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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同志(近代现代)——块陶

时间:2024-01-09 09:23:23  作者:块陶
  他反手钳制住已经摸到后腰的手。
  那人抬头,眼神委屈地喊:“阿爸。”
  韩江雪的性格本来就吃软不吃硬,对万径向来是没来由的容易心软,更何况此时此刻,愧疚正在他心里作怪,以至于面对万径实际上不讲理的撒娇,他却没有任何拒绝的底气。
  他放软声音,哄道:“别动,睡觉就好好睡。”
  “你是不是嫌我没以前好看了?”
  “无这回事,别乱想。”韩江雪一哽,无奈道。
  他对天发誓,这真不是假话。
  照理来说,那么长一道刀疤横贯脸上多少会给人狰狞的感觉,破坏原先五官的美感。可万径的眼睛、鼻子、嘴本就长得极精致,每个弧度都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美则美,却有种只可远观的感觉。如今那道疤痕斩断了过分完美的线条,也斩断了疏离,加上稚气褪去,愈发明晰的轮廓反倒让万径的美更加触动人心——毕竟,很难会有人在看到那道疤痕后不生出恻隐之心,继而好奇伤口的由来。
  一滴眼泪流出眼眶,滑落到枕头上。
  韩江雪愣了。他不合时宜地记起自己上次见到万径哭的场景,荒诞记忆的回涌使得他此刻的感受变得十分复杂,既感到愧疚和慌乱,又见鬼地有些悸动抽丝冒头。
  脑海中思绪万千,最终他叹了口气,妥协般在心里跟自己说,行吧,反正早就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他翻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俯身吻在万径的鼻梁上,也吻在那道伤疤上。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沾湿了嘴唇,濡湿的触感里,韩江雪隐约可以感受到疤痕愈合后的皮肤同别处的皮肤不一样的触感。
  手顺着小腹滑进睡裤里。
  说实话,这两年韩江雪就没再和任何人有过太亲密的接触,以至于现在面对眼前的性器,竟然罕见地有些羞耻。
  那根东西在他手里迅速硬挺起来,凸起的青筋一下下地跳动,即使是如今冷静再看,这个尺寸也仍是相当可观的,甚至于韩江雪都开始纳闷,当初自己是怎么能够容纳这根玩意儿捅进屁股里的。
  他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性器上,仔细地抚弄肉棒,用指腹在顶端的尿道口打圈,将那个不断收缩的小孔磨得水光淋漓,却总是忍不住分神去听头顶传来的万径小声的喘息。
  “阿爸。”那人喊他。
  韩江雪习惯性地循声抬头,视线正正撞上万径的眼。那双眼睛噙着水光,
  “用嘴好唔好?”万径得寸进尺地撒娇。
  他的手顿了顿,许久后,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他缓缓低下了头。
  性器被摁在万径小腹上,韩江雪亲吻最下面的两个囊袋,用嘴唇包着吮吸,然后吻一点点沿着肉柱向上,最后来到已经被玩得出水的马眼。他抬眼看向万径,接着伸出舌尖抵住正在往外淌水的肉缝,略微用力地舔过,随后张嘴含住了龟头。
  床上的人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又沉沉睡去了。他昨夜大概很晚才回,可能到刚刚为止都没能好好休息。
  下颚有些发酸,韩江雪舔了舔刺痛的嘴角,尝到一股腥苦的味道。
  他起身往外走时,看见万径昨晚回来脱下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其中一件沾着血迹,还带有一股烟酒气味。韩江雪不由皱起眉头,弯腰捡起那件衣服带进了洗手间。
  水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洗手池里逐渐蓄满一池冷水。他将沾了血迹的地方泡进水里,用手指搓了搓。血迹经过一夜的凝结沉积,变得格外顽固,韩江雪指节都搓红了,布料上也还留有一个淡淡的印子。于是他关掉水龙头,又往水里加了点洗衣液,让衣服就这么泡着。
  骤然静下来的洗手间里,韩江雪扶着洗手台,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接着低头把手伸进内裤,将性器掏了出来。
  这根玩意儿刚刚帮万径口交的时候就有反应了,只不过硬得不厉害,到现在也只是半勃着,反倒是身后许久没用过的地方正泛起微微湿意,像是渴望被侵犯似的。
  韩江雪手圈着性器开始撸动。
  在他堪称粗暴的动作中,整根玩意儿被磨得发红,龟头完全暴露出来,顶端的肉缝在翁动中渗出晶莹的液体。然而前头越硬,后面空虚的感觉便越明显,甚至渐渐痒起来。
  万径拿下身顶他的那一幕再度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羞耻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这个暂时无人会打扰的空间里,韩江雪很快便选择向欲望缴械投降。
  说来,明明他和万径只做过一次,但韩江雪却吊诡地还隐约记得对方操他时的感觉,记得那根鸡巴怎么撑开穴口,把身后的通道填满。他追逐着有些失真的记忆,仿佛真的感到有一根硬挺的性器插入后穴中,正缓慢地拖拽着穴肉进出,而他早就习惯被侵犯的身体不知羞耻地夹紧那根玩意儿,好让龟头触碰到敏感点。
  韩江雪用指甲狠狠掐在马眼上,刺痛顿时蔓延开来,他打了个哆嗦,夹紧下身,忍耐许久的欲望跟随精液喷薄而出。
  狭窄的洗手间里只剩下喘息。
  他妈的。韩江雪闭上眼睛,在心里骂道。
  作者有话说:
  备注:
  冇:没
  犀利:厉害
  好彩:幸好
  一报还一报!
 
 
第四十六章 | 46. 港岛铃兰
  【不要当真】
  韩江雪是四月十号回到香港的,四月十五号的时候,他忽然记起自己错过了万径的生日。
  虽然那天也不是万径真正出生的日子,但忘记这件事的事实依旧让韩江雪心里越发愧疚。他一边疑惑万径居然没有提醒他,一边又在迟来地观察小朋友有没有生气或是不开心。
  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然后天气越来越热。香港的夏天多雨,常常打台风。
  客厅的吊扇旋转着,搅动一室的潮湿且闷热的空气。韩江雪摁下电视开关,伴随着“嗡”的一声,屏幕亮起来,冷光落入客厅中。
  万径今日一早出门了,家里只有他一个。
  俗语讲,时间就是金钱,韩江雪现在有大把的闲暇时间,更有大把的钱,几乎是浪费都浪费不完。他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换台,每摁一下按钮,屏幕都会陷入几秒钟的黑屏,然后才切换到另一个电视台。
  午间新闻、娱乐八卦、黄金档电视剧重播……富有色彩的画面在眼前不断闪烁,最后频道走尽,电视画面再次定格在新闻频道。
  男主持人今天打了暗蓝色的领带,面上带着一丝微笑的弧度直视镜头,九声六调的粤语说得清晰冷静,向电视机前的观众播报新闻:
  “近日警方接到群众报案,在位于深水埗的一栋废弃大厦内发现一具尸体。目前已知死者为外籍男性,经警方初步判断,系为他杀。对于凶手的调查仍在持续进行中,现在由请前方记者为我们跟近案件现场的调查情况。”
  画面随即切换到一栋大厦前,大厦一楼的入口已经被警方拉上了醒目的封锁线,负责勘验现场的警员在背景里进进出出。
  韩江雪点了根烟,将电视的音量调大了一些,一边听着记者汇报案件的最新进展,一边起身走向阳台。
  连日的雨让空气湿得仿佛能拧出水,阳台上的那盆铃兰叶子上都挂着一层水雾。韩江雪叼着烟,用手指搓了搓那几片绿叶,水雾在触碰指尖的瞬间化成水流沿着指缝流下来,于是他干脆夹着叶子,将每片叶上的水全都捋下来。白色的花朵似一串铃铛倒挂在花茎上,因韩江雪的触碰而微微颤动,显出一种精致素雅的美。
  其实铃兰喜凉爽湿润,忌炎热干燥,原本不太适合养在港岛——毕竟这里潮湿有余,却不够凉爽——但若是能被精心照料的话,倒也非全无可能。韩江雪之前的那盆铃兰就养了三年,每年春天开一次花,直到他前两年离开香港时忘了找人帮忙照料,估计已经死透了。
  眼前这盘他一看就知道是新买的。不过即使是新的,显然也缺少悉心照顾,因为眼下分明正值铃兰花季,那些白色的花骨朵儿却看起来蔫蔫的。
  韩江雪掂起一串花茎仔细瞧了瞧,正想着怎么把花救活,就听见身后猛地响起说话声:“阿爸,你在阳台做乜?”
  他被吓得一哆嗦,接着转头看向从客厅探出头的万径,回答说:“看看花。你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没什么事,”万径走到他身边,“所以就回来了。”
  韩江雪灭了手里的烟,两人肩并肩站在花前,看似平常的动作却因为近到几乎肌肤相贴的距离而显得有些暧昧。身后,客厅的电视机里传来警方向记者与民众汇报案件进展的声音。
  “你好似长高了。”
  “跟你差不多。”
  韩江雪侧头看了眼,说:“已经比我还要高一点了。”
  两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但也有些东西一点都没变。他们名义上是父子,这个关系赋予他们一种亲密的权利,而这种亲密本该是和爱人间的亲密不同的,亦和其它任何一种亲密关系都不同,可他和万径却跨过了界限,将这些原本应该泾渭分明的亲密掺和起来。
  他们亲密到可以把肉体间的距离变成零,却时常像现在这样共处一室时无话可说。韩江雪觉得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们的关系有些问题,所以才会产生这样莫名尴尬的感觉,只是万径似乎下定决心装傻到底,而韩江雪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性和爱能够分开吗?或许。他和阿鬼就做到了,偏偏和万径却做不到。
  韩江雪不清楚这是不是他们另有的父子关系带来的变数,或许正是因为有另一段可以同样亲密的关系绑定着他们,所以就算肉体保持着距离,他们也不得不彼此靠近。于是,就连本可以正当存在的亲密也变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分门别类到哪个名义之下。
  又或许一切都和父子关系无关,纯粹是因为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韩江雪短暂地为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心动过。
  如果真是那样,他倒也不在乎外界的眼光,更不在乎世俗伦理怎么想。然而关于感情一事的任何决定都不止在他自己,而是必将牵连到了另一方。换句话说,无论他最后做出什么决定,他不仅要为自己负责,也要为万径负责。
  可万径是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决定,谁又敢轻易说自己能对另一个独立个体的一生负责呢?
  “傻仔,不热啊?”空气在毫厘中升温,但韩江雪没有拉开距离,而是开口问道。
  “还好,”一旁的人也没有挪动身体,他伸手戳了一下铃兰的花茎,问,“为什么养铃兰?”
  白色的铃兰花因为他而晃动起来。
  “因为,喜欢咯。”韩江雪的答案听起来像在敷衍。
  “为什么喜欢?”万径追问。
  “因为漂亮咯。”
  万径闻言,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韩江雪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铃兰花上,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盆花。
  “我也漂亮。”他说。
  这话成功让对方的视线转移。韩江雪盯着万径的脸看了几秒,肯定道:“你确实漂亮。”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一会儿。
  然后韩江雪略微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一样,开口道:“陈孝平死的那晚……我讲的话你别当真。”
  “什么话?”身旁的人伸出手,戳了戳铃兰,惹得挂在花和静夜上的水珠摇晃着滴落下来,“我不太记得了。”
  原本韩江雪想的是,无论万径是说自己当真了,还是说没有当真了,他都可以顺势为此道歉。可对方说不记得了,于是所有准备好的话都被“遗忘”堵了回去,如鲠在喉。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东西。”良久,他终于开口道。
  作者有话说:
  没用的科普:铃兰全草可入药,但有毒,不能乱吃。
  快问快答①:铃兰的花语是什么?
  快问快答②:小万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第四十七章 | 47. 小气鬼
  【少吃点糖,小心长蛀牙】
  四双手在牌桌上游动,带起麻将碰撞的声响。韩江雪两年没回来,牌桌上的人倒没怎么变,依旧是那些熟面孔。大概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除了死亡以外,很难再有什么使他们改变。
  “喂喂,有冇留意最近的新闻啊?”黄姨同以前一样健谈,甚至可以说八婆,每每都率先挑起话题。
  “你想说深水埗的案子?”坐她对家的孔伯接话。
  “我听人讲,尸体嘴里面含的是黄金。”
  “吓死人咯……不过你讲到黄金,最近金价跌得厉害啊。”
  闲聊一句接一句地冒出,话题总是在切换,韩江雪没吭声,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伸手从牌墙摸了一张新牌。他的指腹扣在牌面上轻轻摩挲着凹凸不平的刻痕,在翻过来之前,已经猜出自己拿到的是什么。
  “老豆。”
  熟悉的叫喊传来,他反手将新摸的牌丢出去,喊了一声“八索”,接着转头看见万径出现在牌馆门口。
  牌桌上的众人听见喊声,也纷纷跟着投去视线,在见到万径的模样后不由感慨:“阿雪,你仔已经长到咁高大了。”
  韩江雪从隔壁拖了把空凳子到身边,招招手,说:“过来,坐吧。”
  牌局继续。万径乖乖坐在韩江雪身边,看着对方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利索地出牌,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水果糖塞进嘴里。这个动作引来韩江雪的目光,那人扫了他一眼,说:“少吃点糖,小心长蛀牙。”
  坐在牌桌上的其他人,最年轻的也已经六十岁,上年纪的人通常无心对过于高深的话题高谈阔论,就算明日香港陆沉,富士山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打响,对他们影响似乎也不大,更不会震荡过多的情绪,何况现在是在棋牌馆这种场合。因此大家聊起的无非是近来社会上发生的大小事,譬如股票、房价、社会案件,又或是聊点家长里短,八卦哪家儿女爱得轰轰烈烈,哪家夫妻又遇感情危机。
  “阿雪,未想过结婚吗?没记错你也三十了吧?”话题绕着绕着,猝不及防又到了韩江雪身上,不过黄姨刚问完,便忽然“哎呀”叫了一声,说弊家伙,出错牌了。
  “无谓咯,没遇到合适的人,唔强求。”韩江雪回应着,一直搭在九万上的手忽然松开,改出了一张三饼,“况且我都有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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