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裤链,那热腾腾的物什弹出来,险些戳到鼻子。顿时,雄性特有的刺激气味钻进鼻腔,热度烫在手心,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了。
虽然有过几次热烈地肢体相缠,总是被这根家伙捅得欲仙欲死,但季末没离这么近看过它。短暂地手足无措了一瞬,才慢慢伸手小心地握住,用双手包裹着柱体揉搓起来。
许森上半身倚靠在椅背,动也未动。这会儿不说话了,被伺候着性器还能衣冠楚楚扮从容,与先前说污言秽语时又是两般人了。视线垂着,不急不迫地观看这一出表演,仿佛雅士,谁能想到底下是这样一番淫靡的景象。
谁又能想到,身下压得住火,眼里是半点也压不住了。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环境掩盖了沉沉欲念,连呼气都被控制得放缓,绵长的出气实际已滚着了炽热的暗火。
季末不敢大声呼吸,尽量屏息了专心做苟且下贱的事。可轻柔的鼻息就吹拂在性器顶端,搔得更加欲火难耐。
“低头。”许森出声道,一副觉得无聊快要睡着了的样子。他警告似地提醒:“牙齿收着点。”
季末猛得抬了一下眼,瞪向许森。
许森坐起了些,兴致愈发昂扬,也极尽掩饰。俯身时手按在季末的后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就此盯住了这双愤愤不平的双眼:“嘴巴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说要把我搞坏,这时候怎么又不敢了。”玩弄一个被迫屈服的人,似乎是盈着笑在说的。
眼神里还有更多未用语言透露的东西。
想立刻进入他的身体,操得他哭得喘不上来气。想将他从笼子里拖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侵犯他,占有他,叫他害怕地缠紧自己,不敢背叛,唯独只能求着自己,将自己当作救世主。
“……”
季末咬牙不言。
自从今夜走进了这间办公室,季末就没想过要逃。白天挑衅许森时,就知道是一定要还回来的。许森那般高傲和强控欲的人,怎么会容许有人那样戏弄他。
但眼下这一幕,实在是……和当初碰见这个男人的第一面时如出一辙。
当初季末走投无路,想着跪在强权者的身下取悦对方,以换得庇护。现如今,季末已经拿到了强力的身份和地位,同样是这个人给的,同样得跪在他身下。
不同的是,那时天真的季末在定下约定后全身心地相信了许森的话,相信了来自年长者的纵容和宠爱,沉溺于温柔情网,作茧自缚。
而现在。
“我……”
我曾是真心爱慕着你啊。
“我做就是了。”
穿过所有的回忆,同一幕场景交叠于眼前,不由得有些恍惚。但,愿意流热泪的眼睛也会干涸,穷追不舍的心奔走至日落,也会流浪得疲惫。有人心死。
季末阖了眼,掩去所有不该翻起的复杂感情,将之尽数镇入心河。他推着许森的肩膀,将男人推远了一些,自己跪得端正,低头将整个性器的顶端含进了嘴里,以温热的口腔内壁和舌面承托着,一点点试着舔弄起来。
“……”
许森看着季末使出浑身解数,含得下巴发酸就吐出来,用舌头上上下下地卷着茎身嘬弄,舔得湿滑。累得不行就用手捧着抚弄,巴不得许森尽快发泄出来,为此急得眉毛都皱了起来。
许森觉得放任他自己在那玩儿挺有意思的,有意思在于季末越急躁,许森越想吊着他不给他。
季末的口活水平很差劲,还需要多多调教。但真正叫人性欲节节攀升的,并非性爱技巧,而是身下人的反应。
许森自己脖子上的咬痕已经半结痂。白天穿行于形形色色的人群,暴露于公众眼下时,它似乎在隐秘地发烫。
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在许森身上留印子,宛若标记一样的东西。
真是学坏了。许森这样想着,手掌盖在季末的脑袋后面扶着,渐渐使力下压,只觉得越来越兴奋。
季末嘴上吞吐的功夫不到位,含不了太深,涎液就已落了一下巴。后来还是换许森作了主导,抓住他的头发,掰着下巴在他嘴里猛烈地冲撞,顶到喉咙里的小舌再退出,反复操弄了数十次,逼得季末窒息性地咳嗽起来,摆头想躲却做不到。
最后抽出来,对着身下这张脸喷射出浓精,痛痛快快地射了他一脸。
挂了满脸的白稠,与那羞愤欲死,红得滴血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一部分射到了衣服上,滴落下去。一部分咸涩的黏液落在季末唇边,在大口呼吸时滑进了嘴里。
他还在咳嗽着喘息。细细看去,他唇角有一处格外殷红,泛着血丝,大概是太用力磨破了皮。
他自己还不知道这副样子有多色情。色情到想将他推倒,剥掉裤子,就地交媾,埋到他身体里边去将人操哭了再爆射一轮。
“咳咳,咳咳咳……”
季末大声咳嗽起来。被抱着头强按着用肉棒堵嗓子眼的感受过于强烈,过了好一会儿才平缓了呼吸。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眼前有些模糊不清。
身前的人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似乎起身了一下,便有两张纸巾飘然落下,降落在地面。季末伸手要去捡时,手指被皮鞋踩住了,轻轻地。
“你把地板弄脏了。”许森说,暗沉的眼神一眼不错地注视着那低下去的头颅。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季末后脑上被弄乱的头发,还有暗中发红得不太明显的后颈。“你得负责清理干净啊,阿末。”
话中恶劣,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但是,只能用舔的。”
手指被放开了。季末抓着那两张纸巾,攥紧了,有一阵没动作。
许森坐回老板椅上,胯间沾着口水湿漉漉的性器不知何时又挺立了起来,回归了狰狞怒涨的模样。那只皮鞋抬起踩在季末肩膀,带着不容抗拒的力气逼他伏到地上。
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击溃一个人的尊严,直到冲垮底线,完全毁掉。
要将季末踩在脚底,要他永远不敢抬头,不能反抗压在身上的男人。
“……”
季末无言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说或做无用之事,而是如这个人所愿,跪得更低,趴到地上,伸出舌头乖乖将地板上那些污迹舔掉了。
弥漫在口腔里挥之不去的,苦涩的,染着血气的味道,吞咽下肚。
快要做完这件事的时候,肩上的力量消失了,转而自上方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妈死前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在做这样的事情。
在想那个施暴者的脸,身高,体型,站立的姿势,坐着的姿势,行走的姿势。
死时的姿势。
在想,要他碎尸万段。
无论是谁。
闭着眼睛,气到发抖。怎么惩罚自己也还觉得不够。
季末没有回答,许森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人上半身提起来。捏着季末的下颌叫他抬起脸的时候,许森自己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全无达成目的的快感。
精液在季末脸上坠下,爬了几道纵横交错的污痕,像眼泪一样。
但他没有哭。这双沉默的眸子此刻就像黑夜一样安静。
两人之间有一阵少有的寂静,谁也读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
沉默间,许森感到一种怪异的感觉,于是在季末脸上不住地打量和搜寻。看不清楚,就大力擦去他脸上多余的东西,再慢慢地摩挲。
仿佛,所有扔过去的谜题都被季末完美地一一破开,而这时候许森突然发现,季末才是自己难以解开的谜题。
许森从未为某件事犹豫,思维习惯是制定好计划,再用雷霆的力量和怀柔的手段打通关窍,一步一步直到胜利。但是现在,发现了一个矛盾。
热切地等待着季末成长起来,展开钢骨锋羽的翼展,却又为他顶撞自己而怒不可遏。那好,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叫他破灭气性,折骨断翅地认错,他会意识到谁才是主人。
但是,眼下乖乖臣服于自己的季末……却又并非自己所愿。
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样。
那该是怎样呢?是哪里不够叫自己满意呢?为什么呢?
是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的。
因为,如果要将宝物打碎,那就太可惜了。
越来越欣赏一个人,所以寄托了远非他人能比的期望。
希望他放眼看向广阔天空,又希望他只看向自己。
是这样子的矛盾。
“……”
不知道许森在想什么,季末已回神,反应过来失控。他寻回了理智,抢先开口找补:“你用掉了一次,森哥。”
“什么?”许森从思绪中抽身。
“昨天的游戏。”季末知道这样说会再次激怒对方,但他就是要说。
还未支付的交易内容会叫人寝食难安。
他明明白白提醒道:“你告诉我一些事情,回答我的问题,我用给你操几次来换。”
许森很快回想起了这件事。听见季末在算次数:“一共三次,今天我们用去一次。还剩两次。”
刚刚季末不对劲的状态仿佛只是一个错觉,一晃眼就无影无踪了。那个难以形容的眼神,永远尘封在这个黑夜里。
许森静静端详他。而所有探寻的视线都被阻隔在心墙之外,滴水不漏。
也许现在季末聪慧伶俐又带一点叛逆和不屈服,想尽办法巧言令色地耍花招,执意想跟许森算清关系的样子,才看起来顺眼一些,叫人想好好折腾他,不会横生其他心思。
许森低笑起来:“你是在存心惹我生气么。”
眼色沉下来,手上抓着季末一用力,叫他衬衣上的几颗扣子都崩开了线。许森抱着季末,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体重托起,转身压在了桌面上。
“刚才那只是前菜,热个身罢了。”剥下季末的裤子,俯身在他颈侧咬得破皮,听闻痛呼的时候,许森如是说。
手指蘸了冰凉的润滑液,捅进后穴,寻着敏感点戳弄,摸得季末在身下乱扭起来,喘息渐热。许森按牢了他,灼热硬物抵在穴口磨蹭。
“我现在才要操你。”
既已打过招呼,就不必留情地整根没入,猛操进去。
季末“呃啊”一声惊叫出来,被压死了激烈地打桩。给操得涕泗横流的时候,唯有颤着手抠紧了许森的肩膀,将他的西装捏得皱掉。
听见男人吻在脸侧,吐在耳中的粗喘声。
“这一次,可以用很久。”
…………
季末被摁着胡搞一通,再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沙发上,不知昏睡过去多久了。身上光溜溜的,盖着自己的外套。屁股后面稍微擦了擦,处理了一下,但里面还残留不少射进去的浓精,一动就感觉又要流出来了。
身体是哪哪都酸涩得要命。再天赋异禀,再耐操也经不起这样天天做得死去活来啊。
季末发了一阵懵,从沙发上慢慢坐起。屋里依然没开灯,但这时他看见许森又坐回了那张老板椅上,倚靠着,不知道是在等他,还是在看夜景,独自迎着玻璃墙的方向。
看起来十分遥远。
又落寞。
“……”
整座江城都在你的脚下,我怎会有这样的感觉。
季末想了想,开口道:“我走了。”
许森偏了下头,季末望见他褪去所有情绪的假面,空无一物的侧脸。
“去哪。”
“回家。”
许森定了定神,终于起身走至季末身前,打量着,看他穿上那件衬衣,再套上外套。衬衣少了几粒扣子,已经不能再当衣服穿了。这样走出去,给冬夜的冷风一吹,势必是要着凉的。
“衣不蔽体就出门?露那么多,又想着在路上勾引谁呢。”许森嗤了一声。
季末慢吞吞地穿裤子,只想在抬腿的时候减轻一点后穴传来的撕裂感。总感觉屁股蛋又软又麻,里面被射得太深了,像勾着肠道的馋虫,操熟了之后就在身体里搅弄,叫人犯瘾,才在沙发上蹭动几下又有些上头。
轻轻地喘了口气,季末才答:“昨天那个人,是警察,不是什么一夜情对象。”
许森挑眉:“不是说是朋友?”
季末无言:“……”
你明明都知道。
季末估摸着,许森今天一天没表示,但大概率已经把人家祖辈履历都查了个遍了。
季末继续说下去:“他是为了告诉我我妈已经去世的消息,才来找我的。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生。我借宿了一夜,醒来就来找你了。”
许森:“这样。”
“……之前我在监狱里的时候,他来找过我,但是我们没有见上面。其他,就没有了。我不认识他,他只是为了告知我这个家属才要找我。”
季末抬头接着许森的视线,轻声问:“我这样说,你消气了吗。”
许森目光沉沉盯着他,过了半晌,才道:“走吧。我送你。”
季末站起来,两条腿还软绵绵的,浑然无骨,没有力气。差点跌坐回去之时,许森手快揽住了他的腰,叫他站稳了。
季末扶住许森的臂膀,心中却想得明白:无论你如何对我,欺负我侮辱我打压我,或是温柔对我,重视我,我都无所谓了。
想要我配合你,服从你,可以。
想要白天忠于工作的猎犬,夜晚柔软好操的金丝雀,可以。
真正有所谓的,是接下来的问题。
季末:“我刚说的,没有一句假话。现在,我要听你的真话。”
看向许森:“我只问你一次:我妈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渐渐攥紧了许森的衣服,越来越使劲。这些恨和怒意积攒在心里,并非无意间翻起,而是始终悬于心间,清醒得叫人走在针刺的地面,呼吸针刺的空气,对着地狱笑出声来。
开口逼问时,连眼白都浮起血丝。
“森哥,你叫我信你,我就信你。”他用力地说,用力地看进这个人的眼睛,声音嘶哑烫着血气,“我没有背叛过你,那你的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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