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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近代现代)——刈里

时间:2024-01-11 09:12:40  作者:刈里
  颜谨掩面,脑中万千思绪。坐了一会儿后,他起身找出一件大衣披上,什么行李也没有收拾就出门了。颜父是对的,他知道颜谨最终会走上他规划的路,只是恐怕睿智如他也料不到,最终会是因这样悲哀的原因。
  ——
  “荀仔,发什么呆?”伴着老师喊下课的背景音,同桌于斌的胳膊肘也戳了过来,“走啊,吃饭去。”
  “今天有事。”荀音刚才上课走神,竟然回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他对那些黑色的记忆已经麻木,现在想起感觉像隔着一层玻璃在看别人演戏,荒唐得有一丝好笑。不过他的心情还是不自禁的低落了下来,只想赶紧去见一个人,“帮我请假吧,下午课不上了。”
  “又请?你自己去吧,黎老头肯定念经,我还得替你听。”
  “那算了。”荀音一蹬椅子站起来,包也不拎,甩着手往教室门口走。此人从不把学校放在眼里,何况是上课和作业。于斌摇摇头,跟在他身后,只见荀音在走廊里就大摇大摆把手机拿出来打电话。
  “来接我,中午想吃鱼。”
  对方应该是应允了,荀音脸色稍霁道:“快点哦,我很饿。”
  少爷。于斌继续摇摇头。
  作者有话说:
  因为明天要出门所以提前放6,总之小学生版本终于下线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能搞一些稍微瑟瑟的东西了
 
 
第7章 
  打完电话后荀音就一路走到校门口,挨着花坛边坐下来,等接自己的车。他一边等,一边刷着手机,反反复复翻自己的相册,他把自己的图片全做了归类,一个相册里是食物,一个相册里是动物,还有一个相册是人物,比之前两个相册的丰富内容,第三个相册就显得有些单调了,基本上全是一个人,他的舅舅颜谨。
  颜谨从来不查荀音的手机,自然也不知道他都拍了些什么奇怪的照片。照片有些是正脸,有些是抓拍,还有荀音的珍藏偷拍,趁舅舅换衣服时候刷着手机满脸冷漠,好像在看什么重大新闻,实则按快门的手指都要冒烟了。其实正大光明地拍颜谨未必会说什么,但是这偷拍来的别样滋味总是更让荀音心痒,这私密一如荀音对自己舅舅难以自拔的迷恋,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过荀音最近有些动摇了,他越来越想对舅舅挑明,如果自己说爱他,是不是就能做比现在的身份多得多的事了呢?
  兴致勃勃刷了不到10分钟手机,等的车就来了,这学校的位置可是荀音千挑万选出来的,离颜谨的公司非常近,他没事的时候就爱走路晃悠到公司突袭查岗,连楼内员工都对这位小少爷司空见惯,已经能对他的到来做到熟视无睹。
  车窗降下,颜谨微笑的脸露出,他早就看到摇着脚坐在花坛边的小外甥了。
  “上车了音音。”
  “我来了我来了!”
  荀音收起手机乐颠颠跑过去,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这里已经是荀音御座,别人不能碰的。待荀音坐正后,颜谨帮他系上安全带,顺便理了理他乱飞的头毛。
  “音音,该剪头发了,有些遮眼睛。”
  “头发还好啊,我都没觉得遮。这样刚刚好,太短了就丑了。”
  “怎么会丑,你的脸好看,什么发型都不是问题。”
  荀音别过头悄悄脸红,支支吾吾说:“那可以剪短一点点。”虽然被颜谨夸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也是一件发生频率非常高的事,但每一次荀音都要忍不住开心,能持续不断被颜谨肯定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的存在以此为依托,他空虚的内里需要这些肯定来填充,换做别人来都没有这个效果。
  “想在哪吃鱼?”颜谨问道。
  “我想吃你钓的鱼。”
  “不是说很饿吗,怎么还等得起我钓鱼。”
  “就是想吃你钓的,你给我买个包子垫着。”
  “可是舅舅没时间啊,下午还有工作。换一天吧,今天找家馆子。”
  荀音一下子不作声了。他把头扭到一边,颜谨只能通过后视镜看到他标志性的不高兴动作。进入青春期的荀音脾气越发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有时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兴奋半天,有时又会突然陷入沉默,能惹到他的事更是多如牛毛,他惯会把自己变成全天下最委屈的那个人。颜谨为此专门拜访过教育专家,得到的建议是“少对抗,多沟通,耐心疏导,爱心教育”,听起来似乎是废话,细想更是无从下手,颜谨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实践,于是他逐渐变成外人眼中过度宠爱小孩的那一类软弱型家长。
  这一次同样是颜谨率先服软,他给秘书和荀音的班主任先后打了电话告假,车身一转,驶向郊区的休闲农庄。荀音得到了胜利,却没开心多久,就又在座位上缩成一团,五官都难受得皱在一起,他的小腹处传出隐隐的痛意,连带着本来就饿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算一算,似乎确实到日子了,那倒霉的生理期又一次阴魂不散地纠缠上来。
  一看他捂着小腹,颜谨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鱼是吃不成了,好在请的假请对了时间。
  荀音的生理期是十五岁来的。舅甥两人一直都以为荀音都那么大,或许不会有生理期了,结果初潮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个吓得蒙住,一个慌得绊倒。
  那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夜晚,荀音看了会儿小说上床睡觉,睡着睡着被窝里传出温热的触感,他翻了个身,内裤黏湿着绷紧在屁股上。荀音慌了神,以为自己醒着尿床了,赶紧坐起来掀开被子查看,结果一入目床单上全是红色,跟电影里被人捅了一刀血流满地似的。他惊呼一声,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大喊“舅舅,救命”,颜谨对荀音的求救声有PTSD,铲猫砂的铲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飞奔到楼上卧室,小猫蛋卷很不满意铲屎官没做完工作就走了,也跟上楼去,“哒哒”跑着往荀音卧室门口挤。同样被床上一滩红色惊到的颜谨没注意到脚边的蛋卷,一脚踏出去踩到了猫,猫尖叫着往旁边蹿,颜谨则摔倒在地上。一时间,猫叫,人叫,乱成一团。
  其实对于来生理期这件事,颜谨是做了充足预警的,他在家里常备卫生巾和卫生棉裤,在荀音的书包夹层,午休寝室都放有卫生用品,就是为了防备荀音来生理期。他还带着荀音一起学习生理期注意事项,详细研究了生理期忌口,罗列了生理期50条。荀音一开始态度别别扭扭,颜谨还花时间给他做心理辅导,告诉他不要有负担,这些是他身体里的激素分泌决定的,是正常现象,就像他遗精一样。风风火火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眼看着15岁了也没来,荀音天真的以为自己不用受罪了,可惜有些罪注定逃不过,荀音不仅来了初潮,还量大,痛经,腰酸,头晕,属于症状最严重的那一类。
  初潮时,荀音的血量就十足十吓人,几近1/4的床单都红了,颜谨站起身后先是安抚了荀音几句,抱着他去浴室清洗,一路上还不断有红色的血滴落在地板上。荀音被抱到马桶盖上坐着,手脚僵硬地看着颜谨打来温水,用毛巾细细擦拭他的腿根,他的股缝,最后擦到他的阴阜,那是荀音第一次那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阴部肉瓣的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喷涌出来,酥麻感从脚趾一直传到天灵盖。他不自觉的将手搭到小舅舅肩膀上,双腿微微发抖,又是一股红色的血满溢出逼口,也不知道那其中是否还混杂着别的液体。
  颜谨也不至于性冷淡到对着精致的小阴阜还毫无反应,但对荀音的心疼和关爱总是能及时占据上风,他把毛巾拿给荀音,嘱咐他先自己擦一擦,转身就去洗漱台下翻找,然后找到那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安全裤。
  “先换上,舅舅去把隔壁床单换一下。这张床的垫子应该是不行了。”
  “我要和你睡!”荀音没有错过这天赐的良机,12岁被拎出来自己一个人睡后他就一直预谋再次进军颜谨的卧室,这生理期虽然吓人,但某种意义上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终于有借口黏上去了,“我肚子特别不舒服,浑身都发冷,你帮我揉一揉。”
  颜谨一眼就看穿了外甥在想什么,但他的脸色确实惨白,嘴唇乌紫,模样极其狼狈可怜,就算那不舒服里有九分假的,一分半真半假,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好,和我睡,我去铺个垫子,音音快换好了过来。”
  等颜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荀音再也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他火速穿好安全裤,一溜烟跑到颜谨的卧室,可怜的蛋卷差点又被撞到,飞奔下楼,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上二楼了。
  那一晚荀音睡得万分香甜,小腹上一直有温热的手掌在轻轻揉动,舅舅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沉入梦乡,做了一场全是颜谨的美梦。他梦到依然是浴室里颜谨替他擦拭身体的视角,不过这一次,一直动作的不再是颜谨的手,而是他的嘴,他的舌头,温热的口腔吮吸住他的阴唇,轻微刺麻的拉扯感让荀音浑身战栗,他夹紧双腿,把颜谨的脑袋固定在自己逼前,挺着腰把那一张小口不断往前送。颜谨的舌头配合的往深处钻,左左右右将细嫩的阴道肉壁舔了个遍,骚甜的液体混着唾液被咽进胃中,待到分离时,口腔与阴唇软肉发出不忍分离的“啵”声……
  荀音猛地睁开眼,有什么不同于血液的液体喷射到安全裤里。他梦遗了。脸瞬间烧红,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既怪异,又淫荡,他好像要掌控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它一天比一天诚实,一天比一天渴望向颜谨展露自己的欲望。
  作者有话说:
  先假装舔了,再不过过搞黄瘾我要枯萎了………………
 
 
第8章 
  荀音的生理痛持续了四五个小时才缓缓消退,但小腹处仍旧保留着一丝坠胀感,食欲早已被痛得不翼而飞,勉强吃了些热粥后他就缩回床上“哎哎呀呀”。
  两个人,一个不用上班,一个人不用上学,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颜谨便找了部电影抱着荀音一起看,一边看,一遍揉着对方的小腹。
  电影已经有些年头,讲一个钢琴家在二战期间流离失所几经辗转的故事。荀音记得自己看过这部片子的解说,或者说他看过大部分电影的解说,当时没什么感触,自己一句台词一句台词看下来却忍不住为男主角升起同情,为他揪心,又为他得遇善人而欣慰。
  “舅舅,会弹琴的人是不是比较优雅?”
  “他后来都要饿死了,也没顾上优雅了。”颜谨实话实说。
  “不,我觉得他一摸到琴就很优雅。我是不是也该去学点什么艺术啊?”
  荀音是个很矛盾的人,他八岁起长住在小舅舅身边,受着他的宠爱长大。颜谨对他的学业基本没有要求,感觉不到任何升学压力的荀音自然对学习也没有上心过,他只是扮演着普通学生,按照颜谨的意愿按部就班去学校。因为成绩实在不好看,老师也曾经找颜谨谈话,荀音每次在谈话后都会更乖上三分,拿起书本努力个三五天,三五天之后就被那些复杂的知识打败了,他是真的,真的,背一条公式背一天忘一生的那种人,可以说毫无学习天赋。荀音热爱一切和学习关联不大的东西,那些东西可以统称为玩物丧志之物。
  但实际上,荀音又对自己这样的状态很不满,他觉得自己太蠢笨是不行的,舅舅读书时可是大学霸,自己和他有血缘关系,怎么也得带上几分他的聪明吧。这聪明既然用不到学习上,那是不是可以找到一门特长呢?于是荀音又让颜谨带着自己去学美术,学音乐,学跳舞,学象棋……没有一件事坚持下去,要么是有点兴趣但是做得不好,荀音不愿面对自己的努力成果如此难看这种事实;要么就是兴趣不大,成果都做不出,比如他学拉小提琴,学着学着就开始腰酸脖子痛,最后也只好作罢。
  荀音不想一事无成,偏偏又确实一事无成,只能不断去羡慕别人。这样的心态颜谨看在眼里,也想帮他改变,所以他总是顺着荀音的要求,他要学什么就带他去,平时没事就夸夸他,有事就鼓励他。这样做的效果说不上好,只能说是几近于负,荀音似乎沉溺在做个小废物也有舅舅无条件宠爱的现状中,做事儿更不上心更不努力了。
  养孩子可真是门大学问啊,颜谨由衷感叹。正如此时,面对荀音的弹琴优雅论,颜谨就火速头脑风暴着该如何回应。荀音已经尝试过很多乐器,包括钢琴,他现在说要去学艺术肯定不包括学钢琴,他只是想要那一份优雅,那么应该让他去做什么呢?
  “音音,想不想试试学插花?”颜谨头脑风暴半天:学什么既不累,也不复杂,更不用起早贪黑勤学苦练就能有所收获的,想来想去想到一些富太太爱好,插花、茶艺、糕点、烹饪,这些好像就挺适合荀音,还符合荀音对于优雅的追求和向往。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项活动多少有些不适合一个心理性别男的青春期少年。
  听到这个提议,荀音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反驳,他只是想改变一下气质,又不是想变成香喷喷的娇滴滴。但是颜谨接下来的话很快打消他这个想法。
  “插花本身是很高雅的活动,古代文人雅士就爱赏花赋诗。而且真要把各种花搭配好也是需要一定审美门槛的,无论看上去多简单的事,往深了学都有大学问,我觉得音音你还小,什么都可以尽管去试一下。而且,”颜谨停顿了一下,手揉揉荀音的脸颊,“音音可以把自己的作品放在家里和我的办公桌上,我看着一定会心情很好。”
  “我学!我学我学!”荀音在颜谨怀里翻过身,兴奋地抱住他,“我每周都给你桌子上换花束怎么样?”
  “每天换都可以。”
  荀音听罢更加兴奋,若不是生理期身体不适,他大概得跳起来立刻开始找老师上课。虽然人是三分钟热度的人,但行动速度确实还挺迅速。
  这件事就这样拍板定下,出乎颜谨意料的是,荀音每周上课,竟然没有再半途而废,他开始认真学习搭配,研究色彩和层次,记忆各种花的花语,并且言出必行的为颜谨的办公桌更换花束,慢则一周一次,勤则三天一换。这也导致荀音跑公司跑得越发频繁,终于还是在某一天撞上了自己不想遇见的人——颜谨的养父,颜栋。
  荀音那天一到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办公区比以往更加安静,但他抱着自己的花瓶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注意到门口胡秘书的眼神暗示,直接咋咋呼呼推门而入,结果直接和颜栋四目相对,老眼瞪小眼。荀音的脑袋瞬间空白,公公、伯伯、叔叔、爷爷的称号盘旋了一圈也落不下一个,嘴巴傻乎乎张着吐不出半个字。
  “音音,礼貌。”颜谨适时提醒。
  “呃,嗯,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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