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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可是,就在她下定决心以后,僻静的巷口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刘元乔和男人还有小男孩同时往巷口看去,只见巷口站着两个男人。
 
这两个人虽然装束普通,但是从气质上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个森然,是危险黑夜中主宰一切的狼;一个凛冽,是冰天雪地里泛着寒光的刀。
 
总之,让人望而生畏。
 
“古特非?”男人制住刘元乔的手不由自主松了两分力道。
 
二人一言不发地逼近,尤其是前面那个穿着褐色敞口直袍的,走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面对着眼前的劫掠,仿佛是在他家门前的草地上闲庭信步,看绵羊吃草一般。
 
“古……古特非?”(干什么)男人重复了一遍,但明显底气不足。
 
图勒男子皆会骑马射箭,但手上只沾过动物血,和沾过人血的人,是不一样的。
 
男人一眼就看出,向他走来的这两个人,手上沾过人血,且不止一个。
 
他看得出来,刘元乔却看不出来,刘元乔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一口咬上男人的手指,男人吃痛地松开她,她趁着这个机会往巷口方向跑,跑的过程中还不忘捡起匕首,更不忘拉上小男孩。
 
男人反扑过来。
 
刘元乔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烈的“啊”,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敢回头看,而是拉着小男孩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她完全没有力气才停下来。
 
方停下,胃部一阵痉挛。
 
“呕……”刘元乔披头散发,扶着石墙干呕个不停
 
一定是跑得太快,才感到不适的。
 
“焉汝……”小男孩缓缓伸手拍拍刘元乔的背。
 
刘元乔呕完,抬头看看天,没多少时间了,她得回头找王庭的车。
 
她在小男孩的肩上拍了拍,而后转身扶着墙往前走,希望阿姐在天之灵能够再保佑保佑她,让她顺利回王庭。
 
 
 
另一片石巷中,劫掠刘元乔的男人心口插着一把匕首,仰面倒在地上。
 
人还没死,口中发出“额呵……额呵”的声响。
 
这时,他的上方出现了一双手,这双手向他心口的那把匕首移动,经过他的眼睛上方时,他看到其中一只手的手上戴着一枚骨扳指,是扳指的内侧隐约有一个图案。
 
男人倏忽睁大双眼,惊恐地看向那双手。
 
日曜纹!
 
狼骨扳指日曜纹!
 
将匕首插入他心脏的这个人是,“王汗……”
 
燕祁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放心,你不会曝尸街头,本王会让人将你的身体扔进弱水,没有引渡使引渡,你便去狱零城赎罪吧。”
 
弱水是在草原上流淌的一条黑水,在图勒的传说中,弱水起源于狱零城,最终又会回到狱零城。
 
“王……请……”男人的面色越来越白,他努力想抓住燕祁的手,请求他网开一面,然而燕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色坚决,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不是第一次了吧,这一回被本王撞上,是你应得的,”燕祁转过身,看向不远处升起的淡淡烟雾,“大魏有一句话,天网恢恢,本王今日送给你。”
 
说完,燕祁向着烟雾方向走去。
 
 
 
刘元乔松散着头发,一瘸一拐地摸索来时下车的地方,等到她看到来时藏身的车时,差点喜极而泣。
 
她原以为今日她的运道十分不好,可没曾想会绝处逢生。
 
刘元乔一边将自己藏进车上的装菜的竹篮里,一边回想今日的奇遇。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冒险了。
 
不过,今日路见不平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逃得匆忙,没来得感谢,若有机会再遇到……
 
算了算了,还是下辈子再谢吧,这辈子她不能暴露身份,若有机会再遇到,她也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出现。
 
 
 
春芜在营帐里急得团团转。
 
翁主都出去一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她就应该劝阻翁主不要冒险,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比在王府的时候,万一今日翁主没回来,她要怎么去找人?
 
正心急如焚,营帐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春芜的心“砰砰”直跳。
 
她向着营帐门口走近,突然,帷幕被掀起,从外面窜进来一个形如鬼魅的身影。
 
“嘘!是吾!”刘元乔在春芜有所动作前抢先开口亮明身份。
 
“君……君侯?”春芜上前,难以置信地拨开刘元乔的头发,露出了下面白一道黑一道的脸,这是她家翁主?
 
“遇上了点意外。”刘元乔吸吸鼻子,“吾又饿又渴。”
 
“哦,”春芜习惯性点点头,“婢子这就去准备。”
 
刘元乔梳洗一番以后才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给春芜讲述她白日里惊心动魄的经历,听得春芜连连劝阻,“君侯,日后如此冒险的事不能够再做了。”
 
“嗯。”刘元乔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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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作者编不出系统的图勒语,所以只在特定的场景会出现。
 
 
 
 
第23章 曲有误(二十二)
 
 
燕祁再一次拿起发带仔细端详,发带由黑色的绢布裁制而成,上面每隔一指宽的距离,便缀了一颗珍珠。
 
发带不是图勒的风格,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按理来说,不是图勒风格的东西出现在图勒,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图勒与许多邦国接壤,互相之间有交易往来也属正常。
 
可燕祁还是隐隐觉得奇怪,原因在于,这两条发带所用到的绢地和珍珠皆为上品之中的上品,两条发带的价值不下千两,而那日她和孤臣无意之中所救女子的穿着十分普通。衣着普通却能用得起价值千两的饰物,是否过于矛盾?
 
“王汗是觉得这两条发带存在什么问题?”孤臣掀开帷幕走进来,发现燕祁居然还在琢磨他们从那个孩子身上搜来的发带,不免多问了一句。
 
燕祁摇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将发带叠好放在案几上,抬头询问孤臣,“那个孩子安置好了?”
 
“是,”孤臣近前上手呈上一样东西,“还有一事,这只钱袋是从那个石屋里搜到的。”
 
燕祁接过钱袋在手中颠了颠,“挺沉,看样子钱不少,”她打开钱袋掏出一枚银币捏在指尖瞧了瞧,“足银?”
 
“是,”孤臣补充道,“臣查验了,这一袋都是足银。”
 
燕祁听完后,将钱袋放在案头翻来覆去端详一番,“钱袋倒是普通,”言罢,她又想起了发带,钱袋的风格与戴发带的女子风格似乎极为相似。
 
衣着普通却用得起价值千两的发带,钱袋用料普通却装了满满一整袋足银。
 
燕祁注视着面前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两样东西,问道,“孤臣,问过那孩子没有,这钱袋他们是从何处劫掠的?”
 
孤臣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寻常之处,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如数禀告给燕祁,“回禀王汗,据那孩子说,钱袋是王汗救下那名女子的。那女子在集市上买月曜石时露了财被盯上,他和那劫徒的便演了一出戏,将女子吸引过去。女子为了救他,故意扔出自己的钱袋……”
 
“既然他们只是劫财,那为何他要故意将女子引去劫徒的石屋?”燕祁回想了一下当日看到的情景,“是劫徒半路改了主意?”
 
“是,”孤臣回答说,“劫徒在路上给他留了暗号,让他将人骗去石屋,那孩子是个孤儿,自落入劫徒手中,一直受其控制,不敢不从。”
 
燕祁听完以后沉吟许久,继而下了个决定,“那孩子,你先从左谷罕那里领回来吧。”
 
“啊?”孤臣一直回不过神。
 
“本王原想着,左谷罕膝下孙儿多,让那孩子去那里当个仆从什么的,一方面给他改过自新的几乎,另一方面也让他有个容身之所,现下来看,还是先将他领回王庭吧,”燕祁解释道,“那劫徒能用小孩引起大人的同情之心,从而请君入瓮,不好说就没有其他的劫徒效仿,将孩子带回来,好好问问,看他还知不知道些什么,等问完了再将他送去左谷罕那儿。”
 
“是。”孤臣转身时燕祁叫住了他。
 
“把左谷罕一道请来。”
 
孤臣走后,燕祁又盯着发带和钱袋多看了几眼,然后抽出一张新的羊皮卷,提笔在画了一幅画像。
 
图勒人写字用自己烧出来的炭棒,但是燕祁还是习惯用狼毫,用狼毫画出来的画像与实际倒有七八分像。
 
 
 
图勒的文武百官住在王庭内的只有左右大将以及王汗的近身卫队,其余诸人都住在王庭之外,不过他们在王庭之中都有自己的营帐,当值期间,若无王汗的召见,他们就会待在营帐内处理王汗交付的事务。
 
孤臣出去以后没多久,就带了左谷罕进来。
 
“王汗,左谷罕到。”
 
“参见王汗。”
 
“左谷罕可见过这样东西?”燕祁开门见山,将案几上的发带递给左谷罕。
 
左谷罕双手接过反复看了看,摇头道,“臣未曾见过,不过看着不像图勒的风格,许是异域的东西。”
 
“依左谷罕之见,在雁城,能用得起这种东西的女眷,有几家?”燕祁又问。
 
“臣家中女眷用不起。”左谷罕实话实说。
 
燕祁皱眉,若连左谷罕家中都用不起,雁城还有其他人家能用得起吗?这样一来,那名女子的来历,就不好解释了。
 
瞧见燕祁的神色,左谷罕猜测手中发带的来历不一般,“请恕臣斗胆问一句,这发带王汗从何而来?”
 
“不瞒左谷罕,雁城开集市那一日,本王同孤臣微服,偶然救了一名女子,这发带便是那名女子的。”燕祁略去细节,将重点放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哦?”左谷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一名女子,看来王汗召他前来也并不是为了真的想知道他见没见过发带,而是想让他帮忙出主意,想明白这一点,左谷罕顿时态度积极地给燕祁出谋划策,“王汗想寻人?这并不难。”
 
“不难?”燕祁心知左谷罕有了主意,“是何办法?”
 
“马上便要到春祭了,”左谷罕眼带笑意,看着燕祁,“王汗对春祭一事,可有了主意?”
 
燕祁不笨,左谷罕稍稍提点了一句,她就已经知晓左谷罕的办法是什么。
 
“是个好主意,那么今岁春祭,便交由左谷罕主持。”说着,燕祁在手边刻着日曜纹的空白木简写了几个字,然后给了右谷罕。
 
右谷罕上前接令时,目光瞟到了案几上的羊皮。
 
披头散发,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这是个,人?
 
燕祁瞥见左谷罕质疑的目光,她将羊皮转了个圈,正对左谷罕,戏谑地问道,“左谷罕能否看得出这名女子是谁?”
 
左谷罕顿时噎住,谦虚道,“臣老眼昏花,王汗还是等春祭那一日亲自看吧。”
 
左谷罕走后,燕祁将羊皮拎起在孤臣眼前抖了抖,“本王画得很难看?”
 
孤臣顾左右而言他,“王汗怎么确定此女一定在春祭来王庭的贵女之中?”
 
“不在也没关系,”燕祁将手中的画像卷了卷,和发带以及那袋银币一起塞进了一方木盒里封存起来,“对了,君侯那边,今日有什么动静?”
 
“乌留珠说,君侯要么在帐中跟着大魏送来的译官学图勒语,要么就在帐中看书,从未出过营帐,每次见他们也都是在屏风后。”
 
“从未出过营帐?”燕祁倍感奇怪,“他真是能在屋里待得住的性格?”
 
以前怎么没发现?难道是因为人长大了,变得稳重了?
 
“孤臣,你去后/庭替本王向君侯询问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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