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席玉的心中,小裴和裴言澈是完全分割的两个人,他并不忌讳在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很好,温柔善良。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家人,过得很好。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我能有个亲弟弟,大抵也是像你这样。”
开朗,漂亮,会和兄长撒娇,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裴言澈躲在角落听着两人的对话,听着听着不禁探出头去看江席玉的脸。那张脸在面对自己时平静得像泛不起波澜的湖水,而现在,久违的笑容浮现在江席玉的脸上,在秋日暖阳的照耀下闪现出让所有人为之动容的温柔。
裴言澈不忍打扰这片刻的宁静,转身离开。
也罢,既然有人能陪江席玉说说话,那留着扶楹也未尝不可。
“我也想有王妃这样的哥哥……”扶楹将视线从江席玉脸上移开,“只是我身份低贱,当你弟弟实为折辱你了。”
扶楹是外人送给王爷的礼物,在这之前,无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被送了几个人,又在多少地方转圜过。他的人生向来由不得自己,一个主人接着一个主人,一眼望不到头。
美貌于身份卑微的人而言,不是馈赠,而是毒药。
“无论是血统高贵的王公贵族还是路边乞讨的流民乞丐,不过是皮相地位不同,说到底都是肉体凡胎,死了同样是一捧灰罢了。”
“那些身份高尚的人看不见这世道的诸多不公,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在寻常人垫背的尸身上开拓他们的疆土,到头来还要啐别人一口‘是你们贱民不配’。”
“妓院里寻欢作乐的是他们,将苦苦挣扎的男人女人们看作脚下泥的也是他们,不许反抗不许不尊,一辈子仰着他们的鼻息而活。”
“最后还给你冠上一个自甘堕落的名号,谁让你出身不好,谁让你不会投胎,都是你自找的。”
“这样的人都没有为他们的卑贱行为感到羞愧,咱们这些从泥坑里爬起来的人又为何要看轻自己?”
可悲、可叹、可泣、可恨
江席玉也曾想不开过,而如今他才慢慢发现他之前受过的一切羞辱都不是他的错,是他心甘情愿去妓院的吗,是他想在那样的地方被千人骑万人睡吗,既然都不是,又为何要用受过的苦难为难自己?
裴言澈娶他,让他成为身份尊贵的王妃,不是他的恩赐,而是江席玉应得的。他平日里虽一口一个奴婢自称着,但裴言澈和他心里都清楚,江席玉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奴婢。没有哪个下人敢和桓王叫板甚至冷战,江席玉无法撼动裴言澈的身份地位,但他有自己的报复方式。
旁人想看他笑话,可他偏要扶摇直上,所有一切裴言澈给他的荣华富贵都是他该得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江席玉不认。
扶楹似乎是被江席玉的这番话镇住了,他用手紧紧按住胸口,安抚着近乎疯狂的心脏,指尖兴奋地微微颤抖,极为认真地倾听着江席玉口中的每一句话,薄唇微张,久久未动。
作者有话说:
还是想说一句,这篇文不是爽文,身份地位的差距让江席玉的报复不可能达到把裴狗弄得什么家破人亡的地步,那样的话结局就不会是he,而是大男主上位文了。
玉玉的报复就像小刀,时不时刺一下让裴狗流点血,比如明确告诉他‘我就是不爱你’,你想纳妾就纳妾我不care,不让孩子叫爹之类的
第三十八章
【38】
秋日里的荷花与夏季相比别有一番意境,池塘里的荷叶蜷曲,零落的荷花不复夏日的动人之姿,偶有几株开得正艳的添了一缕冷风摇残枝的风韵。
长廊里,江席玉站在围栏处望着池塘里像小鱼一样扑腾的扶楹,不放心地叮嘱道:“玩够了就上来罢,池水这么冷小心着凉。”
“不会的哥哥,我从小水性就好,以前还在结冰的湖面里捕过鱼呢!”扶楹举着一串手镯,高扬起的手臂彰显出少年的兴奋,“我就说我能找到吧!”
两人原是在长廊里走着,谁料扶楹一挥手将腕上的缠丝双扣镯甩进池塘。江席玉觉得丢了便丢了,但扶楹不肯,偏说那是他入府后江席玉送他的第一件礼物,急急脱了上衣就下去捞,惊得周围人差点叫喊出声。
“去让人到池塘边给我搬个椅子吧,扶楹看样子一时半会上不来,我陪他待会。”
小眠点头,叫了两个小厮在一旁摆好了椅子和茶几。
落日熔金,晚霞映的半壁天空好似一幅油画,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照亮岸上人的侧脸,玲珑曲线如素描一般,在那样的情境下,江席玉整个人都像是用细腻笔触一点一点晕染上去的,他仰起头,面色如玉,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暗暗水波里,扶楹所到之处掀起一片涟漪。江席玉经常到这里喂鱼,他还记得有一只通体雪白、唯额头上一点红的锦鲤是江席玉的挚爱,两人甚至还给这只鱼取了个名字叫元宝。
两个美人一动一静,谁人看了不道一句桓王好福气,就连长廊里扫洒的下人都被这一幕迷了心智,呆呆拿着扫把不动,眼睛只顾着看池塘处的绝景。
小眠见状连忙驱散后院里外的下人,心里道这帮人真是嫌命长,若是被王爷知道有人盯着王妃看,只挖了他们的眼珠子都算这些人命大。
不知在池塘里撒欢了多久,扶楹折了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送给江席玉,只是他游回岸边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用手腕支着头,美目闭阖,下巴时不时往一边点,已然睡着了。
少年小心翼翼爬上岸,尽量降低水花的声音。他用岸上的衣服擦拭身体,悄悄对一旁的小眠说:“小眠姐姐,你去给王妃拿一件披风吧,池塘湿气重,吹了风怕王妃头疼。”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小眠对扶楹也渐渐降低了敌意与防备,看着这少年似乎真的不存和王妃争宠的意思,又日日陪在自家主子身边,对王妃的态度比王爷热络不知多少,也就不再对扶楹夹枪带棒的说话了。
“行,那你看着王妃吧,我去去就回。”
眼见小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扶楹单纯无害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欲望。
他望着江席玉恬静的侧脸,忍不住伸手触摸。
前日晚上他去找江席玉,小眠告诉他王妃不在偏殿。他循着王府的院落寻找,终于在后花园的假山旁,看见了一袭白衣靠在石头上气喘吁吁的江席玉。平日里面无表情的王妃被压在假山上,淡漠的脸显然情动,眼角绯红,嘴唇红艳诱人。他的衣襟被暴力扯开,只有一点点隆起的乳肉被王爷捏在手心里吸吮舔弄,亮晶晶的津液布满胸膛。
紧接着一段雪白的后颈让扶楹的视线钉在那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江席玉衣衫半褪,纤细的身躯缓缓伏下,不断低头吞咽的动作让裴言澈忍不住发出粗喘,沾了汗水的蝴蝶骨好似要飞到扶楹面前。
那是待他亲和的哥哥,他在给他的夫君口交。
扶楹不是未经世事的处子,他甚至能够想象出江席玉是怎么伸出温暖的舌舔弄那根罪孽的阴茎,怎么用泛着泪光的眼眸去勾人的魂魄,怎么用收缩的喉管去榨男人的精液,最后又是怎么面无表情地擦去唇边的白浊,只余一脸的餍足。
扶楹快疯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对江席玉并非兄友之情,而是爱慕之意。
江席玉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一个猛然的停顿,接着喉头一滚,吐出阴茎的时候唇舌还牵出一缕白液,最后被猩红的舌尖舔入口中。
他吞下去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爱惜地扶起江席玉,接着将他推倒在假山上,掀起他裙子的下摆,然后将头埋了进去。
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也会这样心甘情愿埋入别人的裙底,为心上人做这样的事情。
裴言澈宽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旖旎,扶楹看不清江席玉的下半身,只能看见他伏在一旁汗津津的面庞,睫毛湿润、眉头微皱,口中时不时溢出几声呻吟。脖子上一节细细的肚兜系带若隐若现,那带子浸了汗水后愈发鲜红,映衬着江席玉的肌肤更加雪白,就像一条艳色的小蛇,直往人心里钻。外表清纯,实际内里尝满了情事,淫欲与肉欲痴缠,浮在眼底的媚气仿佛一双无骨的手,直直拖着少年坠入无边深渊。
扶楹回过神来,心中人此时正毫无防备地睡在他面前,池塘边水汽重,露水打湿上襦,若隐若现地露出江席玉白皙的肩膀。
他的手落在了温热的肌肤上,沿着腰际摩挲,宛如婴孩第一次生涩地摸着心爱的玩具,心里有些迷蒙地想,那墨色中最纤细润红的一笔,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少年呼吸沉沉,他帮他挽过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渐沉。手指温柔地拂过江席玉唇角湿意,哥哥于扶楹来说就像冬日里的炭火,裹紧了他,炙热轻柔,调动了他所有渴望疯狂的邪性。
眼前人燃尽了扶楹的理智,他垂眸直勾勾看着江席玉,那眼神无比摄人,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开始紊乱。没有经过考虑,扶楹垂下头,吻住了江席玉微张的唇。
如他所想,让人神魂颠倒的甜。
扶楹痴了,不禁吻得更深,唇舌交缠间,一只手轻轻摩挲江席玉的颈侧,缓慢向下移的手在触碰到一团小小的隆起时又骤然收回,他不敢玷污心中的神。
一吻结束,扶楹抬头深情凝望江席玉,却在移开视线时看见了长廊上伫立的裴言澈。
男人面色铁青,双手紧握着拳,牙关咯咯响,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隐忍已久的力量强悍而迅猛,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膨胀。
那是扶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作者有话说:
扶楹:……要死
裴言澈:……要死
下章炖大肉!
桃师傅XP:blowjob
第三十九章
【39】
江席玉是被晃醒的,他迷迷糊糊转动了下眼珠,只感觉浑身被人紧紧地抱着,映入眼帘的是裴言澈的胸膛。男人喘着粗气,江席玉分不清他的情绪是气愤还是欲望,周围的景色快速掠过,再一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床顶。
“王爷……”
听到江席玉叫他,裴言澈抬起眼皮望去:“玉玉醒了?”说着便伸手去扯江席玉的衣服,摩挲着他逐渐挺立的乳尖。
大手一挥,床帐洒下,将两人的身影遮了大半,朦胧中只见彼此交缠的肉体和溢出的肉欲。
裴言澈揉得更加用力,偏他只嘬弄一边乳尖,时间久了又痛又痒,江席玉不堪忍受,推开男人埋入他胸膛的头,嗔怒道:“你就不能换另一边?”
低沉的笑声自胸腔蔓延开,裴言澈佯装抱歉松开嘴去含另一颗被他冷落的乳首,舌头动了动,眉心一跳问道:“玉玉这里会有奶水吗?”
江席玉迷离的眼神似有一瞬间清醒,他偏过头不去看裴言澈,嘴里小声道:“就知道说浑话!”
裴言澈拉开江席玉的一条腿,见花缝冒着亮晶晶的水光,穴心贪婪地张阖着,像是在期待什么东西能赶紧入侵一样。灼热的呼吸喷在腿根处,裴言澈仰头去看江席玉,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花蒂。
“想要吗?”
江席玉在心里已经把裴言澈骂了百八十遍,心想他平时都跟饿狼一样恨不得衣服一脱就进入正题,怎么今天磨磨蹭蹭的没完没了。
见江席玉不肯说话,裴言澈笑容更甚,他张口将一整个小小的花穴含入口中,用牙尖轻轻啃咬穴上的肉蒂,旁边的两瓣阴唇无法合拢,源源不断的淫液顺着臀缝流下,白胖如同馒头一样的女穴逐渐变成展翅的蝴蝶,大喇喇敞开着。
“玉玉,说你想要。”
江席玉死死咬着嘴唇,气都喘不上来,即将攀至顶峰的欲望硬生生被裴言澈的停顿给打断,阴道剧烈痉挛,腰也不受控制的拱起。
穴口突然被顶上一个更加滚热的物什,江席玉往自己身下看去,裴言澈勃发的阴茎正贴在阴道口,甚至试探性地戳进半个头,又毫不留情地拔出,紧热湿润的甬道死死箍着进出的阴茎,哭泣地挽留着。
江席玉快被逼疯了,睫毛上沾湿了眼泪,他向前挪了挪屁股,一只手无措地紧抓床单,张开嘴无声道:“我要……”
裴言澈得偿所愿,双手捧起江席玉的臀,接着将自己硬挺的东西猛地往里一插,不断抽弄起来。
“啊啊啊——”
急促的尖叫声后,江席玉的穴突然喷出一小股透明的液体,他大口喘息着,灭顶的快感让他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这么快就去了?怎么不等等夫君。”
裴言澈对江席玉的身体十分了解,他慢慢戳刺,直到磨到甬道里小小的凸起,后腰公狗一样耸动。身下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小巧白嫩的阴茎如玉一般,高高挺立着前后晃动着画圈,时不时吐出一点清液。
男人痴迷地去吻江席玉的脸,他还和从前的面貌一样,美丽迷人,这让裴言澈恍惚中觉得江席玉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那时也是一样,江席玉16岁生日的晚上偷偷溜进下人房,在简陋的床板上将自己交给了他。
小裴自被江席玉捡回后便一心伺候小少爷,江府不是没有丫鬟对小裴表过白,可他心里只有少爷。见过少爷的笑容,从此再看不上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小裴怜惜地去吻少爷腿心青涩的花骨朵,他的小菩萨眨着充满湿意的眼眸,扑闪着睫毛说好喜欢他。两人都是第一次,小裴生怕弄疼了少爷,只进去个头便不肯再进,见江席玉疼的皱眉,自己倒先流下了眼泪。
“我的小菩萨……”
穴口被撑得发白,像是要撕裂一般,江席玉强撑着身体对小裴说没关系,他爱他,所以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小裴。
床上蔓延开几滴鲜红,小裴将少爷紧紧搂在怀中,他发誓要让少爷过上最好的日子,他一定会娶少爷。
两人都以为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开始,岂料是结束。
恢复记忆的裴言澈眸光冷漠地扒光江席玉的衣服,审视般盯着江席玉身下多出来的那套器官,半晌嘲讽道:“你以前就是用这个东西勾引的我?”
他把江席玉绑在床头操了一夜,不顾江席玉的声声哭喊和求饶,晕过去之前嘴里还喃喃着‘小裴救我’。裴言澈冷眼看他,接着像扔掉件破衣服一样弃他不顾,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不过如此。”
昏沉间裴言澈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收缩,江席玉快高潮了。他加快速度冲刺,最终把精液全部射进了温热的甬道。江席玉气还没喘两口,男人不老实的手指又钻入他的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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