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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悔(古代架空)——桃桃

时间:2024-01-12 09:04:34  作者:桃桃
  “你……”
  话音未落,湿淋淋的后穴插进一根硬涨的阴茎。
  床帐无休止地抖动,屋内的烛火一直亮到后半夜,江席玉数不清自己最后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只记得床铺从头湿到尾,摸哪都能溢出水痕。淫靡的体液味混杂着江席玉哑透了的呻吟传出房间,整个偏殿伺候的丫鬟全都红了脸。
  后半夜的时候裴言澈用被子裹了一个人出来,丫鬟们早已在浴房备好了热水,江席玉被放在木桶里也没醒来,一身的红痕,眼皮仿佛粘上一般任由裴言澈为他清理身体。
  “去给王妃添点热水,揉揉肩。”
  两个贴身丫鬟应了一声,裴言澈转身重新回了卧房。
  床旁的镂花木柜敞开一个角,裴言澈面无表情走过去,将柜门打开。
  柜里扶楹手脚均被麻绳捆着,嘴里还塞了一团麻布。平日里的精致少年头发披散,汗水与泪水混杂在脸上,粘黏的发丝蜿蜒在苍白的脸上,好似将他整张脸分割。扶楹佝偻着身躯,他抬起愤怒的眼瞪向裴言澈,衣裙的下摆却湿了一块,不知是哪个器官流出来的液体,隐隐约约昭显着他对江席玉不为人知的心思。
  裴言澈伸手捏住扶楹的下颌,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下巴。他嘴边挂着恶劣的笑,眼里却是明晃晃装着不容人挑衅的威严。
  “本王的王妃好看吗?”
  作者有话说:
  闭站前给大家吃点好的
  这几天的评论我都有看,感谢为我说话的小乖们
  接受善意的批评,难听的话还是算了
  看文本来就是读者和作者的双向选择,而且这还是免费的文,不喜欢的话退出只用动一下手指
  这篇文的进度现在应该是一半了,后期不会出现追妻火葬场以及裴狗的洗白。对于后面两人的关系,裴言澈可以是江席玉的丈夫,他孩子的父亲,但永远不会是他的爱人。
  做错事需要代价,不是所有道歉都能得到原谅。
  酸涩纠缠的宿命感就是这样,后期位置对调,一人之下的王爷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除了他爱人的心。
  今天新想了很多剧情,后面会很爽!虽然裴狗带给玉玉的伤害无法挽回,但我有办法能把他写得让读者重新认识他,夸张点可能会喜欢他(当然不包括玉玉
  玉玉和瑾瑾的if线也不会是单纯的甜,当然还是以酸涩为主,不过会是大大的he!(例如玉玉和瑾瑾在一起很多年并且有孕,这时候被裴狗找到掳走,然后酱酱酿酿,最后自愿放他们离开
  不想剧透太多,感谢等待更新的每位小宝
  这应该是我第一篇、也是最后一篇古文,下一个文是想写骨科BDSM
  等下一本写完之前要是还没有什么其他想写的应该就暂退啦(虽然我感觉自己还会回来
 
 
第四十章 
  【40】
  裴言澈的手转向扶楹口中塞着的麻布,扯下来的瞬间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喘息,扶楹嘴唇红肿,涎水止不住地流下,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想不到王爷也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当真是让小人开眼。”扶楹的嗓音暗哑,不知是不是被封住嘴时叫喊的,声带好似劈了般,像被砂纸磨砺过的石头。
  “对付什么样的人便用什么样的手段,不知你看得满不满意?”裴言澈俯下身,一脸睥睨。
  “敢觊觎本王的王妃,我着实有些好奇,你一个被送进府的下人怎会有如此胆量,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吧?”裴言澈看向扶楹,屋内昏暗的烛光映着他深色的眸光,眼神犀利了起来。
  扶楹冷笑一声,“心悦一个人还需别人指使?”
  话音未落,一双青筋尽显的手直接扼住他的咽喉,扶楹周身顿时被一股针刺般强烈冰冷的杀意所环绕。
  “凭你,也配?”
  “大家都是人,王爷只不过比我们这些下人会投胎罢了。爱慕一个人的情意不是只有人上人才能有的能力,我们这种贱奴,照样有爱人的资格。”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下作东西。”裴言澈冷笑一声,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我调查过你,你好像还有一双年迈的父母和幼弟,不知若我将他们抓来,你还能否像现在这样嚣张?”男人目光一瞥,冲扶楹露出一个隐含深意的笑容。
  扶楹语气慌乱,从衣柜里滚出来对裴言澈作揖,他的头深深低下,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像是惊惧到极致的生理反应。
  “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王爷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一定滚得远远的再碍不着您和王妃的眼!”
  然而下一秒尖利的笑声划过夜空,扶楹头抵在地上笑得不能自已,他略微抬头仰视裴言澈,嘴角扯出怪异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王爷是想看我这样吗?可惜你失算了。”
  扶楹美丽的面孔变得狰狞,他瞪大双眼,琥珀色的瞳仁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出无限的仇恨。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爹娘赶紧去死,最好带着那个小杂种一起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那个彭立,是他送我来的,如果不是他趁你不在送我入府,后面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王爷如此神勇、权势滔天枉顾人命,不如连他也一并杀了罢!”
  裴言澈冷眼瞧着脚下人癫狂的模样,在扶楹撒泼打滚时发现有白色一角从他的胸膛处露出,像是贴身收着的信件。
  裴言澈两根手指一夹,将纸张从扶楹衣服内抽出。随着纸张的拿出,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扶楹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凄厉的吼声,手脚还被死死绑着挣扎起身无果,他只能对裴言澈大声呼喊。
  “还给我!你还给我!”
  裴言澈展开信纸,在看到内容的瞬间瞳孔骤缩,神色暗晦不明。
  那张纸上只有5个字,可纸张的四个角都已磨平,足见扶楹平时是如何将这张纸小心翼翼的翻看、抚摸上一遍又一遍。
  「扶楹」
  「江席玉」
  裴言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江席玉的字迹,他凝神盯住‘扶楹’两个字半晌,目光冰冷如薄刃。
  “本王记得你的名字好像不是这两个字吧。”
  裴言澈派出去的人将扶楹的身世履历调查了个清楚,记录他生平的信纸还在书房里搁着,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面前人的名字是‘福赢’,而非扶楹。
  “王爷有所不知,这是王妃亲自给我选的字。”扶楹往地上啐了一口,眼见裴言澈变了脸色,他倒是得意起来,慢悠悠说出一句话。
  “不可能!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他给你起名字?!”
  扶楹刚想张嘴,灼热的体温眨眼间逼到跟前,让他后背猛然撞上墙,毫无退路。
  不可能!江席玉怎么会随便逮着个阿猫阿狗起名,那分明是他和江席玉独有的情分!为什么会给扶楹起名?江席玉也是想当初给他起名一样,一边翻书一边笑,然后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裴言澈掐着扶楹脖颈的手越收越紧,直到他挣扎的力气渐弱,眼珠也慢慢凸了出来,整张脸涨成紫红的猪肝色才罢手。
  扶楹剧烈咳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脱力地靠在墙角,看裴言澈失魂落魄地捏着那张纸,忍不住幸灾乐祸道:
  “我想起来了,那日我问王妃,王爷的名字怎么写,他先是写了个裴,然后匆忙涂掉。看王爷如此反应,怕不是……可是王爷,这已经不是你的特权了。”
  “你给我闭嘴!”裴言澈气急败坏地吼出声。
  “我虽不知你和哥哥从前的故事,但我能看出来,他看向你的时候眼里没有爱。若非王爷命好有了这样的地位,只凭你这个人,他断不会被你困在这里做王妃。”
  裴言澈将那张纸靠近烛火,直至它化为灰烬。
  “王爷虽能烧掉这张纸,但烧不掉我心里的字。”
  “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裴言澈走近扶楹,身影高大,扶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浑身有沉重的压迫感,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他一步步逼近,那种被权势和金钱地位熏陶出来的气息覆盖扶楹全身,令他产生一丝难逃一死的恐惧。裴言澈从衣袍内摸出一把匕首,光亮的刀刃反射出扶楹惊恐的面容,少年一边后退一边说着什么。
  “你若杀了我,王妃必定会寻我,他亲口说过……他把我当作弟弟!”
  裴言澈的脚步倏然止住,那日在偏殿外偶然听到的话让他愣了愣神,江席玉噙着笑容的面孔浮现在他眼前。刀刃在扶楹脸上越逼越近,裴言澈双眉紧蹙,握着刀柄的五指用力到泛白,最终还是收起了尖刃,冲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将此人压进暴室。”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桓王的手段人尽皆知的狠毒。
  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
 
 
第四十一章 
  【41】
  天色渐晚,膳桌上摆了醉排骨和豌豆黄,昨天白日里扶楹就把第二天要吃的菜点好了,结果午膳没来,晚膳也没来。江席玉侧过身去问小眠:“白日里就没见扶楹,怎么晚上也没过来?”
  裴言澈平日公务繁忙,只要他在府里,每顿饭必是要和江席玉一起用,扶楹惯会见缝插针,他与王爷从来没有在偏殿撞见过。
  “王妃先用膳吧,我去后院问问。”
  不多时小眠脚步匆匆回了偏殿,看到江席玉询问的眼神,她嘴里就像糊满了糖糕,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扶楹于她而言是主子的情敌,若是被王妃知道少年惹恼了王爷被下进暴室,王妃定是要去找王爷将人放出来,到时候二人争论又得互生嫌隙;可若将这件事隐瞒下去……扶楹的笑颜浮现在小眠脑海里,暴室那样的地方,他一个孩子又能坚持多久呢?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江席玉搁下筷子,“是不是扶楹出什么事了?”
  小眠不敢不回,只得说了实话。
  “回王妃……扶楹惹怒王爷,昨儿夜里就被关进暴室了。”
  江席玉闻言面色沉如水,冷冷地开口:“我去找王爷问清楚。”
  裴言澈回府的时候不算晚,刚迈进正殿,他就在门口见到了江席玉的身影。
  这还是江席玉第一次主动来正殿寻他。
  “玉玉,你……”
  “王爷把扶楹关起来了?”
  就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裴言澈倏地停住脚步,垂下眼盯着江席玉:“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他只是个孩子,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我替他向王爷赔罪,还请王爷放扶楹出来。”话虽是这样说,可江席玉眼里看不出半点赔罪的意思,就好像扶楹被关都是裴言澈故意为之。
  “放出来?”裴言澈冷笑了声,“你以为我是故意关着他的?”
  “难道不是吗?”江席玉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从扶楹进府,王爷就一直瞧他不顺眼。”
  “江席玉,我才是你的夫君。他与你分明是对立的关系,可为什么你事事都站在他那边,袒护他、心疼他?”
  “还是说……”裴言澈眼神一暗,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中意他,想让他同你在王府、在本王的后院里这么逍遥快活的过一辈子?”
  江席玉一愣,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
  “我只是把他当弟弟!”
  裴言澈收回视线:“你最初捡我回家,也只是把我当哥哥。”
  “王爷。”江席玉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平和地说:“扶楹只是个孩子,我和他之间并没有……”
  “他不是孩子!他已经17岁了,你与我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也就这般大!”裴言澈粗暴地打断江席玉的话,“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弟弟,你怎么这么博爱啊玉玉?”
  你怎么可以对他这样好,把曾经给过我的东西同样给他?名字给了,心疼给了,下一步呢,会是爱吗?
  裴言澈难受得想要大口喘气,江席玉就是这样一步步爱上他的,他怎么可能再让扶楹步他的后尘?
  江席玉的视线冷冰冰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说实话。
  “我每每看到扶楹,都会想到曾经初入王府的自己。”
  “王爷不喜,下人也不尽心。没有名分,没有宠爱,每日惶惶然在府里,不知自己应该去哪里。”
  “我那时候很希望有谁能拉我一把,帮帮我,不要让我在王府里那么难堪。”
  “王爷,我帮他,就是在帮曾经的自己。若当初也有人拉我一把,我也不至于落得后来的下场。”
  裴言澈对上江席玉的眼,心头猛地一颤。曾经江席玉望向自己时总是有几分恐惧与胆怯,甚至会故意错开与他直视,而如今却是双眼空茫,一眨不眨地盯着,坦然地开口。
  “王爷你是知道的,我这副身子不能人道,扶楹也是。我与他不可能有私情,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为什么偌大的王府就不能给他一个容身之处呢?您总说他身份低贱,可我又比他高贵多少呢?”
  江席玉还在说着什么,但裴言澈已经听不到了,只是呆愣地看着江席玉的嘴巴一张一合。
  曾经发生在江席玉身上的难堪就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裴言澈的心上。
  痛。
  原来切肤之痛不必受伤流血,只需心上人的一句话。
  裴言澈有愧。
  他们之间没有提起的过往何止一桩两桩,江席玉为何从来不进他的正殿,为何永远不能对他敞开心扉。
  他原以为这些问题没有正解,可每一点闪回的记忆都是答案。
  裴言澈心痛不已,不由得扶住一旁的柱子,只能躬身才能顺畅呼吸。
  “王爷身体不适?”江席玉蹙眉,接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裴言澈身上,“天凉了,王爷的衣物太过单薄。”
  “玉玉……”裴言澈去牵正在自己胸前为他系披风带子的手,“我有悔,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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