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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王爷又在写检讨(古代架空)——旅隼

时间:2023-12-31 15:14:43  作者:旅隼
  不是……
  等会儿。
  这也不是本王就喜欢他的意思。
  就是想说,与其单相思另一个人,不如来单相思他比较好吧。
  还是说,淳于量在意他的疯名?
  可瞧着也不像啊,还公开为他说话,与他配合……
  啊!
  为什么有人的心思那么难猜!
  公冶长哀嚎一声,抓住被子盖住了头顶,竭力想要入睡,可闭眼之后,淳于量又浮现在脑海里,仿佛要在他脑子里生了根似的。
  公冶长想起淳于量在游船上的那闷哼声,不难猜到,淳于量护他时磕伤了手。
  就两人那姿势,估计是磕破了指背,十指连心,疼死他得了!
  公冶长再次叹息,将被子掀开,坐起身拉长了声音喊道:“守毅……”
  听见声音的端方,睁眼望着外头漆黑的天,也长叹了一声。
  快速穿好衣服的端方,来到公冶长房内回道:“属下在。”
  公冶长扯了一下嘴角,假笑道:“你要怪就怪淳于量,弄得本王三更半夜都无法安睡。”
  “现在立刻马上去取上好的金疮药,拿给淳于量吧。”
  端方面无表情回道:“是。”
  公冶长折磨完端方后,终于睡着了。
  这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公冶长一起,用完早膳,端方就主动问了:“王爷今日可还要去邀状元郎?”
  公冶长果断摇头,经过昨晚,他想明白了,淳于量能扰得他思绪大乱,多半是他惯的,他必须得冷这人冷上些时日才行。
  *
  淳于量一起,便用突然出现的金疮药处理了指背的伤,边处理又边忍不住笑。
  想着公冶长昨夜定是不会太好过。
  淳于量笑罢,鼻尖便涌上来股涩意。
  他以往读关于相思之情的诗时,见作者将相思之苦形容的肝肠寸断,总有些不解。
  而今,却能够理解了。
  因为事实确实是如此。
  “淳于兄长,这金疮药是月光哥哥让守毅哥哥送来的吧。”谷守一嘿嘿笑道。
  淳于量收好药瓶,点头道:“是。”
  谷守一观察淳于量的神情道:“可是淳于兄长,你为何看起来并不太高兴啊。”
  淳于量苦涩道:“想着王爷估计又会冷我一段时间了。”
  谷守一也有些丧气道:“兄长,你又惹月光哥哥生气了?”
  淳于量摇头又点头道:“算是,也不是,只是我与他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
  “他想见我时,轻而易举,可若是他不想见我,我怕是拼了命也再难看见他第二次了。”
  谷守一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也跟着酸酸涨涨的了,那他也难看到守毅哥哥了,兄长肯定还要比他难过很多很多很多倍吧。
  谷守一见淳于量又换回了自己的布衣,将王爷送的衣服都好好收起来,忽然就明白了淳于兄长这段时间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与王爷见面的了。
  “好了,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去去便回。”淳于量揉了揉谷守一的脑袋,见谷守一点头,便拿着他写的话本子离开了客栈。
 
 
第16章 愚人故事一回:扫墓又踏青
  小半月过去。
  清明节至。
  雍京城的百姓们都开始准备清明时节去扫墓与踏青了。
  公冶长也在准备着。
  他可太喜欢去上坟了。
  就算不是清明节,心情郁闷非常的时候,他也喜欢去他的几位哥哥坟墓前去磕磕瓜子唠唠嗑。
  一想到他还活着快活,他的几位哥哥早早上了西天,他可不要太开心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特意忍着没去上坟,就为了清明时节将这份喜悦与淳于量好好分享分享。
  为了这令人喜悦的一天,公冶长特地又为淳于量挑选了衣服送了过去。
  清明节当日,公冶长命人驶了两辆马车,淳于量同他一辆,谷守一与端方一辆。
  公冶长让端方上去叫淳于量与谷守一下来,自己在马车内等候。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公冶长居然有些紧张。
  公冶长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正打算给自己倒杯茶时,淳于量便掀开车帘进来了。
  淳于量头发用他挑选的白玉山茶花冠束起,内穿白色交领衫,外套白底水墨纹大袖褙子,腰束白杏花纹黑带,系白色锦囊,脚上一双漆黑锦缎翘头靴。
  公冶长抬眼看过去,只一瞬便有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心道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反观淳于量自上马车时,便没将视线落在公冶长身上,端正坐好后,视线就落在了自己所穿的那双靴上。
  马车适时开始行驶,公冶长率先出声打破了马车内有些沉闷的气氛。
  “那什么,状元郎近日过得如何?”
  淳于量回道:“托王爷的福,臣近日过得好极了。”
  淳于量答完,就在心中跟着叹息,度日如年似的,当真是好极了,他也没想过公冶长一冷他就冷了小半月。
  这更证明了一点,如今的他于公冶长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
  如此一想,他人明明就在公冶长身边,可整个人却如同置于冰窖一般。
  公冶长听完淳于量的回答就笑了。
  合着他夜夜难眠的时候,淳于量的日子过得还相当舒坦。
  原来……
  喜欢的是真的另有其人。
  公冶长能察觉到自己是真的有产生失落感,所以在笑完,他便没好气道:“那还真的该好好多谢本王。”
  淳于量分神答道:“王爷说的是。”
  公冶长气笑,不再出声搭话,心想今日还真的是太适合上坟了。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停下,公冶长先一步下了马车,端方和谷守一从另一个马车下来后,也拿着东西跟着公冶长。
  最后从马车下来的淳于量,望着公冶长的背影,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十五年前与他分别时的那个背影。
  是那般的坚定。
  头也不回,直往他想走的方向而去,不在乎他人的目标与言语。
  同样的……也不在乎他。
  淳于量低头看着公冶长送他的衣服十五年来头一次思索着,这十五年来,他一直想着去追随月光,如今,更胆大妄为的,想直接将这月光据为己有,可他从来也没问过公冶长的想法。
  现在也不用问了吧。
  不过就是退回原来的位置罢了。
  不再痴心妄想,也不再侥幸。
  就如同端方一样,安安分分的当个助力就好了。
  可为什么他会感觉那么难过呢?
  为什么会感觉到窒息般的绝望呢?
  仅仅只是放弃那点念想而已。
 
 
第17章 愚人故事二回:挨个去上坟
  端方将吃食香火纸钱等熟练地按辈分摆在三个墓碑前。
  公冶长坐在第一个墓碑前的蒲团上,冲端方摆了摆手道:“行了,带着守一去玩吧。”
  端方点头应了声:“是。”
  随即非常干脆利落地带着谷守一走了。
  公冶长叹息,倒了杯酒给自己,又碰了碰墓前的酒杯,开口道:“二哥,我来看你了,隔了一段时间没来看你,不会怪我吧。”
  “二哥你是喝酒落湖走的,怕你在地下见酒伤心,所以这酒我就一个人喝了,看我多贴心啊。”
  公冶长说完,回头看了一次身后,发现淳于量并没有跟上,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燃了,不是说配合吗?
  公冶长冷哼一声,烦躁地坐到了第二个墓碑的蒲团前,继续念叨道:“三哥你也是,那么聪明有什么用,身体才是第一位啊,弄得夺位都快成功了,结果却提前因病走了,是我我得气死。”
  公冶长说罢,又一次回头,淳于量还是没来。
  公冶长再次气乐了,起身坐到最后一个墓碑的蒲团前,心里的那团火直接炸了,他不耐道:“四哥,都叫你不要太强势!结果被人弄死了吧!”
  公冶长说罢,蹙眉撇了一眼碑前的香灰,起身固执的再次回头,正撞上跟来的淳于量。
  两人的视线便这样对上了。
  公冶长今日头戴白玉莲瓣形发冠,身穿白色折枝梅提花纹圆领大袖襕袍,内衬大红色交领衫,腰束镶金红革带,脚踏一双白色暗纹锦缎翘头靴。
  淳于量一眼瞧过去,只觉公冶长雍容华贵,明艳非常。
  在淳于量的视线里,在淳于量的那方寸之地中,公冶长其实说是月光,更像似火骄阳。
  照耀得他根本无暗处可躲。
  “王爷怎么了?”淳于量在公冶长的怒视下先一步开了口。
  公冶长被问得一怔,心里的那团火说熄就熄了,熄的公冶长一点防备都没有。
  是了,他到底怎么了?
  “你来的太迟了。”公冶长蹙眉开口道。
  淳于量听罢,无奈一笑道:“王爷所来之地偏僻,应该也无需臣配合,何况王爷方才不是在上坟吗?臣想王爷肯定会有些悄悄话想说,也不会想臣一个外人听见。”
  公冶长敏锐地觉得淳于量有哪里变了,可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变了。
  公冶长眉头皱得更紧,嘴快道:“你又不是什么外人。”
  “不是……”
  没等公冶长解释些什么,淳于量自己补充道:“臣明白王爷的意思,臣当然也更算不得什么内人。”
  公冶长见淳于量说着说着居然轻笑了一下,他的心里滋味更是繁杂。
  “王爷。”
  公冶长听到淳于量唤了他一声,莫名有些不好意思道:“何事?”
  “臣希望等幕后之人露出马脚后,能恢复到臣从前的生活。”淳于量神情认真道。
  “好。”公冶长因淳于量翻腾的情绪刹那间化为虚无,他听着自己回了声好,随即继续道:“既如此,状元郎今日就先回吧,本王还有事,需要多待一会儿。”
  “王爷保重,那臣便先回了。”
 
 
第18章 愚人故事三回:齐手放纸鸢
  公冶长见淳于量走的利落,收敛了一下情绪后,又坐回了他四哥的墓碑前,脸阴沉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他的视线再次落到那点香灰上,紧接着起身踹走了碑前的蒲团。
  公冶长紧接着坐到他三哥的墓碑前,叹息了一声,心想着也是时候了。
  算算日子,他那位不让人省心的小皇叔估计又要折腾幺蛾子了。
  他来上坟的时候,虽然东西都拿好了,但是从来不烧香,也不烧纸钱,那些吃食也不是贡品,是他拿来给自己吃的。
  兄长天天忙于政事,不可能像他一样有这个闲情雅致来上坟,也只剩下他那位小皇叔公冶朱了。
  所以,会是小皇叔吗?
  公冶长正思索之时,他便听到麻雀在枝头叫:“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个虎驮羊,你吃肉,我吃肠。”
  南山有只老虎咬死了羊?
  公冶长蹙眉,想着山中有猛虎出现,那南山那边的百姓势必会遭殃。
  公冶长起身叹息,将小皇叔的事暂时放到一旁,心里合计着回雍京城后,就立刻向兄长说明,随即独自一人匆匆往南山赶去。
  *
  端方估摸着今天要带谷守一游玩,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纸鸢。
  果不其然,他拿出纸鸢的时候,谷守一眼睛都亮了。
  “守毅哥哥,要放纸鸢吗今天?”
  端方点头笑问道:“对,会玩吗?”
  谷守一眉眼弯弯,也学着点头道:“守毅哥哥,要不要比一比?我的纸鸢一向放的最高了!”
  “好啊,既然比赛,要不要定个彩头?”端方开口道。
  谷守一认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如这样,谁的纸鸢飞的高,就答应对方一个愿望如何?”
  端方挑眉,“嗯”了一声,随即道:“可以。”
  正好利用这个彩头,让守一试试去稍微人多的地方。
  谷守一见端方答应了,心中欣喜之余,也寻思着该想什么愿望,可认真想了半天,谷守一抬头看端方,正好看到端方翘起的嘴角,愣了一下,有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其实,初次见守毅哥哥时,他就觉得了,守毅哥哥真的很耀眼,他从来没有见过守毅哥哥这样金发碧眼如同话本子里形容的精怪一样的男子。
  话本子里常说精怪勾人,看的时候谷守一不太明白那样怎么勾人了,可这会儿瞧守毅哥哥时,谷守一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勾人。
  他的视线,他的注意力,他的心……跳,刚刚有一瞬真的就被守毅哥哥全部给占据啊。
  谷守一有些后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的跳动比平常快很多,弄得他脸都热了。
  端方注意着谷守一的动静,见谷守一忽地脸红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忙将手中的纸鸢放下,低头凑近担忧道:“怎么了?守一,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谷守一心口跳得更快了,他有些不适应地退后了几步,摆手道:“我没事,守毅哥哥,只是被这日头晒的有点热了。”
  端方听谷守一声音还算正常,暂时松了一口气道:“那要不改天再放纸鸢吧。”
  “不用,守毅哥哥,我想玩。”谷守一坚持道,他想要守毅哥哥那个愿望。
  端方听谷守一这么说,只好捡起纸鸢,开口道:“行,但是你如果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了一定要说。”
  谷守一乖乖点头,接过纸鸢调整,端方见此,便也专注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的纸鸢都飞上了天,且都在同一高度。
  谷守一暗暗较劲,还想再放得高些,就听到了公冶长那边的动静。
  端方回头,显然是也听见了。
  端方正想开口,谷守一便先一步扔了纸鸢道:“守毅哥哥,赶紧跟上吧,王爷哥哥一个人离开,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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