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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人的性格真的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吗?至少燕祁是不信的。
 
 
 
“多谢孤臣统卫前来传话,我家君侯……”
 
春芜刚要开口,就被刘元乔打断,“多谢统卫,请统卫回禀王汗,吾会如期前去。”
 
“是。”
 
孤臣走后,春芜不明所以地问道,“君侯不是说,尽量避免见到燕祁王吗?”
 
刘元乔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这么好的机会能去中庭和前庭,为何不去?”
 
她一直苦于没机会打探中庭和前庭的情况,现下燕祁王亲自递了台阶,她怎么能不下?而且,“我们不是带了幕离么。”
 
用幕离遮一下,燕祁王总不会当中掀开吧。
 
“对了,那日吾从集市穿回来的衣物,可烧了?”刘元乔问。
 
“烧了,君侯放心。”
 
那些衣服上沾了灰,还被剐蹭得这里破一块,那里撕一块,就算洗干净了也没法解释,所以刘元乔干脆让春芜悄悄将它们混在火堆里烧了,免得以后被人翻出来。
 
“嗯,你去请译官过来吧,既然应允了燕祁王出席春祭,那么吾想多学一些图勒语。”
 
多学一点,才能多听懂一点,才能多打探到一点情报。
 
 
 
四周静悄悄的,看样子是真的没人了。
 
刘元嘉背上小包袱,故技重施,悄悄从卧房的窗户翻了出去。
 
十日前来到山中的齐云观,他就一直在找机会出逃,今日荥阳王妃带了众人在道观的大殿听讲祈福,留他一人在卧房,可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道观的守卫比王府少得多,刘元嘉一路提心吊胆,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成功从道观里逃了出来。
 
双脚落在道观外的那一刻,刘元嘉还不敢心有所喜,上一回从王府出逃时,他就是在围墙边被自己阿娘捉住的。
 
刘元嘉小心翼翼地沿着僻静的山道一路狂奔,不敢走大道,就只能挑小道走,等到了山底,才长舒一口气,一股欣喜之情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
 
“呼!”
 
他终于逃出来了。
 
然而高兴没超过一息,刘元嘉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而又严肃的声音,“嘉儿。”
 
刘元嘉头皮发麻。
 
这声音,好像他的阿爹荥阳王刘纲啊!
 
“嘉儿。”
 
身后的人又唤了一声,然而刘元嘉并没有转身的意思,仿佛只要他不转身,就不必面对身后的一切。
 
身后的人并不会如他所愿,他不转身,身后的人便转至他身前。
 
刘元嘉闭上眼睛,不看。
 
“嘉儿,你想去哪儿?”
 
刘元嘉抿唇,不说。
 
“你以为你不说吾就猜不出来?”
 
刘元嘉放空自己,不听。
 
荥阳王刘纲看见儿子这副样子,觉得好笑,“你不想去找阿乔了。”
 
顿时,刘元嘉耳不聋眼不瞎嘴也不哑巴了,“父王,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能去找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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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曲有误(二十三)
 
 
荥阳王站在山道旁一棵歪脖子树下背着手冷哼,“你不是听不见吗?”
 
刘元嘉嬉皮笑脸地上前讨好道,“父王,我一时耳背,现下好了。”
 
荥阳王瞥了刘元嘉一眼,“就带了一个包袱?”
 
刘元嘉闻言心中一动,赶紧解下包袱将里面的行李捧给荥阳王看,“父王有何指教?”
 
荥阳王凑近瞧了一眼,一边谈起一边摇头,“几件衣裳一包马蹄金,你是打算在荥阳境内转悠一圈再回来?”
 
刘元嘉眨眨眼。
 
荥阳王抬手在他的额头上一顿敲,“你不是常混迹市井吗?都学了些什么无用的!连通关用的过所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去救阿乔?!”
 
刘元嘉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一枚荥阳王世子的玉牌足够令他在荥阳畅通无阻,过所是什么?他怎么从来没听过?混迹市井的时候也没听那些个泼皮无赖提过啊……
 
“过……过所?”刘元嘉苦着张脸求助荥阳王,“父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想去救阿乔?你不怕各郡各州的关口把你当成黑户给关起来?!”荥阳王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对是错了,就刘元嘉这幅样子,真能担此重任?
 
“那……那我怎么办?”刘元嘉原以为自己的准备已经很充足了,没想到竟缺失了重要的过所。
 
“父王问你,你下了山以后打算怎么办?可有什么周密的计划?”荥阳王问道。
 
“儿打算去找鲁庚,鲁庚有一游侠好友,儿想请对方帮衬,一起前往图勒。”刘元嘉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荥阳王听得只摇头,“漏洞百出,你打算用何说辞解释你的身份?阿乔替嫁这种天大的事情你敢让没见过面的人知晓吗?”
 
被荥阳王一敲打,刘元嘉也感到自己的计划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他挫败道,“父王,你实话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就不想我去?”
 
“本来是不想你去,但是,”荥阳王顿了顿,“吾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你若不去,此局就是一个死局,阿乔的身份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届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荥阳王在刘元嘉肩上拍了拍,“哪怕吾现下仍觉得你难担大任,也必须得让你去试一试。”
 
被自己阿爹评价“难担大任”,刘元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可父王不是说儿的计划漏洞百出吗?”
 
“所以父王给你想了一个法子,”荥阳王转身朝书后唤道,“吉平,出来吧。”
 
刘元嘉没想到弯脖子书后头居然还藏了一个人,且这个人十分面熟。
 
“这不是,吉蒙的阿爹?”刘元嘉惊呼,“他们不是回乡去了?”
 
吉蒙是刘元嘉身边的侍从,在刘元嘉身边待了近十多年,与春芜同级,去岁九月,吉蒙娶亲成家,他念在吉蒙侍奉多年的份上,放他出府让其归家去了。吉蒙走的时候,他还送了他好大一笔银钱呢!
 
“是回乡去了,吾前几日才将吉平请来的,”荥阳王指了指刘元嘉,“这便是吾子,路上还请多担待。”
 
“见过世子。”吉平行了个礼。
 
“哎等等,父王,你说让他同我一起去?”刘元嘉一脸“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的神情,“阿爹,老翁他看着一把年纪,您……”
 
“老马识途的故事你没听过?”荥阳王叮嘱道,“如果你还想顺利到达图勒,这一路你得安安分分听你吉翁的,懂了没?”
 
刘元嘉摇摇头,“没懂。”
 
“你……”
 
“王上,世子不知小民身份,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吉平恭敬地解释道,“世子可知,小民祖籍何处?”
 
“不是成县吗?”刘元嘉记得吉蒙跟他提过,说自己的荥阳成县人。
 
“定居成县之前,小民曾居图勒日曜城。”
 
刘元嘉大惊失色,“你,你是,图勒人?”
 
吉平垂首不语,这便是默认了。
 
刘元嘉难以置信地看向荥阳王。
 
吉平是图勒人,那吉蒙不也是吗?他怎么记得吉蒙是阿爹领进王府放在他身边的,也就是说,他阿爹一直知道贴身侍奉他的侍从,是个图勒人?!
 
刘元嘉面上的神色瞬息万变,荥阳王一见就知道他胡思乱想了,“此事说来复杂,吾长话短说,二十年前图勒王庭大乱,济曼王杀了苏莱曼王以后血洗王庭,吉平是王庭仆役,趁乱逃出这才幸免于难,他一路沿着河邑走廊南下,吾那时奉陛下之命押解军械去石涧城,阴差阳错救了在石涧城附近救了吉平,将他带了回来。”
 
刘元嘉耐心地听荥阳王讲陈年往事,结果故事戛然而止,“这就没了?”
 
“没了,”荥阳王不耐烦道,“你到底想不想上路了?”
 
“想。”
 
“那就赶紧走,不然你阿娘追上来……”
 
“是是是,”一提起荥阳王妃,刘元嘉便开始怕了,“那吉翁,有劳了。”
 
“请小世子随我来。”
 
二人向荥阳王道别以后,吉平引着刘元嘉从小道绕过这座山,最后二人上了一辆驴车。
 
刘元嘉第一次坐驴车,十分憋屈,吉翁见状解释道,“小世子,马车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才安排了驴车。”
 
“吉翁,您就别叫吾,叫我小世子了吧,人家一听就知道咱身份了。”刘元嘉蹲在吉翁旁边看他驾车,“你就叫我,”刘元嘉想了想,想到来时荥阳王头顶的那一颗歪脖子松树,“叫我阿松吧,你也别自称‘小民’,我也不自称‘吾’,我们用寻常人家的叫法,都称‘我’,您看怎么样?”
 
“好嘞。”
 
蹲着难受,刘元嘉盘坐下,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哦对,吉翁你准备了过所吗?我阿爹说得有那个才能通行。”
 
“放心,王上都备好了。”吉翁转头指了车中的一个棉布包裹说道,“你这身衣物也引人注目,去换上那个灰色的包袱里的。”
 
刘元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曲裾,“……”
 
他都忘了自己还穿着女装。
 
 
 
“王汗,乌留珠请见。”孤臣进帐禀报。
 
燕祁继续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王帐中便响起了另一道脚步声。
 
“乌留珠请王汗安。”
 
“嗯,”燕祁在沙盘中画了一个叉,问道,“君侯这几日可好?”
 
“回禀王汗,君侯安好,”乌留珠悄悄抬头往上首看了一眼,便又赶紧低下头去。
 
“这几日君侯在做什么?”燕祁又问道。
 
“君侯仍一心学图勒语,不过,”乌留珠顿了顿。
 
燕祁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不过什么?”
 
乌留珠低头回道,“不过君侯换了种方式,这几日君侯命婢子几个轮流入帐用图勒语为他讲故事,译官也在帐内,若君侯有听不懂的地方,便会让译官为其解答。”
 
“成效如何?”燕祁顿时来了兴趣。
 
“刚开始君侯十句有八句听不懂,经过这几日,已经能够听懂四五。”
 
“十句已经能够听懂四五,”燕祁好整以暇地看向孤臣,“君侯进步神速,也不知本王座下的诸臣诸将,何时才能有此进步。”
 
孤臣对上燕祁的目光,赶紧低下头。
 
“君侯的方法好,”燕祁拿起树枝继续在沙盘上写写画画,“等春祭那一日,本王定要好好向君侯请教请教,其余还有何事?”
 
“其余便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乌留珠将自己所见所闻禀报给燕祁,燕祁听了觉得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便让乌留珠回去了。
 
另一边的营帐,刘元乔正在学图勒语。
 
春芜悄悄入帐,刘元乔打断了译官,朝春芜问道,“何事?”
 
春芜上前附在刘元乔耳边告诉她,“君侯,乌留珠回来了。”
 
刘元乔点点头,对译官说道,“窦译官,请继续。”
 
译官姓窦,是大将军窦沿家族的侄女,窦楚姜。
 
乾武帝也不知道什么安的什么心,此次选进和亲队伍的,十有八九都是女子,连译官也不例外。
 
“方才臣还疑惑,为何君侯今日没有请乌留珠他们入帐?”窦译官看向屏风后头,“莫非君侯早知今日乌留珠会去见燕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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