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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傅偏楼!”
  伴随这道呼唤,方才面对十数个仙山道人毫不畏惧,伶牙俐齿嘲讽自若的少年,猛地僵住了。
  他的神情像是裂开一般,冷面剥落,变得迷离而怔忪。
  “……谢……”不敢置信,又想要相信地,少年没有转头,喃喃道,“……谢征?”
  “是我。”
  一双手从后探出,一只捉住他的手腕,一只捂住他的双眸,将他带进怀里,湿润的气息就贴在耳边,微微叹息,“……是我。”
  在风雨和残垣中,这个突然冒出的青年和嚣张少年如出一辙的形容狼狈,长发披散,衣衫浸透。
  即便如此,挺直的脊背依旧不可摧折,手心的温热安稳如昔。
  傅偏楼眼眶一热,冷醒的疯狂消弥,软倒在身后的怀抱中,听见一声紧连一声,急促的心跳。
  就像某种证明,和他的心跳重在了一起,令他痛哭失声:“你活着!”
  见他冷静下来,谢征也松了口气,一时间不禁有些脱力。
  将哭到一塌糊涂的傅偏楼翻过来按在肩头,不让对面有机会瞧见那只眼睛,他这才抬眸,逐个扫过眼前的年轻道人。
  漆黑瞳孔无悲无喜,犹如镜面,一一映出所见之人的容貌。最终,停留在中央,被簇拥着的男子脸上。
  二人对视。
  成玄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几许眼熟,思忖片刻,忽然记了起来,神色严峻:“先前扔出玉佩,伤到那蛇妖的,就是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区区凡人,不足挂齿。”谢征捋起湿发,撩至耳后,露出格外疏淡的眉目。
  避让地垂下眼睫,一点墨渍似的小痣浮起,他又示弱般添了句解释,“他是我表弟,我们曾与一位仙长有旧,那块玉佩,乃仙长赠予。能从刚刚的劫难中活下来,也拜此所赐。”
  说着,从袖中取出碎成两半的玉佩。
  “仙长?是哪位?”
  “……在下不知。”像在替表弟弥补冒犯的歉意,他有问必答,“那位仙长姓陈,只是偶然相逢,听闻,他来自虞渊仙境,不知是真是假。”
  “姓陈?虞渊?”盯着玉佩,成玄沉吟着,“莫非是晚风真人?”
  “我知道了。”他微微点头,又端起笑容,说道,“你名为何?虽是凡人,倒不卑不亢,有点风骨……将手伸来。”
  “在下姓谢,名征。”
  谢征恰当地流露出一些讶异和迷惑,依言探出手腕。
  成玄上前两步,并指按在上边,霎时,似有什么一窜而过,谢征还未能察觉太多,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对面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然道:“为斩妖孽,毁了你们的住处,我也有些过意不去。这样,此物给你。”
  他一翻手,一块莲纹玉佩便出现在掌心。
  “这是清云宗的信物,以后若你兄弟二人有难,凭此上山,能力所及,可提一个要求。如何?”
  他对先前伸手的举动只字不提,身边众人也露出心照不宣的微妙神情。
  谢征清楚他是在探自己的灵根,大抵是天资太差,入不了清云宗的眼,便没有多说。
  他既不说,谢征乐得装傻充愣,接过玉佩点一点头,仿佛诚惶诚恐,“谢过仙长。”
  怀中,傅偏楼的手指一紧,却安静地没有说什么,犹自压抑地哽咽。
  给过玉佩后,自觉两清,里子面子都给到了,对待凡人也不骄不躁的大师兄形象树立得很完美。成玄笑了笑,转过身道:
  “我们也逗留太久。收好妖孽尸身,该回宗了。”
  “是,成玄师兄!”
  青衣道人负枪腾空,没再分给地上的两个凡人半个眼神,很快,连背影一起消失在天边。
  “成玄……”谢征咬着这个名字,忽而呛然。
  环视四周,满目疮痍。
  成玄、成玄……
  杨不悔与成玄有怨,原来是这般结下的仇怨!
  为何没早点注意到?
  ……可他,要怎么才能想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清云宗:你们只是被毁了镇子毁了家而已,我们可是斩奸除恶还要被怼耶!
  偏楼:本来准备发疯但谢征来了就听他的你们给我等着
  谢哥:(表面功夫)(疯狂记仇)
  后来
  谢哥:斩奸(指斩清云宗)
  偏楼:除恶(指除清云宗)
  更新晚了,十分抱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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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疮痍
  十岁父亲因意外故去时,谢征就清楚地领会到了何为“世事易变”。
  呕心沥血经营的生活、小心翼翼维系的安宁,要摧毁却很简单。就像摔碎玻璃杯,一个失手,所拥有的便不复存在。
  寄望命运的垂怜不切实际,他很早就学会了不去抱有期待。
  珍惜的、想要的,自己努力去拼去抢,紧紧抓在手里,才有可能留在身边。
  但那也仅仅是“可能”。
  而已。
  ……
  乌云未褪,天光熹微,雨丝灌落。
  满耳淅淅沥沥,除此以外,整片天地仅剩下怀中之人浅浅的呼吸,安静到空寂。
  疲惫至极,什么也不愿去想,成玄一行人走后,谁都没有说话。
  好似不抬头不睁眼,就能逃避发生的一切。
  傅偏楼其实有点站不住,他浑身发冷,不知道哪里擦伤了,后背和小腿火辣辣地疼。
  他趴在谢征怀里,卸去气力,也感到对方稍稍弯腰,靠了过来,将重量压在他的肩头。
  好像搭麦秆,他不由想道,一高一短,互相支撑出个人字,这样一来就倒不下去了。
  那副画面有点滑稽,傅偏楼觉得自己好像笑了,摸了摸脸,却发现没有。
  嘴唇破损的地方有些疼,麻木地扳平成一条线,怎么都弯不起来。
  他抬起眼,水渍从睫羽滴落,能瞧见谢征绷紧的下颌,还有抿直发白的唇。
  傅偏楼觉得该说些什么。
  “谢征……”他惯例地叫了一句,随后在空白的思绪中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傅偏楼清楚玉佩之谈只是糊弄,先不说能不能用第二次,被扔出去后,距离他们那般远,根本起不到作用。
  情势危急,他只记得谢征压在身上,怎么也推不开。令人头晕目眩的震动后,他独自滚落在一边,而对方不知所踪。
  那生生将方圆半里夷为平地的阵势,偏偏没有伤到他一分。
  傅偏楼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并非凡人,才从中幸存。但现在看来,大抵是谢征做了什么。
  谢征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不是我。”
  “是011。”
  “011?系统?”傅偏楼困惑,“那个小毛团还有这般神异?”
  “……”
  从凝滞的氛围中察觉到什么,傅偏楼神情一僵,嗓音颤抖了一下:“这里只有我们,它为什么不出来?”
  谢征摇头,“它睡着了。”
  “睡着是什么意思?”傅偏楼追问,“会醒吗?什么时候能醒?有办法叫醒它么?”
  他语气愈来愈急,音调也愈来愈高,仿佛质询。谢征深吸口气:“……我不知道!”
  枪影降落时,他下意识护住傅偏楼,却也清楚脆弱的肉身不可能挡得住,还以为万事休矣。
  然而那一瞬,他与傅偏楼被卷入到另一个混沌的空间中,躲开了攻击。
  傅偏楼睁着眼睛,却没有意识,谢征也感到昏昏沉沉,想不起今夕何方,连眼皮都没力气抬起。
  唯一能分辨出的,是011奶乎乎的声音。
  和往常的聒噪不同,它的口吻带有公式化的机械与冰冷:
  【宿主生命体征遭遇威胁,紧急挪用本体权限。】
  【挪用成功,能量告罄,第十一影申请回归休眠。】
  【申请已同意。】
  ……
  【宿主宿主!】
  【宿主和小偏楼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
  【这次能量耗费有点大,011有段时间不能陪在宿主身边了……嘛,宿主那么厉害,肯定也不需要011啦~】
  【不过011这回有帮上忙,好歹是个有点用的系统了吧?等醒过来,宿主和小偏楼要犒劳我的!我要吃桂花糕!】
  【……不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啊,都不像宿主了……】
  虚空中,小毛球碰了碰他虚握的手指,闭上那双豆豆眼。
  【没关系,真的只是睡一小会儿。】
  【记得照顾好自己跟小偏楼哦!】
  ……
  “为什么……”
  傅偏楼咬紧牙关,瞪大的眼眸中,倒映着灰暗天幕下的废墟。
  泪水和雨水混杂地流下,忽冷忽热。
  “掌柜的还在等我下棋……我还没把杨叔带过来……还没给杨婶做过吃的……徐师父还没教我做他最擅长的点心……就连011也……”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他们?这就是我的命吗?是因为我造过太多孽,上天注定我不得安生?”
  “要是天命不让我好过,冲我来便是,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几乎是在嘶吼,像头受伤的小兽,无助又痛恨地发出悲鸣。
  谢征无言以对,只能用力搂住他。
  失手一回,便满盘皆输。
  生计之所、容身之处、穿越之倚仗……一朝之间,尽数颠覆。
  茫然无措的滋味,就宛如回到十岁时那具幼小的身体中,连哭泣到脱力的妈妈都扶不起来,被无尽的挫败和自责淹没。
  而现在,他至少有力气抱住傅偏楼,不让人跌倒在地。
  除此以外,和当年也无何差别。
  “我不知道……”收拢手臂,仿佛要将少年嵌入肩颈一般,谢征闭上眼,“抱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诩识破陷阱,殊不知落入囹圄。
  如果他能早些发觉……
  如果他不那么自以为是地把傅偏楼锁在凡间……
  如果他……
  “是我的错……”喉口涌起一股血腥气,谢征喃喃自语,“是我……”
  “是我太天真,太傲慢,太想当然……把事情看得太过简单!”
  几乎失去温度的脖颈,忽然落入一丝热意。
  傅偏楼猛然抬起脸,慌乱不已,“谢征……你……”
  他探出一只手,从鬓角抚上眉眼,指腹摸索到些许残温,全然怔住了。
  谢征……在哭?
  他一直以来依靠着的这个人,这个大不了他几岁,却始终沉稳冷静、仿佛无所不能的青年,也会因为感到无能为力而懊悔地哭泣吗?
  好似钝刀子割肉,胸口一抽一抽地在疼。
  傅偏楼突然发觉到,其实谢征真的……只不过大他五岁而已啊。
  他也会伤心愤怒,也会脆弱受伤,就算是异界来客,他终究是**凡胎,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
  除夕未过,今年虚岁二十,还没有正式加冠。放在别处,甚至不到寻常家里顶梁柱的年纪。
  却早早习惯独自撑出一片天地了。
  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柔软,令傅偏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宛如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他双手捧起谢征的面颊,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地与那双蒙上阴翳的黑眸对视。
  “不是这样,”他压抑不了哽咽,但依旧十足认真地说道,“不是你的错。”
  “谢征,你……你也是个人,和我一样的凡人,不知道也理所当然啊!”
  “不可以。”谢征下意识否决。
  “为什么不可以?”傅偏楼问,“为什么非得把罪责强加在自己身上?”
  “……”谢征只漠然摇头。
  ——他不承担,谁来承担?
  不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去尽力思虑周详,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将变数握在手里的话——
  谁来阻止BOSS灭世?他要如何回家?妈妈和妹妹怎么办?
  傅偏楼则像看穿了他固执底色下的所思所想一般,异色双眸湛湛生辉:“可以的。”
  “我会证明给你看。”他边说,边回抱住谢征,下定决心,伏在耳边轻声宣誓,“就像我还有你一样……”
  “你还有我。”
  从未有一刻,傅偏楼这般迫切地想要长大。
  永安镇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必须守好谢征才行。
  *
  云收雨歇时,已是傍晚。
  浑身泥水,狼狈不堪的两人在原是客栈的残垣中徜徉多时,只寻到破破烂烂的一片灯笼布,和几枚掉落在石头缝隙里,染血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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