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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别人都在传,说他弑父篡位,可是她不信,她固执地在荥阳等待,她以为新王继位,必会派使臣出访长安,那样,她就能够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
 
她日复一日地等待,终于等到了他的使臣,可是,他在向她的皇伯父递交的国书中,竟然提出要她的兄长和亲。
 
他怎能娶她的兄长呢?
 
长安的诏令送到荥阳,她看着诏令,生平头一次嫉妒自己的阿兄,她在想,为什么国书上他指明要的那个人不是她,又凭什么不是她?
 
她哪一点比不上刘元嘉?她与刘元嘉一母同胞,长相相似,刘元嘉会的,她都会,刘元嘉不能做到的,她能做到,所以,凭什么不能是她?
 
这样的想法一旦生出,理智便被嫉妒疯狂蚕食。
 
她毒晕了刘元嘉,穿上了刘元嘉的嫁衣。
 
哪怕嫁衣并不合身,裹在她的身上大了一圈,可她还是欢喜的。
 
她做出欺君灭族、大逆不道之举,跨越千山万水奔赴雁城,只为嫁他……
 
“君侯?君侯!”春芜担心地扶着刘元乔,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看了会儿夕阳,就变得又哭又笑的?
 
“啊?”刘元乔回过神来,“怎么了?”
 
春芜指了指眼眸,“君侯,你哭了。”
 
“嗯?”刘元乔指腹在眼睛下沾了沾,沾到了不少的泪花,“……”
 
定是她想象得过于入神,才牵动了情绪。
 
这般感人的故事,连她自己都被感动了,也不知万一在大婚当夜身份被揭穿,能不能让燕祁相信她的苦衷。
 
她不是故意欺骗他的,她可是因为爱他才不得不欺骗他的。
 
反正,她自己都要信了。
 
哎……刘元乔啊刘元乔,你已经黔驴技穷至此了吗?
 
可燕祁那样的君王,真的能够被一个“爱”字所打动吗?何况还是个假的“爱”。
 
不过,她要是咬死自己是因为爱燕祁,因为嫉妒刘元嘉才李代桃僵的,至少在大魏那一头,能稍稍将荥阳王府摘出来一些。
 
总归药她是真的下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不可能作假。
 
关键就在于,燕祁信不信。
 
“春芜,你有没有心悦过一个人?”刘元乔靠在溪边的石块上,冷不丁问道。
 
春芜不解,“君侯怎的想起问这个?”
 
“你就说,有没有嘛?”
 
春芜认认真真仔细回想,“应当没有吧。”
 
“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应当有是个什么意思?”刘元乔不依不饶,“可不许诓吾!”
 
“婢子不敢,只是,婢子并不知,心悦是一种什么感受。”春芜如实地说。
 
刘元乔皱起眉么思忖片刻,春芜大约是没有心悦过什么人的,于是她转而又问,“你在吾阿姐身侧侍奉多年,阿姐呢?她心悦过什么人吗?”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溪水面,亮闪闪的,像镀了一层金光。
 
春芜的面庞在夕阳余晖中变得柔和起来,“公主同驸马,相敬如宾,其余,婢子便不知了。”
 
刘元乔听出了言外之意,“相敬如宾,便不算喜欢吗?”
 
“公主生性克制,德才兼备,又出身高贵,岂是驸马那样的人能配得上的。”
 
“春芜,吾以前怎的没发现同你说话这般吃力。”
 
一句话转了又转,其实可以直接告诉她,傅长平那样的人根本入不了阿姐的眼,阿姐又怎么会心悦他。
 
春芜无声地笑了笑。
 
“哎,罢了罢了,吾不问这个问题了。”刘元乔撑着春芜的手起身,“回去吧。”
 
好好的,她干嘛要问春芜,还妄想春芜能够为她提供一点经验,让她得以借鉴着在燕祁面前演戏,还不如自个儿琢磨着。
 
燕祁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恐怕这辈子也没被人心悦过,他既没见过,那她完全可以照着自己的设想演啊。
 
刘元乔走出好长一段,发现春芜没跟上来,她回过头,发现春芜的脸庞隐在暮光中,看不大清,她招了招手,“春芜,太阳快下山了,走快点啊!”
 
“春芜,快日落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公主既不想见驸马,为何不回荥阳,回王府小住一段时日?”
 
“躲得了一时,却无法躲一世,吾若是躲了,日后元嘉、阿乔该怎么办?荥阳王府,不能因吾而加重陛下的忌惮。”
 
“可公主过得并不好,总是报喜不报忧,总有一日王上与王妃会发现的。”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春芜,幸好一直以来有你在吾身边陪着,倘若有朝一日你厌倦了南阳……”
 
“婢子会永远陪着公主。”
 
“哪有什么永远啊,若是吾不在了,便无需你陪了。”
 
“公主定会长命百岁。”
 
“好了好了,吾说笑的,你别急。”
 
……
 
“春芜,你怎么不过来啊?”刘元乔疑惑地停住脚步,她觉得今日春芜奇奇怪怪的。
 
“是,婢子,这就过来。”
 
若公主不在了,婢子会回到荥阳王府,替公主守着公主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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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关山月(三十)
 
 
王皇后受惊晕倒一事传至宣政殿,乾武帝震怒。他怒的不是宫人与太医看护不利,致使皇后病情加重,而怒的是在他严令禁止宫中谈论太子之事的情况下,依然有人藐视君威,暗中生事,这无异于打了他的脸。
 
内廷监为消帝怒,星夜提审仪正殿的宫人,不出两个时辰,此事的经过细节与涉事宫人皆一一到了梁昭仪手中。
 
梁昭仪懒懒地抬眼一瞥,随即挥挥手,“少姬,送于陛下去吧。”
 
“是,姑母。”
 
眼见梁少姬离开王皇后的寝殿,兰欢端着一碗晾好的药汁上前,“昭仪,药已不烫了。”
 
梁昭仪背过身,往侧殿走,“你给皇后殿下喂药,吾去偏殿寻候诊的太医问问殿下的情况。”
 
仪正殿正殿,乾武帝看着梁少姬送来的笔录,顿时怒火中烧,因着是在仪正殿前殿,他还算克制,只厉声吩咐范常侍,“去昭阳殿请傅夫人!”
 
“陛下,”梁少姬急忙上前,假装看了眼殿中的铜漏,“子时已过,夫人恐已经歇息。”
 
“仪正殿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睡得着?!”乾武帝身前的案几被他拍得“啪啪”响,
 
梁少姬慌忙跪倒在地,伏身请罪,“陛下恕罪,其中许是有误会。”
 
“同昌王妃,此事与你无关,你回避吧!。”
 
梁少姬一脸难色,然而抬头望见乾武帝铁青的脸色,只得无奈退下。
 
出了殿,梁少姬见兰欢在殿外等候,便知梁昭仪有事吩咐。
 
果然,兰欢上前几步,“王妃,昭仪说天色已晚,吩咐婢子送您出宫回府。”
 
“可……”梁少姬瞥见范常侍匆匆而去的背影,“可陛下传婆母……”
 
“昭仪是如此吩咐的,其余婢子一概不知。”兰欢恭恭敬敬做了“请”的手势。
 
“那便有劳了。”
 
仪正殿中的蜡烛爆了好几次烛花,梁昭仪在王皇后寝殿的偏殿将殿中的陈设欣赏了好几个来回,终于,前殿传来了消息。
 
梁昭仪打了个哈欠,问兰欢,“结束了?”
 
“是。”兰欢回答。
 
“结束了我们便走吧,”梁昭仪一宿未眠,此刻困倦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回到鸾栖殿补眠。
 
“昭仪,陛下还在前殿。”兰欢提醒道。
 
“那又如何,”梁昭仪满不在乎地往前殿走,“吾替他守着皇后殿下,在这仪正殿熬夜坐镇了一宿,难道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谁不让你睡觉?”
 
一夜未眠,乾武帝头上的白发似乎多了不少。
 
“自是陛下,”梁昭仪假装没看见满脸泪痕的傅夫人与傅婵湘,“如今天也亮了,事情也结束了,陛下还不放臣妾回去?”
 
“你不好奇朕如何处置?”乾武帝问。
 
梁昭仪不耐地侧身,“陛下昨晚不是默认臣妾送少姬回府了吗?”
 
乾武帝哈哈大笑,“还是你明白朕!”
 
“婵湘到底年纪轻,陛下不好责罚晚辈,既是夫人的儿妇,又是夫人的侄女,让夫人回去好好教导便是,再不济,陛下也可传召太傅入宫以作警醒,”梁昭仪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肩,“陛下,妾真的累了。”
 
“行,你回吧,朕也要去上朝了。”乾武帝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过身对梁昭仪说,“今日同昌王妃还会入宫吧?”
 
“是,陛下有何吩咐?”梁昭仪问是这般问,脸上却并无疑惑的神色。
 
“朕方才对傅夫人讲过,婵湘做出这般事本该重罚,但念在她到底年纪轻,便只夺了侧妃之位,降位孺子,令她回王府好好思过,你私下再叮嘱叮嘱王妃,定要好生看管,可别再生事了。”
 
“是,妾记住了。”
 
回鸾栖殿的路上,兰欢忍不住问梁昭仪,“昭仪,此事……”
 
“傅婵湘少不更事,于宫中失言,泄露太子之事,致使皇后殿下受惊晕厥,然陛下念着同昌王的面子,只罚她除去侧妃之位于府中思过,是陛下仁德,可记住了?”
 
“是,婢子记住了。”
 
“你是吾身边的人,吾再着意提醒你,谁做的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如何说,”梁昭仪目视前方,加重了语气。
 
兰欢垂下头。
 
朝阳的霞光洒在宫道上,刺得梁昭仪睁不开眼,“天儿是越发热了,这才几时,日头便这样晒。”
 
兰欢连忙撑开早就备下的伞,替梁昭仪遮挡日光。
 
梁昭仪摸了摸自己被晒烫的左脸颊,不无担忧道,“天儿这般热,皇后殿下尚在病中,又用不得冰,怕是难熬。”
 
“是呢,”兰欢回道,“今岁比往年都要热。”
 
“这样啊……”梁昭仪半仰着头,头顶的伞也跟着微微仰起,她目光落向了远方,“不知道高处会不会凉快些……”
 
 
 
刘元嘉将刘遂告知的方法一五一十地教给吉翁,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吉翁,吾兄弟二人的身家性命便交付您了。”
 
“阿松放心,我一定找到那些人。”
 
吉翁言而有信,去了两个半时辰,回来后告诉刘元嘉,“事情已经办妥,他们有八人,四人依照我给的图偷偷出城去北边寻鼠还草,还有四人拿了我带在身边的鼠还草分成四路去配药。”
 
刘元嘉松了口气,“我不便露面,接下来还需要吉翁继续联络他们。”
 
刘遂的人速度极快,只四日,配药的人便回来了,他们主动联络上了吉翁,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只需在普通治伤寒的方子中添加一味鼠还草,便可治疗疫病。
 
吉翁将消息告诉刘元嘉,刘元嘉心中并不太放心,“才四日就有结果了?这结果从何而来?可靠吗?”
 
“此时我已经问过,他们说,药是吕阳附近的一乡间神医配制的,神医自己尝过,并无问题,他们又暗中寻了一些自愿试药的百姓,一日三帖,六帖下去,病情就已经好转。”
 
刘元嘉还是不敢下决心,药物是入口的东西,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万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不但医不了人,还会致命。
 
“今夜吾再去寻一寻阿兄,问问他的意见。”
 
刘元嘉进出刘遂院落数次,都没有被发现,心下便有些大意,结果这一回有人守株待兔,他在陷阱中落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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