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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门[无限]——听且行

时间:2024-01-11 08:50:29  作者:听且行
  包裹在面具之下的眉眼骤然一紧,大族长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故作姿态地咳了几声:“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周围各种讨论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山顶......”
  “什么古树?”
  “他在说什么?”
  夜昙直视着面具之后的那双眼睛,镇定开口:“族规之中也没有说无事不得登顶吧。”
  这些人没有被族规限定,自始至终却没有人好奇,这山顶上究竟有什么?
  一个人没有这种探险的好奇心理也就算了,偌大一个寨子,竟然从来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山顶”和“古树”这两个字仿佛从来没有存在于他们的脑子里。
  周围的人都如同牙牙学语的孩童,反复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丝一毫熟悉的味道。
  但很遗憾,他们的脸上仍然是懵懂无知。
  饶是夜昙再怎么迟钝,此番试探之下也该清楚——不仅仅是这神出鬼没不露面的大族长有问题,而是这整个寨子都不对劲。
  “这是做什么?”
  忽然,人堆之外传来了一声疑问,然后是十来个人跟着围了过来,其他人很有眼色地让开了路。
  这是这场里进来的那些活人,基本都是C区的,还有两三个夜昙见过的熟面孔。
  不好!
  他自己修改了面容,但水晶兰还是原来的样子,夜昙并不确定,这姐常年在外飙车,这群人里会不会有她的仇人。
  不过......水晶兰现在的脸上也已经爬满了青灰色,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还在继续,倒真跟旁边那具枯尸没什么区别了。
  荼蘼怎么还没回来?
  夜昙心里已经急出了火,他能以众人为由头把这大族长拖住,但是此人如果不管不顾地暴起,加上身后这十几个近一半都是以监管处为敌,倒是闹起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认为眼下情况不好收场的,显然不止夜昙一个。
  大族长坐在木台上,已经沉默良久了——他再清楚不过了,族里的人根本不会随便往山顶上跑。
  下面这个一直在试探和演戏的人,不是塔格里苏土生土长的人,或者说,已经被人顶替了。
  尚未搞明白之前,贸然将人扣下不知会不会弄巧成拙,况且难处理的人不止眼前这么一个,如果能有更好的,何不大胆试一试。
  这女娃娃......放弃便放弃了。
  “深夜大家都在这里,大族长这是要宣布什么事吗?”刚刚过来的人问。
  木台上的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了身,慢慢悠悠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向了今晚的圆月,顺水推舟地开口:“前几日我卜了一卦,卦象不稳,恐有灾祸降临,于是我便独自除了寨子寻求解决之法。”
  “大族长找到了吗?”
  大族长把视线放在了问话人的身上,郑重道:“提前大祭。”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塔格里苏唯命是从的这群人都犹豫起来,而这场进来的十几个人内心皆是一震。
  大族长拿出了威望,一锤定音:“祭祀大典于明日戌时进行,所有人务必到场。”
  说完,便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夜昙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样也升起了更加不祥的预感。
  这大族长轻易放过了他们必然不是他大发慈悲,反而有猫腻,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系统设定的任务不管是内容或者是时间,一般来说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出现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之前也有过某场囚笼由于主线走得太快,NPC直接另辟蹊径,难度升级。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众人在心里问候了祖宗十八代——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线,连累他们一起被NPC为难!
  *
  此时此刻,还不知道外面情况的就已经被冠上“杀千刀”罪名的两位,正站在一片废墟里。
  两人皆是眉头不展,面对着这个已经被拆的稀巴烂的房子很是不理解——他们居然什么有用的机关也没找到。
  难为两人到现在还留着两侧的佛像,屋内的其他东西基本都被砸了。
  “这破地方难不成还认主吗?”颜束长腿一迈,朝着其中一个佛像走去。
  刚刚还略带诚心地给它上了几炷香,这会立马翻脸不认人,手里拎着不知从哪抄来的木棍,打算揍这没灵性的东西一顿。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旁边的一座一人高的佛像已经轰然倒地,激起周围一阵尘土飞扬。
  颜束捂住口鼻,只见裴放站在放置这尊佛像的佛龛边上,非常放肆地拍了拍手:“砸开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
  这佛像并非纯金铸造,并不重,并且内里好像是空的,摔在地上倒是像陶瓷一样碎成了渣。
  灰尘渐渐散去,在这些残渣里,赫然躺着一具女尸——浑身皮肤都是青灰色。
 
 
第65章 再遇
  一模一样的症状......跟那具放在山腰空地上被人围观的尸体,相差无二。
  也是被控制死人?为什么会在佛像里?只有这一具尸体吗?
  许许多多的问题同一时间涌了上来。
  下一秒,颜束手里的棍子飞了出去,直直朝着最近一座佛龛的方向,两相碰撞,佛像前倾往地面上摔了下来。
  “轰”的一声砸在了一堆破烂里,成了碎片,里面掉出来一具尸体。
  死透了的,同样满身青灰色,形如枯树。
  这间屋子的面积并不小,两侧摆的佛像已经能凑够十八罗汉现世了,所以这里有多少尸体,不言而喻。
  两人没说话,各自从一堆垃圾里拎起一个衬手的棍子,面对着满屋虚假的神佛,摆出了弑神的架势。
  不一会儿,佛像全部成了残渣,那十八具尸体整整齐齐被摆着地上,样貌身形各有不同,但死去的症状都是一模一样的,并且还有一个共同点。
  ——全部是女尸。
  可是颜束第一次见到这种死状的尸体,却是那个被控制着假冒大族长的青年。
  眼下有了更严肃的事情,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
  “你现在能说说今晚的神奇历险记了么?”裴放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两三步以外正在查看尸体的颜束,“还有你身体里的蛊是怎么回事,跟那位穿黑袍的人有关?”
  颜束蹲在地上,正在翻尸体眼皮的手指一顿,轻轻吭了一声:“嗯。”
  “你体内的蛊虫到底有什么影响,怎么才能取出来?”裴放差不多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颜束会不会像这些地上这些人一样。
  颜束的视线始终没看他,然后事不关己地继续查看尸体的状况:“这些人应该不是最近才死的。”
  “我在问你。”裴放加重了语气。
  “不知道。”颜束依旧自顾自地翻着这些枯尸上有没有其他症状。
  而裴放的心一寸一寸,缓缓地往下沉......
  从刚才到现在,裴放一直抑制着没去想这件事,眼前这人向来心如深海,宽阔无垠又深不见底,以他的敏锐和谨慎是完全能够掌握自身状况的。
  有时候如果别人什么都得插上一脚,颜束反倒会产生排斥从而分道扬镳,他也该给颜束一点起码的信任。
  况且蛊虫也分很多种,越是阴毒的东西越难养活,像火蛊可以大批量地放在炭盆里,但控制无头尸体的只会一对一地放置。珍稀的东西往往需要的条件都很苛刻,不是那么容易能被种下的,于是他存着侥幸心理,认为颜束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就是有把握自己会没什么事。
  可结果呢?
  前不久这人想把他往外面推的时候,裴放只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现在听到这么个一问三不知的回答,裴放想,这王八蛋有个狗屁分寸。
  敢情本身就是打算一个人生死由命,别人怎么想跟他是一点关系没有?
  裴放心凉了大半截,咬了咬牙:“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颜束打断他后面的话,站了起来,“暂时死不了。”
  裴放被他的话堵了个正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一下子倒不出来,只能自己卯着劲往下压,表面平静无波,早在内里炸翻了天。
  他现在把这混蛋揍一顿,算不算欺负伤病?
  随后,颜束大概是觉得刚刚的话过于生硬,于是解释道:“要找办法取蛊,先从这鬼地方出去再说,杵在原地就有用吗?”
  裴放:“......”
  好赖话都被这人说全了,他拿命作着玩,反过来再把关心的人鞭笞一顿,裴放搁在他身上的心就是这么被揉搓的。
  裴放用目光描绘着这人,突然想起钩吻他们几个经常在他耳边叽叽歪歪的话......惜命这个词,他竟然想让别人懂得其中含义。
  “过来看。”
  颜束的声音把裴放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顺着声音看过去,表情顿时有些古怪:“你什么癖好?”
  颜束左腿膝盖抵在地面上,一条胳膊搭在弯曲的右腿上,另一只手正扯着尸体大开的衣服——那里有一道醒目的缝合痕迹。
  裴放眉头皱了皱,上前仔细看了那一道从尸体的后脖颈一直往下延伸到腰上的裂痕:“都检查过了吗?”
  “实心的,五脏六腑各器官俱全。”颜束接着回答,“应该都是原装。”
  既然不是一具空皮囊,体内器官都在,那这条缝合的疤痕又意味着什么?
  “你记不记得,进来这屋子的那个女人。”颜束把尸体的衣服重新合上。
  裴放露出疑问:“你的意思是她迟早也会成为这些尸体中的一部分?”
  “不。”颜束摇头,“她大概不是那副皮囊的主人。”
  非原装?
  话音刚落,没等裴放消化掉这个有些熟悉的画皮情节,周围发出了些不寻常的声音。
  突然,整个屋子再一次震动起来,这次显然比起刚刚更加剧烈,天花板上有灰尘不断往下落,逃过两人毒手的一些柜子也开始往下倒。
  又他妈来乾坤大挪移?!
  一阵天旋地转,裴放差点没站住脚跟尸体亲密接触,颜束蹲着比他能稳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往地上撑了一把:“靠墙!”
  刚说完,两人就被整个房子的旋转甩到了墙角,地面上被砸下来的东西被震得全部跳了起来,这倒没什么,但那些尸体也被震得手脚乱甩,就有些惊悚了。
  “这难道还能活了不成。”裴放踹开一个飞过来差点扑到他身上的尸体。
  靠!人长得太好看,连死物也想染指他。
  但他这么一踹倒是避免了被尸体侵犯,但单腿没站稳,整个人往左边倒了下去。
  而地上正好滑过来一个带着长钉子的木桩,正巧撞到裴放的脚。
  真是贴心,连床都准备好了,这要摔到上面,大概得戳出个血窟窿。
  刹那间,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抓住了,此时他的脸距离那颗钉子也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甚至能看清那锋利的尖头似乎还闪着挑衅的光。
  颜束那边一手抓着墙上的一个装饰物,一手拽住了裴放:“过来!”
  但房屋的颤动一波接着一波,钉在墙上的装饰物很快就有了松动的痕迹,也撑不了多久了。
  裴放从腰间抽出匕首,瞬间扎进墙面上借力而起,与此同时,颜束抓着的装饰物被彻底从墙上扯了下来。
  “小心!”
  颜束本身人都是靠着这东西挂在墙上的,脚下没个支撑点,此时地面的震动简直堪比六级地震,即便跳下来也站不住脚,很有可能还会受伤。
  这地面上不是硬东西就是尖锐物,蹭伤就算了,要是被长钉子扎到心脏或者肺部,那可难办了。
  裴放当机立断,反手抓住颜束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但扎在墙面的匕首也因此脱落。
  管不了那么多了。
  颜束被他这么拉了一下,整个人撞在了裴放的怀里。
  裴放双臂立马把人紧紧圈住,两人往地上摔了下去,“咚”的一声砸在了刚才的木桩上,长钉擦着裴放的胳膊而过。
  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在墙角,颜束用脚勾住了佛龛下用来固定在地面的铁环,暂时避免了像沙包一样在这间屋子被扔来抛去的窘境。
  “回头非得让那老东西也尝尝这个疯魔式迪斯科转盘。”裴放用刀拄着墙,转头去看颜束。
  这人一手抓着铁环,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低着头缩在墙角,半声不吭。
  不是他的风格啊。
  要说裴放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而颜少爷就是有仇必报型真小人,怎么能耐得住性子一言不发。
  不对!
  裴放往跟前挪了半寸,伸手去探颜束撑在地上的手臂,刚一触碰,那种惊心的凉意就传上了他的指尖。
  “是蛊术发作。”裴放二话不说,把胳膊往前一横,“咬着。”
  颜束有气无力的推开他:“没用......”
  裴放紧忙问:“发作条件是什么?”
  颜束脸色煞白,像是被吸干了血气似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眼睛却很亮:“水、月光、咒语......”
  可是这一时半会,这些条件一个没有,怎么会这样?
  就在此刻,震动慢慢缓了下来,这趟免费但要命的旋转蹦蹦车总算是到站了。
  但颜束身体里却产生了变本加厉的痛楚,他嘴唇一张一合,说出半个字都艰难:“还是蛊......”
  裴放恍然:“是母蛊在附近。”
  原来如此,他们应该是直接到了那位黑袍的老巢,距离山顶应该很近。
  既然到这里,这屋子里的周围应该通着去山顶的路,肯定有机关能出去。
  颜束从地方捡起一个玻璃碎片,直接往自己手臂上划去,裴放没来得及阻止,顿时鲜血就顺着白皙的胳膊滴在地上,颜束仰起头:“还死不了,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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