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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曲的细藤悄悄探进了他的裤子里，缓慢地缠上他赤裸的双腿。男人的双手也一刻未停歇，迅速解开他的腰带，将手指伸进他的裤子里。
“你干什么！”叶辉惊呼一声，急忙拽住裤腰带，誓死捍卫自己的下半身，“拿出去！”
“2ml，”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叶辉的双手，沿着裤带的边缘摩挲着他腰侧的肌肤，话音低沉嘶哑，翻涌着某种隐秘而危险的欲望，“2ml精液，换一截20cm的标本。”
说罢，男人又拽来一根绿色藤蔓，示意性地对着藤蔓中间作了个“咔嚓”的手势。
叶辉僵住了，盯着那根绿藤移不开眼睛。一截20cm的藤蔓标本，可以仔细观看，可以切片、染色、放到显微镜下观察细胞结构，说不定还可以揭开“藤蔓变人”的秘密。
这对一名植物学研究员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但男人开出的条件未免太过难以启齿：2ml……精液？
精液是……那个地方射出的……那种东西……吗？
男人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似是被叶辉这副明显生理知识匮乏的表情逗笑了。他用手指温柔地抚了抚叶辉的微红的脸颊，耐心地解释道：
“人类一次的射精量为2-6ml，你只要射一次，就可以换来标本，不会伤身体。”
叶辉有些心动，湿润的眼眸闪烁起光芒。
男人的笑容更加耀眼：
“如果你这次射了4ml，我可以送你一截40cm的标本，而且在接下来的48小时内，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你的研究工作。”
内心毫无防备地被“咚”地击中了，叶辉心脏猛跳，几乎就要当场答应下来。但“好”字刚到嘴边，就被大脑潜意识里的保护机制堵了回去。
总感觉这样做好像在……卖身。
叶辉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在作为研究者的兴趣和作为人的尊严之间摇摆了一会，最终决定选择后者，于是拒绝道：
“不了，我不要了。”
“好，”男人敛起笑容，“交易成立。”
叶辉：“？”
绿色细藤交缠而上，将叶辉的手腕牢牢绑住。男人从容不迫地脱下他的长裤，再扒掉他的内裤，让他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
“等会，”两只手动不了，叶辉就只得用双腿踢踹着身上压着的男人，“你这植物怎么听不懂人话？”
男人面无表情，机械似的回应道：
“我是植物，当然听不懂人话。”
胡乱的踢踹非但没有阻止男人的进攻，反而还让男人趁机掰开了他的双腿，抚上白净柔软的阴茎。在茎头被指尖轻轻触碰的那一刻，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窜遍全身，引得叶辉本就软得不行的腰肢又抽搐般地一颤。
“真可爱。”
男人轻笑着，低声呢喃，同时将叶辉那处子般的阴茎完全握住，裹在手心里，如同在抚摸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缓慢而细致地来回套弄。
叶辉紧闭双眸，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下身热度升腾，陌生快感如浪潮般冲击着感官，前所未有的欲望直抵神经，将一切恐惧与理智都吞噬殆尽。
男人撸动的速度渐渐加快，指腹有意无意地掠过茎头和冠状沟，逗弄似的轻划两下。连色情片都没看过的叶辉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很快就在紊乱的喘息中与痉挛般的颤抖中缴械投降。
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将男人的手心洒得湿湿润润。男人抬起手臂，伸出舌尖，却挑眉望着双颊通红的叶辉，然后在他既舒爽又羞愤的瞪视下，一下一下把精液舔进嘴里。
“味道不错。”
叶辉只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几乎要当场晕过去。“被男人侵犯”与“亲手挖来的植物变成了那个侵犯他的男人”这两件事给他带来了双重的打击，让他身心都几近崩溃。
早已盈满水汽的眸子此时终于决了堤，生理与心理的眼泪都止不住地向下流。叶辉一边抽着气一边挣开绑在手腕上的绿藤，捂住自己的脸，把脑袋埋进手臂里。
男人轻轻抱住叶辉，轻柔地抚动着他的后背，再低头为他舔掉伤心的泪水。叶辉却并未感到安慰，他只觉得身体的空虚无法平息，心里的悲伤难以排解。比起自己的失身，植物学大厦的崩塌更令他痛苦不已。
在这个能变成人，还能进行人类性行为的藤蔓面前，所有的植物学基础定义、假设，以及前人与现代人的研究成果都变成了一张废纸。植物学不存在了，叶辉从出生以来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
叶辉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哭。眼泪“哗哗”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却尽数被男人温柔地舔掉。
末了，男人咂咂嘴，心满意足道：
“眼泪也很好喝，奖励你一根带着绿叶和粉花的枝杈。”
这句话本意或许并不坏，但在叶辉听来极其嘲讽。它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叶辉终于彻底崩溃。
叶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顾一切地挣脱男人的怀抱，边喘气边拖着赤裸的身体，爬到实验室操作台旁，然后举起拳头，“咚”地砸下了警报按钮。
第4章 道歉
拍完警报，叶辉就彻底没了力气，闭上眼睛瘫倒在了地上。
霎时间，房间内闪烁起红灯，警报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阵阵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传来，正快速接近实验室。
警卫正在赶来。
男人只惊讶了一瞬，就迅速理解了当前的状况，但却没有试图关闭警报，而是先从地上的杂物堆里捡起叶辉的长裤，抬起他的双腿帮他穿了回去，再顺手系好腰带，整理好他凌乱的衣领。
最后，还不忘揉揉叶辉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在他的眉心处落下一吻。
真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让人又烦恼又心疼，男人想。
实验室的门被“砰”地撞开，几名身穿生化防护服的警卫冲了进来，举枪瞄准屋内仍站立着的陌生男子：
“蹲下！双手背到脑后！”
男人轻叹一口气，收起自己的藤蔓，按警卫的指示摆好了姿势，似乎并不打算反抗或逃跑。
两名警卫走上前来，把他按倒在地，铐上手铐，半拖半拽地将这位入侵者带出了实验室。
梦境中的深海泛起一丝波澜，意识浮上海面。叶辉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白色的天花板。
许久后，他才张开略微肿痛的双唇，发出嘶哑的声音：
“开灯。”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亮起，视野内的物体逐渐清晰：纯白的天花板、如花藤般交错悬挂着的吊灯、漆着仿红木颜色的衣柜、以及衣柜旁凌乱不堪的书桌。
这里是他的宿舍。
书桌上的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叶辉撑起身体，坐在床上，怔怔地在脑中回忆自己上一次昏睡前发生的事，半晌，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就在昨天，就在14小时前，就在那株卡皮木藤变成人类的那一刻，植物学、动物学、乃至生物学都彻底不复存在。
上一次他读到类似的句子，是在一本科幻小说里，原句是“物理学不存在了。”那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小说里说出这句话的物理学家们为什么要前赴后继地自杀，但现在他似乎能够理解了。
当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攀爬到科学的山脊，远眺科技为人类带来的美景，并打算继续勇攀高峰时，脚下突然山崩地裂。
你将从山间坠落，今生今世永远徘徊在漆黑阴暗的谷底。
那些物理学家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叶辉也不能。植物学是从小陪伴他至今的读物，是他成年后夜以继日研究的科学，是他全部的生命。
书桌上闪烁着一抹白光，将叶辉从回忆的深渊中拉回现实。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叶辉笑得苦涩。这把小刀是他去年买的，想着既然没时间给自己做饭，那么至少睡觉前切点水果吃。但是天不遂人愿，成为“叶教授”以后，他忙得连回宿舍睡觉的日子都屈指可数。
只可惜，那一切的忙碌都是徒劳。
与其在徒劳中彷徨，不如就此……
“咚、咚”的敲门声倏地响起，叶辉吓了一跳，手一抖，刀子“啪”地掉到了地上。
他惊慌地望了望门口，大声问：
“是谁？”
没有回应。
叶辉只当是有人敲错了门，没再理会。然而几分钟后，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看，依旧没看到任何人，但觉得总被吵着也不舒服，便干脆打开了门。
这时他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竟是一根小小的绿色藤蔓。藤蔓见到他，先是微微躬身，像是在打招呼，然后伸出两根细藤，将一个透明玻璃瓶呈递到他的面前。
玻璃瓶里装着几根藤蔓根茎、三根带着绿叶的枝杈、以及两朵粉色的小花。叶辉又惊讶又惊喜，小心翼翼地接过玻璃瓶，如获至宝般痴迷地看着瓶中的标本。
这些枝叶应该都是那株会变成男人的藤蔓从他自己身上剪下来的，叶辉推测，他那么怕痛，剪的时候大概很难受吧。
况且，瓶子装的标本数量远比男人昨天承诺的多得多，所以这可能是……礼物？
“谢谢。”
叶辉拿到了藤蔓的标本，翻来覆去地观察着，瞬间就把科幻小说和水果刀一起忘得一干二净。
在叶辉沉迷于小礼物的这段时间里，门口的绿色藤蔓已经悄悄溜进房间，顺着衣柜爬到了旁边的书桌上。途中不小心蹭到了桌上的灰尘，它还嫌弃地抖了抖身子，随即从书堆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沾上一点水，迅速将桌面擦得干干净净。
这一番动静终于吸引了叶辉的注意力。叶辉走回桌前，看着小绿藤从书堆里拿出一本笔记，翻到空白页，然后伸出两根细藤，绕着圆圈缠上笔筒里的一支钢笔，拔掉笔帽，艰难地在纸上画出三个方块字：
“对不起。”
这三个字横平竖直，工工整整，竟比许多使用中文的研究员写得还漂亮。叶辉被它这认真却略显滑稽的小动作逗得“哈哈”一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温和道：
“没关系，我不生气了。”
小藤蔓害羞地缩成一团，不久后便“嗖嗖”地退出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帮他关上了门。
叶辉将玻璃瓶放到门口的书架上，准备吃完早饭以后把标本带到实验室研究。不过，既然是送礼物和道歉，那么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有亲自过来？
没空？不太可能。一株植物能有多忙？
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昏倒前拍了警报。不出意外的话，没有在基地工作人员数据库里登记过的那个男人会被警卫抓起来。
这可不行，那个男人可是珍贵的研究对象。叶辉心急火燎，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洗漱冲澡，换了一套衣服，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条雕刻着一朵百合花的项链，习惯性地挂在脖子上，然后披上外套抱起标本瓶，风一般地冲出了宿舍。
第5章 别被坏男人占到便宜
叶辉的宿舍位于地下二层的生活区，负责看管违法人员的监禁区域位于地下六层。由于现在是上班高峰期，他等了3趟电梯也没挤上去，只能从又长又高的楼梯跑下去。
然而到了监禁区域门前，叶辉却被告知昨天抓的入侵者并不在这里。
“人是在隔离区逮捕的，为了避免污染，目前暂时关在隔离区。这是你们植物所所长的指示。”警卫向他解释。
叶辉向警卫道了谢，马不停蹄地赶往位于地上一层的植物研究所隔离区。不幸的是，他还是没能挤上电梯，便只得用自己的双腿再爬六层楼。
待他终于跑到隔离区门前，看到守门的警卫时，他已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先坐到楼道边的长椅上歇息。
这时，脸颊忽然被微凉的物体贴了一下。叶辉一激灵，抬头看向物体来源处。
“费舍尔教授？”叶辉略显诧异，“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当然是为了里面关着的那个人。”被唤作“费舍尔教授”的男人坐到叶辉身边，把一罐橘子味冰镇气泡水塞到叶辉手里，又拿出另外一罐，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基地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还是在植物所隔离区抓的。现在上面的人都炸开了锅，我又把人扣在所里不放，他们就在不停地向我施压。”
路易斯·费舍尔教授是植物研究所所长，来自北欧聚居地，现已在南极科考基地工作30余年。他也是叶辉的养父。叶辉的亲生父母在他7岁那年因意外去世，叶辉就由当时身为两人导师的费舍尔教授收养。
叶辉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陌生人是他带进来的，警报也是他拍的，客观来讲，他就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别担心，这点小事故，我应付起来轻轻松松。”费舍尔教授笑道，“说句实话，看那帮老家伙发疯还真挺好玩的。”
叶辉抱着养父递来的气泡水，却没有心情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或者应该叫那株藤蔓——的事，恨不得立刻开始研究玻璃瓶里的藤蔓枝，尽快揭开“变人藤蔓”的秘密。
费舍尔教授似是看穿了叶辉心里的想法，开朗地大笑几声，拍了拍叶辉的肩膀：
“你不用想太多，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但是——”
费舍尔教授收起笑容，语气骤然严肃：
“你要注意一点：不能向任何与此事无关的人透露他能由卡皮木藤变为人类，或者由人类变成卡皮木藤的事。记住：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你的同事，学生，甚至最好的朋友。”
叶辉面露疑惑。那株卡皮木藤明显不是单纯的植物，它还有身为人类的形态。之前面对这种跨学科的研究课题，邀请相应学科的研究员共同参与研究，可以显著提高研究效率和深度。
这一次，费舍尔教授却要求他保密。费舍尔教授从来都不是会独吞研究成果的人，向其他人隐瞒这株卡皮木藤的特征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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