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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近代现代)——好橘一大橘

时间:2024-01-04 10:56:53  作者:好橘一大橘
  店主说这个样式的蛋糕今年卖的很火,何钰北翻看着图册假模假样地挑了一下,信不过自己的审美最后还是选了这个。
  蜡烛是数字的,一个2一个8,要点燃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现在是白天。
  “蛋糕应该晚上吃才能点蜡烛许愿,怎么办,要不放冰箱里等到晚上?”
  他懊恼自己忘记了这茬,该晚上再拿回来的,宁逯把打火机递给何钰北:“不用,你点。”
  窗帘合拢隔绝了光线,只剩下蜡烛的火光跳跃摇摆着堪堪明亮了两个人的脸,何钰北催着他许愿,宁逯照做,闭上眼脑子里却只回荡着何钰北唱的生日快乐歌。
  这里的日子平淡悠闲,使得他也逐渐趋于无欲无求超脱世俗一般,没有什么很想得到的,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漫长到生命的尽头。
  蜡烛熄灭,何钰北鼓掌欢呼:“祝你今年生日快乐!祝你每年都生日快乐!”
  宁逯失笑:“谢谢。”
  “拆礼物拆礼物,其实本来没来得及包装,快递一到我就拿回来了,路过一家文具店顺手买了张包装纸包了一下,有些简陋,你别介意。”
  宁逯摇头:“不会,我第一次收到这么用心的礼物,真的很高兴,谢谢你。”
  他过于正经的道谢让何钰北难得扭捏了一瞬:“没有,我平常给同学过生日也是这样的。”
  话说完他又后悔好像不该这样说,咬了咬下唇默默拆开蛋糕盒里的刀叉纸碟。
  蛋糕一分为二,何钰北觉得这么大一块吃下去午饭大概率省了,就是有点腻,想起来去买蛋糕的时候店里正在筹备一个三层大蛋糕,也不知道那么大怎么吃的完。
  “逯哥,你知不知道那种很多层需要用架子撑起来的蛋糕?”
  “知道,怎么了,你想要?”
  何钰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想,蛋糕再大不也是蛋糕,味道又没有区别,就是只在电视上见过,感觉很豪华,等我有钱了就送你一个那样的,我现在没钱,只能送你一个小蛋糕。”
  他垂头叹息,宁逯笑着捏捏他后颈:“给我画饼?”
  “什么话,我这是怀揣着美好的期许。”
  何钰北一直觉得只要他长大了就会有钱,就能买想要的东西,就能实现一切愿望,全然不知道大部分人进入社会的第一步就是月薪三千。
  宁逯没有告诉他这个残忍的真相:“行,那我就等着你有钱。”
  他的剃须刀大概是派上了很大的用场,何钰北自作多情地这么觉得,因为突然有人上门来给宁逯说亲了。
  来得那个大娘何钰北不认识,他一边写作业一边听着外面对他没有丝毫避讳的交谈,笔下的完形填空写着写着就开始给闭合字母填色。
  宁逯刚回来的时候街坊四邻对他都是陌生的,但他每天早出晚归地干活,不知不觉就让人觉得他是个踏实能干的小伙子,长得又健壮俊俏,用大娘的话来说:“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个岁数了还没成家。”
  大娘战术停顿,宁逯装傻地笑笑:“嗯。”
  见他不接话,大娘只好自己接上:“也该找个媳妇了,家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伴儿终归不像个家,你说是不是?”
  传统式的洗脑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用问句来试图引起共鸣,宁逯依旧寡言少语地点点头,大娘高兴地一拍手:“你说巧了不是,咱们村里就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正好也没成家,人长得周正,也勤快老实,干起活来那是没话说的,街坊四邻都知道,大娘也是看你老实不忍心看你一直打光棍,才愿意把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你,你要是有想法就点个头,大娘安排你们见一面,要是能看对眼今年就能订上,转年就能抱个大胖娃娃,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你说是不是?”
  何钰北手掌拄着头直翻白眼,是什么是,什么就见一面就订上了就生娃娃了,结婚这样的大事说出来像过家家一样简单,宁逯还不拒绝等什么呢。
  他气闷,转念一想宁逯早晚是要成家的,确实年纪也不小了,尤其还是在农村,就算没有这个大娘,宁逯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意识到这个现实,何钰北顿时觉得心里莫名发堵,忍不住想吃根冰棍,一出去两个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他身上。
  何钰北目不斜视,大娘好奇地瞅着他,眼神询问宁逯,宁逯笑笑没解释,婉拒了大娘的好意:“不用了大娘,我一穷二白的,别耽误了好人家的姑娘,就算我愿意人家也未必。”
  大娘还要再劝,何钰北咬着冰棍出来了:“爸,阿姨好。”
  宁逯讶异地看着他,随即抿住嘴角要笑不笑,大娘眼睛都瞪圆了,看看何钰北再看看宁逯:“这这这……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见宁逯不反驳,大娘脸色一变:“你都有儿子了你不早说,我还在这里跟你废什么话。”
  宁逯毫无愧疚:“您也没问不是。”
  作者有话说:
  这本在更,就是慢,报一丝啊报一丝(心虚)
 
第8章
  媒人愤愤离去,她是没想到宁逯看着年纪没多大,竟然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头前儿不说还反过来怪她不问。
  院子里重归寂静,罪魁祸首咬着冰棍面对宁逯一点不心虚,反正宁逯也没怪他还顺着他的话说,很显然宁逯也不想说这档子媒。
  看他那劲儿宁逯忍不住笑骂:“混蛋玩意儿把我月老吓跑了,找不着媳妇你负责?”
  何钰北自有一套离谱到没边的逻辑:“你找媳妇不就是为了生孩子,生孩子不就是为了养老,我给你养老行了吧,跳过中间步骤获得一个能跑能跳会玩智能机的儿子,你赚大了。”
  “谁给你说找媳妇就是为了生孩子的?”
  “那还能为了什么?”
  宁逯半笑不笑的表情里带了些何钰北一时间琢磨不透的意味,仿佛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还不等他窥探个究竟人已经转身走了。
  何钰北手忙脚乱地咬掉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棍的下半截追过去问:“什么意思啊宁逯,你别说话说一半啊!”
  “没什么意思,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马上就十八了!你去哪?”
  “下地干活,给我十八岁能吃能喝的好大儿赚口粮。”
  宁逯到底没把话说透,但何钰北不是傻的,这个年纪的男生私下里自有一套口口相传的生理卫生知识小课堂,虽然说起来好像不光彩,但在这个相对保守的社会环境下,这算得上是人类繁衍大计并未土崩瓦解的关键支撑。
  何钰北也不例外,他得益于此,于是大概猜出了宁逯话里未尽的意思,心想快三十还没老婆的人该不会还是个处吧?
  又觉得不可能,但一想到如果宁逯曾经和谁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何钰北紧紧皱着眉用力地抓了抓头发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我在想些什么啊,快住脑!”
  或许是年轻气盛又太久没排解,乱七八糟的一通想勾起了何钰北的小想法,忍了一会儿睡不着,他看了眼屋门确认是锁好的,朝里侧过身钻进被子里。
  宁逯点燃一支烟,他很久没抽了,这盒还是来得时候不知道谁放在他包里的,第一口呛了一下,半根在他指间燃成了灰烬才抽第二口。
  他没有瘾,只是偶尔想起这个味道,尼古丁带来的刺激让他短暂地放空。
  他翻看着手机相册,里面大多是日出、日落、云和他的植物们,中间夹着几张例外,是何钰北给他过生日那天拍的合照。
  宁逯盯着这张照片直到香烟燃尽,笑了笑将滤嘴弹进垃圾桶里,顺手设为了壁纸。
  又是一夜雨,下过去也依旧闷热,何钰北热的坐不住,风扇最大档直吹,裤子屁股那块也总是粘在身上,不得不站起来弯着腰撑着桌子透气。
  风都是热的,尤其是太阳直直晒着朝南的窗户,昨夜下过去的雨被蒸发成了湿气,空气里又潮又热,活像把人放进了蒸笼里。
  何钰北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攥在手里的纸巾一会儿就透湿,烦躁地将笔一摔站在了冰箱前。
  冷冻室里冻了许多冰块,他找了个盆,把冰块倒进盆里,上半身覆在上面舒服得直哼唧。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何钰北绝境求生想出这样的方法,能短暂地带给他凉爽,同时也带来了宁逯的巴掌。
  后脑勺轻微一麻,伴随着宁逯的叱责:“干嘛呢,想拉肚子是吧?”
  何钰北抱着盆拖延:“太热了,我觉得我的脑子都快融化从我的耳朵里淌出来了,你不热吗?”
  “还好。”
  明明他上半身已经湿透了,背对着何钰北脱掉了背心,没被太阳晒过的印迹明显,均匀的肌肉伏在他的骨架上,流线隐匿进裤腰里,肩宽腰窄,短裤下的小腿肌肉线条遒劲。
  宁逯一转身就发现何钰北盯着他眼神不躲不闪,视线坦荡地在他胸腹上梭巡,同时露出些疑惑:“种地都能练出这种身材?”
  “怎么,你也想试试?”
  何钰北摇头:“算了吧,我离开这盆冰都要噶了。”
  比起宁逯,他的胳膊腿相对纤细,宁逯单手就能将他从冰盆上拎起来,掌心覆在他身前摸了摸温度。
  “别靠这么近。”
  何钰北并非好赖不分,也知道贪凉容易生病,老老实实把盆放到一边,借着凉气挨过最热的正午。
  “明年安空调吧。”
  宁逯忽然说,何钰北一乐:“是为了我才安的吗?”
  他头发都被抓得乱糟糟,潮湿地立着,脸上热得微红,有点没精神。
  宁逯顿了顿:“过两天就安。”
  庄稼人勤俭,一台空调对于他们一年的收成来说算得上昂贵,因此何钰北热了一个月也没好意思张口要宁逯安空调,但是既然宁逯自己说了,他当然不会拦着,于是宁逯家喜提一台新家电,热热闹闹地挂上了墙。
  空调安在正中间的堂屋,这样谁都吹得到,开机第一天何钰北简直感动到流泪:“你知道吗逯哥,电,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
  宁逯将吹风口调成向上:“我只知道你的假期余额不足了。”
  何钰北丝毫不慌:“你放心,有了空调,我一天的效率是以前的两倍,给我一周时间我就能全部解决了,还能剩下一周大玩特玩。”
  然而有了空调睡觉好好的何钰北睁开眼半个下午就过去了,现实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不得不承认他其实自制力极差。
  最后被宁逯盯着划分了学习任务,按天按量完成,何钰北试探道:“如果完成不了呢?”
  宁逯冷笑:“那就不要睡觉。”
  何钰北以为他只是吓唬自己,第二天依旧磨磨蹭蹭,宁逯白天一句话没说,到了晚上才对他进行审判。
  “还差多少?”
  他苦着脸:“好多,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
  “那还不快写,等什么呢?”
  “我姥姥还等着我回去呢。”
  他搬出救星,宁逯不听:“告诉姥姥今天要赶作业不回了。”
  在极端手段的压榨下,何钰北熬到十点才写完,脸有点臭,宁逯把手机还给他,带着一点哄的意味捏捏他肩膀:“晚上在这里睡吧。”
 
第9章
  何钰北晚上是被炸雷惊醒的。
  他睡得正香,雷声来得太突然轰隆隆如山崩地裂,因惊吓而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使得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一时间魂儿都恍惚了。
  雷声过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雨泼洒而下,何钰北听着纷乱的雨声,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刷视频时看到的几个恐怖片段。
  当时仗着是白天没觉得有什么,刚刚被这么一吓都勾了起来,越寻思越可怖,困却不敢安心入睡,打开手电起来找水喝。
  水壶放在堂屋,他倒水时忽然听到背后脚步声,众多buff叠加让他来不及过脑子,身体先做出反应猛地转身撞上桌子。
  宁逯没成想会吓着何钰北,被他的反应惊得想笑:“做贼呢这么害怕?”
  何钰北一晚被连吓两次觉得自己心脏都要碎了,捂着狠狠松了一口气声音虚弱:“吓死我了,还以为谁呢。”
  “家里还能有谁。”
  “你不懂。”
  何钰北虚弱摇头,虚弱地往回走,走到门前犹豫着看向宁逯,宁逯秒懂:“害怕就来我屋睡。”
  他抱枕头的动作飞快,嘴上还在挽尊:“我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睡不着。”
  “睡不着还是不累,起来做几套数学题。”
  何钰北闭嘴了,宁大夫专治嘴硬药到病除。
  视线重归漆黑,身边多了个人何钰北踏实多了,困得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倒也不很吵人,宁逯睡着前想。
  但是很压人,第二天比平时自然醒早了半个小时的宁逯皱着眉移开搭在他肚子上的一条腿,怪不得梦到跟人打架被人猛锤小腹。
  被搬开的何钰北半醒,嘟囔着翻身动作间膝盖蹭过宁逯,宁逯瞬间曲起腿咬牙:“嘶——”
  何裕北清醒了一点,拖着浓重的睡意睁开一只眼皮:“嗯?咋了?”
  “没事。”
  他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宁逯已经翻身下了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想再睡个回笼觉,又不放心宁逯,溜达到厨房却听到宁逯在洗澡。
  浴室和厨房挨着,水流遮盖了何裕北的脚步声,浴室里的声音却被潮湿密闭的空间放大,何裕北抬起的手还没敲在门上,听到了一声低沉绵长的喘息。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蹑手蹑脚地逃离假装没有来过。
  撞破这种事情让他很是尴尬,又疑心自己或许是听错了,谁会大早上的……大早上,是了,何裕北顿悟并略怀歉疚。
  他一天都不怎么好意思面对宁逯,虽然他当时听得不真切,在脑海里扎根却极深,整个人老实得仿佛转了性,令宁逯诧异不已。
  “今天怎么这么安分,昨天的雷劈到你的脑袋给你劈傻了?”
  “你才劈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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