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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头(古代架空)——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3-12-30 14:26:09  作者:一别都门三改火
  再联系秦太医所言“直到三月初三之后,才忽然又让臣去抓药”,应该就是陆令从践行他这种态度的方式了——在明确得到谢竟“要”与“不要”的回答之前,他选择自己服避子的汤药来尽量降低谢竟怀孕的可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想到三月三那回就有了,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他们都误以为对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这些事情谢竟不需要费太大力气就能捋清楚。但问题在于,捋清后并没给他带来如释重负之感,反倒是还有什么未解决、未想通的症结,梗在他心间。
  是夜谢竟歇下得很早,只是枕间也不安生,似乎是雨没遮没拦地下进了他梦里,辗转一番,不胜其烦地醒来,发现自己拢共也没睡多长时间。正欲起身喝口茶润润嗓,一撩帐子,外间的喧声却冷不防传进他耳中,是绿艾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还有脚步和私语纷纷,似乎是院中有不少人在来往走动。
  谢竟唤了人,有侍女过来答应,他问:“外面在赶集么,吵吵闹闹的。”
  女孩“呀”地低叫了一声,道:“罪过,到底惊动王妃了。是殿下回府了,才刚进门,听说您睡了便没让唤您起来。”
  谢竟一愣,下意识重复一遍:“殿下……回府了?”
  还不待女孩再确认,谢竟已经掀开被子翻身下榻,匆匆趿拉上两只鞋,因为没穿好以至于几乎是踉跄着奔出房去,及至火急火燎地行到廊中,却又一下恍然,醒过神来,手足无措地顿在原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陆令从就站在对面的花厅里,脚边还堆着几件零散的行装,正与周伯说着话。听到屋内女孩一迭声叫着“王妃当心”,蓦地转脸,隔了被绵密雨帘化开的模糊灯火,正对上了谢竟的双眼。
  谢竟仅着寝衣,长发披散着挽到耳后,从头到脚无一处适于这样小别重逢的场景,但他只是漠视了一切夜色和灯影,准确地感知到了来自陆令从的注目。
  不是理智也不是什么情愫的作用,仅仅是他的本能驱使,谢竟迈开步子闯进细雨中,因为几近跑了起来所以并未觉得哪里沾上了水痕,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然踏上了花厅的前阶。
  谢竟不知道陆令从的回应是否也出于本能,但当他伸出手环过对方的后颈时,陆令从只轻微地怔了一瞬,便极其自然地张开双臂揽着腰接住了他,甚至将上身后仰了一些,把谢竟抱得脚跟都稍稍离地,严丝合缝地按在了怀中。
  这个不含任何情欲、也没有任何特殊目的的相拥持续了许久,下人极有眼色地散开各自去拾掇,把谢竟和陆令从单独留在花厅的门廊下。
  谢竟这时冷静下来,生出几分无所适从的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或是解释自己的反应。陆令从只是像哄稚儿入眠那样拿手拍着他的背,拥抱有力而抚摸却又轻柔,仿佛在以动作安慰着谢竟汹涌无端的“本能”。
  他想那应该就是安全感的源头。
  最终还是谢竟动了动手指,陆令从便会意地把他松开,两人在昏暗灯火下各退了半步。陆令从比他高半头,是一个恰恰好的距离,只需要动一动眼神便可轻易将彼此装进去。
  “我听陛下说,你最早也得到月中才能回京。”
  陆令从露出笑来:“不辞而别,所以心虚。在外得了宝贝便想要借花献佛,这才快马回来了。”
  没有谁提议“回房罢”,他们只是习惯般地一同转了身,慢慢地穿过长廊,肩并着肩却也不曾相互碰到,其中堪堪能放下一只手,就保持着这样若即若离的间距,踱回卧室去。
  早有侍女候在门前,见他们过来便通报“沐浴水烧好了”,陆令从有些局促,没看谢竟,只是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
  谢竟进屋才忽然回味过来——以陆令从的性子,刚才似乎更应该说“不必等我,困了便睡”。
  陆令从盥浴一向就快,不多时洗去风尘换了寝衣,把头发擦得半干,推门入内,却猝不及防正看到谢竟侧对着他,长身立在镜前,当真听话地在专心致志等他。
  而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出,在宽松的薄袍之下,谢竟的腰间被微微撑起弧度,左手则无意识地搭在其上,正面无表情地与镜中的他自己对视着。
  听到门开阖的响动,谢竟回过头来,见陆令从望着他发愣半天不出声,便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垂下眸去,目光落到小腹处,才想起自己身形的微妙变化,一时脸热,又飞快地把左手缩回袖中背到身后,却只是欲盖弥彰。
  陆令从后来想,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为人父的实感,也许就是那一刻。
  回忆
 
 
第53章 十二.二
  谢竟屈起手指叩了叩镜面,发出“笃笃”两声脆响,示意陆令从回神。
  陆令从反应过来,偏过头去干咳了一声,便见谢竟向他伸出手,摊开掌心,道:“你不是还要借花献佛?什么宝贝,让咱们也开开眼。”
  “哦,对,”陆令从顺着谢竟给的台阶下了,走至案几旁,在下人早送进来的行装之间翻找了一下,摸出一方一扁两个木匣,“见了佛,就把花给忘了。”
  谢竟在他身旁站定,低头去看,却先道:“还是小叶紫檀的呢,别丢了,我留着装蜜饯儿吃。”
  陆令从一听,抬手把匣子举高让谢竟够不着:“你这样我很惶恐,万一这里面的东西入不了您的眼,再被买椟还珠了,我才丢人。”
  谢竟斜他一眼:“废话少说。”
  陆令从却煞有介事道:“我说正经的,这宝贝与谢府祠堂那青铜簋一比就是破烂儿,小谢公子什么奇珍没见过,你要先跟我保证你不嫌弃,我才打开。”
  谢竟眉早竖了起来,“啪”一下半轻不重地打在陆令从手背上,笑骂道:“我就说,清明那回你非要跟着我回宗祠祭祖不知安的什么心,原是早盯上了我家的东西,在这儿等着呢。”
  陆令从任他打,躲也不躲,只是一个劲儿不肯松口地非要他保证,谢竟比不过他死缠烂打的本事,败下阵来,竖了三个指头,道:“我保证不嫌弃陆子奉淘换到的‘宝贝’,倘若食言——”
  “就要陪我下一整日棋。”陆令从趁机讹诈。
  “……什么毛病,”谢竟小声嘀咕了一句,敷衍了事地重复,“就要陪陆子奉下一整日棋。”
  陆令从这才满意,托起稍厚一点的木匣,拨开搭扣,递到谢竟面前。
  联系陆令从此行的公务,谢竟心中大概也有个猜测,果然,匣中是一方脂白玉的镇纸,其上雕镂如同工笔仕女图一般精致,人物凭几而坐手执书卷,漏窗的纹样与紫藤萝相映,侧旁有一行小篆,刻着“谢郎衣袖初翻雪”的旧句。
  种种要素结合在一起,他略睁圆了眼:“这是……我?”
  陆令从点头:“雕玉的匠人没见过你,只好求神似了。”
  谢竟默然片刻,忽道:“你未免也太惶恐了些。”
  陆令从没听明白:“什么?”
  谢竟低道:“这般用心,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还非得逼着我立个誓。”
  “我好歹也和你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半年,若连一点你的喜好也拿不准才奇怪。但是,”陆令从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另一个略大也略薄的匣子,“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谢竟微一愣,就见其内静静躺着一个显然与镇纸玉出同料的项圈,末端坠着枚长命锁,上镌“和鸾雍雍 万福攸同”八字,在昏黄的烛照下幽幽流动着辉色。
  陆令从在侧谨慎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这一位的喜好,我可是当真半分把握也无,所以还得请教您一下。”
  谢竟张了张口,有点无措地回望陆令从:“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两人面面相觑,又对着这长命锁沉默良久,陆令从试图说服自己:“我和真真当年都有这么个玩意儿,不过我的开府时留在宫里了,真真的被她给弄丢了。反正以我愚见,拿这种好意头当见面礼,总不会出岔子吧。”
  谢竟试图被他说服:“应当会喜欢的罢,我小时候不论我爹送什么都喜欢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那玉锁上的字样,凉丝丝的十分舒服,思索一番,抬眸对陆令从道:“谢谢,谢谢。”
  然后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解释:“有一句是替他讲的。”
  陆令从一怔,失笑出声,瞬间就收了小心原形毕露,去逗谢竟:“那不成,我要当面听他说。”
  谢竟瞪他:“怎么当面?”
  陆令从朝他的衣带努了努嘴:“上回摸了摸他,可没瞧见,这回得眼见才算为实。”
  谢竟一滞,面带愠色地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刚才在门口都见着了,现在也能见着,做什么要费那个周折?”
  陆令从理直气壮:“照你这么说,见着衣裳就算见着了,那你明儿扒了这身寝衣,我把这长命锁给它戴上。”
  谢竟说不过他,想了想:“那回床上,放了帐子见。”
  “屋里又没别人,你这纯属是自己折腾自己。”
  谢竟没好气道:“我怕灯晃着他,不行么?”
  陆令从于是将两个木匣收起来,吹熄了桌上烛火只留下床头的落地灯台,跟着他脱鞋上了榻。谢竟膝行到床角,背对着陆令从低头窸窸窣窣几下,解开肋下的结,衣摆自然散开,两衽敞开些让寝衣半松地挂在肩头,把落在身前的长发撩回去,缓缓转过身来,道:“见罢。”
  床帐使这片空间暗了许多,陆令从仅能瞧见轮廓,他靠近一些与谢竟面对面坐着,可以大致分辨出腰与腹的区别。因为月份又不大,所以肋骨与旁腰的线条还未隐去,只有小腹微微凸出一层,柔软的肉感几乎可视,中和了身材的锋利瘦削,显出几分娇憨可爱来。
  陆令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谢竟有些不自在地避开眼神,但没像刚才穿着衣裳时那样躲藏,犹豫一下,还是轻手摸了摸腹底。
  然后他就听到陆令从问:“……如果现在碰的话,你也会觉得痒吗?”
  谢竟直接气笑了,抬脚要踹,陆令从玩心大起,准确地瞄准了他的痒痒肉上手,把谢竟挠得被迫屈起身子来藏,在狭小的帐内左避右闪一阵折腾,连连告饶,笑岔了气不住地往下倒,叫着“不闹了不闹了”。
  陆令从眼疾手快伸臂护住他腰后,另一手半搂过他的肩,两人便一上一下歪在了衾被间,彼此定住,胸口都因为气没喘匀而急促地起伏着,谢竟更是衣衫凌乱。
  两厢对视了片刻,陆令从忽低下头,往近凑了凑,蜻蜓点水般吻在谢竟的小腹上,一触即分,轻得恍若没发生过。
  谢竟静了许久,忽开口:“你走那夜,我说不想知道你最后究竟和秦太医说了什么,那是我的气话。”
  他望定陆令从:“我想知道。只要你愿意说给我,就永远不算迟。”
  陆令从显然没料到他会重提这件旧事,顿了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话……我只是说,虽然你我有夫妻之名,但你这个人不属于我,所以我无权对你的身子打什么主意。”
  谢竟问:“这是你当时的心思。那如今呢?”
  “离京这段日子,我想了许多事情,”陆令从如自语般道,“零零碎碎,不知该怎样说给你。但总之一句话,我是真的希望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能长命百岁,顺遂无忧。”
  在那个瞬间,谢竟忽然明白了他心中那悬而未决的感觉从何而来:除非亲口一问,否则他没法判断陆令从讨他高兴,到底是真的想让他高兴,还是因为他是他孩子的母亲,所以他必须要让他高兴?陆令从为他做的这一切,是否仅仅因为他是昭王妃?有没有哪怕一点点,是因为他只是谢竟、只是他自己?
  陆令从赶了几日路才提早这么多回京,确实疲乏,躺下后没一会儿便睡熟了。谢竟一边听着他的呼吸声一边天马行空发着呆,未几似乎被传染了倦意,翻身枕着陆令从的胳膊也入眠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竟在朦朦胧胧里感觉到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四肢都束缚着动弹不得,还有一只手在他的脊背和后腰处来回摸索着,摸得肆无忌惮毫不含糊,偶尔还滑进他裤腰中揉一揉他的臀瓣。
  他没有完全清醒,但也大概能分辨出今夕何夕,知道是陆令从缠抱着他在摸他。感觉到谢竟的动静,陆令从稍微卸了力,给彼此之间留出点聊胜于无的空隙来,只是手上不停,继续像给猫顺毛一样沿着他的后脊一路摸下去。
  “你是醒着还是睡着?”谢竟皱眉微睁开眼,天色已经亮起来了。
  陆令从答话的咬字有点含糊,但的确成句:“醒了。身边太久没睡人,不习惯,刚开始还以为是梦。”
  谢竟的寝衣昨晚笑闹完就没系,随手一拢便那么睡了,此时早被陆令从摸得皱成一团,卷到腋下去。他本来就有的起床气在怀孕后愈发变本加厉,心浮意燥地拍了陆令从一下,却被后者趁虚而入地把胳膊伸到了前面。
  身前敏感的部位要比后背多太多,在这段特殊的时段里锁骨、双乳和肚子都是禁忌,像掌控着他体内的那个闸门,稍微碰久一点他腿间便控制不住地流水,昨夜要不是陆令从到底只吻了一下没再做其他,只怕也没法轻易收场。
  谢竟的膝盖夹在一起前后蹭了蹭,没了推拒的力气,只是把脸埋进枕间喘,便听见陆令从略显疑惑地“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摩擦过他胸口的凸起,在察觉到那两粒迅速挺起来了以后,又用手指夹着捏了捏,问:“这里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些?”
  满了三个月后,谢竟这里才略微起了一点变化,平躺和站着时完全看不出来,侧身的姿态虽然会让乳肉垂坠下来一些,但也有限。陆令从大约是太过熟悉这个位置的弧度,因此才能敏锐地察觉。
  谢竟没回答,但陆令从显然明确领会到了这是意味着他怀孕的另一个信号,撑起身来,把谢竟按平躺下,埋首轻舔了一下那一粒,谢竟一阵发抖,随即就感觉整片乳晕都被陆令从含入了口中。
  他后腰不自觉往起一拱,陆令从倾身罩了上来,手一拨将他两腿分开些,半跪在其间,一手扶着他的胯骨,另一手覆上了他的肚子,五指长而有力,让谢竟感觉几乎身体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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