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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鲛人的娇气笼中雀(玄幻灵异)—— 萌萌呀早八

时间:2024-01-10 12:27:07  作者: 萌萌呀早八
  只有香燕每日寸步不离的侍候在她跟前。
  而帘账纱幔的外面,陈庭樾静静地站在屋子里,屏气而立,他头低垂,模样十分恭敬地听着她的吩咐。
  “像往年一样,咳咳……不可大办宴席。”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眸光也变的凌厉,“当天必须让宋二那丫头嫁过来!”
  “我不管你跟小词之间感情如何,也不管小词到底喜欢谁。”
  “我只要他娶宋二。”
  无论许词多么恨他,也不管以后他怎么在外面找寻莺莺燕燕,更别提他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陈映兰只需要,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宋二就够了。
  空气中的气氛在那一刹凝固,紧绷而流动缓慢。
  屋子里几个小丫鬟害怕的大气都不敢喘。
  烛光跳跃明灭,蜡泪顺着铜盘往下流,映出陈庭樾柔和的眉眼,与冰冷的视线。
  他沉默许久,像是思考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不仅他不理解,许词也不理解,所以这些年来,纵然陈映兰病的有多重,许词也不愿来见她一面。
  窗外的风吹进屋子里,拂动纱幔轻扬,传来陈映兰的声音冷硬笃定,如坚冰不可摧折:“交代给你的事情就照做,别问那么多。”
  她还是不肯说出理由。
  但是陈庭樾却笑出了声,今天晚上这场见面,注定是他跟陈映兰之间的博弈。
  他眼神扫过周围,随意的拉过来一张椅子,便闲散的坐了上去,支着腿,整个人透露出漫不经心的气质来。
  这副模样,可是跟之前那个恪守规矩的谦谦君子完全是两个人。
  他摩挲着手中椅子的扶手,语气淡淡:“那让我来猜一猜。”
  “是跟陈夫人的家事有关吧。”
  “我打听到一些陈家当地的风俗传说,听起来很有意思,那些故事都很精彩有趣。”
  “尤其是一个关于海新娘的故事……”
  海神上岸,神迹降临,愚昧无知的渔民们乞求风调雨顺,便献祭新娘,沉入海底。
  “你闭嘴!”
  女人疯狂的尖叫从床榻上传来。
  旋即,从素白的帘账中,飞出来一个药碗,褐色的药渣残留物也被溅出来,整个碗被摔的稀碎,瓷片碎了一地。
  很好,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情里面确实有蹊跷。
  不然不可能让陈映兰情绪反应这么激烈,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能咽气归西。
  捧着药壶的香燕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跪在她床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待陈映兰呼吸平复后,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这不是你能插手得了的事情,陈庭樾。”
  “我知道,这些年你暗地里养了批自己的人,翅膀硬了,但是,这件事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说,都是为了你们好。”
  陈庭樾冷眼的看着纱幔下的女人,她叹了口气,旋即又咳嗽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累了。
  “我不管你跟许词发展成什么关系,这个月十五号,必须让宋二嫁进来。”
  攥着扶手的手指收紧,陈庭樾手背上青筋毕露,面部表情愈发冰冷,他还是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缘由。
  他确实是派人去陈家附近细细的调查过,但是无一例外,越是涉及到核心的内容,越是一团迷雾,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几个涉事的关键人物的信息,像是被人为的抹去了一样,根本查不到。
  而陈庭樾唯一弄清楚的事情,那就是在那个海新娘的故事中,某年某月,被选中的新娘就是陈映兰。
  可是她却跑了,跟一个穷小子私奔,离开了陈家,再也找不到踪迹。
  事情的线索就断在这里,但陈庭樾知道,之后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陈映兰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而被牵扯进来的许词,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着的角色,又是什么样的呢?
  接下来,无论陈庭樾再怎么追问陈映兰,她死活都不肯再张口说话,甚至直接让香燕给他下了逐客令。
  一脸为难的香燕站在门口,对着门外的陈庭樾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对不起了,陈少爷,今日夫人该休息了。”
  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陈庭樾心情很是不好,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为难下人的人,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卧房内,许词趴在案上,窗户大开,如水的月光倾泻进来,温柔清冷,他胳膊下还压着一堆的书卷。如今已经睡沉了。
  少年睫毛长而密,漆黑如鸦羽,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红润,整张脸有种浓墨重彩的艳丽,同时又不失清纯。
  脊背薄而纤细,脖颈修长如玉,他就静静地伏在那里睡觉,便足以美的入画。
  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许词突然就沉迷上了学习,陈庭樾突然之间其实还有点不适应,但这也未尝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坏事却是,许词喜欢上了学习,便不再黏着他了。
  先前的许词,不论是上课摸鱼,还是下课跑出去逛街游湖,都要带着他,缠着他,不肯撒手。
  如今,他却反倒像是,失宠了?
  浅浅的好笑冲淡了一晚上对峙的疲惫,陈庭樾唇角勾起,心头一片温热。
  他弯腰抱起了睡的不省人事的许词,将人放在了床上。
 
 
第三十八章 江城的变故
  江城最近不怎么太平,一大批洋人进了港口,顶着一张张金发碧眼的笑脸,看上去绅士有礼貌。
  但他们腰间别着的漆黑枪支,光泽森冷,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触霉头。
  “最近,这天儿要变啊……”
  放下手中的茶杯,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茶楼中感叹,头顶的天空灰扑扑的,笼着厚重的云层。
  浓郁的茶香袅袅,诱人口生津液,而他一身黑底红纹的精致唐装,不紧不慢的看着茶楼中人来人往。
  洋人不爱听书,他们听不懂,这里的说书先生不日前便被请走了,紧接着,驻扎进来的便是一大批戏班子。
  青衣名伶舞着水袖,在三尺红台上咿咿呀呀地唱,嗓子尖细,声音腔调圆润饱满,一把细腰,勾住不少人的眼球。
  许词其实并不怎么爱听戏,他喜欢听书,可江城这最后一个茶楼的说书先生离开了,他便觉得在哪里喝茶都无所谓了。
  “这茶楼,也快改成戏楼了吧?”
  只是依然挂着茶楼的牌匾罢了。
  许词磕着瓜子,闲散的坐在位子上,一旁的的陈庭樾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听他东扯西扯。
  君子端方如玉,举止温雅有礼,陈庭樾沏茶的手艺跟茶楼泡出来的茶可不在一个档次,修长的手指翻飞贱,壶嘴里流出色泽金黄的茶水来。
  他眸子低垂,看上去温润无害:“迟早的事儿。”
  “如今,江城已经没有一座茶楼了,短短两三天之内,全都改成了戏楼。”
  “没办法的事情,如今听书的人越来越少,自海外来要听戏的洋人却是很多。”
  许词撇撇嘴,他历来喜欢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如今视线所能扫到的范围内,偌大的茶楼里,异色瞳孔的外国人竟占了两成。
  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不是那么靠近城中心位置的小茶楼,清净素雅,平时的人流量就少。
  琥珀色的茶水静静地盛在瓷杯中,浓香萦绕,引得附近好几个贪茶的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许词不懂茶,端起茶杯就如同牛饮,一口喝完,连味道也不细尝一下,便问道:“那为什么江城里会来那么多洋人?”
  简直暴殄天物!
  一旁桌子前的唐装老人皱着眉,见许词喝茶的这幅模样,心尖仿佛都在滴血。
  他忍不住凑上前,腆着脸,也想问陈庭樾讨一杯茶,便老神在在的开口:“没办法,江城沿海,如今只江城还平静一些,外面早就乱的掀天了。”
  许词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十分知趣的给这位老人家挪出来一个空位,陈庭樾笑着摇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便也给他沏了杯茶。
  眸子里都透着亮光的许词很好奇,他凑上前去:“老人家,您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吧,可以说说来听听吗?”
  咂着唇齿留香的好茶,老人心情大好,他两鬓斑白,目光矍铄,看人的眼神十分锐利:“你们知道,如今的秦家为什么能在江城里风生水起吗?”
  陈庭樾思索片刻:“因为秦家手下有兵。”
  如今这么乱的局面里,谁能打,谁的话语权就大。
  老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展现出孺子可教也的欣慰感:“没错,所以城中其他几位大家世族都愿意卖给他家一个面子。”
  “现在的外面,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在死人,江城不一样,那是因为秦家人在江城。”
  “不过要是再等些日子,只靠一个区区秦家,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他的目光中染上一层忧虑,透过层层杂乱的表象,已经预见到了最坏的结局。
  旋即,老人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不过嘛,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以后到底发展如何,江城的未来又怎样,还是得看你们。”
  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许词的心里仿佛有只小猫在抓挠,来回上蹿下跳,他渴望太久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阳光。
  可是他又被陈映兰束缚在这里。
  被束缚在这个烟雨濛濛的江城,吴侬软语的温柔乡能把人的骨头都浸酥了,可是他还是想出去看到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于是,许词眼巴巴的看着这个老人,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忍不住央求道:“那,您再给讲点儿外面世界的事情呗。”
  老人的眼睛一瞬间有些失神,蒙蒙茶雾里,他追忆起那些昔日的往事,如今旧事又重提,那些浸透着血与泪的过去,叫人心酸。
  他声音嘶哑:“我本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可自从三年前,洋人跑进来打仗后……”
  人至老年,却迎来半生飘零,几经辗转,旧友亲朋或死于烽烟炮火,或流离失散,兜兜转转到头来,身边竟空无一人。
  北方巍峨的山城,急流的大江,刚烈的寒风,这都是生长在温柔烟雨里的许词不曾见过的波澜壮阔。
  直到陈庭樾提醒他,天色已晚,许词才恋恋不舍的告别了这位阅历丰富的老人,他的眼神里纯澈而向往,渴望飞出这小小的江城。
  可临别之时,那位老人却是朝他笑了笑:“年轻人,趁年轻,多出去看看外面是件好事……”
  “只是,如今的世道不太平,江城相对来说还是要安全一点。”
  “不过,还得是家中好啊……”
  他的叹息声飘在微凉的夜风中,渐渐消散,直至寻无影踪。
  从茶楼回到邵府的那段路,铺满了青石板,许词和陈庭樾一前一后,在月光的沐浴中并行。
  一脚踩在前面人的影子上,许词头也不抬,他问道:“陈庭樾,你想不想去江城外面看看。”
  头顶的夜空星子稀疏,光芒微弱,几乎不能视物,陈庭樾想了很久,他才回答:“可是,如果出了江城,你还会想回来吗?”
  按照许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一出城八成就不会再想回来的事情了。
  听见陈庭樾的反问,许词只觉得没意思,按照陈庭樾这个样子,八成估计就没这个心思。
  他突然想起什么,歪着头问:“你上次跟着夫子坐船去南海,南海上都有些什么?”
  “有书中描述的小岛椰树吗,或者是其他江城没有的东西。”
  往事重现,层层的海雾如屏障,静静地落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一片死寂,一望无际的海水翻涌,深蓝可怖。
  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升起,陈庭樾闭着眼,指尖微颤,脑海当中却是一片空白。
  他现在,竟然已经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
  报纸上,刊登的灾害是海啸,但是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十九章 少爷他过于小心谨慎
  陈庭樾脑子有些发懵,良久,他淡淡的解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瞎想了。”
  往前再走几步就是邵府了,邵府正大门的南侧不远处,有一个人工挖凿的池塘,栽满了荷花。
  如今微风几许,荷花粉白,莲叶碧绿,清净养眼,令人心旷神怡。
  感受到面前人明显的搪塞与敷衍,许词撇嘴,他抬腿一脚,脚下的小石子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石子落入池塘,溅起不小的水花,泛起阵阵涟漪,把旁边的猫吓了一跳。
  脚下一个不慎,整只油光水滑的大橘便滑了进去,开始拼命挣扎。
  许词:“啊这……”
  他抬腿的脚一滞,内心有些发虚。
  众所周知,猫是不会游泳的。
  所以,他真该死啊……
  几个大步便飞身跑了过去,夜风拂过人的发梢,许词额前的碎发摇晃,露出光洁的额头,他高声朝身后喊道:“陈庭樾,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那只落水的猫。”
  “什么猫?”
  哪来的猫?
  陈庭樾满脸疑惑,顺着许词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水里那只狼狈的大橘猫。
  心头划过几丝好笑,陈庭樾眸光温柔,他刚想要跟过去,迎面却从邵府急匆匆的跑出来了一位小厮,叫住了他。
  小厮是这两年在他身边做事的人,陈庭樾素来很倚重他。
  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小心谨慎的附在陈庭樾耳畔,小声的低语了几句。
  “少爷,我们的人,在南海捕捞到了……”
  陈庭樾眸色变幻,他回眸看了一眼那个捞猫的笨蛋,算了,横竖这家伙就在邵府门口,总不可能出事。
  十七岁的陈庭樾遇事考虑周全,如今的他身上已经隐约有上位者的气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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