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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情殇录(古代架空)——云兮风流

时间:2024-01-14 09:35:18  作者:云兮风流
  那人转过身来,道:“我就是云十三郎。”
  月光很好,才十三,月亮已经很圆了,清晰的照在他脸上,和一身的衣服,深色,似乎也是血色。女人望了望他面容,惊道:“云……云十三郎?”
  阿云笑道:“不像吗?”凭他一身被鲜血浸染的衣服,没人会说不像。雪依望着他,惊得说不出来,低呼一声“阿云哥哥”,便跑了过去,握住了阿云的手。
  触手冰冷滑腻,雪依一呆,低头看时,手里已沾满了鲜血,月光下,自己原本白皙的小手,已变成了深色。而且,阿云衣袖上还不停的有血珠滴在她手背上,热的,雪依知道,这是刚流出的血。
  雪依吓傻了,想说话,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阿云满脸笑意,道:“笨丫头,吓傻了吧?今晚有十一个小毛贼向我招呼,我一刀将他们全杀了。喏,溅了我一身的血呢,我厉害吧?”
  雪依说不出话,只有点头,点头。阿云望着她,不等她开口,用力握着她小手,翻过来,食指微动,在她手心轻划着“不怕”。
  阿云望着那女人,很温柔的道:“你知道犯了什么错吗?”女人没有答话,也不敢看阿云脸色。那“十一个小毛贼”,是什么角色,她是知道的,现在他们全被杀了,她,还敢说什么?
  阿云忽然用严厉的语气道:“你不该拿走我的刀,你不配,你这么肮脏的女人,怎敢动我的刀?还有,拿了我的刀,还想拐走我的女人?你胆子可真大。”
  阿云的刀,是柄宝刀,有人觊觎,但若夺走,也一定会有人杀了他,把刀再还给阿云。有人敢动他的刀,有人却不敢。
  扑通一声,阿云的刀,挣脱了她的怀抱,掉在地面上。阿云笑了下,雪依感到他的手,已有了一丝颤抖。脸色,也苍白的怕人。不过那女人却根本不敢看她,此刻,她便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妹妹,低着头,挨哥哥训话。
  雪依不安的叫了声“阿云哥哥”,泪水便已溢出眼眶,她知道,阿云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很重。她害怕,害怕他随时都会倒下去。
  阿云笑了下,道:“别哭,不是让你在客栈里等我吗?真不听话,怎么跑出来了?”
  雪依哽咽道:“因为……因为她说你受伤了,要……要带我来见你。”阿云是受伤了,她却不是带雪依来见他。
  女孩子,太容易上当,容易做傻事,尤其是心神大乱的时候。
  阿云叹息道:“你又犯了个错误,致命的错误,这样以来,我不得不杀你了。”
  阿云说,要杀她,所以她放心了。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人,胆子自然会大些,道:“云十三郎,别人怕你,本姑娘可不怕你。”
  阿云忍不住笑了,问雪依:“一个和很多男人睡过的女人,还是姑娘吗?”
  雪依微微脸红,不知道阿云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答案,因为她还很单纯。但她知道,阿云是在嘲讽那女人。
  阿云从不说这样无聊的话,更不会当着雪依问这样粗鄙的问题。但他现在要说,因为此刻他手中无刀——他已无力握刀,更因为那女人是铁剑门天松道人俗家时结发妻子,也是同门师姐。因为她的剑术,比天松道人还要好,天松本是讨她欢心才得的掌门。而阿云此刻,已无力握刀。
  阿云说的不错,天松道人出家,并不是他想出家,是因为只有出家才能当掌门。她可没出家,虽然天松道人出家后还可以偷偷找她,但怎么能够?后来天松死了,她还没死,二十多岁成过亲过死过丈夫却没出家的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会耐得住寂寞?
  阿云又笑道:“我一般不杀女人,但逼急了,还是会杀的,尤其是像你的女人,一般都会剁成肉酱去喂狗。”这不是笑话,阿云不喜欢拿人命说笑话。
  女人不说话了,阿云接着道:“但这不是你致命的错误,你是一个女人,年轻而成熟的女人,干些肮脏的事,也无可厚非。在客栈里,你替我结了房钱,我本该饶你不死,就算要杀,也不会剁成肉酱喂狗,可惜……”
  女人心惊肉跳,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第29章 诛心之言
  阿云道:“你以我的名义,将这位姑娘拐骗出去,用感情,欺骗了一个单纯的女孩子。”雪依乖乖跟着她出来,是担心阿云。
  “用感情去欺骗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本是无耻之事,你又借了我的名头,以云十三郎的名义去欺骗单纯的女孩子,传出去,我还怎么混呢?”阿云叹息。雪依因为担心阿云而受骗,却并不生气,至少她看到了他,在他受伤的时候,赶到他身边。但她也知道,那女人做的,毕竟很卑劣。
  女人不说话了,她本来能把雪依制住,带出客栈的,但显然哄着她乖乖走更好。虽然很无耻,但不否认是个有效的法子。
  阿云叹气道:“你那么肮脏,又无聊到欺骗软弱的女孩子,我都懒得杀你了。可又必须得杀你,不然留你活口,估计下次死的就是我了。”
  阿云一边叹息,好像很发愁的样子,望着雪依,道:“我不得不杀她,又不想杀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要不你帮我杀她?”
  雪依摇头,道:“不,我不敢。”
  阿云道:“还是胆子那么小,那放了她好不好?”一副商量的口吻,但雪依知道,他不是同自己商量,他不会同自己商量杀人的事情。
  雪依摇头道:“可她知道了我们的行迹,你敌人又那么多……”
  阿云叹道:“是啊,所以不能放她,那只好杀他了,我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她,你怕不怕?”
  雪依道:“还是不了吧……”她见过阿云杀人,最有效的方式,也最残忍。忽然道:“啊,她不可以自己动手吗?”
  阿云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望向那女人,微笑,冻结人心的微笑。
  女人明白他的意思,想杀自己,又不想动手,意思让自己动手。他没动,甚至手里也没刀,没动手的意思,但他的人,他的话语,便是最锋利的刀。
  云十三郎说,我想要你死,又不想自己动手。那你只好自己动手。
  女人咬了咬牙,抓起地面上阿云的宝刀,猛地抽出鞘来,便要向阿云刺来,可惜刀只抬了起来,便停住了,不住颤抖。
  雪依吓坏了,阿云似乎生气了,道:“快放下我的刀,别弄脏了,不然你会后悔的,看来你是不准备自己动手了?”转头对雪依说:“看来只好我自己动手杀她了,你快闭上眼睛,免得吓坏了。”
  雪依忙闭上眼睛,阿云道:“嗯,真乖,对了,就这样,不让你睁开,就别睁开,还有,最好把耳朵也捂上。”雪依乖巧的捂住了耳朵。
  阿云口角已溢出了一丝鲜血,但还是笑着。
  有时候阿云的笑, 是那么的很迷人。
  雪依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因为那女人不准备自己动手,所以阿云只得自己动手杀她了。
  那女人大叫一声,调转刀头,向自己胸口刺来。她的精神,已崩溃。
  阿云忙道:“慢着,用你自己的剑,别弄脏了我的刀,你和那么多男人睡过了,血脏得很。”
  女人咬了咬牙,抽出自己的剑,刺入了自己心脏。
  女人倒下的一刻,阿云一阵咳嗽,吐出大口鲜血,也倒了下去。
  只要云十三郎手中有刀,能握得住刀,就一定能杀人。
  有时候,他手中无刀,只言片语之间也能杀人。因为他是云十三郎。
  雪依虽然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但还是隐约听到倒地的扑通声。起先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把手掌微微抬起点,什么也看不到,一个人也没了。到最后,终于睁开眼来,却见阿云和那女人都已倒地。
  女人心口插着一柄长剑,没入胸口过半,人已死了;阿云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雪依惊呼一声,忙跑到阿云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摇晃阿云,口中叫了两声,阿云并未醒来。
  雪依吃力的将阿云翻过身来,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心深皱,脸色苍白的吓人,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脸上,越发显得深沉忧郁。
  雪依又叫了两声,见阿云不动,收回手时,却见小手上已染满了鲜血。轻呼一声,甩甩手,想起是阿云的鲜血,便不再害怕,随即紧张起来。心儿扑扑乱跳,犹豫了下,终于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阿云脸庞,幸喜尚温。
  雪依心乱如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一官家小姐,今年刚刚十七岁,在此之前,都是生活在深闺,父母娇生惯养,丫鬟好生伺候,何曾有过现在这般经历?眼见阿云命悬一线,生死难料,心中实在是担心之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忧心如焚,伏在阿云身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夜深,冷风轻拂,孤月高悬,本已枯黄的长草上,便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远处几棵树木,也都凋尽了叶子,在夜色中,显得瘦骨嶙峋,分外憔悴。一只熬夜的夜猫子,停在一枝横向斜出的枯枝上,一双眼炯炯有神,不时扑扑翅膀,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枭鸣,让人闻之胆颤心惊。
  这一天,是雪依最难忘的一天,也只最可怕的一天,亲眼目睹了许多血淋淋的惨象,吕梁双雄被阿云砍了,长须道人也被阿云杀了,那吕梁年轻弟子是自杀的,送信的小弟弟死了,吹糖人的老大爷死了,能说会道的李大嘴死了,歹计骗自己那坏女人也死了……
  阿云,也要死了吗?
  雪依不知道他离开自己后,究竟去了哪里,只听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有十一个小毛贼……雪依此刻没一点害怕的感觉,尽管自己身边还有那坏女人的尸身。
  良久,雪依泣声渐低,感觉胸口好闷好闷,呼吸也有点困难了,又是一阵困慵袭上心头,竟伏在阿云胸口,睡着了。
  她,真的累了,截心指,也又发作了。
  雪依不但睡着了,而且还在做梦,梦见自己被坏人欺负,阿云出来用刀将坏人全都杀死了,然后把自己抱在怀里,柔声安慰自己。
  醒来时,果然是被阿云抱在怀里,不禁脸上一红,却又疑惑。睁开眼来,只见阿云抱着自己向前走,忍不住惊呼一声。
  阿云竟能站起身来,而且抱着一个人走路,背上,也背着那柄沉重的刀,只有他才配拥有的刀。
 
 
第30章 逍遥谷中
  胸口,已不那么闷了,她当然不知道,阿云虽受伤极重,但已略微运功帮她打通截心指禁锢的经脉。
  雪依轻轻问道:“阿云哥哥,你好了吗?”阿云没答话,只是蹒跚着脚步向前走去,回答雪依的,是滴落在她脸畔的几滴热热的血水。
  望着阿云苍白的脸庞,雪依知道阿云一定受伤很重,可他竟还要抱着自己走路,忙道:“快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路的,你……你的伤……”
  阿云没答话,只是咬着牙,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绷得很紧,随时都可能崩断。
  他不知道,放下她,自己会不会倒下去,他只知道,不放下,就一定不会倒下去。
  因为绝不能倒下去,因为她现在还很危险,要带她到安全的地方。
  心中还有信念,心中还有她,就一定不会倒下去。
  夜,还是很深,月已偏斜,看来已是下半夜了,月光很好,四野里并不黑暗,能看到依稀的树林和远处大山的轮廓。
  雪依自己当然能走路,若是阿云没有受伤,她会老老实实要他抱着自己,虽然脸红,其实心里欢喜。但此刻,阿云受伤极重,成了一个血人,她不敢让他抱着自己。
  正因为受伤,阿云才会如此,不然,连碰她一下也未必肯。现在他抱着的是一份责任和信念,是一份承诺,因为他说了,要送她回苏州的。阿云能清晰的感到她的存在,感到她内心的恐惧不安,还要保护她,自己怎么能倒下呢?
  雪依不知道,便轻微挣扎,道:“放下我……”阿云脚下绊了下,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都吐在雪依身上。雪依吓坏了,不敢再动,生怕加重了他的伤势。泪水,又流了出来。
  便这般走着。
  穿过小树林,爬上小山头,转过小山坳,阿云竟抱着她走进了满是刺条的荆棘林内。雪依只觉手背微痛,已被尖刺扎了一下。便将脸蛋埋入阿云怀中,免得弄花了脸。
  鼻中嗅闻的,尽是血腥。
  陡然一黑,竟是进入了一个小山洞,山洞很窄,雪依几乎擦着洞壁。山洞曲曲折折,雪依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阿云好像很熟,洞内漆黑一片,但阿云却并不碰壁。
  山洞似乎很深,走了约四五里路,眼前才有了一丝月光,却也十分幽暗。雪依定睛四下里望去,见四面环绕的尽是黑黑的山头,离得远了些,瞧不真切,竟似进入了一个山谷中。
  山谷很大,月光能微微斜射。但也比外面昏暗了许多。洞口边立着一块洁白的石头,月光洒在石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用利器刻着三个大字:逍遥谷。
  阿云叹了口气,道:“到了。”
  雪依望着洞口的白石,疑问道:“这是哪里呀?”
  阿云道:“这里是我家,刚好我们离这里不远,外人……外人不知道这里……”说到这里,咳嗽了下,向后倒去,连同雪依摔倒在地。雪依惊呼一声,连忙爬起,去看阿云时,见他又昏厥过去。
  淡淡的月光下,雪依只见自己一身的白衣,有大片大片被染成了深色,料想是阿云的鲜血,而阿云,全身几乎被鲜血浸染,不知伤在何处。犹豫了下,便揭开了阿云胸口衣襟。
  淡淡的月光下,只见阿云右胸一个长长刀疤,早已愈合,想必以前一定受过很重的伤。微怔之下,想起吕梁双雄说阿云曾在江南被十多好手围攻,一定是那时候受的伤吧。右肩,一处剑伤,很深,早已愈合,但仍可想象出当年多半被人长剑贯肩。肚腹处,也有一道伤痕,不过很轻微。雪依心想:“怎么受这么多伤……”
  心口附近,赫然有一个寸许长的伤口,很深,鲜血还在汩汩流出,雪依不敢多耽搁,忙从自己裙角撕下一大片布条,为阿云裹伤。
  布条在伤口绕过,微微痛,阿云皱了皱眉头,醒了过来,望见雪依,便笑了下,道:“不用怕,我衣袋内有金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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