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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的大太监(GL百合)——三大妈

时间:2024-01-07 10:28:44  作者:三大妈
  试问,哪个不怕?
  武英柔连其他人看都没看,眼睛直勾勾盯着桑葚,不悦道:“愣着做什么?”
  “是。”
  桑葚立马会意,赶忙上前,伸出胳膊,武英柔缓缓攀上,踩着个太监下了步辇,往御花园去。
  豫嫔怔怔。
  桑葚为这个女人说话,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她越来越看不清楚了,也越来越觉得宫中四周都是危机。日后,她要更小心行事才行,不然她的整个家族都要遭受牵连。爹爹、娘亲,还有妹妹与弟弟,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便也收了要同武英柔作对的想法。
  春日灿烂,御花园里头的许多花都绽放着颜色,海棠花、梨花都开的正盛,尤其是那棵梨花,白如雪色,花瓣团起来,能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在诸多花里头,倒有一枝独秀的意思。那树杈上,还卧着一只长毛狮子猫,懒洋洋的,时不时摇摇尾巴。
  桑葚记得,那好像是太后的松雪。
  武英柔抬头瞧了瞧,眼里还是没什么情绪。
  桑葚便说:“春日了,御花园里头的花都开了,娘娘瞧着心情能好些。”
  武英柔摇摇头,“春日了?春日本该是烂漫的。可待在这封闭的笼子里,什么颜色都失去了色彩,没劲。”
  她向往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妃子,一个寄人篱下,且攀附于男人的人。哪怕那个人是皇帝。
  如果她不是武忠的女儿,或许,她可以骑任何一匹马自由驰骋,去往天下的任何一个地方。
  桑葚可以理解武英柔,毕竟出身将门之家,英勇无畏,比男儿还要勇敢。她是野性的,不该被困在这红墙绿瓦里,也不该被禁锢于“家族”之下。
  她想了法子讨贵妃娘娘开心,一会说说笑话,一会又说说自己的糗事,再说说太监宫女们的八卦,见着武英柔脸色好转,桑葚这揪着的心也慢慢松开了。
  费了好大的劲,桑葚捉了只蝴蝶,急急跑到武英柔面前,连说话也喘着,“娘娘,蝴蝶。是只白色的。”
  桑葚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掌,那只蝴蝶竟然乖乖卧着,一动也不动。
  武英柔低了低头,看着那只白蝴蝶,脸上的阴沉沉终于散去几分,“你倒是有心了。变着法的哄我开心。”
  桑葚把头低下,“奴才该做的。”
  “奴才该做的么?”武英柔嗤笑了一声。
  听着语气不对,桑葚饶开了话,“豫嫔说下月十六圣上起驾南巡,娘娘到时便能一睹江南好春光了。”
  武英柔瞧了瞧桑葚,忽地一笑。
  最好的春光不就已经在眼前了么?
  一阵无声的脚步走入御花园,沙棠见着来人,从头到脚都是警惕。她福了福身,直视着范照玉,身体不自觉的往武英柔面前挪了挪。
  “臣见过贵妃娘娘。”
  范照玉行了规矩一礼,唇畔带了微冷的笑意。
  “范掌印不必多礼。”
  武英柔并不想同范照玉过多接触,只想离开御花园,还没走几步,又听他熟稔的说:“桑公公,多日不见,你倒是快把我忘了呢。这做了永寿宫的总管太监,就忘记了当日我提携你的时候了么?做人可不能忘本。”
  听到范照玉此言,武英柔的整张脸都了下来。
  桑葚浑身一颤,脸色惨白,犹如要紧的弦断了。
  月上枝头,瓦檐上跑过一只猫儿,皇帝的龙辇在永寿宫外停了下来。
  赵邝还没进来,就有宫女禀告,整张脸都是喜色,“娘娘,皇上来了。”
  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喜悦,小宫女连脸都红了,她为娘娘高兴。毕竟皇帝好久都没来过永寿宫了。
  在这后宫中,皇帝的宠爱大于一切。
  即便是武英柔,都不能幸免这种“宠爱。”
  即便有诸多无奈。
  即便她姓武。
  武英柔伺候赵邝脱去朝服,只剩里衣,勾出他清瘦的身材。他的眼睛像狼般,不等武英柔反应过来,便压在武英柔身上,此时此刻的赵邝脸微微红着,写满了情、欲。
  别过脸去,武英柔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哑着嗓子说:“臣妾有些不适,恐怕不能服侍皇上了。还请皇上恕罪。”
  赵邝皱了皱眉,“可是腰又痛了?”
  她点点头,抓着被子的手松了几分。
  赵邝满脸疼爱,轻拂过她脸上的青丝,在武英柔身旁缓缓躺下,“是朕对不住你。让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可在那双温柔眼睛下,藏着丝丝冷意,他旁敲侧击的又说:“柔儿,朕知道你爱朕,可是宫中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停歇过,朕固然相信你,可也真的令朕很是为难……”
  “皇上,臣妾不过是一个妇人,怎敢插手前朝之事。”
  武英柔心如明镜。
  她入宫,就是赵邝为了牵制武家。
  然而,她并不足以对武家构成什么威胁,皇帝还是太信外头的风言风语了。
  “朕知道,柔儿你体恤朕,这样就很好了。”
  武英柔没表情的应了声。
  桑葚就在帘子后头,隐隐约约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尤其是赵邝温柔而关切的语句。
  后宫偌大,他到底有几颗真心呢?
  帝王,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再说了些什么,桑葚已经不想去听了,连一切细碎声音都变得朦胧模糊。
  他不配。
  桑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口仿佛团着火焰,想要把整个紫禁城都烧的干干净净。
  天还熹微,赵邝洗漱过后与武英柔用了早膳才去奉天门上了早朝,经过桑葚时,说了句:“好好伺候贵妃娘娘。”
  桑葚一早就伺候了,连连点头,“奴才遵命。”
  赵邝“嗯”了声,便走了。
  武英柔又吃了块糕点,味同嚼蜡,扔回高足盘中,净了净手,完全没搭理桑葚,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桑葚看了无数次武英柔,一想到六福,再想到昨晚上的赵邝,竟脱口而出,“六福那奴才脖子上的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桑葚一急,便失了敬语,连自己如今是一个奴才身份都忘记了。
  “你在质问本宫?”武英柔又一笑,瞳孔中的颜色却一片冰冷,“六福模样俊,身边从来不缺对食的宫女。你说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桑葚忙跪下身来,“奴才大不敬,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还是你觉得本宫会喜欢一个没根的东西?我是皇帝的嫔妃,进宫这么多年还需要人教你吗?”
  “请娘娘恕罪。”
  桑葚跪的卑微,低着头,脸色微白。
  武英柔看着桑葚那张脸,再看那双她原本以为清澈的双眸,觉得可笑,“像你们这样下贱的狗奴才,连我豢养的猫狗都不如。掂量清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来自云端。
  这一刻,桑葚更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奴才而已。
  她颤声:“是,娘娘。奴才、知错。”
  武英柔唤道:“沙棠。”
  “奴婢在。”
  “掌嘴。”
  “是。”
  沙棠来到桑葚跟前,语气威严,“抬起头,娘娘赏你的。”
  桑葚缓缓抬起头,还没回过神,一阵掌风吹了过来,紧跟着便是脸上一痛,像针扎似的。继而又落了几巴掌,沙棠可不手软,几次下来,桑葚甚至听不见声音了,耳朵里嗡嗡直响,难受的紧。
  纵是如此,武英柔也没喊停。
  她不知是在置谁的气。
  皇上的?还是桑葚的?
  她不喜欢隐瞒、欺骗。尤其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无法饶恕,无法原谅,更无法纵容。
  “滚下去!”武英柔厉声。
  桑葚点头,低着头退了出去,一路上都不敢把头抬起来。原因竟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娘娘罚了她。
  “沙棠,是我错了么?”武英柔失笑,没有聚焦的眼神更显空洞。
  “您没错。是这下贱胚子的错。在娘娘身边做事还敢另有异心。那姓范的不知道派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永寿宫呢,这姓桑的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范照玉跟前的人。奴婢真是看走了眼,差点就害了娘娘,奴婢也该罚。”
  话方落,沙棠就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清脆有力,在寂静的殿中分外响亮。
  “留不得了。”
  沙棠颔首会意。
  回了房间休息的桑葚,连痛都顾及不了,只是静静靠在床前,唇畔的青紫色肿的厉害。
  事到如今,她还能不明白么?
  御花园那次,是范照玉故意那么说的。
  他有权利让她进永寿宫,就有权利让她离开,甚至让她悄无声息的去死。
  在这金灿灿的琉璃瓦下,多少冤死的尸骨,不缺她这一个。
  只是,她并不想离开贵妃娘娘身边。
  可又能如何?
  她在宫中还未起势,身旁只有忠心的顺贵,如今唯有伏在范照玉脚下,当只蝼蚁,苟且偷生。等来日再寻机会。
  握了握拳,桑葚沉沉吐出一口气。
 
第16章 永寿宫的总管太监(四)
  月明星稀,一声声的猫叫像婴儿啼哭般。
  桑葚跪在范照玉脚下,忍着脸上传来的痛感,什么话也没说。
  屋里头冷的像数九寒天,范照玉端坐在太师椅上,捏着一封家书,他看了看桑葚,将那封家书砸到了桑葚头上,怒道:“你仔细瞧瞧!”
  砸在头上的东西不痛,可心里却是疼的。桑葚麻木的伸手捡了起来,她知道这是武家寄给娘娘的家书。
  是啊,范照玉想拿到一封家书,不是什么难事。先前不过是为了试探她,她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上了这个当。赵希啊赵希,你何时变成这样了?在商场上浮浮沉沉那么多年,竟然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这就是你所说的并无往来,信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桑葚,你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贵妃有恩宠,能护你多久?在宫里头,恩宠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范照玉捏着扶手,是又气又好笑,他当初看中的就是桑葚忠诚,可忠诚不只是两个字。
  言丙撇了一眼桑葚,淡漠道:“规规矩矩做事,别无二心,记住了吗?”
  不管如何,是他挑上的人,他亦是和范照玉一样的想法。
  好不容易埋下的这颗棋子,又怎么能那么容易放弃呢。
  桑葚磕了个头,抬起眸子,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就连声音都是机械的,“奴才清楚,奴才日后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照玉捏了捏眉心,他不想这么快就弃了这颗子,一方面是宫里头实在无人可用,一方面便是他觉得桑葚能帮到他。他也不大清楚,可这种感觉太强烈了。所以桑葚犯了这样大的错,他还是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
  桑葚还如往常一样去永寿宫当差。
  今儿太阳明媚,万里无云,宫里头都有了暖意来。可桑葚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伺候了武英柔用膳,桑葚就规矩立在一侧,听候吩咐。
  没了以往的活泼,今儿的永寿宫,格外安静。
  武英柔一抬眼就看到挺直如松的桑葚,分明不想瞧见,可又想时时刻刻都放在身边才安心。当真是纠结的很。
  她什么时候这般在意一个奴才了?
  连武英柔自己都想不通。
  过了一会,她问:“疼吗?”
  “奴才应该的。”
  桑葚忙应一礼,心中恍惚。连乌纱帽都歪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
  武英柔看了看眼前人,从榻上起来,坐的笔直,不怒自威,“咱们今儿,不如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沙棠会意,挥退殿中所有伺候的奴才,将窗户关上,眼睛看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你是范照玉派来的吧?他派你到我跟前来做什么?监督我,还是监督我与家中的密切来往?那信上的东西你可曾瞧见过?是否又一字不落的禀告给了范照玉呢?”
  桑葚实话回答:“奴才并未想过能在娘娘跟前伺候,是娘娘能瞧的上奴才,奴才才能在永寿宫做事。范掌印也的的确确叫奴才监视娘娘。可是奴才、并未将信上的内容告知过范掌印。可惜,还是没能瞒过。”
  闻言,武英柔内心一片柔软,她原以为,他会把所有事都告诉给范照玉。原来如此。也解释了那日范照玉为何会在御花园那般敲打桑葚。
  这小太监,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
  对范照玉这般隐瞒,就真的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与本宫说这些,你就不怕他怪罪?杀了你?”
  桑葚摇摇头,眼里没有丝毫畏惧,“不怕。”
  死有何惧?死又何惧?
  她当初又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她怕的只是死的不瞑目,死的不值得。
  “你是个有骨气的。”
  武英柔抚摸着桑葚的脸颊,看着那还未消褪下去的颜色,心揪了揪。她将桑葚的乌纱帽扶正,再仔细去看这张脸,武英柔皱紧了眉头。这张脸……这样的眉眼,竟然像极了皇上。连武英柔自己都被这样的想法给吓坏了。
  怎么会。
  她垂下手,平息了好一阵子,说:“离南巡不久了,你且先收拾些东西吧。”
  桑葚颔首回答:“是,娘娘。”
  等桑葚离开,沙棠走到武英柔跟前,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低声询问:“娘娘,如何处置?”
  武英柔揉了揉太阳穴,“先不急,且再看看。”
  沙棠点头。
  桑葚刚下了台阶,就见迎面过来一个宫女,几乎是小跑着的。
  “桑公公。”稚嫩的声儿像清脆的小黄鹂。
  桑葚唤道:“春榴。”
  “这个膏药您拿去敷,消肿很快的,您这样漂亮的脸蛋留下什么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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