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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湿透了。
不过是摸了两下就湿成这样，裴言澈笑着把手指伸到江席玉的眼前，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声：“骚货。”
江席玉抿了抿嘴，登时闹了起来，他用脚狠狠在水下踹了裴言澈一脚，却不料那人直接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一条腿猛地抬起，整个阴部赤裸裸地暴露在水中，裴言澈把江席玉抵在池边，另一只手两指并拢，就着淫水直接插入，爽得江席玉头皮发麻，内里一阵紧缩，后臀止不住地摇晃。
两人皮肉相贴，裴言澈挺立的阴茎抵在他小腹上方，肉粉色的女穴熟透了，肉粒也在手指的挑逗下凸了起来，阴唇充血，汁水四溢。
“玉玉好会流水。”
裴言澈抽出手指，不轻不重地在那道裂口上拍了一下，炙热的阴茎顶了上去，在穴口打圈摩挲阴蒂。江席玉不满地在裴言澈背上挠出一道道血痕，下面被泉水一波一波地冲着，他总觉得有水涌进了阴道，不等他做出其他反应，裴言澈的孽根缓慢地插了进去，一寸一寸占满他的甬道。
“好爽宝贝。”裴言澈深呼一口气，用手撩了一把汗湿的头发，掰开江席玉的双腿疯狂抽插着。尽管江席玉嘴里一直骂他，但裴言澈看得清楚，江席玉的那口穴爱他的鸡巴爱到不行，淅淅沥沥的水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到阴毛上，裴言澈抹了一把湿漉漉的毛发，挑眉道：“都是你的水。”
江席玉恨不能将裴言澈毒哑，他报复似的将手往下伸，狠狠薅了一把裴言澈茂盛的阴毛，疼的他龇牙咧嘴。
不知是不是温度太高，江席玉靠在石头上承受着裴言澈的冲击，一晃一晃见他抬头看向天上的月，视线随之涣散，意识沉浮，竟是直接晕厥了过去。
直到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呼叫声才勉强睁开眼，裴言澈正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一旁跪着一位太医正在给自己把脉。
太医将手指搭在江席玉腕上细细感受着他的脉搏，不多时收回手，满面笑容：“王妃脉象如珠走盘，乃是喜脉。微臣恭喜桓王殿下，王妃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作者有话说：
崽：我来喽()
接下来步步狗血，我真是太爱狗血了！
第四十四章
【44】
裴言澈脸色突变，心头跳得厉害，他不可置信地重复太医的话，声调高了起来：“喜脉？！”
“回殿下，王妃确是喜脉。”
近两个月……是让扶楹旁观那一次有的。
裴言澈对子嗣之事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之前为江席玉调理身体的太医曾私下告诉过他，王妃胞宫受损，怀孕几率不足两重。他曾经很想要个孩子拢住江席玉的心，可后来他也渐渐放下了这个执念。他本就不喜幼儿，若是江席玉以后想要孩子，他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对外就说是王妃亲生的。
可如今，这么大的一个美梦突然就砸在了裴言澈身上。他的妻子，怀了他的孩子！
裴言澈想起了江席玉窗头摆放的桃枝。
它不再是唯一了。
它不会是江席玉唯一的孩子，它的地位会被现在这个只有两个月大的胚胎取代。
它不再特别，不再是江席玉的牵挂和遗憾。
这么想着，他又望向江席玉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那是一条新的生命，也是两人新的开始。
它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会像自己多一些还是江席玉多一些？无论男女，最好长得像江席玉。眼睛是一定要像妈妈的，性格也要像。
光是这样想着，裴言澈的心脏就止不住地狂跳。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的后代，之前迫不及待想让江席玉怀孕也不过是为了手中多个留住他的筹码。可真当他要成为父亲这一刻，他全然理解了皇兄对待嘉贵人的小心翼翼与珍爱——先前他还不屑，可如今换成他做了父亲，他只怕会比皇兄更甚。
裴言澈忍不住心里的喜悦，他视线缓缓上移，却在看清江席玉冷漠的双眼时身子猛地一颤。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害怕。
江席玉不爱他，是不是也不会爱他的孩子。
内心翻江倒海，但裴言澈还是强装没事般在床头坐了下来，他挥挥手屏退候在一旁的太医，轻轻拨开江席玉额前的碎发，问道：“你……要它吗？”
江席玉愣了下。
事实上，他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
他这样体虚的身子，在饱经磋磨后居然还能怀上孩子。
他下意识摸上小腹，脑海里又想起那个可怜的、流产的胚胎。
小小扁扁的血块，随着被稀释的血液哗啦一下从他的下体流出，他甚至不知那孩子是男是女。经验老道的郎中只看了一眼就让丫鬟把盛着秽物的铜盆端走，是江席玉不顾自己还淌着血污的身体紧紧抓着郎中的衣袍磕头求他，又从匣子里摸出一只品相上乘的玉镯塞进他手里，这才保住盆里的血肉。
郎中看他那副样子摇摇头，有些不忍地说了句，‘像是个男婴’。
他和瑾瑾的孩子被他亲手埋在一棵小桃树下，母子连心，江席玉的一半生命随着那孩子一同去了。
等了半天没听到江席玉的回话，裴言澈手心出了汗，见床榻上的人面无表情，呆呆的像是在想着什么。
“要留下吗？”裴言澈又问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江席玉的逆鳞，他突然抬头望过去，眼神直直盯着裴言澈。
“先前没有身孕的时候王爷暗地里哄骗我喝了那么多助孕药，如今有了，你倒是不喜了？”江席玉的语气罕见的刻薄，甚至称得上阴阳怪气，“我真的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眼见江席玉误会自己，裴言澈急得话都不会说，他慌忙摇头摆手，急促地解释。
“我没有玉玉！你有身孕我高兴得快要疯了！它是咱们俩的孩子，我爱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它！”说罢裴言澈垂下头，小声道：“我从前犯蠢，总想有个孩子绑住你。但现在我不敢这样想了，我尊重你的意见。”
你若想留下这个孩子，以后王府就是你和孩子的避风港；若你不喜欢它，我们也照旧过着只有两个人的日子。
江席玉没有回话，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便看向窗外。
下雪了。
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该是盛夏。
见江席玉一直沉默，但手已经老实地不断在自己肚子上抚摸来抚摸去，裴言澈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两人的手掌下是一个新生的生命。裴言澈总觉得江席玉小腹隐隐发热，像是那孩子急不可耐地宣告自己存在一般，他没抑制住唇边的笑，试探性地问道：“玉玉，我们……留下它好不好？”
江席玉偏过头不去看他，半晌空气中传来微弱可闻的一声：“嗯”。
裴言澈狂喜，立马计划要宴请宾客，他巴不得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妻子有了他的孩子。
江席玉却在这时拦住了他，“待胎坐稳后再说吧，不急。”
他身子弱，怕自己盼来盼去一场空。
裴言澈登时起身出门去找那个老太医，细细地问着江席玉的脉象，又让人开了一堆滋补的药来。
走廊里来来回回传着宫人走动的声音，耳尖的丫鬟们听到桓王妃有孕，一个个脸上都笑得红扑扑的，游鱼一样急急忙忙拿来更加宣软的垫子和棉被，又添了几个炭盆，一窝蜂地涌进小屋，都期盼着能沾点桓王妃的喜气，讨个赏什么的。
有两个丫鬟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手里的铜盆落地哐当一声，惊得裴言澈扭头看来，又向屋子里张望，生怕惊扰到床榻上的江席玉。
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可平时一贯暴脾气的桓王却摆了摆手，并未惩罚就让她下去了。
他刚做了父亲，人也变得温和宽厚了几分。
江席玉靠在床头看着屋子里的人进出忙碌，每个人脸上看向自己时都有艳羡，和他怀第一个孩子时截然不同。
权力与地位果然是这世上顶好的东西，同样是妓子怀胎，从前他腹中的孩子谁见了都得唾弃，一口一个杂种；可现在肚子里这块肉连男女都未可知便注定了富贵一生的命，尽管它连人形都没有，可它的命比这一屋子的婢女加起来都要贵重。
江席玉垂在床边的手握紧——这是他能为自己孩子挣到的最好的命，他所经历过的一切伤痛都不会再重演到孩子身上，他要让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顺遂、富贵无极。
裴言澈还在和那太医攀谈着什么，递给他的药方也被他悉心收好放在胸口的衣物里。
这一幕曾经出现在多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江席玉的梦中——他和小裴修成正果，成亲生子。他们俩在外流浪的那段时日，每晚睡前小裴都在和他诉说着以后会发生的一切，他一定会让江席玉过上富贵的日子，不再为吃穿发愁，他们要生很多个孩子，要长得像江席玉。
那些畅想中的美好未来支撑两个少年走过数月的苦难，经年后小裴说的话一一实现
——只是他不再是许下承诺的小裴，江席玉亦不是曾经的小少爷。
第四十五章
【45】
听闻江席玉有孕，皇上也高兴起来，他的弟弟终于也要有自己的骨血了，当即赏赐了江席玉数件珍稀宝物，更是把二人回府的马车换成了和嘉嘉一样的，四周皆是棉垫，生怕他这位王娣磕着碰着。
“王妃，成衣店送来了几件新的衣物，您现在肚子还没大起来，再过几月怕是穿不上了。”小眠说罢将箱子里的衣物取了出来，都是王爷交代过的颜色，就连花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江席玉随意穿上一件，却在系扣子的时候感觉后脖颈传来一阵摩挲的痛，他微微皱眉，小眠见状连忙把穿了一半的衣服给褪了下来。
“呀，都红了。”小眠小声叫了一嗓子，“我去拿药膏。”
江席玉摸着那件精致的外袍，雨丝锦上绣着明亮对比明显的丝丝雨条，雨条上饰以精致的花样，阴暗明显，尤其在光线充足的地方更显昳丽。
是一件价格不菲的漂亮衣物。
但江席玉还是不留情地评价道：“有点糙。”
“是呢。”小眠为江席玉后颈上了药膏，接着将衣服又放回了匣子里，接着江席玉的话道：“王妃平日里最爱穿的那几件都是鱼牙绸所制，是新罗国的贡品。不过听成衣店的掌柜说如今买不到鱼牙绸的布料了，好像是这一批的货船沉海了，若是王府想要新的布料，怕是要等上几月，待来年开春冰化了，航线恢复后才行呢。”
小眠又拿出一件织金锦的衣袍给江席玉瞧了瞧，“这都是之前王爷订好的，是波斯那边来的衣料。不过王妃现在有孕，金线粗糙，王爷说待您产子后再穿，吩咐我都给收起来。”
江席玉抚摸着华贵的衣料，想着自己被锦布磨红的后脖颈，不由得自嘲冷笑。
这身皮肉倒是比自己更能适应王府的奢贵生活。
谁能想到一年前他还在暗香阁穿着粗造劣质的纱布，别说是这么贵的衣料，就连棉麻的里衣也只有那么一件。
“把新衣服都收起来吧，我穿以前的就好。”
小眠应了声，拿出之前王妃穿惯的衣服为他更衣。
第二日一早，江席玉床头摆着几匹崭新的鱼牙绸布料，小眠喜滋滋让成衣店的小厮过来取走为他裁制新衣，掌柜瞪大双眼问这是哪来的布料，小厮只道听王府的下人说是桓王听闻王妃喜爱鱼牙绸，一大早进宫向皇上求的。
萧禾晨一大早见弟弟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只是向他要几匹布料。鱼牙绸库房确实没有，不过他想起自己之前有赏过嘉嘉，幸而嘉嘉并不喜这种颜色浅淡的衣料，大方的将所有的鱼牙绸都送给了桓王。
萧禾晨黑了脸，无语地看弟弟向自己谢恩，冷哼一声：“瞧你高兴那蠢样，不就是王妃有孕，还特意向朕讨要布料，从小到大你可是从来没管朕要过东西的。”
“皇兄不必嘲笑臣弟，”裴言澈看向萧禾晨，挑眉打趣道：“若是嘉贵人此时想吃雀头山上的莓果，怕不是皇兄也会巴巴地为亲手他爬树摘下。”
“臭小子！”萧禾晨笑骂。
兄弟俩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席玉这一胎怀象安稳，裴言澈更是请了两名专修夫人生产的郎中在府里常住，每日早中晚三次请脉以确保王妃身体无虞。
被亮光模糊刺醒的时候，江席玉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当初他第一次怀胎时在暗香阁百般不适，休说是安稳午睡，就连夜晚都要惊醒数次，惊悸出一身冷汗。如今肚子里这个倒是个会体贴人的，孩子即将三月，江席玉吃好睡好，连腰围都没什么变动。裴言澈每每见他平坦如初的肚腹都急得皱眉，江席玉食量增多，孩子却不大长。郎中把脉时也说胎儿长势缓慢，但又说孩子小也有好处，明年王妃生产时不必太遭罪，裴言澈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只要江席玉安好他便放心了。
五指并拢挡于眼前，江席玉睁开眼，见窗口出被摆了两尊金佛，刚才的亮光便是阳光照射佛身上反的光。
两佛之间夹着一个小小的花瓶，孤零零的花枝摆在里面，乍一看倒生出几分可怜模样。
“小眠，去把那两尊佛像拿走。”
在此处摆上这样的东西定是裴言澈的主意，江席玉向来不信鬼神，他也自知两年过去，他的孩子早已投胎转世往生极乐，可他还是怕，怕万一那孩子舍不得他跟在他身边，小小的鬼魂会被佛像冲撞。
“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去寺庙请的佛像，说是能护佑您和小世子或郡主平安。”小眠走上前有些犹豫道：“王妃还是让那两尊佛像放着吧，都说那寺庙灵验无比，这也是王爷的心意呀。”
“我不信神佛。”江席玉面无表情道，“拿走。”
他江席玉一生行善，最后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
若是神佛有用，那他当初备受凌辱之时、孩子离去之时心中虔诚的泣血呐喊难道还不足以唤醒神佛的半分怜悯吗？
眼见着小眠用红布将两尊佛像小心翼翼包裹住请出房门，江席玉缓慢松了一口气。他冰凉的手伸向自己的小腹，不多时又收回。
——他对这孩子的感情实在是复杂。
既是他腹中之子，江席玉岂有不爱之理。可他总是想起这孩子的生身父亲。凭什么裴言澈在对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后还能有孩子，他原以为自己身子受损这辈子不会有孕，可为什么他还是会怀上裴言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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