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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悔(古代架空)——桃桃

时间:2024-01-12 09:04:34  作者:桃桃
  “娘以后给你找更好的行吗,你喜欢男人,男人也成!娘绝对不会再说一个不字,娘求你了!!”
  眼见着宋君瑾脚步不停,直接去后院牵了马就准备出门,宋母这才破罐子破摔吼道:“你找不到他的!!”
  宋君瑾愣了下,只见他的脸色由白变青,眼睛里变幻着惊愕和疑惑的目光,他茫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自己说漏了嘴,宋母也不再隐瞒,抿着嘴道:“江席玉见异思迁,攀了高枝,早就不在那住了!”
  作者有话说:
  有点失落最近,不是写文的料子:-(
  这几章写得艰难
 
 
第五十章 
  【50】
  “江席玉见异思迁,攀了高枝,早就不在那住了!”
  “不可能!”宋君瑾脱口而出,江席玉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你跟他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他就哄得你为他赎身,还当了祖父送你的玉如意去替他安置宅子,后来眼见你上了战场,他自知等待无望,跟有钱人跑了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宋母语气缓和下来,劝慰道:“你年纪小,识人不清很正常。”
  “母亲何以这么确认席玉不在那里居住?”
  宋母眼珠转了转,轻咳一声:“你走后我去过一次,他那时已经走了,屋里乱七八糟,想是拿了些值钱的金银细软跟人跑了。”
  空气里传来一声冷笑。
  “你既不喜他,为何还去探望?”
  “他不见了母亲为何不派人去找而是一口咬定他和人跑了?”
  “为什么我直到上个月还能收到席玉写给我的信?!”
  宋君瑾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整张脸犹如窗户纸一样煞白,眼里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母亲,你骗我。”
  宋母听见这话下意识收回拉扯住儿子的手,神情慌张地看着他,紧捏着手帕的指节有一些泛白,嘴唇嗫嚅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宋君瑾的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进平静冻结的冰面,两人相对无言,顿时陷入僵持又汹涌的沉默,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宋母的沉默似乎是默认了宋君瑾心中最可怕的想法,他怔怔地盯着母亲,那张慈爱的面孔如今看来是如此陌生,宋君瑾捏紧马绳,绝望地闭上眼睛,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着。
  “你是不是、把他送回暗香阁了?”
  低哑艰涩的声音自喉管发出,宋母躲避的眼神恍若一道闪电把他仅存的理智炸得支离破碎。
  “你说话啊母亲,你说不是啊,你说啊!”无可抑制的愤怒在他的血管里奔腾翻滚,积压已久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宋君瑾死死攀住宋母的手,不停地问道:“为什么不说话啊母亲,你快说你没有!”
  宋母从未见过儿子这般模样,宋君瑾从小到大都谦逊有礼、温柔乖巧,她无法直视儿子那双噙了泪的眼睛,她想逃,可身体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在原地,僵持不下中,最终宋母还是默默点了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不由得呆愣在那儿,而后暴跳如雷,力竭声嘶地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从小宋母便待他十分严苛,五岁启蒙,母亲在他耳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长大一定要帮助你父亲,宋家的兴衰都掌握在你们父子的手里”。
  七岁的时候他捡到了一只小兔子,他小心翼翼将它藏进被窝,每日偷偷给它喂食。宋君瑾从未养过宠物,他喜欢这样小小软软的生物。可后来兔子还是被宋母发现了,她大骂宋君瑾玩物丧志,当晚就把兔子杀了吃肉。
  从那以后他便知,他不能喜欢任何东西,自己的所有都必须掌握在母亲手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背负着家族的兴衰,这是他的命。
  可他已经长大了,他没有为宋家丢脸,他保住了家族的荣誉。他只是想娶心爱的人为妻,为什么母亲偏偏就是不同意?!为什么她要永远掌控着自己?!
  宋君瑾认命般松开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颓丧萎靡,仿佛陷入了寒冬。
  他的眼睛空洞无光,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嘴角浮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脏止不住地颤,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了他的心头,胸口堵得慌,眼前的水气氤氲上来,胸间窒闷得几乎连嗓音都变得嘶哑,他盯着自己的母亲,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他想喊,张嘴却是暗哑的气声,他说:
  “我怎么会蠢到把席玉托付给你。”
  那副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样子,从此成为宋母后半生驱赶不散的噩梦。
  那晚的雪极大,宋君瑾骑在马上,帽子外的发丝冻成了冰,就连眉毛也挂上了霜。
  他不知疲倦,不知寒冷,只一路向着自己梦里无数次回去的地方赶去。
  小小的篱笆院是他这一生仅有的、只属于自己的净土,是他和江席玉的家。宋君瑾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江席玉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等待他归家的样子。
  那是他的妻啊……
  可是在他保家卫国的那段时间,在他拼命厮杀的那段时间
  有人偷走了他的妻
  **
  天亮的时候宋君瑾终于赶到了篱笆院,积雪厚到男人的膝盖,他一点点淌过去,推开了那扇日思夜想的院门。
  一切都和他走那天一样。
  坏掉的秋千再也没有被修好,木桩歪歪斜斜倒在一边,花圃被一片白色覆盖,宋君瑾拨开积雪,那些艳丽的花朵早就死光了,它们枯萎、烂掉,连丁点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白色的雪下只余黝黑上冻的土地。
  「瑾瑾,花谢了」
  「还会再开的」
  「下次花开的时候」请回来我身边。
  花不会再开了。
  宋君瑾跌跌撞撞推开屋门,厨房的灶台上摆着一个瓷碗,只是里面的东西早已腐烂变质,灰黑一片粘在碗底。
  宋君瑾知道那是什么,夏日里的时候他下学归来,江席玉总会拿出一碗冰水里镇过的银耳雪梨为他解暑,父亲去世的突然,他那时去前线走得急,厨房里江席玉还泡好了第二天准备做羹汤的银耳。
  原来在他离家的当天,江席玉就被送走了。
  宋君瑾转身进了卧房,落灰的衣柜里摆着他曾给江席玉做的衣裳,有几件新的席玉一直舍不得穿,说等瑾瑾回来那天,他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家门口等他,床铺还没来得及收拾,床单上的每一个褶皱都是曾经他离去之前和江席玉在上面睡出的压痕。
  两年十个月,须臾一瞬,物是人非。
  宋君瑾无法想象江席玉是如何被他母亲挣扎着送回了暗香阁,又是如何若无其事地给他写信,只为他在外打仗能平安顺遂。
  信中江席玉说秋千已经修好了,秋日里的时候坐在上面还能看见晚霞;花圃的花又开了,争先斗艳堪比从前;菜园也种上了新的蔬菜,等他回来便可以吃了;下了第一场初雪,屋里炭火足,有时他还会在炭盆里放上几个地瓜烤着吃……
  在外这些年,江席玉为宋君瑾编织了一个保命的美梦。
  一个人造梦,一个人信梦。
  作者有话说:
  呜呜谢谢大家的鼓励,好感动(つД`)
  我写文比较随性想到哪写到哪,大家看的都是我现写的,没有存稿没有大纲,所以很怕自己写崩或者笔力不足达不到心中想要的效果
  昨晚看到大家的鼓励超开心,从床上一跃而起怒更两千字,我就不信我写不出来!非常感谢大家,爱你们
 
 
第五十一章 
  【缘灭】
  新年的街头热闹非凡。满街灯火,内城万家皆张灯火,熠熠若天宫星市。雪不知何时停了,暗香阁从里到外坠着鲜红的灯笼,光华璀璨,一楼花窗映着觥筹人影,火树姚红,伴着夜空不断绽开的烟火,宛如瑶宫仙境。
  宋君瑾终于赶到了暗香阁,从马上跨下的时候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灼热的体温蒸腾着他的意识,连绵不断的赶路早已超出身体的负荷,就连马都累死了一匹。
  可他不能停。
  他急匆匆跨进暗香阁的大门,二话不说往里间走。那股冲劲儿吓了老鸨一跳,忙上前拦住他,眼见他瞧着眼生,身上衣物又价值不菲,赔笑道:“大人是头一回来咱们暗香阁吗,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呀,我找几个来伺候您。”
  宋君瑾低头一瞥,眼前的老鸨不是多年前的那个,他不愿废话,直接从胸口掏出几张银票塞进女人手里,那老鸨顿时瞪大双眼,谄媚地为他让了一条路。
  大步迈上二楼,他站在曾经江席玉待过的小屋门口,看见门上挂着的木牌呈倒翻状——屋里的人正在接客。
  仿若一记重拳砸在宋君瑾的心上,他的脸一下就白了,微微颤抖的双手变得一片冰凉,手指尖狠狠扎向掌心陷入肉里。
  他不知该不该推开这扇门。
  屋里突然传出一声男人低低的呜咽,宋君瑾瞳孔骤缩,心头狂跳,似乎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上,脚上的动作快过思考,“哐啷”一声踢开房门。
  宋君瑾的脸透着隐约的青灰,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前方木床上身体交织的两人,拼命压着呼吸,后背直冒着寒气。纱帘挡住那双人的面貌,宋君瑾只能看个大概。他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
  压在男妓身上的恶男人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吼声,“你他妈谁啊,没看爷办事呢?!赶紧滚!”
  宋君瑾的眼底似乎要喷出炽热的烈火来,一双大手得抖个不停,他一步步走向床上的人,声音颤抖嘶哑。
  “席玉……是你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话,身形娇小的男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他妈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凶悍的男人率先扯开纱帘,凶神恶煞地盯着宋君瑾,正欲落下的拳头被面无表情的宋君瑾一把握住,他抬起空洞的眼,轻声道:“想活命就赶紧滚。”
  那人被宋君瑾的气场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穿上裤子走了。
  床上的人缩到了墙角,宋君瑾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掀开床帘。
  “大人……”
  陌生细嫩的声音传来,宋君瑾身体陡然一顿,抬眸,抓着纱帘的指尖发烫,像是竭力掩饰内心的情绪。
  他与床上的男妓对视,那人并不是江席玉。
  宋君瑾软软地后退了几步,狼狈地扶住一旁的木桌才不至于跌落在地上。半天终于回过神,他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自己还在颤抖不停地的双手只觉得大梦一场。
  不是席玉,不是席玉……
  放松的身体不到十秒又紧绷了起来,席玉不在这里,那他会在哪儿?
  “你可认识江席玉?”
  男妓吓坏了,用棉被裹住自己的身体惊慌摇头:“回大人,不、不认识。”
  一间一间找过去,没一会儿整层二楼鸡飞狗跳,老鸨带着几个伙计匆匆赶来,一见此阵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着宋君瑾。
  “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啊,我这暗香阁还得做生意呢!”宋君瑾完全无视老鸨的声音,依然执着地一间间推门,眼见身边的几个伙计根本拦不住他,老鸨只能喊道:“这位爷您这是要找谁啊,您跟奴家说,这里的清倌红倌身契都在我这,我谁都认识!”
  此话一出宋君瑾果然停住脚步,他喘着粗气回头道:“江席玉,我要找江席玉。”
  “江席玉?”老鸨皱着眉头,“奴家这里没这个人啊!诶诶诶大人您别这样啊,奴家两年前接手暗香阁的时候名册上真没这个人啊!您不信的话可以跟奴家下去看名册,白纸黑字错不了,只求爷高抬贵手,这门这样踹下去,奴家这生意真没法做了啊!”
  找寻无果,宋君瑾如行尸走肉般一节节跨下台阶。
  他漫无目的的走,待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暗香阁的中心庭院,一棵艳丽蓬勃的桃树出现在他面前。
  明明是冬季,可这桃树却有违常理,粉红的花苞一簇簇,上下叠着,开得正艳。那树干上还围着一块精致的红布,像是有人怕这树挨冻一样,给它裁了件喜庆的衣裳。
  树下依稀可见一人蹲着的身影,宋君瑾只觉得那人眼熟,那女子薄纱遮面,竟是从前在暗香阁和江席玉关系最好的小娟!
  小娟皱着眉头用抹布细细擦着地板,刚才有个客人喝多了,头晕眼花扶着树就吐了起来,留下一滩秽物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哕!真是恶心!
  小娟赶紧打来干净的水,先用石沙把呕吐物清理干净,又投了抹布仔细擦着地面。她边擦边抬头看树,像是安慰孩子一般嘴里小声道:“没关系的,姐姐帮你擦干净。”
  “小娟?!”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小娟猛然抬头,在桃花树的层层枝丫向上看,一张熟悉的面孔难掩激动的唤着她的名字。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曾经的少年早已褪去了青涩,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人。
  “大人?!”
  小娟惊呼一声,想起身却因腿麻一下跌倒在地,宋君瑾见状连忙伸手去扶她,只见小娟死死揪住他的衣角,‘哇’一声嚎啕大哭。
  “大人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啊——”
  那些曾经宋君瑾所不知的血淋淋的真相,终于在此刻以一种残忍的方式向他展开。
  *
  “我求求您,我不能在这里,我真的不能在这里,我已经成婚了,我不能,真的不能、我还要等他回家……”
  江席玉跪在地上一下下向老鸨磕着头,那女人一脚踹开江席玉,冷笑道:“你是被人家母亲送回来的,还成婚?人家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一个婊子还想攀附权贵,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她捏着江席玉的下巴,强迫他看周围的环境,“眼熟么?你被赎走后这房间里的东西我一点都没动过,因为我知道你还会被送回来。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过于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巴巴跟着人家走,最后没有一个有好结果。”
  江席玉看着这件小小四方的屋子,兜兜转转,他竟还是逃不脱这吃人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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