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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王爷又在写检讨(古代架空)——旅隼

时间:2023-12-31 15:14:43  作者:旅隼
  端方点头,几下便消失在了谷守一面前。
  谷守一张口,其实还想说,他可以帮忙,他轻功也很好的,谷守一叹息一声,也默默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1.愚人故事篇改自“公冶”360百度百科里关于公冶长通鸟语的故事:
  孔子有弟子公冶长,通鸟语。一天,他听到鸟叫:"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个虎驮羊,你吃肉,我吃肠。"于是公冶长认为是老虎咬死了一只羊,就赶到南山去看个究竟。谁知到了南山,竟是一个人在那里被杀。这时,恰巧县衙捕快赶到,把他当作杀人疑犯抓了起来。县令讯问情况,公冶长说他受了鸟骗。县令为了试探他,就命人把米用盐煮了喂给笼中的鸟吃,然后把鸟提到公冶长面前。小鸟边吃边叫,县令问:"这小鸟叫的是什么?"公冶长说:"小鸟说米里有盐。"县令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就释放了他。
  2.咳咳,没错,公冶长与淳于量两个人有参考的历史人物原型,名字没改,公冶长参考的孔子弟子公冶长,淳于量参考的南朝一位将军淳于量,详情见“淳于”360百科
 
 
第19章 愚人故事四回:王爷杀人啦
  “王爷快来!王爷快来!”
  公冶长赶到叽叽喳喳的鸟儿们说的地方时,眉头轻蹙,原本听得是老虎,可现在却不太妙了,一个樵夫活生生地被人从树后勒死。
  公冶长正想上前察看,后面匆匆脚步声传来,公冶长转头就被县衙捕快们团团围住了。
  公冶长一愣,反应过来后,才明白,幕后那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来他需要做的仅仅是把身边人支开。
  公冶长又望了一眼那无辜的樵夫,心中叹息,想着这一人年岁也就三四十左右,家里多半有老有小,现今却因完全陌生的他而死,真的是天降横祸。
  此事了了,必须厚葬,并给这家人一个交代才行。
  不等捕快们开口,公冶长先一步道:“直接带本王去诏狱吧,按季国律,本王现有重大嫌疑,需暂且关押诏狱,待御史台、刑部与大理寺三法司审理清案情后,再做决断。”
  “是,那就得罪了,王爷。”
  迟来一步的端方与谷守一面面相觑,公冶长冲端方与谷守一摆了摆手,又对端方指了指樵夫的方向,端方点头,公冶长便跟着前来的捕快们回了雍京城,直接去了诏狱。
  *
  诏狱。
  提前得知消息的公冶律,先一步在诏狱等候公冶长。
  在公冶长到达诏狱后,公冶律屏退了四周的人,走到公冶长面前着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去了南山?”
  公冶长有些无奈地看着公冶律道:“陛下,您不该第一时间来诏狱,这样到了朝堂之上,又会……”
  “谁还管他们怎么样!”公冶律怒道。
  公冶律见公冶长怔愣住,叹息一声,双手扯过公冶长,四处察看着,念叨道:“只是去上个坟而已,怎么还撞见这种事,有没有受伤啊?是不是吓着了?子长别怕啊,哥哥在呢。”
  公冶长近些年,更凶恶悲惨的事都见过,也做过,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血都还会晕半天的孩子了,可是现下,在公冶律面前,在兄长面前,在自家哥哥面前,公冶长还是有些鼻间酸涩。
  这就是他拼命想守护的家人哪。
  公冶长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收敛了一下泛滥开来的情绪,抬头笑了笑道:“臣没有受伤,也并没有被吓着,只是有些事还望陛下知晓。”
  公冶律蹙眉,松开了手,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开口道:“你说,我一会儿还是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公冶长想拒绝,公冶律看出来后,转身佯装不悦道:“不让太医察看,看来我和你嫂嫂今晚都不得安眠了。”
  公冶长无奈浅笑:“行,那就让太医来给臣看看。”
  见公冶长应下,公冶律方才转身问道:“所以,为什么突然去了南山?”
  公冶长正经回道:“雍京城关于臣与状元郎的传闻,传得太快,臣心中起疑,便将计就计与状元郎往来亲密,可来往一段时日后,并未见幕后之人采取下一步行动,臣便只好顺着在清明节邀状元郎同去上坟与踏青。”
  公冶律听着听着就笑开了:“所以与状元郎往来的如何?”
  公冶长暂且停了一会儿,心中更是无奈之余,如实道:“状元郎已有爱慕之人,陛下就别瞎点鸳鸯谱了。”
  公冶律分外可惜地长叹了一声,继续问道:“之后呢?”
  “之后,臣便挨个上坟,却在坟前发现了香灰,陛下,小皇叔好像又回来了。”公冶长认真道。
  “小皇叔?”公冶律心中一沉,面上扶额道:“确定了吗?”
  公冶长嗤笑:“八九不离十,算算日子,他也是该回来了,臣这边事了,说不定还能再次赶上他的葬礼。”
  公冶律也笑了,他在位期间,小皇叔公冶朱企图谋反没有十次,也有八九次了,因此举行的葬礼没有八九次,也有六七次了。
  只因公冶朱实在愚钝,每次都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也未对百姓造成什么大的危害,加之先帝有遗愿希望继位者能善待公冶朱,祖上也早有训,不允许季国皇族自相残杀,所以公冶朱到现在都平安无事。
 
 
第20章 愚人故事五回:王爷被扣押
  “可这次的事好像同往日里小皇叔的作风不一样。”公冶长思索道。
  公冶律点头赞同道:“确实不一样,他哪有那个脑子能想出什么谋略,现下出了这种事,就得未雨绸缪了,如若小皇叔只是身边多了位肯动脑子的幕僚还好说,可假如是被人利用了……”
  公冶长叹息道:“臣看多半是后者了,臣上完坟后,便听有鸟说南山有猛虎出现,咬死了羊,恐猛虎伤害了南山那边的百姓,就匆忙一人赶去了。”
  “到了南山鸟说的地方才发现,不是死了羊,是死了人,而臣到后不久,附近县衙捕快们也赶来了,臣便自请来了诏狱。”
  公冶律蹙眉有些不解道:“可等仵作验完尸,等三司审理完,真相不就大白了?”
  “所以,幕后那人是想拖时间,并让臣惹起众怒,抓不到凶手,即便三司审理完,臣洗脱了嫌疑,在百姓心中,臣依旧是嫌疑人,且是用权势脱了罪的嫌疑人。”公冶长分析道。
  公冶律恍然道:“等三司审理完,大半个月都过去了,可他为什么要拖时间呢?”
  公冶长提醒公冶律道:“陛下啊,臣虽然身在雍京城,可臣也是有封地的,青州那边,臣的人都没过来,臣早前吩咐他们一个月来信一封,交代清楚青州的情况,现下已经迟了三日了。”
  公冶律凝神思索道:“青州地处季国边境,若出事,境外异族定不会放过机会,我会立刻派人暗中查探青州情况。”
  公冶长点头,随即再次提醒道:“陛下,倘若派去的人没了音讯,也记得告知臣一声,臣会立马动身回青州。”
  公冶律听罢,望了公冶长半晌,心知公冶长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妥协道:“都依你,我只求一点,子长,身为哥哥的难免会自私一点,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哥哥只要你平安无事就行,嗯?答应哥哥好不好?”
  公冶长垂眸叹道:“陛下又在说笑了,百姓们岂会是别人,他们之中有些也是当哥哥的,有些也是做弟弟的,没有民哪来的国啊。”
  公冶律被公冶长说道地笑了:“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哥哥我啊,真的希望有时候你能自私一点,只管自己就好了。”
  可其实,公冶律又比谁都清楚,他的这个弟弟早慧早虑,在他心中,什么都能比他自己重要。
  公冶长只笑不语,公冶律无奈,伸手捏了一下公冶长的脸,捏得公冶长一呆,随即道:“哥哥走了,牢房也提前给你备上了,你先凑合住几日,缺什么就和这里的人说。”
  公冶长听得眼皮一跳,拉长了声音道:“陛下……”
  公冶律撤了手,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这不光是我的主意,也是你嫂子的,我走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公冶律说罢,快步离开了。
  独留公冶长被底下人领着去了“牢房”后,看着这与他所住房间相差不大的“牢房”头疼的笑了一下。
 
 
第21章 愚人故事六回:淳于量恍然
  客栈。
  “你说什么?”淳于量听谷守一将看到的事说了一遍后,不可置信道。
  听完谷守一说的话之后,淳于量才恍然公冶长为何会出言赶人,他原以为是情绪所致,毕竟他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可现在想来,才发现哪怕是在情绪涌动之时,公冶长照样那么理性。
  理性地将他推出这趟浑水,淳于量自嘲一笑,磨了一下后槽牙,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端方道:“那王爷可有下一步打算?”
  端方摇头回道:“王爷未曾提起过,我也只是王爷身边的护卫,现下王爷在诏狱,被层层守卫围住,暂时也不需要我。”
  淳于量又问:“王爷让你什么都别做?”
  端方挑眉道:“倒也没有明确说要我什么也别做。”
  淳于量低声笑了:“那就做点什么吧,也不能枉费王爷这段时间的努力。”
  端方听到努力这两个字,抬眼重新审视了一下淳于量,在望见淳于量眸子里的风暴时,端方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惊讶,随即又觉好笑,这状元郎野心倒挺大,偏偏瞧上了他家王爷。
  淳于量脑子里升起的那点放弃的念头一瞬间就散了,他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绝对不要当在这种时刻,被公冶长一个命令呵住,就什么都不能做的下属。
  他要做的是,可以与公冶长同患难,可以对公冶长稍加管教,可以和公冶长共度一生的人。
  淳于量的神思从未有过的清晰与明朗,眼神转而坚定。
  谷守一见淳于量神情几多变化,难掩担忧道:“兄长,你还好吗?”
  淳于量面无表情回道:“怎么会?我好极了。”
  谷守一下意识地往端方身后躲了躲,哎呀,淳于兄长居然真的生气了。
  谷守一暗暗惊讶,随即对王爷哥哥更加佩服,心中不由感叹,哇,不愧是淳于兄长的月光,他在淳于兄长身边待了十三年,也就见过淳于兄长生气过一次。
  好可怕啊,谷守一再次往端方身后挪了挪,端方笑着伸手帮着谷守一遮了下。
  淳于量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碎银,递给端方道:“雍京城内传闻会再起,压估计是压不住的,竟然压不住,那不如就好好引导。”
  “引导他们好好谈论实情,将那日我与王爷在一起的事,以及后续发生的事都如数说出。”
  “此外,那樵夫如有家人,得立刻派人保护,好生安置,以免被人灭了口。”
  端方点头道:“明白,樵夫那边已经按照王爷的指示安置妥了。”
  淳于量愣了一瞬,苦涩一笑道:“那还真不愧是他。”
  谷守一默默举手道:“兄长,我也可以帮忙。”
  淳于量与端方异口同声道:“你不可以。”
  谷守一又默默收回了手,有些委屈地“哦”了一声。
  淳于量与端方相视一笑后,淳于量继续道:“那我便去诏狱走上一趟,看是否能见到王爷。”
  端方点头,将腰间长乐府的令牌交于淳于量道:“有它会方便些。”
  淳于量:“多谢。”
 
 
第22章 愚人故事七回:诏狱的拉扯
  “王爷,状元郎来了,您要见吗?”
  正躺在床上琢磨事情的公冶长一下子弹起,自言自语道:“他来做什么?”
  “王爷见吗?”
  “见……吧。”公冶长迟疑道。
  还来见他做什么,不是说事情了了,让本王放过他吗?
  公冶长想着,身体却端坐起,又整理了一下衣袍,整理完后,牢房门一开,公冶长眨了下眼,视线落在了地上。
  公冶长听着脚步声靠近,他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双靴子,这靴子还是他亲自挑的。
  “王爷一直瞧着地上做什么?”公冶长听淳于量开口道。
  公冶长莫名有些心虚的抬头,正与注视着他的淳于量视线对上,他对视了一会儿,又移开了视线道:“本王爱瞧哪儿瞧哪儿。”
  淳于量扫视了一下四周,心下稍安,随即开口问道:“王爷说的是,那王爷现今如何打算?”
  公冶长被问得一怔,轻笑一声道:“需要打算什么?人又非本王所杀,季国的三法司又不是吃素的,本王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淳于量也笑了:“时间问题,呵,王爷还真是自私呢。”
  公冶长收敛了笑,起身看向淳于量道:“你说什么?”
  淳于量无甚表情继续讽刺道:“不然呢,王爷还觉得臣会感谢王爷不成,感谢王爷舍己为人,免了臣去趟这趟浑水,感谢王爷大义凛然,将所有罪责都揽于自身,这可当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臣还得跪下谢王爷的大恩大德不是?”
  公冶长紧皱眉头不耐烦道:“淳于量!你非得这么和本王说话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般轻率作风传了出去立刻就能让你的功名烟消云散!”
  淳于量语气更冷道:“那王爷可真会为臣着想,可王爷可曾问过臣的想法?”
  “在臣心中,没有什么会比王爷更重要!”
  “你……”公冶长正想发怒,听清淳于量说的话之后,半天没反应过来,声音突然就小了许多:“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公冶长视线又飘忽了一下,落到了地上,像是自言自语般道:“你不是已有爱慕之人,还惦记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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