头看着稀奇,应当不便宜,于是又接连掏出了四枚,一共五枚银币放在摊子上。
 
老人连连摆手,刘元乔以为不够,作势又要掏,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一个图勒小女孩,看着七八岁,她拿起四枚银币塞回刘元乔手中,并用图勒语说了一句什么。
 
老人这回不再摆手,而是点头。
 
哦,刘元乔明白了,原来是她给多了。
 
刘元乔拿着银币和手串离开了小摊,继续往前,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回走。
 
春芜说,车会在傍晚回到王庭,而路上需要花费半个时辰,她这个时候往回赶应当正好。
 
来时刘元乔刻意记了路,此刻她循着记忆往回找,没多久便找到了方才来时的小巷。
 
上天保佑,阿姐保佑,可千万要让她顺利回去。
 
可刚在心中拜完,刘元乔就听到前方侧边的巷子里传出支支吾吾的动静。
 
她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强盗吧?
 
刘元乔下意识往回走,然而巷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以及,还有小孩的哭声。
 
她该不该管管这个闲事?心中犹豫,脚下却已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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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曲有误(二十一)
 
 
刘元乔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
 
声源在小巷中。
 
刘元乔还算机灵,没有在情况未明之下直接冲上去同对方对峙,而是扒着巷口的石墙悄悄探头往里看。
 
巷子里果真有一个小孩,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不超过五岁,正被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堵在巷子里。男子背对着刘元乔,叽里呱啦对跌倒在地的小孩吐出一连串图勒语。
 
就看不清五官,听不明白图勒语,但不影响刘元乔的判断。因为男子的语气十分凶悍,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匕,而地上的男孩死死捂住胸口的钱袋,哭着大声呼喊,“嘿库!嘿库!”(救命)。
 
黑库?什么玩意儿?人名吗?
 
刘元乔看了看前后左右,没人啊?
 
“咧丝莱咔!”(交出来)男子大喝一声,小男孩抖了抖,哭叫的更加厉害。
 
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缓缓抬起右手,短匕寒光闪过。
 
电光火石之间,刘元乔来不及思考,飞速从身上拽下钱袋,往巷子的另一侧用力扔去。
 
“咚”,钱袋落在前方大约三丈半远的位置。
 
钱袋落地以后,刘元乔火速缩了回去。
 
巷子里的男人貌似中计,正往巷口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刘元乔屏住呼吸,紧张得心脏几乎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脚步声停在了巷子口,刘元乔已经开始双腿酸软,好在下一刻,脚步声向着另一边的巷子端而去,且越来越远。
 
刘元乔默数三个数,然后飞快探出头,朝巷子里的小男孩招了招手。
 
她留意到,男人还在往落着钱袋的巷子那头走,心下着急,招手的幅度又大了些。
 
小男孩看到她,眼中忽然出现了光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蹑着脚向她走来。
 
三步、两步、一步!
 
刘元乔一把拽过小男孩,凭着记忆拉着他快速沿着巷道往能通往集市的路上跑。
 
男子察觉到什么,捡起地上的袋子转身追来,一边追还一边在身后大声叫喊,“呔伦萨!呔伦萨!”(站住)
 
刘元乔听见男子的声音,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偏偏这时,他们跑着的这一条巷子左右两侧各有出口。
 
被男子一吓,刘元乔顿时忘了该走哪个,眼看男子就要追上来,左右为难之际,小男孩指着左边的出口,“噫西!噫西!”(这边)
 
刘元乔听不懂,茫然地低头,男孩见状指着左边跺跺脚,“噫西!噫西!”然后不管她的反应,反拽住她的袖子往左边跑。
 
二人在石砌的巷道里穿梭,不知跑了多久,刘元乔忽然感觉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了。
 
男孩渐渐放缓了奔跑的速度,二人最后停在一处石屋前,石屋门旁还有草席盖着的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
 
刘元乔没心思去了解,她顾不得脏,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哪怕沾了一手的灰也不在意。身旁的小男孩双手抱在一起,朝她上下挥舞,口中还念念有词。
 
刘元乔以为男孩在感谢她,她豪爽地摆摆手,意思是不用谢,怕小男孩疑惑,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故意发出嘶哑的“啊——啊——”声,告诉小男孩她是个哑巴。
 
小男孩的脸色白了几分。
 
刘元乔没怎么在意,她以为是体力消耗过多的缘故。她一个大人都受不住这么跑,更何况一个几岁的小孩。
 
小男孩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汗珠沿着刘元乔的鬓角往下滑,没有手帕,刘元乔只好用手抹了抹,抹完后气也差不多喘匀了,她朝小男孩摆摆手道别。
 
“焉汝……”(姐姐)小男孩在身后叫了一声。
 
刘元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将头上用来绑头发的两条发带摘下,头发散下,微风一吹便遮住了半边脸。
 
这两条发带用珍珠串成,总归值点钱,看这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恐怕家里过得不怎么好,所以才在被人抢劫时死死地捂住钱袋。
 
刘元乔将发带挂在小男孩的脖子上,笑了笑,然后便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关着的石屋门忽然在里面被打开了。
 
方才那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
 
刘元乔惊恐地后退两步,一股阴寒爬上她的脊背。
 
怎么会这么巧?!
 
来不及多想,刘元乔急忙冲小男孩挥手,危机关头还不忘装哑巴,“啊!啊啊……啊!”
 
你快走!能走一个是一个!
 
小男孩像是被吓傻了,扯着发带低头站在原地。
 
刘元乔心急如焚,冲上去拉住小男孩拔腿就跑,然而男人比她快,还未走出半步,男人就从身后锁住了她的手腕。
 
“哗”,刘元乔腰间匕首出鞘,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刺向男人。
 
女人一旦和男人正面对上,突破男人体力压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男人另一只手捏住刘元乔握着匕首的手腕,冲着刘元乔吐出一段图勒语,从语气上听,不是什么好话,要么是在威胁她,要么是在调笑她。
 
刘元乔拼命挣扎,却是徒劳。她被男人制住双手,往石屋里拖。
 
看着越来越近的石屋门,刘元乔心中忽然变得平静了。
 
她绝不能死在这里,若死在这里,“承平侯”刘元嘉怎么办?她要跟这个男人周旋,然后,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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