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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杠精从良后(古代架空)——一只大雁

时间:2024-01-03 10:15:02  作者:一只大雁
  说完这句话,他还是难抑心中紧张,他鲜少这么直接夸奖他人,显然很不熟练,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好了,他便立即后退,背着手飞速从此处离开。
  赵玉光完全僵在了原地。
  他刚刚……从窗缝间……看见了什么?
  父亲……在对他笑?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可怕地对他笑啊!!!
  赵玉光颤抖着捏紧手中书册,只觉压力暴增,彻底失去了睡意。
  -
  谢深玄与诸野一道离开了赵府。
  此处离他们的宅邸本没有多少距离,小宋正要请谢深玄登上马车,谢深玄却有些犹疑,他见诸野要翻身上马,稍稍犹豫,还是叫住了诸野,道:“诸大人,等一等。”
  诸野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看向他。
  “有些事,我想问一问您。”谢深玄犹豫片刻,又说,“关于赵玉光。”
  诸野点了点头。
  他二人站在这马车一侧停留,谢深玄先开口,问:“赵首辅家中……是怎么回事?”
  诸野原打算直接解释。
  可二月的天气虽已经回暖,入夜时的风,却还是带着寒意,谢深玄自伤愈后,身体便已大不如从前了,他们在外头多站了一会儿,谢深玄便似乎觉得有些冷,说完那句话后,禁不住伸手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
  诸野不由一顿,收回目光,道:“换处地方谈吧。”
  谢深玄:“……”
  谢深玄看了看他们所在之处——官邸附近,四周空无一人,若说最近的去处,不是谢宅便是诸家,而这两个地方,无论哪一处,谢深玄都不太想同诸野一道去。
  不必谢深玄多言,诸野似乎已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只是这时间也有些尴尬,他们方在首辅家中吃了晚饭,说要去寻处地方吃饭,似乎也不太对劲,诸野只好叹了口气,说:“外头天气太冷……”
  谢深玄已自行做出了决定,匆匆道:“诸大人,我知道附近有处茶楼。”
  诸野:“……”
  谢深玄:“有什么事,我们过去再谈吧。”
  诸野沉默着点了点头。
  谢深玄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想再去诸府一趟,也不希望诸野来他家中小坐,这已是尽量折中的办法,只是他原以为诸野会拒绝,倒未曾想诸野竟答应得这么痛快。
  他先上了马车,诸野在马车外策马与他同行,二人很快便到了谢深玄口中所说的那茶楼。
  此地在官邸一侧,来往的大多是朝中官员,谢深玄一露面,便见一楼中的几人头上飘起了字迹,他叹了口气,不想理会,也不想同这些人打招呼,直接拦下店伙计,要他为他与诸野二人备一处雅间。
  谢深玄是此处常客,店伙计自然万般热情,领着二人去了二楼,到了雅间之内,为两人奉好茶水,谢深玄方深吸口气,问:“诸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诸野异常简略回答:“首辅夫人是农家出身,节俭惯了。”
  谢深玄一愣:“这……”
  诸野:“首辅大人是妻……”
  他一顿,觉得毕竟是朝中同僚,他应该给首辅大人一些面子,于是便又匆匆改口,道:“相濡以沫多年,他很尊敬夫人。”
  谢深玄:“……”
  这可疑的停顿,谢深玄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便明白了什么。
  那个在朝堂上万般严肃的首辅大人,竟然是妻奴。
  不仅如此,他还对儿子万般宠溺,却又摸不准方法,那副严肃的模样,纯粹就是他对外摆出来的伪装。
  他不由叹了口气,可却又觉得这其实应当算是一件好事,赵玉光既然只是因为父亲的态度才这般卑怯,那只要首辅大人有所改善,他自然也会有改变。
  他幼时便可出口成章,在太学之内怯懦受人欺负,也只是因为他的性格,若赵玉光性格有所变化,文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伍正年说赵玉光是癸等学斋的光,谢深玄也以为如此,至少癸等学斋这八人中,赵玉光应当是不怎么需要他来操心的。
  那接下来,他该再找寻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了。
  他的时间不多,再过一日,他便要去太学中任课,可他却还未做好准备,除了赵玉光,他对其他人并无了解,也找不到自己下一个的目标在何处。
  谢深玄并不说话,诸野呷下两口茶水,竟先一步主动询问谢深玄,问:“接下来呢?”
  “此事……”谢深玄微微一怔,蹙眉想了想那些学生的境况,叹一口气,说,“我对他们还并不了解。”
  诸野微微颔首。
  谢深玄:“可差成这副模样,若要想办法,也只能‘因材施教’,亦或是‘逐个击破’了。”
  “谢大人若是想要‘逐个击破’的话……”诸野稍稍停顿,道,“那接下来的目标,我倒是有些想法。”
  谢深玄很是惊讶。
  他没想过诸野会为他出谋划策,稍怔片刻方才回应:“……诸大人这是何意?”
  诸野反问:“你看裴麟如何?”
  谢深玄:“……”
  裴麟,裴封河唯一的弟弟。
  那个在边关多年,直至今日还在唆使赵瑜明来挖坑骗他,阴魂不散,为人蔫坏的裴封河。
  谢深玄:“要不……还是换个人选吧?”
  诸野一眼便知谢深玄心中所想,他竟也跟着叹了口气,认真同谢深玄保证:“放心,裴麟一点也不像他哥哥。”
  谢深玄:“……”
  谢深玄心中依旧万般警惕,他可对第一日去太学时与裴麟的相见有些深刻印象,那日裴麟上课睡得那么香,单论这一点而言,他与裴封河年少时简直一模一样。
  “裴麟很好对付。”诸野微微蹙眉,说,“他思维简单,又是封河兄的弟弟……”
  谢深玄小声:“正是裴封河的弟弟,才更让人害怕。”
  这么多年相识,他很清楚裴封河是什么样的人,这人可是个混世魔王,他异常护短,又实在无法无天,若是真欺负了他弟弟……谢深玄觉得,就算是皇上,裴封河也得狠狠给他来上一拳。
  谢深玄叹了口气:“他若是觉得我欺负了裴麟……”
  诸野:“正因为是好兄弟的弟弟。”
  谢深玄:“什么?”
  诸野:“才可以肆无忌惮。”
  谢深玄:“……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怪话?”
  “裴兄已经数次写信,同我言明此事。”诸野道,“他让我们不必手下留情,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谢深玄:“……啊?”
  诸野又道:“裴麟在边关磨炼多年,皮糙肉厚,哪怕我们下手揍他,也都没有关系。”
  谢深玄:“……啊??”
  诸野得出最后的结论:“你看,裴麟真的很好处理。”
  谢深玄:“……”
  谢深玄又深吸了口气。
  谢深玄:“这只是裴将军的客套话吧!”
  诸野:“不是。”
  谢深玄:“这明明就是客套话!”
  诸野:“不是。”
  谢深玄:“……不行,绝对不能随意殴打学生!”
  诸野:“这是你的准则。”
  谢深玄:“诸大人……”
  诸野:“不是我——”
  谢深玄:“诸野!不可以!”
  诸野:“……”
  诸野很是失望地移开了目光。
 
 
第19章 与众不同
  刻意略过裴麟之事后,谢深玄深吸了几口气,方才能定下今日这备受刺激的心神。
  他见壶中茶水已凉,外头的天色也已不早了,他便清了清嗓子,道:“诸大人,时候不早——”
  他这语句稍稍一顿,这才注意到诸野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停留在他身上,那目光似乎带有深意,眸中神色异样专注,令谢深玄有些发僵,不自在移开了目光,刻意看向房中的某一处角落,这才勉为其难展露笑容,同诸野道:“诸……诸大人,您有伤在身,还是早些回去,好好歇息吧。”
  诸野:“……”
  诸野看起来毫无异议,谢深玄便匆匆唤来店伙计,正要结账,诸野却道:“我来吧。”
  谢深玄一顿。
  “今日是我想另外寻处地方。”诸野平静说道,“自然该由我来结账。”
  谢深玄:“这……”
  他有些不安。
  店伙计未曾觉察有异,乐呵呵同二人报了账上的数字,道:“二位大人,一共是一百二十七两。”
  诸野:“……”
  诸野缓缓移过目光,看了看他们才喝了半壶的茶,与桌上那碟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的瓜子。
  他们喝的是什么?琼浆玉液吗?
  这价格未免也有些太过离谱了吧?!
  诸野一时不曾回神,谢深玄已在诸野再有动作之前,抢着开了口,干巴巴道:“记在我账上便是。”
  诸野:“我……”
  谢深玄还同他微微一笑,尽量照顾诸野的情绪:“诸大人为官清廉,不该将俸禄花在这种事情上。”
  诸野:“……”
  谢深玄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些不对,他不由再补上一句:“当然,我为官也很清廉。”
  诸野:“……”
  谢深玄:只是家里有钱,没有办法。”
  诸野:“……”
  诸野一动不动僵在原地,谢深玄自以为安慰的话语,显然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此事听起来似是羞辱,可谢深玄说得又没有错,谢深玄自己的确清廉,他花的,不过是他母亲那一族经商赚来的钱罢了。
  谢深玄母亲一族,可是江南一代出名的富商,族内的生意又多由他母亲操持,谢深玄是最受宠的幺子,他母亲平日给他的零用,怕是比诸野几年的俸禄都多,诸野自进入谢府后便知晓此事,可如今真撞上了,他却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难言之感。
  “这该怪皇上。”谢深玄还在极力劝慰,道,“玄影卫这么累,俸禄也只有那么一点,太抠了。”
  诸野:“……”
  谢深玄小声嘟囔:“我是为你好,你可别掏那本子啊。”
  诸野叹了口气。
  见诸野并未有任何多余举动,谢深玄这才松了口气,请诸野同他一道下楼离开。
  此时的时间其实还不算太晚,茶楼一楼中还有不少官员在此处闲谈相聚,谢深玄与诸野一道结伴出现,已引了数人侧目,那些人心中偏又满带着对谢深玄的恶意,还有几人望着他们,头上飘着通红的字迹,猜测谢深玄是不是正遭玄影卫处理,看一眼便令谢深玄心中不快,只恨不得早些从此处离开。
  可他还未走到茶楼门边,便看见了茶楼那座位正中,竟有几名朝中官员搂着抱着琵琶的卖唱之人调笑,细看下那伙人中有男有女,都生得很不错,更有几人已挨到了身边官员的胸口上去。朝中显然不允许此事,谢深玄不由蹙眉,正想着诸野还在此处,他不该贸然冲撞,再落了诸野话柄,不如默默回去写封折子明日告上一状时,那其中一名官员头顶,忽地便冒出了一行红字。
  「这惹人厌的谢深玄怎么会在这儿?」
  他再斜一眼诸野,那行字兀自变化,将他此时心中所想的其余事项一一显露。
  「姓诸的怎么会和谢瘟神走在一处?」
  「姓谢的瘟神就算了,还是得对玄影卫客气一点,听闻严太师看中了这姓诸的玄影卫,想令严小姐同他——」
  谢深玄脸色一沉,面上却反是带上了一分莫名的笑意,高声道:“几位大人。”
  那几人吓得浑身一抖,不知所措朝谢深玄看来。
  谢深玄看着他们,冷笑一声:“诸位大人真是雅兴啊。”
  诸野:“……”
  诸野又叹了口气,沉默上前一步,正在谢深玄身后,虽不言语,可那冰寒目光自几人身上扫过,已足以令人出上一身冷汗。
  “朝中明令禁止,不许官员在外召取歌姬乐者。”谢深玄面无表情道,“若家中有喜乐之事,也需得向朝中申报——怎么,诸位大人家中是有什么大喜之事吗?”
  那几名官员面露尴尬,朝中的确曾有如此规章,可那是先帝最初建朝之时定下的规矩,到今圣登基时,这规矩虽还未废除,可已渐渐没有多少人愿意遵守,莫说在外寻几个卖唱之人陪酒,朝中往那烟花之地狎妓的都大有人在,只要不大肆声张外传,将此事闹到皇上耳中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今日他们在此处撞上谢深玄,那是实属不幸,本想着就算谢深玄上报此事,至多也就是罚些俸禄罢了——近来边关吃紧,皇上日夜为此操劳,这等小事,皇上根本没空理会,就算谢深玄报上去,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可不曾想谢深玄今日竟要当面挑事,在此处这么多朝中同僚面前,连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他们留。
  这人心中不屑,面上却还与谢深玄笑了笑,问:“谢大人,您不是已经去太学了吗?”
  谁都知道谢深玄年初遭贬,都察院内的事务,早已与他无关了。这些人的品轶以往虽在谢深玄之下,可如今谢深玄去了太学兼任,若论官职,他们现在当然要压谢深玄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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