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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近代现代)——好橘一大橘

时间:2024-01-04 10:56:53  作者:好橘一大橘
  他怕自己分享的生活碎片因为和宁逯的生活没什么联系而显得无趣零碎,更不好意思开口干巴巴地问他一句在做什么。
  宁逯也从不主动找他,或许是因为田间地头不像他的生活丰富多彩,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事情,也或许是怕打扰他,何钰北忍不住胡思乱想,又或许宁逯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呢。
  开了这样的头,他就忍不住继续顺着这个想法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最终将自己想的张嘴就要吐出一股酸水一样满心不悦。
  夜深人静的时候,何钰北失眠,脑子里装的愁思太多让他的脑神经细胞格外活跃,问宁逯睡了没。
  以前他在宁逯家的时候,这个时间已经睡熟了,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宁逯也还没睡。
  宁逯:没有,怎么,睡不着?
  何钰北:嗯,有点失眠。
  宁逯: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失眠?
  何钰北咬了咬下嘴唇上的一点死皮,咬下来的时候太粗暴,尝到了一点轻微的刺痛和血味。
  “哥,你会忘了我吗?”
  “等我开学了,一直到高考结束可能都没时间回去了,到时候你会不会和我生疏了?”
  他觉得自己很矫情,尴尬地关掉手机闭上眼,直到感受到震动才打开。
  宁逯:不会。
  就两个字,何钰北大失所望,更显得自己矫揉造作了。
  他刚要回复“哦”,突然弹出了宁逯的电话邀请,何钰北手忙脚乱点了接听,缩进被子里压低声音:“宁哥?”
  “大晚上的瞎想什么呢。”
  低沉的声音穿过电流和信号而来,有一丝丝的不一样,但依旧熟悉,何钰北耳根一热,揪着被子嘟囔:“没瞎想,以前我也有玩的很好的同学,后来进了不同的学校,再好的关系也生疏了。”
  “所以你觉得我也会?”
  “啊。”
  宁逯轻笑了一声,何钰北抓紧了被子:“你笑什么。”
  “我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当然重要。”
  何钰北在心里默默补充,但他希望不只是朋友。
  “放心吧,不会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还是你宁哥。”
 
第12章
  何钰北急切地想要回老家一趟,自己坐公交车辗转几个小时到镇上,提前接到电话的姥爷开三轮车接他回去,一落地将妈妈嘱托他带给姥爷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招呼一声就往外跑。
  他没有告诉宁逯,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宁逯在不在家,发现门没锁时狂喜,一时兴奋忽略了角落里多出来的车,在宁逯惊诧的视线中飞身而起扑了满怀。
  宁逯接住他,发觉他没下来反而挂在了自己身上,箍着他的腰往上颠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何钰北紧紧盘在他身上:“惊喜吗?”
  宁逯笑着轻叹:“不但惊喜,还有点惊吓。”
  “什么……”
  何钰北一偏头,后知后觉发现屋里还有个陌生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俩这明显过于亲密的姿势,何钰北浑身一僵,手忙脚乱的从宁逯身上下来,咬着牙问他怎么不早说。
  宁逯看着他耳根变得通红笑意更浓:“还没来得及张嘴你就飞过来了。”
  看够了热闹的谢飞放下手里的花生拍拍碎屑起身:“宁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朋友吧?你好,我叫谢飞,叫我飞哥就行。”
  何钰北和他握了手:“您好,我叫何钰北。”
  何钰北耳聪目明脑子灵光,除了第一瞬的呆滞,从谢飞起身开始他就在打量和猜测这个人的身份。
  他看起来和宁逯很熟,像是宁逯的朋友,可他的谈吐穿着很显然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他脑子正转着,谢飞扫了宁逯一眼主动坦白身份:“我是你宁哥以前的朋友,有事来这边,许久不见凑巧聚一聚。”
  “怪不得,我听你口音不像这边的人。”
  谢飞眉毛一挑:“挺聪明,跟宁子说的一样。”
  宁逯在他臂膀上捣了一拳:“去,收拾收拾吃饭,我厨艺一般,你可能吃不习惯,凑合吃吧。”
  谢飞白他一眼转身往里走:“我又不挑。”
  见何钰北站着有点呆,宁逯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肩膀带着走:“没听见吗,吃饭了,没想到你会回来,菜估计不够,你俩先吃,我再炒两个。”
  当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和另外两个熟悉而这个人不在时,场面会变得胶着尴尬。
  何钰北不知道要说什么,看起来谢飞也没有深入了解的意思,只好低着头玩手机。
  他对谢飞的身份仍然存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宁逯和谢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他站在一旁时都有些多余。
  而且从谢飞的话里可以得知,宁逯和他说过自己,何钰北有些吃味地想,宁逯从没有和他说起过还有别的朋友,而且还是这种可以将后来认识的人说给对方的朋友。
  他垂着头戳着手机,没注意声音外放,更没注意到播放的内容,直到谢飞诡异的视线有如实质盯得他一个激灵,何钰北的听觉才恢复,然后就听到了刚刷到的视频内容:“男人那方面常觉得无力……”
  他尴尬得后脑勺都要冒烟了,慌手慌脚地划走将音量调到最小,一摸口袋发现忘了带耳机,顿时陷入了死局。
  谢飞看不见他的窘迫似的偏要挑明:“这么年轻就有这方面的苦恼了,还是说替宁逯看得?”
  “我不是……我不小心刷到的。”
  “是吗,我看你循环播放了三四遍,不过真的有问题也没关系,我正好有个朋友是大医院的医生,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帮你联系,趁着年轻早治疗效果更好。”
  何钰北有点急:“我真没有……”
  宁逯端着菜出来,往谢飞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这么大人了别欺负小孩。”
  谢飞欠嗖嗖地笑:“我逗逗他,吃饭吃饭,饿死老子了。”
  他大老远过来没吃早饭,就买了一杯咖啡,从给宁逯带的大包小包里找了点能入口的东西垫了垫,一路上饥肠辘辘终于吃上了热乎饭,感动得差点把筷子咬断。
  “你可以啊宁子,饭做得像模像样的,不像以前……”
  宁逯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谢飞的话一顿,何钰北抬起头:“以前什么?”
  “以前他才不会做饭呢,炒个鸡蛋都能把鸡蛋壳炒进去,这才多久,厨艺突飞猛涨啊。”
  “又不难,用点心思就能做好,会炒一道就能举一反三,给你口锅练上一个月你也可以。”
  谢飞连连摇头:“我可不行,我没这么聪明,让我来我能给自己炒锅里去。”
  何钰北被他逗笑,忽然想起来自己带来的酒。
  “我从我爸那里拿来的,你们既然是要叙旧,来点酒刚好。”
  谢飞眼前一亮:“哎,懂事,宁子快拿杯子。”
  “你喝了酒怎么开车,今天不回去了?”
  “我不着急,那边没什么事,原本就打算休息一阵子,小北成年了吗,一起来点?”
  何钰北跃跃欲试,宁逯按下他的想法:“没成年呢,长身体的时候别碰这些乱七八糟的。”
  谢飞眼神怂恿他,何钰北来了劲,拽着宁逯的手臂:“就一点,一口就行,我在我姥爷家有时候也喝。”
  “你姥爷给你喝白的?”
  “啤的。”
  “那不就得了。”
  谢飞适时帮腔:“又不是小孩了,少喝点没事,你给他倒一点别让他眼馋。”
  宁逯没辙,给他倒了个杯底的量,何钰北试探着抿了一口皱起脸,谢飞拍着腿笑:“第一次喝度数这么高的吧,我那会儿也这样,吃点东西就好了。”
  最终何钰北喝光了那总共也没多少的白酒,听着宁逯和谢飞聊天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宁逯察觉到拍了拍他的背:“困了?”
  谢飞见他脸颊微红:“醉了吧,小孩酒量这么差。”
  宁逯怼回去:“你当是你个酒桶呢,初中就敢偷你爸的红酒喝,没被打断腿真是谢叔手下留情。”
  谢飞一听就呲牙:“行行行,就你护犊子,也不早了,带着你的小朋友睡觉去吧,我睡哪屋?”
  宁逯指了指何钰北之前睡的那边,谢飞不见外地自己找被子去了,他开了挺久的车,酒精令人在放松后涌上倦意,关门前他强撑着眼皮问宁逯:“你不会趁我睡觉跑了吧?”
  宁逯一脚把他蹬进去:“我又没病。”
  何钰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黏糊,站在花洒下冲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洗什么,宁逯在外面半天没听见他动静,敲了敲门问他洗好了吗,他才应了一声擦干。
  躺上床的时候有点晕眩,好像躺在船上一样,他只好睁开眼,宁逯侧身上床,挡着灯光明暗变换,何钰北缓缓撑坐起来,靠近了宁逯一点。
  宁逯只当他醉得不知一二,握着他肩膀让他躺下,遇到了阻挡的何钰北却开始发拗,不悦地哼哼了两声猛地凑到宁逯面前。
  在还有一寸远的距离停下。
  “何钰北。”
  宁逯的声音暗含着警告,何钰北听不出来,以为宁逯叫他竟软糯地嗯了一声,垂下的眼睛瞄准了宁逯的嘴唇,脑袋往前一低贴在了一起。
  宁逯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但吻在一起的短暂几秒钟里他没有动,任凭何钰北贴着。
  何钰北只会贴着,分开后眼神迷茫,仿佛梦游一样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还有点头晕,额头抵在宁逯肩膀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宁逯突然往后躲了躲,何钰北的脑袋忽的悬空又被手掌拖住,唇齿间多了宁逯的气息。
  “嗯……”
  何钰北觉得自己像溺水喘不上气,推着宁逯的肩膀向后仰头,宁逯松开他,让他和自己对视。
  “何钰北,知道我是谁吗?”
  或许是觉得他莫名其妙,何钰北傻笑了一下:“宁逯。”
  紧接着又道:“我喜欢你。”
  宁逯重新将他拽过来,何钰北被拽得歪在他身上,撑着宁逯的上半身不熟练地搅动着舌头。
  他翘起的部位被宁逯察觉,宁逯呼吸沉重,伸手关掉灯,膝盖撑在他腿间要他这样坐着。
  何钰北很乖,腰瑟缩了一下,趴在他肩膀上攥着他衣服。
  宁逯鼻尖蹭着他头发:“你洗澡没用沐浴露吗?”
  何钰北摇摇头,他忘记了。
  潮湿从黑夜中蔓延,何钰北急促地呼吸,宁逯拿湿巾擦着他的汗水,安抚他紧绷的腰背放松,放他躺下去。
  “睡吧。”
 
第13章
  冷水冲刷着因为酒精而温度过高的CPU逐渐冷却,宁逯对着墙面,水流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有一丝后悔这么做了。
  刚刚他一时冲动,喝醉了的何钰北过于赤诚的告白让他昏了头,忘了这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和他不是一路人。
  何钰北这样的孩子,应该过着平淡而单纯的生活,或许在将来出现一个同样平淡但能陪伴他一生的人,而自己一身的麻烦,不该招惹何钰北。
  他又想起何钰北抵在他颈侧压抑的喘息,和呢喃不清的他的名字,宁逯猛地关掉了花洒,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何钰北已经睡着了,头歪在宁逯的枕头边,看起来是想等宁逯回来的,谁知道宁逯一去就是半个钟头,他扛不住睡过去了。
  宁逯将他脑袋扶正到枕头上,何钰北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像只毫无防备的家犬。
  这一晚何钰北睡的格外踏实,一夜无梦,他伸着懒腰翻了个身,趴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日头高起,床上没有人,院子里有影影绰绰的对话声。
  慢吞吞地起身,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何钰北皱着眉脸逐渐红了。
  他昨晚真是好大的胆子,那时候他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理智缺乏,全凭欲望,想要什么就做了。
  好在,宁逯没有推开他。
  被别人握住的感觉噬魂销骨,何钰北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给自己听,迫使自己不要大早上发春,谢飞还在呢,他不想被察觉到什么。
  然而刚一迈出门去看见宁逯的背影他就怯了,脚步卡在门口,谢飞朝他招了招手,宁逯回过身来神色坦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早上好啊小朋友。”
  谢飞挺喜欢他似的拍拍他肩膀:“你起的晚,我们已经吃过饭了,给你在锅里留了。”
  “怎么不叫我。”
  宁逯:“等你开学了难得能睡个好觉,趁现在多睡会儿正好。”
  “哦。”
  何钰北觉得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顿了顿去厨房里热饭,杵在锅边听着水沸腾蒸发。
  昨晚他结束后就体力不济昏睡过去了,忘了宁逯是不是也需要,现在想起来十分懊悔,这次没做好,下次要吸取经验。
  只是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何钰北神游天外,身旁突然伸出来一条手臂将他吓得往后一跳,撞上了宁逯。
  宁逯没防备他突然后退,被撞得吸了口冷气,关掉天然气揉着下巴:“想什么呢?”
  “没什么。”何钰北支支吾吾。
  “撞疼你了?我看看。”
  他托着宁逯的下巴凑近,好在只有一个红印,没有磕破也没有肿起来,宁逯垂眸看着他紧张的神色,抓住他的手放下。
  “没多疼,你后脑勺还挺硬,不疼吗?”
  何钰北没什么感觉,就是那一瞬间痛了一下,随后就忘了,感觉到宁逯还抓着他的手,顿时反过去紧紧抓住。
  门大敞四开,谢飞就在外面,何钰北紧盯着宁逯的反应紧张得心跳加速,他这会儿没喝酒,不是冲动,但无法克制,手上紧了又紧。
  宁逯忽然抽手,压着声音笑骂:“多大仇啊,要给我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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