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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被弟子面上流露出的惧色取悦到,走意真人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些。
  “平时真是太娇惯你了。”他摇摇头,“剑法练得再好看,不见血,也不过是绣花枕头。正巧趁此在生死关头磨练一番,杀杀你的性子。”
  “倘若连这种地方都出不来……哼,就当是本座走了眼。”
  师寅瞪大双眸,费力地理解着他话里的含义。
  这是……何意?
  师尊莫非……当真要把他一个人丢下,不顾他的死活吗?
  不、不会的……师尊待他如何用心,谷中谁人不知?一定是在吓唬他!
  只要乖乖低头认错,保证绝不再犯就好……只要求一求师尊……
  他不会如此残酷的……
  面前狼妖嘶吼一声,师寅浑身一震,张口就欲告饶。
  可抬起头,方才还在与他说话的人已无影无踪,寻不到半片衣角。
  只落下轻飘飘的一句话,逸散在风中——
  “云光,你要记得,世上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除自渡以外,谁也救不了你。”
  愣怔之时,狼妖终于找到破绽,利爪朝他的脖颈抓来。
  师寅下意识抬起没有握剑的左臂去挡。
  “哧啦”一声,血肉横飞。
  疼痛与恐惧,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地。
  直直刺入心底。
  *
  琼光深深喘了口气,躲开师寅的剑,满额虚汗。
  胸口仿佛仍回荡着那股凄楚的情绪,寒毛倒竖,心惊肉跳。
  他难以想象,过去连蛐蛐都怕的师寅,是怎样在妖兽云集的荒原中活下来的。
  又是如何一遍遍周旋在生死关头,走回了问剑谷?
  而彼时的他,却对此一无所知,安安稳稳呆在谷中,度过了师寅不在的一年光景。
  在那之前,对方已鲜少来寻他了;在那之后,再也不曾来过。
  只有从同门弟子口中不断听闻相关的消息,说——云光师兄历练回谷、云光师兄斩杀了某某妖兽、云光师兄再次突破……
  后来意外撞见,还不等激动,就被那般不咸不淡的态度泼了一盆冷水;此后交集更少,好似陌路之人。
  他过去还以为,是因两个人都长大了、地位和以往不同了,才会渐行渐远……
  琼光突然记起,那之后,师寅其实还与他有过一次接触。
  是在他弱冠生辰当日,差人送来了一枚珍贵灵丹。
  尽管已过去许久,他依旧着急起来:“你是不是傻?他不准你找我,你听话就是,干什么还来?还好我没收那灵丹,那老家伙有没有为难你?”
  闻言,师寅一愣。
  “你……没收?”他不解地睁大眼,“不可能,那童子分明告诉我,你拿走丹药后,急着去闭关炼化,不愿来见我……”
  “见你?”琼光也瞪大眼,“我叫他告诉你,无功不受禄,比起送这枚丹药,若真有意,不妨来见我一面……”
  “……”师寅道,“我本打算将这些都告知你,约你于竹林……等了一整晚。”
  琼光:“……我说,我人就在登天桥边蹲着……”蹲到了第二日凌晨。
  两人大眼瞪小眼,连剑招都止住了。
  竹林就在登天桥后。
  那一晚,他们竟离得如此之近,却误以为对方远在天边。
  师寅垂了垂眼,自嘲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还以为,就像他变了一样,王明哥哥也变了。
  变得如师尊所言一般,放弃他、背叛他、只想着用他牟利。
  走意真人曾在耳边念叨过的字字句句,化作微小的动摇不断累积,危如累卵,直至信任彻底崩塌。
  再如何不愿相信,最后的期许也在那一晚心如火灼的等待中逐渐化为灰烬。
  自那过后,他彻底绝望了。
  “抱歉……”琼光看着他,嗓音艰涩,“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好要保护的弟弟累他之故、受尽苦难。
  离真相一步之遥,被生生错过。
  ……他当真是个失败的兄长。
  “……为何自责?”
  被对面的神色刺痛,师寅躲闪开眼睛,“你没有任何过错,也无需有愧。我那样迁怒你,伤害你,将你贬低得一文不值,以宣泄自己的痛苦、维系那可笑的自尊心……”
  他狠狠攥紧手指,“说是狼心狗肺也不为过,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而非你!”
  琼光眼疾手快地捉住迎面飘来的那团云絮。
  弱冠之年,走意真人大办宴席。
  青年站在铜镜前,定睛瞧着里头清秀的面貌、装模作样的冷肃姿态。
  直至反复确认过毫无不妥之处,怎么看都是无懈可击的“师云光”,他这才转过身,迈出房门。
  走意真人看到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吾之徒儿,如今你已脱胎换骨,为师甚为欣慰。”
  “今日乃你弱冠礼,我邀来谷中上下,你所结交过的所有修士,一同为你庆贺。”
  师寅安静地垂下眼睫:“多谢师尊,弟子万分喜悦,受宠若惊。”
  “不必忐忑,”走意真人朗笑出声,“唯有这般阵仗,方才配得上我的爱徒。随我来吧。”
  宴会是怎么过的、一众修士是如何恭维的,师寅已记不清。
  他只觉得累,装得很累,无论在谁面前都不能松懈。
  而唯一例外的那个人……
  正出神间,突然有人传信过来,落款琼光。
  走意真人在旁见了,瞧不出喜怒,状似平静地与他人说着话。
  师寅拆开信,上边仅有一句话,邀他半夜前去竹林一叙。
  他淡淡地看过,随手捏来一枚纸鹤,道:“事务繁杂,免了。”
  接着,将之放了出去。
  走意问:“怎么?”
  “琼光师弟的来信。”师寅如实道,“不打紧。”
  “不打紧?”
  师寅笑了起来,自己都分辨不清,那究竟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真心的轻蔑:
  “幼时故旧而已,赠他灵丹,助他修行,已仁至义尽。”
  琼光不是王明,只愿要增长修为的灵丹,不愿要从前的累赘。
  “弟子虽不缺好东西,但也不想让人蹬鼻子上脸。”
  那不是他的哥哥,只是一个背叛了他、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也不要。
  “我与他——已是云泥之别,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云泥之别,没错,不是他要仰望王明哥哥,而是王琼光要仰望师云光。
  他的前路一片顺遂,未来定会成为如师尊一般的大能,长生久视;而对方,仅能在外门蹉跎过短暂的一辈子。
  走意真人赞叹地笑了。
  他抚掌道:“云光吾徒,那种人,根本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你会将他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
  矗立在心头无所不能的高大身影崩塌了。
  师寅却从这般尖锐的言辞中,寻到一种近乎是报复的、颠倒倒错的快意。
  师尊的容许,更是令他变本加厉。
  不是想关注,而是为了欣赏琼光的落魄
  不是想见面,而是为了讥讽琼光的浅薄。
  不是自己被丢掉了,而是自己丢掉了他。
  谎话说一千遍一万遍,就成了真话。
  假面戴得久了,就以为那是真的自己。
  怯懦软弱的废物师寅死了。问剑谷的内门弟子师云光活着。
  极度的自卑,换来极度的高傲,目中无尘,不可一世。
  ……如今看来,那副嘴脸,是如何的可恶啊?
  他为了自己,不断地践踏着琼光的尊严,怎还有脸面再来重归于好?
  琼光低声道:“可以的。”
  师寅望着他。
  “那些话,我不是不在乎。”琼光缓缓说,“但是,倘若你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谅你。”
  “我是……你的哥哥。”
  “我发过誓,我会保护你、照顾你、做错了事会教训你。别人家亲生的哥哥怎么待弟弟,我就怎么么待你。”
  “……我……”师寅声音不知不觉间,已然沙哑,“我错了。”
  “对不起,”他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我其实不想那么对你。对不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对不起哥哥……求你救救我……”
  走意真人的言辞回响在耳边,重于千钧。
  ——云光,炼器大会上你会落败,是被封修为,对方取巧。
  拈花会未被选上,是《佩兰》之卷为那个人所留,累为师之过。
  唯有这回……登天桥一役……
  为师不惜自损百年修为,传授于你,送你迈入元婴,与他有抗衡之力。
  只许胜,不许败。
  你必须赢他!你不可能赢不过他!
  你比他强!证明给我看,你比他强得多!只许胜!不许败!
  ……他没有退路。
  不论如何,师尊呕心沥血将他栽培至今,于情理,于道义,他都不能拱手相让。
  可他真的受够了。
  “我不要再当师云光……堂堂正正、彻彻底底地打败我……”
  师寅一边流着泪,一边举起剑。
  琼光也同样握紧了浩存剑,目光灼灼。
  “我原谅你。”
  他说:“抱歉,哥哥来晚了……师寅,我这就来解放你。”
  剑锋携着灵流抵死相撞时,不知怎的,师寅蓦然想起,在《佩兰》之卷中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自称名为穆逢之,与他师尊有三四分相像的男子。
  “你是……行之的弟子?”
  他摇摇头,“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我人都不在了,他却仍放不下执念。”
  “不要被他困住了。”穆逢之望着他说,“你该有属于你的道。”
  “莫要当你师尊的替代品……你们与我们不一样。”
  师寅并非不明白。
  相同的灵根,少时相似的个性,头顶一样有位仰望崇拜着的兄长。
  走意真人会那样疼爱他,是顾影自怜,企图在他身上颠覆原本的失败。
  他听说过……师尊的堂兄、也是师兄,年纪轻轻便突破大乘的一代天骄。
  尚且在世之时,以杂灵根之资,彻底掩盖过了师尊的光芒;登天桥上,二人相争,最终师尊落败,对方先一步被谷主夫人收为弟子,与师尊仰慕的大师姐陆时雪同修剑法,后来更是结为道侣。
  不是没有旧情,毕竟儿时曾也受过对方照拂。
  然而这点牵连,远远比不得心底的嫉恨。时日越长,便成心魔,修为停滞,更添怨怼。
  平心而论,师寅对琼光,也不是没有半分妒意。
  那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信手拈来、举重若轻,比他聪慧、比他讨喜、比他心胸豁达、比他一帆风顺。
  然而这点介怀,远远比不得心底的亲近信赖。
  这是他与师尊最大的不同。
  ——剑折,人伤。
  胸口渗血,倒飞而出,师寅瞧见半空之中,走意真人万念俱灰的脸色。
  我尽全力了。他想,师尊,我问心无愧,为人弟子,不曾负您之愿。
  所以,到此为止了。
  从今往后,他要为自己而活了。
 
173 往复(一) 十五岁的谢征。
  高楼林立, 车水马龙。
  路边一声高亢的鸣笛,令傅偏楼浑身一激,赶忙收回了天问枪。
  他匪夷所思地盯住眼前少年, 这当然是谢征, 他不会认错。
  可是……这才多大?十五岁有吗?
  竟比他们初遇之时的年纪还要小……
  傅偏楼扫视一圈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十分陌生的景象。
  到处都是不认识的古怪物件,仔细想想, 他好像在老贝壳的幻境中见过类似的场景——是谢征的家乡?
  他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迎着少年依旧十分警惕的眼神, 傅偏楼一头雾水之余,还是出声解释:
  “放心,我不是鬼, 也不会伤害你, 方才那是意外。”
  谢征却蹙了下眉:“你长了副会害人的样子。”
  傅偏楼:“?”
  他低头瞧了瞧双手, 没问题, 是他的手。
  瞥了眼垂下的发辫, 嗯, 是他的头发。
  着装也仍是问剑谷内门的服饰,与先前没有半分变化。
  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 他第一回听到这样的外貌评价, 还是出自谢征之口,不禁有些发懵。
  就在他愣怔时,少年已收拾好仪表,径直从身边走过。
  “等等,”傅偏楼追上去,“你要去哪?”
  谢征没有停步, 冷淡地说:“既然你不打算杀我,当然是该去哪里去哪里。”
  许是傅偏楼脸上的困惑太明显,他小小地“啧”了声,面无表情道:“今天周一,我要上学,早读课快迟到了。”
  “上学,明白吗?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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