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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冤种朋友(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4-01-14 09:38:23  作者:梨斯坦
  “对。”
  “他发的那张拍到你家台灯一角的照片,也是那天拍的对吧?”
  “对。”
  “然后你们在干嘛?”
  “……你说能干嘛?”金成璧不满。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白少鸢的账号,并不是他一个人在发。”我滚动着鼠标,“那天他发了台灯照片之后,一个小时内又发了五条状态,其中还有两条是转发。除非他是个变态,一边跟你办事,一边还拿着手机看消息发状态,否则一定还有别人在帮他运营这个账号。”
  作者有话说:
  下章晚点发哦,最近超超超忙~
 
 
第77章 
  15.
  这个消息一下点燃了金成璧的斗志,他的重点立马就转向了“到底还有谁在运营着白少鸢的账号”。好像在他看来,破解了这个谜题,就能解答那些困惑——白少鸢为啥死不承认自己身份;他为啥就像变了个人。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展这项调查工作,就接到了总部的邮件,白少雁做主,把他调到了集团总部。
  这事儿有好有不好。坏处是离白少鸢远了,贴身调查难以展开,两人的交集也少了很多,但好处是,去总部工作,总归比在分公司更能看清集团里的一些事。比起他和白少鸢再续前缘,我更希望我这个师弟不要一时恋爱脑,而成为白少雁夺回公司的一枚棋子。
  然而各路神仙大概只听到了我一半的祈祷,又过了一段时间,成璧再次打电话约我吃饭。
  他刚调去总部刚一个月,董事会召集高管开大会,白少雁就带他去了。
  他说我以前多参加业务会,还真没见过这阵仗。集团董事悉数到场,围绕着会议圆桌坐一圈,面上谈笑风生,说话夹枪带棒,而在圆桌外围的,则是各自捧着笔记本电脑的高管,说起来个个都站队,随机就可分为若干派系。
  白少鸢也到了,带着他的秘书艾琳。董事会中,他占的股份最少,于是他也不插话,就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在末席看戏。
  金成璧本来低调地坐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却不料还是被代董事长——也就是白少雁姐弟的叔叔给看到了。他目光掠过,之后转向白少雁:“少雁,高管汇报,你带了个什么人过来?”
  白少雁则不动声色:“集团现在外部舆论压力够大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言论实在影响企业形象和股价,我带金总监来,也是想听听他的想法。”
  但代董事长根本没给成璧发言的机会。几位业务高管发完言之后,他突然向白少雁发难,说:“你那边怎么样了?还没有好消息?我看今年这个龙宝宝是又没有戏了是吗?”
  当着满会议室人的面,白少雁表情僵硬。她倔强地一言不发,然而就如沈不言所说,这个白氏集团的董事会大约真的有些清朝遗老,或是一心站队代董事长的,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白少雁的生育问题来。有的说工作压力太大不利于备孕,建议白少雁先放下公司的事,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专心备孕;有的则说白少雁不能再拖了,眼瞅着奔四十去,更不好怀。
  而他们的叔叔一直等讨论气氛被炒起来,才淡淡道:“好了,少雁你也不要有压力。不过呢,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父亲千辛万苦做起来的企业,我这个当叔叔的,不能看着它最后不姓白。至于少鸢——”他突然把矛头对准了白少鸢。
  “你也不小了,少雁让你去分公司当老总历练,我看你也不上心。你要是真心疼你姐姐,就分担分担她的压力,赶紧成家立业生孩子,也让你妈妈放心——总要干点正事。”
  金成璧一惊,急忙转头去看白少鸢反应。白少鸢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半开玩笑半顶嘴道:“我倒是想上心,分公司又没多少靠谱业务嘛,要不把我调回来,我在那边英雄无用武之地。”
  代董事长被他气笑了,手一指,“还英雄无用武之地?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在网上发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出去求人家介绍几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相亲,人家上网一搜你都直摇头。你啊……”
  家事、私事跟公事纠缠在一起,在众人面前赤裸裸地摊开。成璧说那一刻,他觉得会议室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而白少雁姐弟就是那马上要被卷进旋涡里的船,在肆虐的海浪里竭力让自己不被吞没。环顾四周,代持父亲股份的母亲压根没有出现,而母亲最为依仗的兄弟、他们的舅舅,则嘴巴紧闭,一言不发。
  白少雁三十五岁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被长辈当众批评,当下就冷冷道:“集团姓不姓白不重要,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的心血毁在别人手上。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可比我生不生孩子难多了,叔叔,您是不是也得拿个主意?”
  她说的便是她叔叔搞权色交易,现在风声正紧的事。
  董事会显然还有另一波人支持白少雁,于是办公室又吵吵起来。成璧第一次参加高层会议就遇上这场景,他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向白少鸢,只见纷纷扰扰中,白少鸢十指相对,懒懒地靠在椅中,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非常陌生的阴沉。
  办公室里吵吵了一阵,大家都疲惫地归于平静。大概是有人想打圆场,或者是转移火力,突然有人点了金成璧的名,让他说说公司目前的公关和品牌战略规划是什么。金成璧调回总部一个月没闲着,就是了解情况、做战略规划来着。他站起来,正在判断眼前这情形到底要说几分,忽而瞥见,白少雁向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几乎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于是他说,我刚回到总部,还没有做完调研和规划,等做完会有详细的报告……
  他还没说完,其中一位董事皱眉打断了他:“你来多久了?这些工作不是基础工作吗?这都没有做完,你这个总监是工作量不饱和,还是能力不足?能干就干,不能干别占着位子。”
  沉默。尴尬的沉默。成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几秒钟后,白少鸢吊儿郎当开了口:“金总监是从我们那儿刚调上来的,还没有接手总部的业务,有什么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大家就说散了散了,今天的会开到这里。人们七手八脚地拉开椅子往外走,金成璧也夹在人流之中,顺着往外走。刚溜着墙根从会议室里出来,只听得身后会议室里,白少鸢提高嗓门阴阳怪气地骂:什么东西!老子的人也敢欺负!
  “所以,师兄。”金成璧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少鸢跟他姐姐,真挺艰难的。我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受了多少这样的排挤和刁难,但我相信他有他的苦衷。白少雁对我也不错,就冲这点,我也得站他们这边,帮他跟他姐把公司控制权夺回来。”
 
 
第78章 
  16.
  我看着我这个因爱情,因被刁难而燃起斗志的师弟,突然明白,为什么人家说老房子着火就没法救了。
  我问:“你知道白少雁手里有她叔叔舅舅什么把柄吗?”
  金成璧说,“那肯定还是不少的。她叔叔有私生子、搞贿赂的事情公司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藏着掖着私下说而已,她舅舅倒还好,但他手下那些主管,也有搞虚报发票、吃回扣这种小花头。”
  我问,“那你觉得就凭这些事,白少雁在短期内能扳倒她叔叔舅舅吗?”
  金成璧不说话。
  我又问,“那你觉得,白少雁之所以一直忍着,是因为忍忍更健康,还是觉得忍能换来董事长的位子?”
  金成璧还是不说话。但我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选择,这人认准了死理,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少鸢到底是个什么人,我现在摸不准,但毫无疑问,能在这种多面夹击的局面中占得一席之地,白少雁绝对是个极具手腕和眼光的人。她之所以隐忍不出手,要么就是还没到出手的时机,要么就是在内部的矛盾和集团整体的利益上,她暂时选择了后者,她不允许公司在这个时候起动荡。
  而金成璧这时候嚷嚷什么要帮白少雁姐弟夺回公司——天地良心,上次我听到这么中二的发言,还是在电视剧里。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他还是绝意把自己当成一把刀,递到白少雁的手上。
  17.
  白少雁虽然按兵不动,但不代表她没有试探。过了几天,我突然发现网上有几条关于白氏集团代董事长的私生子的消息。
  虽然这种事,在什么贿赂、商业腐败等等事面前最不值得一提,但毕竟大小是个污点。那天的网络为这种豪门秘辛热闹了整整一天,我等了一天,临下班时,才等来白氏集团那不痛不痒的官方声明:
  日前,我公司获悉网络上有关代董事长白溪先生的流言,已严重侵犯了白溪先生的隐私权,公司已委托律师进行证据固定,并保留对相关人员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声明狗屁不通的,看得我职业病都发作了,好想打印下来修改一番。很显然,声明默认了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声明还不如不发布,发出来更热闹,直接把代董事长架在火上烤。
  用大脚趾想想也知道,偌大公司出了这种事,绝对不会随便叫一个普通员工写个声明发出来,而这糟糕的公关声明,一定经过了金成璧的点头默许,至于白少雁姐弟到底什么态度,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沈不言兴奋地跑到办公室来找我八卦,听完我的分析后他摇头道,“苏老师,你这就理解偏了。白溪在意的是这点桃色事件吗?错了。真正微妙的是声明里那个‘代董事长’的‘代’字——我想想,我这都入行多少年了,我入行没多久,白氏集团对外声明,包括各种报道,在白溪的称呼上就渐渐只称董事长了。这说明啥啊?这就跟大家入学时先选一个代班长一样,等正式选举的时候,只要代班长不出幺蛾子,班长往往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么个理。”
  我:……
  “但今天这个声明释放出什么信号呢?释放出整个白氏集团,并没有真正确认白溪就是掌舵人。这是敲打他呢,只要他破烂官司缠身,这个‘代’字就摘不掉,而这个‘代’字摘不掉,就意味着,随时有可能有其他人把他给替换掉。”
  我:……
  我承认,作为一个平时关注商业新闻并不多的人,我还真没注意这其中的弯弯绕。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去细琢磨这其中的含义。
  以前我每每有跳槽的冲动时,春和总是死死按住我这个念头,说我要是跳槽去企业,卷进办公室政治斗争,非被人给生吞了不可。我还不服气来着。今天听沈不言这么一解释,我心悦诚服地抱紧笔记本电脑,下定决心老死在我们这个团结友爱的办公室里,给多少钱都不跳槽,打死都不跳。
  我忍不住摸出手机给成璧发了条消息:你还好吧?
  成璧很快就回复了过来,轻描淡写的:没事儿,就挨了顿批。
  但显然,他的处境不能用“挨了顿批”这么简单地概括。沈不言后来陆陆续续跟我说,白少雁和她叔叔的明争暗斗有公开化的趋势,最近公司里人事动荡,双方大约都折进去些羽翼。
  “企业好不好,市场最直观。你看他们的股价最近波动的有多厉害。”沈不言说,“你再看看他们公司最近这满天飞的流言,啧,真没意思,商战真没意思,来来回回就这三招两式。”
  我问沈不言:“你的重磅报道什么时候出?”
  沈不言说还没定,还差一点证据,他的线人迟迟没有提供。“我这个线人,绝对是白少雁那个阵营的。”他言之凿凿地说,“这人一旦开始放料,说明白少雁就是下定决心要干倒她叔叔了。”
  我有些戚戚然。站队、身先士卒地炸白溪这座碉堡,并没有给成璧带来什么好处。就在给代董事长点了一炮不久之后,他有些苦恼地跟我说,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对他当时擅自找白少雁调回总部不满,总之,自从他调回总部后,白少鸢再也没找过他。
  每天每天,他都期盼着手机中那个风骚的头像旁边亮起“未读消息”的提示,期盼着秘书艾琳再给他发消息,说老板约他吃工作午餐,可是没有;白少鸢的社交媒体上依旧天天发各种四六不着的动态,可任成璧再想尽办法提醒他这么做不妥——不管是在自己的朋友圈隔空喊话,还是干脆直接给他发消息,对方都不再与他遥相呼应。甚至,连回复都变成了工作范式的“好的”“收到”。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少鸢渐渐与他拉开距离,却无能为力,他甚至开始怀念白少鸢总给他添堵找茬、跟他拌嘴的日子——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已经调回了总部,他已经不再是白少鸢所在的分公司的员工了,他没有义务再给白少鸢提建议,也没有权利再对他指手画脚。
  有一次,白少鸢又带着艾琳回总部开会,金成璧远远看着他走过来,在距离自己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腾地迎着他站了起来。
  他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站起来要干嘛,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话需要跟白少鸢说,反正,就是大脑一片空白站起来了。白少鸢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收住脚步身子往后一仰,定住神后见是他,疏离又客气地颔首打了个招呼,“金总监。”然后就没再多话,从他身旁过去了。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艾琳,虽然跟金成璧交集不算多,但约么是知道自家老板跟金成璧的关系的,从他身侧走过时,投来一个寓意复杂的眼神。
  成璧说,他从那个眼神里看到了两个字:怜悯。
  他开始患得患失。他说——我就是很不理解,师兄。我真正下定决心掺和这事,就是因为董事会上他那句“老子的人也敢欺负……”
  我一阵恶寒:“……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又被这句话给打动了吧?”
  “哎呀我知道又恶心到您了,忍着!——是,就是因为这句话,我真的觉得一下就释然了,我觉得他至少是在乎我的。但是现在,我拿不准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在说他姐姐吧。”
  我看着我这个师弟,他摸爬滚打当了好多年乙方,阅人无数,早就成了职场上一块精明的滚刀肉,从来滴水不漏笑脸相迎,从来没莽过。唯一一次豁出去的莽,甚至可以说,违背他职业准则的莽,因为那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毫无保留地交付了出去。
 
 
第79章 
  18.
  我曾在庙里遇到过一算命师傅,那师傅一看我就说,小伙子面相慈悲平和,一看就是个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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