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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的心好不舒服(近代现代)——上杉夏香

时间:2024-01-06 11:03:19  作者:上杉夏香
  她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快乐小鸟,穿过森林走了进来:“今天过年呀!”
  进来打量了好半天,她仿佛才注意到门口的白月菏似的:“门口的那位是谁呢?”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搪塞她。
  边上的黎榛直接开口了:“他是我给阿尧找的情人。”
 
 
第36章 于是我每天向上天祈祷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点沉默,我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感觉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样火辣辣的疼,我赶忙给了他一下,忙不迭地跟黎榛妈妈解释:“妈,不是他说的那样!”
  她眨了眨眼睛,想听听我怎么解释,我却像被棉花堵住的枪口,一下子就哑了。
  我该怎么解释呢?黎榛给出的答案太快、太直白,根本就不是能在父母面前开的玩笑,我也无法圆滑的圆过去。
  她看穿了我的无措,笑着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阿尧,你的手好凉啊,黎榛跟我们说你怀孕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背后在冒冷汗,一阵一阵的虚软从脚心往天灵盖上冒,是无法撒出让别人信服的谎言的慌乱。
  她却拍了拍我的手,招呼白月菏和黎榛爸爸过来坐下,然后很小心地摸了摸我的肚子:“孩子有起名字吗?”
  我还是搞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黎榛也不说话,他在家老是不说话,缺乏和父母的交流。
  白月菏倒是开口了,他拿着杯子给两位家长倒水:“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过都是跟着阿尧姓,您也可以提提意见啊!”
  她听了这话,眼睛都笑得弯起来,有点害羞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黎榛的父亲看出了我的如坐针毡,他盯着我说出了更让我无法理解的一句话:“你们的情况,家里都了解,你不用紧张。”
  我几乎快从沙发上跳起来,要不是妈妈还拉着我的手的话。
  边上的黎榛很是疑惑地看着我:“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跟家里说,他的底细我都查清楚了,你放心吧,只不过爸妈都没见过他。”
  我觉得脑袋好痛,像是听不懂这几个人讲话了,我扶着自己的脑袋站起来:“我脑袋好晕,先回卧室去休息一下。”
  我对着黎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上楼去和我好好谈谈,但是黎榛冲着白月菏使了个眼色,白月菏很是会看人脸色,欢欣的站起来扶着我往楼上卧室里去了。
  到了卧室,我是真有点累了,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白月菏这档子事,连黎榛久不联系的父母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此刻我心里那股本来无时无刻不在审判自己的痛苦变成了愤怒。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那么痛苦?
  我有点怨地看向白月菏,他趴跪在床边看着我,在我要开口的时候在嘴边竖起了食指,冲着我“嘘”了一声。
  “?”我奇怪地看着他。
  他却欺身上来,稳住了我。
  一吻毕,他抱住我躺在了床上。
  “白月菏,你为什么要来给别人做小三,就因为高中见过几次吗?”
  他的手指在我的乳尖上打转,听罢,带着笑意开口:“不是啊,我后来还见过你很多次很多次。你和黎榛去上大学的时候,我在你的背后看着你离开,你和黎榛领证的时候,我就站在民政局的门口,阿尧,我一直在你的背后看着你。”
  “我每天向上天祈祷,想有一天能来到你身边。”
 
 
第37章 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会更幸福
  “是吗,那上天是怎么给你这个机会的?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在背后默默祝我幸福的人啊。”
  白月菏的手指顺着胸口往上,一路抚摸来到我的后颈,那里是一个beta的后颈,没有腺体。
  “我听到你说你不快乐,所以我来到你身边。”
  “不知所谓。”我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其实我总感觉他意有所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我躺在床上闭起眼睛,白月菏起身拉好了窗帘离开了。
  听到他轻手轻脚关门的声音,我躺在床上做起了梦。
  ——————
  我坐在门口院子里的一把藤椅上,莫名其妙地望着头顶的蓝天,周围应该是很热才对,太阳就像融化的黄油流淌下来。
  黎榛在我背后叫我,我想站起来看着他,却感觉到身上又笨重不少,低头看去,本来就有点显怀的肚子变得更大了。
  我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手里端着一碗甜汤,我不用看也能在口腔里回放出它的味道,银耳雪梨红枣,但是是加热过的,所以我并不爱喝。
  他额头上渗出了薄汗,alpha的夏天总是这么热。
  “怎么又到院子里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客厅喝完这个再出门吗?”他站在阳光底下冲我笑,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闪着光。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牵强的笑,然后面前的黎榛忽然皱起了眉头。
  身后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我本能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却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脚下的大地好像是开了缝,要把我往地底下带。
  我朝着黎榛伸出了手,终于被拉出了那条可怖的裂缝,正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又感觉肚子传来刺痛,腿间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涌了出来。
  我动作僵硬地伸手往下摸,只摸到一手血。
  抬头看去,黎榛已经站得离我很远了,可是刚才他不是还站在我身后吗?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往他那边跑去,等跑到他面前两三米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里攥着一把刀。
  我握着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再往眼前看,黎榛的眼睛里往下流出血泪,整个上身的衣服血迹斑斑。
  “阿尧,如果我死了,你会幸福吗?”
  他好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吸铁石,我手里的刀不受控制地拽着我朝着他那边冲过去。
  刀尖快接触到他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掉转了方向。
  于是整把刀都没入了我的肚子,除了棕褐色的刀把。
  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肚子很疼很疼,疼得我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伤口知道我还在喘气。
  黎榛抱住我,眼睛里一滴血一样鲜红的眼泪掉到我嘴边,然后流进我嘴里,我下意识地尝了一下,是烧糊的味道。
  我在黎榛的摇晃中猛地坐了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他站在床边,眼神里都是焦急的关切:“阿尧,你做噩梦了吗?”
  我还喘着粗气,耳边回荡着我巨大的心跳声,掀开被子一看,肚子还好好的,可是梦里那股被刀刺穿的痛意始终消散不去。
 
 
第38章 一切都会好的
  我大口喘着气,被黎榛抱进了怀里。
  我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开口问黎榛:“黎榛,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过别的孩子?”
  他安抚我的动作慢了下来,可是嗓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黎榛是来叫我下楼吃饭的,我直接在卧室里睡过了一整个白天,再睁开眼睛,都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我下楼的时候,黎榛父母都已经不见了,我奇怪地看着摆了一桌的菜:“爸爸妈妈呢?”
  白月菏还戴着那条荷叶边的围裙,挽起高领毛衣的袖子正在摆碗筷:“他们有点事情先回去了,阿尧,你下午睡得好吗?”
  我沉默地坐到往常的位置,看着面前的菜出神,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盖,思考之前的事情。
  我不愿意回忆过去,大多数时候是在梦里和过去的自己见面,因为我不论是童年还是少年,甚至是青年时期,都不是世人眼中的幸福人士。
  所以我讨厌回忆,害怕过去的伤痛再一次戳中我没有愈合的伤疤。
  从小我就和父母聚少离多,他们在外面为了工作奔波,我一个人在家当留守儿童,后来他们的事业逐渐稳定下来以后,又有了一个孩子,那是真正的爱的结晶。
  他身上凝聚着的爱,像闪亮的正午的日光,每看一眼都快要把我灼伤了,所以我拒绝了父母接我到外地一起住的要求,独自留在了老家。
  开始上学之后,大家又开始以第二性征划分各自的阶级,我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beta自然备受孤立。
  我憧憬着能张开翅膀飞出去,去到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可是被黎榛拽住了我的手腕,我又一次留在了原地。
  结婚之后,我觉得我的一生也就望到头了,在习惯了黎榛对我生活的全方位入侵之后,我试着出去上班、社交,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黎榛的腺体坏掉了,而最近他的表现,好像也在无声的告诉我:他就要离开了。
  郁尧,你又一次被留在原地了。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神经正被一把刀的刀背切割着,虽然不至于断裂死去,可是却痛苦得难以言说。
  黎榛的腺体坏掉了……我要被留在原地了……
  黎榛的腺体坏掉了……黎榛的腺体是什么时候坏掉的呢?
  我摇了摇脑袋,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我好像只是一觉醒来,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中间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我的过去停留在结婚后我们关系开始好转的那段时间——最终停在了我的生日。
  而中间的片段就像是被人抹去了,偏偏我毫无察觉。
  我越来越焦虑,手指攥成了拳头。
  黎榛忽然握住了我的那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了我的手指,然后在我的手里放上了碗筷:“快吃吧,今晚我们一起守岁,一起过年。”
  我只觉得手里的筷子很重,我的手快被压到桌子底下去了,眼前的黎榛的脸开始扭曲,和刚才的梦境重合起来,就像有血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了一样。
 
 
第39章 遗忘
  摇摇脑袋,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里,白月菏和黎榛把我围在中间,絮絮叨叨地跟我讲着话。
  “怎么又发愣了?”黎榛侧着脸看向我。
  我愣愣地看向他的脸。
  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峻又英俊的面孔,但是没有我刚才看见的那两行斑斑血泪。
  我这是怎么了?
  白月菏的手是温热的,就像一块暖和的玉,轻柔地替我按摩着太阳穴:“是不是累了,不过下午不是睡了午觉吗?”
  我看着电视左上角的报时,22:59.
  可是我刚才下楼来的时候明明八点也不到。
  “我们……”甫一开口,我就觉得喉咙里十分干涩,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似的。
  黎榛很是贴心地捧起水杯,让我润润喉咙。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好了不少。
  “我们吃过晚饭了吗?”
  他们俩都愣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黎榛的脸色就不好看了,阴鸷地盯着白月菏。
  白月菏置若罔闻,把我的手包进他的手里:“当然啦,你还夸我包的饺子好吃呢,你忘记了吗?”
  “我忘记了吗…我忘记了吗…”我在嘴里喃喃着,却根本没有刚才进食的记忆,但是肚子里传来的饱腹感是骗不了人的。
  最近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好像经常在情绪失控之后就失去一段记忆,然后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下一个场景里。
  但是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是最近才发生的,在我残缺不全却又乍一看逻辑通顺的记忆中,存在着不少这样的漏洞。
  我不爱回忆,即使某一时刻勾起我记忆在脑海中的回溯,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无法让我引起重视。
  这两个人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我根本无法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某些时候他们俩的统一战线组织得相当牢固,可谓是滴水不漏。
  我们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聊天,不过大多数我和黎榛都没有说话,是白月菏在活跃气氛,而黎榛总是忍不住出言相讥。
  一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我的头靠在黎榛的肩膀上,白月菏躺在我的怀里环抱着我的腰。
  “你该上楼睡觉了。”黎榛的手拂过我的下颌。
  我刚想说我还不困,下午不是睡了这么久吗?可是不知怎么地,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一股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我困得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站起身来往楼上的卧室里走去。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往下坠的感觉,我又不好蹲下来,只能弯着腰扶住墙休息一会。
  楼下的黎榛开口了,他恶狠狠地对着白月菏说话:“你不是说他不会察觉的吗?”
  白月菏无奈地反驳他:“阿尧是个大活人,更何况人的大脑那么精妙,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研究透,谁敢打包票,我只是说察觉的几率很小,可不是说他毫无感觉。”
  两个人又压低声音争执了好一会,我什么也没听清。
 
 
第40章 其实我很舍不得
  除夕过去,春天就该来了。
  冰雪开始消融的时候,黎榛又离开了。
  但是这次他好好地跟我道过别。
  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黎榛走到我身后,我听见脚步声,回头望去,他就站在我身后向下俯视着我,手上还拎着一个箱子。
  我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或许是在梦里见过,没来由地十分紧张。
  黎榛弯下腰,在我的腮旁落下一个吻,然后如初春的柳絮一样离开轻飘飘的毫无痕迹:“阿尧,我要出一趟远门。”
  我愣了愣,看向他手里的箱子,闷闷地点了点头。
  “白月菏在家里照顾你,要是他哪里不对劲,你就发消息告诉我,这次我一定会回复。”
  “为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外表没什么变化,多年来还是那样,可是眼神和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这一次出去是为什么?”
  冬末春初的风还是很料峭,一阵吹过来,几乎把我身上的衣服吹了个对穿,冰凉的贴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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