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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古代架空)——狐狸团子

时间:2024-01-13 11:26:09  作者:狐狸团子
  苏常善望了望半个山头高的楼梯,又看了看梁劲风宽厚的背,调笑道:“我只是没答应你的话,不至于要我的命吧。从这滚下去,我人都要烂了。”
  梁劲风没反应过来,而后连呸三声,站直身子掴了一下苏常善的脸。
  “说的什么屁话,老子能让你摔下去?”他抓着苏常善的手往大腿上放,“这能抵你两个腿粗,怕什么。”
  苏常善被他腿上的温度烫了一下子,连忙收回手,在梁劲风的催促下头昏脑热地爬上了他的背。
  大将军的脊背不是盖的,稳稳当当,跟坐车没什么两样。
  狐毛披风毛长,原本被风吹得有点冷。苏常善趴上去不久后披风就被暖热,小褥子一样暖和。
  就是有点滑,他不得不紧紧环住梁劲风的肩膀。而梁劲风在他一次由一次地滑落后十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他往上颠了颠,直接托上了屁股。
  “夹紧点,云轻。”
  苏常善被他这暧昧的话吓了一跳,骂道:“佛门重地,你说的什么话。”
  梁劲风沉沉笑出声,他才知道被耍了,红着耳朵不肯出声。
  “苏公公,我让你的腿夹紧我的腰,你想到哪里去了?”梁劲风沉声笑,后来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句话单听似乎也有点那个意思,你之前腿也总滑下来,后来我直接放到肩膀上……”
  “别说了!”苏常善叫道:“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混蛋了。”
  梁劲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着嗯了一声,两只手捏了捏掌心的两团肉。
  “云轻说的是。”
  作者有话说:
  梁劲风:不得不承认,苏常善干什么都能让我来劲
  我:gin呐!来劲了!
 
 
第16章 
  【他笑着应了一声,轻道:“是啊,梁劲风,我就是喜欢你。”】
  两个人在漫长的台阶上说些胡话,笑闹几刻,眨眼间阶梯便只剩下最后一段。
  梁劲风的背依旧宽敞稳当,除了交谈间能听出些粗了的呼吸外,和上山前没什么区别。
  苏常善趴在他背上,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参差是存在的,就比如梁劲风的体力和自己的。
  梁劲风的肩膀有力,整个背部因为发力而绷紧,哪怕隔着斗篷都能感受到下面起伏的轮廓。
  苏常善没忍住,伸手在上面戳了戳,又戳了戳。后来实在无聊,甚至开始写字,写不由自主想起的风月曲词。
  终于,梁劲风没忍住,狠狠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苏常善一声惊叫臊红了脸,骂道:“你干什么!”
  梁劲风被气笑了,哼道:“这几天我怕你触景生情,说话处处小心,就怕碰了你的伤心事,想着法让你高兴。你倒好,在我背上写十八摸,倒是有闲情逸致的。”
  苏常善被抓现行,趴在他背上闷头笑:“怎么,把梁将军写出火了?”
  “苏常善,我看你病是好了,今天晚上等着。”梁劲风咬牙切齿,恨不得就地把人办了。
  苏常善趴在他肩上笑得不行,缓了好半天才说:“我真没事,那些事都过去太久了,我都快记不得了。”
  他侧过头,看着路边越往上越凄清的树木,轻声道:“我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又进不了自家祖坟,对爹娘亲戚早没感情了,感觉像说别人的故事。”
  他自己不觉得,可在梁劲风耳朵里,他说这话时说不上的清冷孤寂。
  两人沉默半晌,直到梁劲风爬上最后一节台阶,将苏常善放了下来。
  大殿前立着几个比人还高的香炉,点燃的香烟从炉顶飘出。
  梁劲风伸手顺了下苏常善方才在披风上拱乱的头发,混不吝勾唇笑了一下。
  “进不了祖坟正好,进我家的,跟我埋一起,好不好?”
  这一句承诺,梁劲风笑着出口,可其中含义却重得苏常善不敢吭声。
  十年前他不敢幻想未来,如今少年意气褪去,看透现实,便更不敢了。
  他看起来高傲,可实际上就是强装凤凰的野山鸡,什么都不是。
  下贱之人,污秽之体,也不是什么纯善之徒。
  他凭什么进梁家的门,又怎么保证梁劲风能陪他后半辈子。
  重重叠叠的想法闷在喉口,梗得他眼底泛起潮意。
  苏常善眨眨眼,声音有些发颤。
  “梁劲风,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梅山高,能在严寒下生长的树只剩下顶天松柏,如今仍在金殿两旁散着绿意。
  苏常善脚下是刻着经文的大片白玉石台,身后是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的台阶,背后遥遥望去,是满城的荣华富贵与黎民百姓。
  他站在松柏间,身姿与松柏同样挺立,却红了眼眶。
  梁劲风不想在这佛门重地谈些情爱,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争论这些。
  借着毛披风的掩盖,他捏了捏苏常善冰凉的手。
  “你又没长在我脑子里,怎么知道我如何想你?”他温声道:“或许你比我想的还要好。”
  ***
  天气转凉,信佛的达官贵人不愿亲自来上香,因此佛殿前后只有稀疏人流,大眼一瞧也是普通百姓居多。
  苏常善将手揣进梁劲风不知从哪里摸出的手暖,缩着脖子窝在披风里。
  方才热气上头,如今眼皮还是红红的。
  他清了清嗓,看着璀璨的金顶,惋惜道:“今天天气不太好,没有大太阳。不然这庙顶会散着金光,如同真的佛光普照。”
  梁劲风跟在他身后,闻言将眼神从身前那个行走的奶白色毛绒团子上收了回来,心不在焉随口道:“你不是不信佛吗?”
  “是不信啊,但我活着回来了,总得意思意思,拜一拜吧。”
  庙前的白玉石台走到尽头,两人迈步进了庙中,里面赫然是一方新天地。
  也不知这庙宇到底收了多少供奉多少香火,修建的如此奢华,比皇城还要富贵精致。
  宽敞的庭院中,立着两个普通房屋大小,高度却顶得上四五人高的八角宝塔,塔上顶棚也镀了金,檐下是精巧彩绘。
  苏常善见惯了这里,兴致缺缺立在门口,不知在看些什么。
  梁劲风第一次来,在西北也少见这样华丽精致的物件,一时有些好奇,踱着步子走进塔中。
  宝塔外观层层叠叠,内里也同样。
  不大的空间四周被分割成无数行格子,格子中点着各式各样的灯。门外微风,屋内灯火摇晃,整个塔内仿佛有生灵一样。
  身后不知何时走进一位僧人,穿着素色僧袍低声解释:“这些是长明灯,祈福用的。城中有亲眷不归家,家人思念,便在这里点灯以祈求平安。”
  梁劲风心想,这又是什么收香火钱的新门路,不接话。
  他神色淡然,眼神略过规律排布的灯盏。
  作为将军,他眼神好得很,这么一扫便看见许多京城中豪门大族的名字。于是,他更确定这不过就是收香火钱的把戏罢了,心中不免带上几分戏谑,看看哪几个倒霉蛋愿意在这里花钱。
  他一目十行地扫过灯火,兴致缺缺抬脚要走,不经意抬头间却在塔的最顶端瞧见了自己的名字。
  十盏灯整整齐齐,灯火摇曳。灯下挂着红签,红底黑字写着名字。
  梁劲风。
  那字迹清秀却利落,带出几分洒脱,是苏常善的字。
  梁劲风心神俱震,一时失神。
  僧人和富贵人家打惯了交道,人精一个。见状,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了然地低声解释。
  “宝塔可通天,自然是越接近天,诚心越容易被佛听到。这最顶层的灯不知是哪位施主所点,每年带着钱财来的人都不同,但字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想来是身份尊贵,不便出行吧。”
  梁劲风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被寒风吹锈住了,好半晌才迟疑问道:“每年?”
  僧人点头:“自十年前起,每年。”
  话音一落,梁劲风便再听不进去任何话,转头就要去找苏常善要一个答案。
  十年,每年一盏。
  分明他也惦念不忘,为什么不来寻自己,又为什么对情爱支支吾吾不愿肯定。
  一个不信神佛的人,每年花着天价给一个异姓人点着祈求平安的长明灯又是何意。
  祈求亲眷平安,那他究竟把自己看做什么?
  梁劲风血气上涌面色发红,飞身跑出宝塔,神情像是瞥见猎物的狼,蓄势待发。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在塔外愣了神。
  下雪了。
  白色的雪花纷纷飘落,苏常善着红衣披雪白披风,站在雪中。
  身后是寺庙金光灿灿的大门,门外是长阶,是京城。
  苏常善半仰着脸,伸手托起雪花。
  一片雪花被风吹拂,落在他眼睫,像一个冰凉的吻。
  梁劲风不知道苏常善每年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来给他点上这一盏灯。
  也不知道苏常善现在心里如何想,是否要留在自己身边,跟自己走。
  只是漫天雪花下,他看起来那样纯粹,又那样脆弱。
  梁劲风知道,他是坚韧的。漫天风沙吹不折,扑面血腥熏不走。
  梁劲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他无法忍受一月,一天,一个时辰,甚至是一刻的分别。
  他想将人融在自己的骨血里,共看白雪覆盖金顶,瑞雪滋润大地。
  苏常善听见声响,缓缓转过头来。
  他瞧见了那座塔,和梁劲风异样的神情。好像是慌乱了一刻,但他很快平静,被冻得泛红的脸上扬起一个笑来。
  梁劲风再也忍不住,大步迈进雪中,衣摆飘动,披风猎猎飞舞。
  下一瞬,他站在苏常善身前,狠狠将人搂在怀中。
  苏常善被他抱得一个趔趄,贴在他怀里喃喃道:“下雪了,梁劲风……”
  “苏常善,你就是喜欢我。”梁劲风打断了他,声音低沉,却带了些颤动,像是要哭。
  同一句话,他说了很多遍。
  逼问的,开玩笑的,逗弄的。
  这一次是肯定的。
  而往常,苏常善会否认,痛骂,一笑而过或是不语。
  这一次,苏常善闷着头沉默一瞬,下一刻抬起头望着他。
  他笑着应了一声,轻道:“是啊,梁劲风,我就是喜欢你。”
  风雪卷来梅花的芬芳,雄伟的金顶前,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久久相拥,几乎缠绕。
  ***
  风雪愈下愈大,在地上落下一层雪白。
  霜雪覆盖金顶,两人小心翼翼走下阶梯,生怕一不小心出溜下去。
  只是交互心意的喜悦怎么也难以压制,梁劲风一边走,心思一边飞,老大一壮汉笑得灿烂,兴奋写满脸。
  苏常善被他拽着,很快就被他的兴奋感染。一边吐槽他“至不至于的”,一边紧跟着他的步子。
  最后的几个台阶,苏常善眼前一闪,几乎飞起来。
  梁劲风脚尖一点,两人纵身一跃扑进马车滚作一团。
  后背贴在轿厢地面的软垫,头发磕碰地松散下来,衣衫也敞开口,灌进些冷风。
  苏常善撑起身,还未说什么,梁劲风双手一勒缰绳,马匹撒开腿狂奔而去。
  苏常善差点一头撞到马车后的木梁,被梁劲风的大手按着头拉了回来,跌进他怀里。
  梁劲风坐在车厢里,手中抓着缰绳,脊背挺直神态认真,从下巴到肩膀绷得紧紧的,露出青筋。
  不知道的以为哪里出了乱子,梁进军要去平乱。而知道内情的苏常善坐在他怀里,被凶器顶着臀肉,想笑又不敢笑。
  苏常善盯着梁劲风御马,又想到不知道上哪溜达去了的车夫就这么被扔在山脚下,实在没忍住,哼笑出声。
  梁劲风忍得难受,人硬邦邦,语气也硬邦邦:“笑什么?”
  “你把车夫扔下了,他怎么回去?”
  梁劲风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后又急急扽了一把缰绳,跑得马蹄子起火。
  “他不是傻子,自己会回,费用找我报就是。”
  说着,他左手拎着缰绳,右手便探进苏常善的衣领,胡乱摸索起来。
  苏常善没抗拒,笑着让他摸:“梁将军可真是大方。”
  梁劲风瞥他一眼,想起塔里的十盏天价长明灯,意有所指:“比不上苏公公出手阔绰。”
  “……”苏常善默默红了耳朵,好半晌低声道:“我想你,没办法啊……”
  他身在京城身不由己,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出错,又哪里敢牵扯上梁劲风。
  十年来,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别提写信。
  思念成疾无处可解,只能出此下策。
  此话一出,梁劲风动作一顿,疾驰的骏马一个哆嗦打了个出溜。
  片刻后,梁劲风转过头的眼神带着热切,钳在苏常善腰间的手隐隐发力,似乎要把苏常善扒皮吃了骨肉。
  苏常善有些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劝道:“还在路上,你不要乱来——唔!”
  梁劲风的吻铺天盖地,像要把他的嘴咬掉一样用力,不一会儿就嘴唇痛舌头也痛。
  苏常善头晕眼花晕头转向时才被放过,再没了说笑的想法,趴在梁劲风怀里喘着粗气。
  下一刻,梁劲风胳膊一甩,骏马转向,灵巧地往乡镇跑去。
  “你干什么,不回府了?”
  梁劲风捏了一把苏常善的屁股,咬牙恨恨:“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
  梁劲风:等不及了
  写累了的码字工:你别急,再忍忍,很快
  天杀的六级,我恨
 
 
第17章 
  【“苏常善,我叫你看看疯狗是什么样的。”】
  城郊乡野的客栈不多,装潢也朴素,瞧着都是普通农家模样。
  苏常善茫然地被梁劲风带着跑,下了马车被扛进房间,一骨碌滚到吱呀作响的木榻上时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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