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乐言一急,脸就发红,忍着一口气说:“你在网上乱造谣,也是犯法的!”
“那又怎么样,你不也算是毁了?”宋宇半点没怕的样子,甚至自以为大发慈悲地和他谈条件:“这样,你撤案,我发视频给你澄清,不然我就放照片,捶死你。”
“照片,什么照片?你偷我东西的照片?”乐言看他一脸不屑,气愤值瞬间达了顶峰,抬手在他脸上狠狠砸了一拳头,“宋宇,社会人渣!”
打了一拳还没解气,乐言吸了一口气,又踹了他一脚,“想我撤案,别做梦,涉嫌盗窃金额上百万,你等着进去吧!”
宴妗妗本来就不怎么放心乐言,追出来就看到乐言在揍人,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乐言,好了好了,有人在拍...”
听到有人在拍,而且宋宇还故意不还手,乐言管不了那么多,还想踹,他当兔子的时候都没遇到这么恶劣的,宋宇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觉得恶心想吐,忍不了!
宴妗妗还没见乐言这么猛的一面,又意外又想笑,根本拽不住人,索性小声指导他踹哪里比较疼。
奕炀赶来的时候宋宇捂着裤裆一脸痛色,他及时把炸毛的兔子扛走了。
车上。
“老公,他说我是小白脸,你是我的金主,我气不过,所以...”乐言无辜抠手指头。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刚才的情况确实不应该动手,直接动手的结果就是他会被网友骂得更惨...
“解气了吗?”奕炀帮他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想着,得尽快把打人的热度降下去。
“还没有。”兔子如实道。
“他是破罐子破摔了,等回局里,我拦着他,你再多打两下。”奕炀道。
“行。”乐言伸手抱他,本想问他喜不喜欢墨镜,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老公,卖屁股是什么意思?”
“嗯...”奕炀忍不住皱眉,一时很难办,“…就是,就是骂人的话。”
“屁股真的可以卖吗?卖了是骂人的意思?”乐言想,如果这是骂人的话,那是不是也可以骂别人,卖脑袋,卖肩膀,卖胳膊?
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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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宝宝,给他们凶一个!
兔子龇牙。
奕炀对作者翻了个白眼。
追更安排:下午
(几点我也不太确定,等我能够确定了再给你们发通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1章 宝贝
就在去警局的路上,宋宇爆了乐言所谓的‘艳照’,半小时内照片传遍了网络,更甚有求照片求视频的。
奕炀看到消息的时候,乐言正在旁边选墨镜款式,低着脑袋嘀嘀咕咕。
奕炀接着看消息。对传播谣言,并趁机从中谋利的,律师建议先做区块链证据保全,以及证据保全公证书。
而宋宇这边,接通了父母的电话,在警察局嚣张的那股劲儿没了,几次要求见见乐言想私了。奕炀帮乐言做了决定,不接受私了。
“手表我卖了,钱...钱我想办法凑给你们...行吗?”宋宇接完电话后就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把他怎么了。
宋宇原想的是,奕炀再怎么了不起也不就是一个警察,有权力,约束也多啊!难道还能只手遮天?他如果想过度干预这件事,自己还能趁机告他徇私。
一个警察能住在誉华府,吃穿用度动辄上百万,钱哪里来?贪的?
可刚才他爸打电话来,臭骂了他一顿,他爹妈偏巧都在奕家的公司,待了好些年,待遇各方面都不错,现在因为他的原因,面临被辞退了的风险...
宋宇说:“奕警官,我马上澄清并当面跟乐言道歉,这事儿能不能...”
“首先请你搞清楚,自己的错自己买单,我通知你父母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摊上官司了,能抽空关心一下。”
奕炀前几天看宋宇个人资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爸妈的就职公司,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就像他刚才说的,成年人了,自己的错自己买单。
—
乐言处理不好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太复杂了。不过,他这两天热衷于上网吃自己的瓜,然后学网友高级的骂人词汇。
自从官方通报宋宇被抓后,网上的所有人好像又都变好了,都站在他这边为他鸣不平。
乐言不喜欢这种墙头草式的喜欢,特别是看到有人说,这两天没有在动物园看到他而感到难过的时候,乐言也觉得很难过。
两种不同的难过。
于是,兔子卸载了短视频软件,他以后都不看了。
在家这几天他没黏着奕炀,自己在准备离职的资料。让他决定离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宋宇利用舆论抹黑他,而是他看到好多人说他虐待熊猫…
明明只是喜欢地揉,放出图片来偏说是掐,喂的盆盆奶还被质疑不干净...
乐言真心对待了这份工作,所以难过透了...
拟好辞职信,乐言突然想吃蛋糕,但距离奕炀下班还有半个小时。他跟奕炀打电话汇报行程,换衣服下楼自己去买。
不远,走路去三月桥,买完回来说不定能碰到回家的奕炀。
小区门口的光头保安在和一位中年女人说话。大概是那个女人想进去,保安告诉她说,业主以外的人不能进去,除非朋友出来接。
女人看着四十好几的模样,手上拎着棕色的小手包,她低头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红色票子,二话不说往光头保安手里塞。
乐言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他想看一看这位阿姨到底进去做什么,这个光头保安又到底会不会妥协放她进去。
于是,买蛋糕的兔子捏着手机,一本正经坐在门口的花台边能看。
大概有五百块钱,两人推来推去掉在了地上,光头保安弯腰捡起来,重新塞回女人手里,“你这是做什么,真放你进去了,我负不了这个责啊...”
“我就进去找人,保证什么都不做,不会久待,你让我进去吧…”女人满面愁容,急得就差哭出来了,“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还想求求你呢,这不合规矩,”保安铁了心不放人,往岗亭里去,摆手道:“你走吧,我是不会放你进去的昂,再缠着不放我报警了。”
正好奇女人会如何应对时,女人的视线突然和乐言对上了。
走已经来不及,乐言的心又虚又慌,连忙拿起手机解开锁,左右划拉几下,欲盖弥彰装作自己很忙,并没有在看热闹的模样。
大概过了两分钟,乐言听到皮鞋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就看到一双黑色的女士皮鞋停在眼皮底下。
乐言后悔了,后悔不买蛋糕却坐着看热闹了……
“请问...”女人小心翼翼道:“请问你是不是叫...乐言?”
“嗯?”乐言意外,抬脸狐疑:“您…认识我?”
“啊…我…我是宋宇妈妈。”
女人别的什么都没说,直接跪在乐言面前, 膝盖着地‘砰’的一声。她的眼袋发青,可能一夜未眠,也可能因为别的。
乐言已经没功夫琢磨了,跪是大礼,人类通常跪天跪地跪爹娘,但应该不会去跪一个陌生人。
“您先起来。”乐言扶了她一把,没把人扶起来,于是从花坛边挪开身,准备跑路。
女人轻拉他一把,一边哽咽一边说:“孩子,求求你,别告我儿子,只要你肯撤诉,让我做什么都行。”她又打开手里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两只手一起递过来,“孩子你拿着,这是赔偿你手表和围巾的钱,只多不少…额外还有十万,就当做精神损失费……你撤诉吧,求你了。”
乐言不知道怎么办,更不可能去接她的卡。不过几分钟时间,就有人围着看了。
他从一个看热闹的,变成了热闹的中心...
“孩子,求求你了。宋宇也没多大,还是个孩子啊,没结婚,他要是进去了,以后怎么办啊...”
女人几次想抓着乐言的手,但乐言抗拒得厉害,她不敢碰,只是一味地说给她的孩子一个机会。
“照您这么说,宋宇是孩子,那比您儿子小三岁的乐言就不是了吗?”奕炀一把把兔子拉到自己身边,手覆在兔子的后脖颈上,轻轻揉捏以示安抚。
他说:“来之前了解过宋宇都做了什么吧?您现在打开手机,随便翻一翻就能看到网上是怎么骂乐言的,谁不是爹妈手心里的宝贝,您凭什么逼别人的宝贝来包容你孩子的错?”
“我...”女人慢慢站起来,问道:“想要多少钱,都好说,我都给…”
“不好意思,不是钱的事。”奕炀见说不通,罕见皱了眉,带着乐言转身就走。没有回誉华府,而是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乐言一路撇着嘴,他听到奕炀刚才说的那句‘谁不是爹妈手心里的宝贝’。
他不是,他生来就没见过,所以也相当于没有。
“怎么,你是觉得她可怜,想撤诉了?”奕炀抬眼望着他委屈的表情,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这是只特别感性的小兔子,他要是真想原谅,奕炀也不会怪他。
乐言却摇头说不是,他把自己想的事儿闷在心底不愿说出来,回头又想看看那个女人走了没有。女人还没走,除了她还有一个!
乐言又看到了那天在咖啡馆门口撞到的男人。
虽然背对着他,但那条浅色牛仔裤,以及那件连帽卫衣没换,和当天一模一样。
乐言怕他又跑了,开门下车小跑过去。倒是没有莽撞地一把抓住人,而是绕到男人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近,往宽大的帽子里看。
果然。
在人类耳朵的基础上,这个男人还有一对折下来的黄棕色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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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被我抓住了吧!
第72章 丑吗?
乐言体会过耳朵突然出来时的无助,所以现在即便亲眼看到男人的耳朵,也只是表现出了惊讶。
他下意识合上微张的唇,什么也没说,第一时间想去和奕炀说这个消息,刚迈开步子,男人抬手捏着他的衣角,“等…”嗓音干涩生硬。
奕炀随后过来,把男人抓着乐言的那点衣角扯开了,“什么事?”
“老公,看,这就是我那天和你说的人!”乐言想让奕炀也看看,但这只垂耳兔似乎抗拒人类的触碰和注视,垂头避开了奕炀。
“他有耳朵。”乐言特别小声地贴在奕炀耳边说,说完在空气里闻了闻,有很淡的信息素,但是,和那天在咖啡店门口闻到的有点不同。
很复杂的味道。
“宝宝,不是买蛋糕吗?”奕炀想无视离开。
上次那件事后,他并没有算了,特意回去找咖啡店当天的监控,试图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如果真如乐言所说有兔耳朵,还偏巧被他们撞见,证明这种‘兔人’案例已经大范围普及...
奈何监控有死角,奕炀的追踪调查无疾而终。
“那他...”乐言明白奕炀的意思,之前那只实验兔他都谨慎没给碰,这个更不能了...
“他有家,有自己的事,我们也是。”奕炀牵起他的手,无声朝他摇头,“约法的三章呢?”
他们之前重新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等。”男人抬头,往他们这边挪了一小步,“帮...”
原来这是一只对人类语言还不怎么熟练,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兔子…并且没有住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还是偷别人晾晒在外边的,不合身...
乐言觉得他是同类,软磨硬泡在奕炀准许的情况下,问他愿不愿意先跟他们回去。垂耳兔点头,寸步不离跟在乐言身边。
到家后乐言让他摘了卫衣帽子,那对耳朵彻底暴露视野,比想象中的大一些,软趴趴垂下来,将属于人类的耳朵盖去大半。茶色的头发又密又蓬松,整个人有点像黄棕色的毛绒玩具。
这只垂耳兔是圆脸,眼睛也偏圆,多数时候面无表情,视觉上乐言觉得他长得很呆,至少比自己看着还要不聪明。
不过,长耳朵很让他羡慕。
乐言还是兔子的时候会悄悄偷看这种长耳朵兔,不是因为外观和颜色,而是因为在耳朵痒的时候,他们只需要稍微一抬爪,就可以挠到。
而乐言...因为耳朵短,四肢也短,以至于每次耳朵痒的时候只能贴着墙努力蹭....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乐言微微低头,亲切望着垂耳兔的脸。
之间大概隔着半米距离,奕炀突然发现他家这只兔子安全意识根本没有,于是从后抱着腰,两人一起坐在正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这下中间隔着两米多的距离,勉强安全。
奕炀的心情可没乐言这么新鲜,甚至焦虑,难道上两次对禁忌实验的打击力度还不够大?还是说...根本没打击到源头,实验也没有停止过?
“光。”垂耳兔挤出一个字,半天又挤出一个‘来’字,然后摇头。
“你是说,你叫光,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乐言微微蹙眉,“记得名字,但是不记得哪里来的?”
垂耳兔点头。
乐言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
“我?”乐言疑惑,“你来找我?”
垂耳兔吸吸鼻子,意思是闻着味道找来的。
乐言虽然是侏儒兔,可他现在没有一点兔子的特征...至于味道,乐言还真不知道作为人的自己会有什么味道...
“所以你来誉华府,就是专门来找我?”
“是。”垂耳兔点头。
奕炀一直在旁边没插话,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皱眉,直接问:“谁叫你来的?”
他就不信,这么大个人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从地缝里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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