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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夫子科举日常(穿越重生)——无棋

时间:2024-01-14 09:39:01  作者:无棋
  “回公子,我家公子正等着您呢。”小厮转身,以掌展向廖为安所在的马车,“公子若是有时间,现在就能见。”
  周自言肚子还饿着呢,于是往周围瞄了瞄。
  看到庄宅行不远处有一个面摊子,便对小厮说:“我现在有点饿了,让你家公子随我一起去吃碗面条吧。”
  “这……”小厮有些为难。
  他家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面摊上吃面条呢?!
  周自言摆摆手,“你只管去问,若他不愿意,那他就不用来见我了。”
  撂下这句话,周自言率先离开。
  面摊老板是个哥儿,盘发敷面,应当已经嫁人。
  他系着围裙,撒葱花,捞面条,一气呵成。
  送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正端着餐盘到处跑。
  小小一家面摊,处处是烟火气息。
  周自言撩袍坐下,抬手叫面,“老板,两碗面条,一碗不要葱花,一碗放点肉片。”
  “好嘞!”哥儿老板脆生回应。
  周自言拿起桌上的抹布,自己擦干净桌子。
  板凳还没坐热,对面便站好一个人。
  廖为安一身淡青灰色圆领袍,精纹缠身,腰配琳琅,端手站在周自言对面,恭谨有礼,“周相公。”
  他的年纪比周自言大些许。
  现在站在周自言面前,却有一些紧张和下位之势。
  毕竟眼前这位‘周相公’,现在虽是一介白身,可以前官阶比他大,又和自己的老师称兄道弟,他怎敢冒犯。
  “坐吧,给你点了一碗面条,多放了几片肉。”周自言擦干净筷子,给廖为安放好。
  廖为安轻轻一笑,放好手里的蓝布包袱,“游……周相公还记得学生爱吃肉。”
  掀袍落座,清清飒飒。
  既然面前的旧人已经改换门姓,那自然也应该用新的姓名相称。
  周自言并没在意廖为安的称呼变化,他回想起以前在庆京省的日子,心中发笑,“怎么会不记得,以前你和你那些同门每次来我府上,总唤着要吃烤肉,炖肉……”
  那时候他虽然和林范集吵吵闹闹,私下却经常和林范集的几个徒弟来往。
  他凭借一手好手艺,成功俘虏林范集所有的徒弟,气得小老头无话可说。
  廖为安一边听一边挽袖为周自言倒茶……不,是倒水。
  这处面摊没有什么茶水,只有白开水。
  小少年端着两碗面条过来,周自言拿了不放葱花的那一碗。
  廖为安自然接下另一碗。
  面条还热乎着,周自言已经快饿扁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吃。
  廖为安看在眼里,开口道:“算算日子,学生与周相公,已有四个月未见了。”
  普普通通的瓷碗,旁边还有一个小缺口。
  与周自言以前在京中用的精致碗具天差地别。
  没想到曾经在庆京省声明开外的游大人,现在居然窝在一家小小的面摊上吃面条。
  “林老头没骂我吧?”周自言咽下一口面条,指尖摸上瓷碗的缺口,微有刺痛,“他是不是埋怨我来着。”
  敬宣帝罢他官的时候,没有声张,只派了一个和周自言相熟的公公传旨。
  估计是想给他留点脸面。
  所以他也没声张,只在离京前一夜,悄悄给自己的亲朋们写下一封书信。
  等友人们收到书信时,他已经乘船南下了。
  “老师听说您要离京,第一时间便去您府上,不过老师腿脚慢,晚了一步,那时候您已经离京了。”廖为安想到老师不顾形象,破口大骂的模样,忍俊不禁,“您估计也能想得到,老师站在您府门口,骂了一个多时辰。”
  他老师和这位周相公的关系,似友人,又像师生。
  互为知己,却又彼此不对付。
  他和其他几个师兄弟探讨了好多年,仍是不明白一老一少是如何相处成那般模样的。
  只能说缘分到了,便不需要顾虑太多。
  “就猜到了,他肯定骂死我了。”周自言狼吞虎咽吃完一碗面条,随手抹去唇边的汤面残留,“你来马鸣沟要做什么?你可是地地道道的庆京省人,在马鸣沟哪来的亲戚?”
  “老师在您走后,气冲冲写了三道折子,去和天子辩论。”廖为安说,“实不相瞒,老师那个脾气……哎,最后在御书房和天子吵得不可开交。随后老师告病休假,现在正在府里养花逗鸟呢。”
  “小老头还挺会享受的。”周自言嫉妒。
  瞧瞧,这就是他和林范集的区别。
  同样是吵架,林老头就能在府里养花逗鸟,他就被罢官!
  气死人了!
  廖为安接着说:“老师虽然在府中休假,但他一直在寻找您的踪迹,只是周相公您实在是太不走寻常路了,官道不走,偏走小路。”
  作为林相公的学生,他不止一次听到年迈的老师在书房痛骂周自言。
  骂他脑子有病,赌气离京。
  还骂他像个小老鼠,处处钻营,叫人找不到痕迹。
  周自言笑笑,“走官道有什么意思,风景可都在小路上。”
  他这一路就没走过几次官道,不是在爬山就是在坐船。
  虽然累了点,花的钱多了点,可沿途的风景真的没得说。
  也算了却他没法游览祖国风景的一个小遗憾。
  “林老头骂我的话应该不咋好听吧,没事,我了解。”周自言坦坦荡荡,“毕竟我也骂过他老王八,没事。”
  廖为安:“……”
  老王八和小老鼠。
  他一个学生哪儿敢接话。
  周自言问道:“马鸣书院那件事,是你解决的?”
  “让周相公见笑了。”提到谢金玉这件事,廖为安羞愧难当,“这件事是学生思虑不周,没想到小小一个书院,竟有这种不贤之事。”
  他受邀前往马鸣书院,见到一片祥和之景,便以为整个书院都是清正风气。
  直到那天书院门口的话传到耳朵中,他才知道自己被蒙骗了多久。
  所以他加紧处理了这件事,生怕在周相公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周自言道:“没事,你还年轻嘛。”
  明明自己年纪比廖为安还小几岁,说出来的话却极为老成。
  廖为安一点不觉奇怪,只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又把手边的蓝布包袱递给周自言,“这是老师要我带给您的。学生南下只为游历求学,自从老师找到您的踪迹,便托我给您带来这些东西。”
  周自言打开信封,“哟,小老头还知道给我带礼物了?”
  看了一秒,又面无表情地放好。
  妈/的,就说林老头没那么好心。
  一封信,只有一句话:“你这个茅坑里的臭石头!”
  笔走游龙,气势骇人。
  林范集居然骂他是臭石头?
  啥意思,是讽刺他不会说话,居然不告诉友人们自己要离京?
  还是讽刺他脾气太臭太硬,居然和天子对着干?
  哎呦,他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居然还不知道他周自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周自言虽然生气,但还是笑着收好这封信。
  再打开蓝布包袱一看。
  里面是一叠银票,和一些他以前用过的东西。
  一套使用痕迹明显的笔墨纸砚。
  估计是直接从他书房薅走的。
  一柄玉骨折扇。
  这是他以前在庆京省装x时惯用的扇子。
  还有三根缠花祥云玉簪,一柄玉如意,一套流云山意青玉茶具。
  最下面,竟然还有一根云凤四色花锦绶。
  “……”周自言捧着锦绶,从包袱中托起,“你老师居然把这个东西带出来了……”
  云凤四色花锦绶,是他上朝官服的绶。
  从三色花锦绶到四色,他走了整整七年。
  升官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捧着锦绶,发誓要好好当官,不辜负这一身官服。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廖为安拱手道,“其实学生一月前就已经抵达马鸣沟,但老师有言,若您不打算改户籍,那这些东西就不能给您,若您已经改名换姓,打算重新开始,届时,学生才可以将这些东西给您。这里面的银票,老师说这是您该得的一半……应当是出版的费用吧。”
  “出版?”周自言一顿,明白了,“啊……是那两册书啊……”
  他还骂林范集偷偷赚钱不带他,原来已经把他那份分出来了啊。
  “你老师,心思挺复杂。”
  周自言收好所有的东西,已经明白林范集的所有意思。
  他若不改户籍,那么凭借他曾经的经历和人脉,哪怕是南下,也能过得很好。
  若他改变户籍,决定从头开始,那就证明自己决定抛弃以前的一切,绝不会再利用过往身份去谋取什么利益。
  林范集这是考察他呢?
  想看看他是不是因为罢官,改变初心?
  那还真是让林范集失望了,他不仅没有改变初心,还打算肆意妄为一番。
  廖为安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对了,这是马鸣书院交给宋学子的信,他两天后便可复学。”
  周自言看着这封信,“不错。卫风终于又能去上学了。”
  周自言守好其他东西,只留下那柄玉骨扇,就此挥开,笑道:“廖为安,有时间告诉你老师,我也收徒弟了,各个聪慧无比,让他给我等着,等我回京,咱们好好比一比。”
  “周相公,静候佳音。”廖为安起身拱手行礼,低头道,“何妨前路恐无归,旧人旧地不曾改。这是老师最后说的一句话,周相公,就此拜别,京中再见。”
  周自言也站起来,“再会。”
  廖为安没吃他那碗面。
  周自言一碗面下肚还不够,顺便把他那份也吃完。
  吃完后他去银庄,开了一个‘周自言’的号。
  把银票存进去,又兑了点碎银子出来。
  有了户籍,有了银钱,周自言心中安定了许多。
  回到宋家,宋豆丁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内院只有一个宋卫风,正在院中石桌上摆茶。
  圆厚石桌上胡乱放着几个茶饼,边角还有一堆散茶。
  宋卫风小心翼翼掰开茶饼,放入紫砂陶壶中,再用手中木轻轻搅弄开。
  还未冲水便已闻到一股清香。
  周自言鼻头微动,“这是清花茶?你竟然还会摆茶。”
  所谓摆茶就是买来茶饼和散茶,自己重新融合,晾晒,冲泡,最后变成一壶茶。
  茶叶在大庆还是一种比较昂贵的东西。
  没想到宋卫风出身农家,竟然会摆茶?
  “嗯……之前在书院,看同窗做过,便偷偷学了一点。”宋卫风捣开茶饼,又放进去一些散茶,点火煮茶,“爹最近睡得不好,清花茶能清热去火,松神安眠,我便想着做一点。周大哥,你也来尝尝?”
  “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今天有福了啊。”周自言坐下,看宋卫风慢火煮茶。
  宋卫风哪怕在家,穿衣打扮上也极为正经。
  周自言甚少看到他一身松垮行衣的模样。
  每次都是板板正正的衣袍,扣子甚至扣到最上面,从不放肆。
  宋卫风克谨守礼,很难想象,这样规矩的一个人竟然出身农家。
  基因和后天环境还真神奇。
  周自言在心中数着数,恰好数过五分钟后,宋卫风灭火,把茶壶拎下来,开盖散味。
  清缓的茶香瞬间席卷整个鼻腔。
  确实好茶。
  这种茶,自然要配好茶具。
  周自言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两个青玉茶杯,“用这个吧。”
  许久未用的茶具,第一次使用就是喝卫风亲手摆的茶,正适合。
  宋卫风拿起其中一个杯子,爱不释手,“好精致的茶杯,周大哥,你从哪里得来的?”
  “路上看到,随手买的。”周自言胡诌完,迫不及待把茶水倒入杯中。
  清透的玉杯,盛满清香的茶水,只闻一闻便叫人要醉了。
  周自言慢慢品茶,把廖为安给他的信拿出来,“我在街上遇到了马鸣书院的人,他们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的信?”宋卫风疑惑地打开,细细读完,唇角渐渐扬起,“周大哥,书院叫我回去读书呢。书院还为之前的事情向我一个学生致歉,真好。”
  周自言吹散茶杯上方的雾气,笑道:“他们应该的。再不改一改,这书院也快倒闭了。”
  “太好了,回书院就可以更好温习,准备童试。”宋卫风重燃斗志,信心满满。
  “加油啊,别到时候连小豆丁都考不过。”周自言调笑,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正是之前他亲自题的那把,“喏,这个给你,就当周大哥给你的复学之礼。”
  “这不是周大哥你的扇子吗?”宋卫风接过扇子,手腕一折便挥开,一副熟悉的宋家小院夜景徐徐展开,“周大哥画功真好,栩栩如生。”
  “这有什么,日后我可以——”周自言想说日后替宋卫风画一幅自画像。
  转念一想,他一个单身汉给未婚小哥儿画自画像干啥?!
  还嫌自己不够瓜田李下是吗?
  宋卫风握着扇柄,抿了抿唇,“周大哥,日后我在学问上有不熟悉的地方,可以问你吗?”
  “当然可以啊,这有什么。”周自言不明白宋卫风面对自己为何这么拘谨,“宋家帮我良多,我心怀感激,你只管来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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