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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荼(近代现代)——江上空船赴夜火

时间:2024-01-15 08:58:59  作者:江上空船赴夜火
  “要怪,就怪你出生在这个城市吧。别说在我这里讨不到好,等你出去了,外面一样是等着搞你的人。你以为能逃得掉吗?”
  水流很快沾湿了半边脸颊。季末感觉头晕目眩,脑袋里是嗡鸣声,思绪断了线。翻转的视野里,那个男人的脸扭曲成梦魇。那梦魇一步步踩着水走近,猛踢了上来。
  季末蜷缩起来,抱住了头。
  …………
 
 
第18章 
  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了。疤脸和手下同时看过去。
  一个穿普通囚徒服的男人一手撑着门,一手提着什么……那是一个犯人,口鼻溢血,已经晕过去了。室内几人脸色顿时变了。
  叶箐将晕死的人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随口解释道:“刚才看到虎子鬼鬼祟祟蹲在外面,我问他在干嘛,他说晚上和大哥们一起洗澡呢。”扬手扇了扇,有些不爽地搅散这淋浴间里蒸腾的热气。
  这个人站在门口,进来时也带进一阵冷冽的夜风。
  将室内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笑:“我就说,我也想和大哥们一起洗澡。虎子不信,我给他一拳,他就晕倒了。唉,这真不能怪我。他怎么那么不经打?阳子你还是调教他调教得少了。”
  疤脸脸色很不好看,阴沉地盯着来人:“叶老板,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要管?只要是东河区的生意,你现在都要插一脚了,是吧。”
  叶箐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赤裸的男孩子——他一动不动。叶箐收回视线,对男人笑得没皮没脸:“搞错了,我只想插手漂亮男孩子的事。谁叫你们在公共淋浴间不好好洗澡,欺负小孩呢?我这不闻着味儿就来了。”
  “也是。叶老板最喜欢清纯小男生了。这点人尽皆知。”疤脸刺他,“您这趣味什么时候能改?不然我真怕哪天青城区派个小男生去下毒,叫叶老板死在床上,那可就笑话了。”
  “青城区对我可比东河区对我好多了。人家客气得很,至于像你们一样玩些下毒、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叶箐满意地看着疤脸的脸色愈加难看,心里笑得背过气去,更加放肆地指指点点。”阳子,你这就不会做人了,三爷只教会了你背后诋毁老对头?我寻思人许森也没少给你擦屁股吧?”
  手下们俱不敢说话。
  叶箐回味了一阵有意思的东西,叹道:“唉,我现在是真的不敢参与你们东河区和青城区的生意。上次和三爷谈的那批货,就没谈明白,最后三爷把货全都送给了我。我到现在还觉得不好意思呢。”笑起来,正式步入这个房间,眼睛一寸寸扫过站着的所有人。
  “阳子,你现在,还要和我谈生意么?”他盯视那个男人,问。
  疤脸深呼了口气。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意有所指什么,也自然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纵使愤恨,他也只能召了手下,打道回府。
  “行。今天就当只是来洗个澡。这小孩我让给叶老板。”他恶狠狠地用眼睛剐着面前这个人,忍了。“叶老板,我们下次换个正式点的地方再接着谈生意。”
  将钥匙抛了出去,叶箐稳稳接住。
  “一定奉陪。”他冷淡道。
  “走。”疤脸命令。
  叶箐走到季末身边,半跪下来,打开了手铐。他将他翻了过来,唤他:“喂,小孩,醒醒——”动作突然止住。他看见男孩子满脸的水渍,紧闭着眼,眼眶下凝着沉沉的泪珠。
  这一滴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又一滴。掉进了淋浴间哗哗的水流中,一下子就融化了,捞不着了。
  一直醒着。哭得厉害。一点声音都没有。
  即使心里封闭起来,可身体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心痛,就这么未经允许地流下眼泪。
  叶箐捧着他的脸。男孩子的脸颊是滚烫的,眼泪也是滚烫的。
  “站住。阳子。”叶箐突然说。
  疤脸本来已经一步跨出门去,这下被钉死在原地。
 
 
第19章 
  疤脸有种预感,今天叶箐是打定主意了要找事。
  “还有什么事,叶老板。”他转过身来,看见叶箐抱着那个男孩子,一点点将人扶起来。
  “没什么。就是我好像记得,下午的时候,阳子你好像说了,晚上要‘单独’和这小孩‘玩玩’吧?”叶箐扬起笑来,拥着季末,脱下衣服罩在他身上,挡住了那一身凌虐的痕迹。他问得自信:“我记错了吗。”
  疤脸的眉毛拧了起来。他思索着回忆道:“叶老板,你当时在哪呢?那时候看热闹看得很爽,现在倒找我的麻烦来了。”想明白了,冷笑着看向叶箐,“好卑鄙啊叶老板,你早就看上人家小孩了,这时候故意来讨嫌的是吧。您这英雄是做得爽了,可弟兄们要看我笑话了。”
  手下们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哪里敢作声。
  叶箐笑笑,对这些问题不置可否。疤脸没有走,那就是着了他的道,走不了了。
  他揽着男孩子,感到掌下脊背渐渐有了支撑起来的力气,站稳了。他低下头,热切地吻在男孩子的眼下,舌尖舔上那些苦涩的泪痕,用自己的气味盖住了。
  亲吻声和细小的气音钻进季末的耳朵以及脑子:“睁眼。叫什么名字?”
  季末应声睁开眼睛。先前听见的张扬的声音,和此时出现在眼前的脸连了起来。这个叶老板很年轻,看起来统共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可他裸露的上身有那么多伤疤,比他这辈子见过的刀疤加起来都多。
  “……季末。”茫然地答道。
  “好的小宝贝。”叶箐又亲了他一下,将他转过去面对疤脸。他就站在他的身后,笑着说,“现在是你的时间了,去揍他吧。”
  季末:“……啊?”
  叶箐:“嗯,你想干他也可以的。不过这对你好像有些难度……没事,去吧,我给你看着。你就放心大胆地上他,让他也爽爽。”
  季末僵在原地,没动。叶箐轻轻推了他一下:“去啊,怕什么。单挑,谁也不敢动。单挑你还不敢打他么?不敢反抗那就只能活该挨操了。”
  疤脸忽然笑出了声。手下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笑。
  疤脸来了兴致,主动走近了季末。他比小孩高得多,身形几乎是两倍于可爱的对手。这气场光往季末眼前一站也够压死人了。疤脸就如此审视着小孩,玩味地说:“行啊,来单挑。打我试试?让你先打。”
  季末回头看看叶箐,又仰头看向面前大块头的汉子,拳头捏紧了。脸上浮现怒气,仅仅是几丝。他向来不太会发泄情绪,太习惯于敛藏。
  面对想要侵犯自己的人嘲弄的神色,季末上前一步,使出全身力气,抡起拳头,一拳打在了疤脸的胸口。
  疤脸身体震了一下,不闪不避,纹丝未动。
  过于孱弱的力气。
  “噗呲。”围观者中有人绷不住了,先声笑了出来。
  旁观者中有人血压升高了。
  季末的脸在发烫,紧咬着牙关。他手足无措,想要退开,但疤脸立刻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男人笑得恶毒:“打完了没?打完了该我了。”
  他抓着季末不放,享受小孩在自己手里挣扎的慌乱样子,另一只手毫不犹豫一拳揍了上去。
  这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这满力的一拳。
  季末眼里,这拳头逼近了他,惊起一身的冷汗,却避无可避。正待这时,突然肩膀上传来了拉扯的力量。
  叶箐扯开了季末,也避开了这一拳。他极快地闪身,从另一个方向进攻,狠狠一拳砸到了疤脸的脸上。
  痛快回敬!
  疤脸踉跄了一下,鼻子里已经闻到血味。叶箐上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下压,提膝猛撞在他的腹部。在疤脸痛哼一声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利落的一脚踢出,直击对方下身,比索命更狠的,要废了对方的子孙根。
  疤脸捂着下体,站不稳地靠在墙边,疼得汗珠直滚。嘴里叫唤着:“你妈,叶箐……不是说好单挑……”
  手下们吓住了,站成一排,无人敢接近那个男人。
  叶箐喘着气走过去。“谁跟你说好,只上一个人单挑。”他觉得还没完,手上使劲,抓着疤脸用力把人扣进墙上。撞得白瓷墙面一震,蹭上淋漓的血迹。
  疤脸倒了下去。血流出来,在水流中逸散,漂进了下水道。“叶箐……你别落在我手里……你妈,想操屁眼想疯了的疯狗,我操……”嘴里胡乱咒骂着。
  叶箐一脚踩在他脸上,堵住了那张嘴。“行了,阳子。”
  “三爷叫你进来给我当狗,你是怎么当的?真是笑话。就你这素质,还跟我谈判呢。大气点就出去跟三爷认个错,跪好了磕三个响头,说你搞不定叶箐,叫他换个人来。”他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嗯,对,叫他派个年轻貌美,干干净净的小男生来。哎,我是天生色坯,就好这一口。”
  “不然,他那批货,一辈子也别想追回去了。”言罢,狠狠一脚踢在疤脸头上,将人踢晕了。
  东城区的小喽啰们大气也不敢出。叶箐静立片刻,觉得气性散了些,便偏头斜了眼锋扫去:“都愣着干嘛?快点把他抬走。妈的,看着就晦气。”
 
 
第20章 
  季末站在淋浴间,身上套着叶箐的囚服,勉强能盖住他的下身。身上的血热了又凉,凉了又烧起来。等到这里只剩两个人和淅淅沥沥的水声时,才稍微平息。
  刚刚仿佛从幕后穿过了好几个不同画风的片场,但怎么也理不顺这里面错综复杂的种种关系。季末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不慎误入的,被迫卷入地下世界势力交锋的普通人。
  叶箐顺着声音找过去,关了浪费水的淋浴头。
  只剩滴答滴答的清脆声响。他探头出来,望见等在原地呆呆站着的小孩,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起来。走过去,脸上再度浮现那种轻佻的笑:“吓着了,小宝贝?”
  季末:“……”想了想,有些腼腆道,“谢谢你。”
  叶箐又靠近了些。“只是一句口头的谢谢吗?”他拥住小孩。季末瑟缩了一下,有点想跑。叶箐便揽紧了他,试图去亲他的脸。“该不该多回报我一些什么呢?嗯?”好笑道,“哪怕是雇一个打手,这时候也该收取报酬了吧?我还这么厉害,你赚死了。”
  季末没作声,慌乱躲避他的吻。他推了推叶箐,没有推开——其实也并不是在很坚定地推拒。叶箐亲得他有些发晕。也有可能他在这热气蒸腾的淋浴间里待久了,泡得脑子不清醒。
  叶箐把他按在墙上,手隔着布料摸到后臀大力捏弄的时候,季末终于打了个激灵,推开了他。
  “……不行。”他避开男人的视线,小声喘着说,“我不是那种……做那种工作……不能用这个来换。别的,别的都行。”
  叶箐扬起一条眉毛:“那你还有什么别的能给的吗。”
  季末背靠在冰凉沾着水汽的白瓷墙面。突然两人之间就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境地。
  季末看着叶箐,眼里的情绪一点点被剥离,染上灰暗的色彩。垂下视线,鼻音:“嗯。”他说,“没有了。”
  叶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也许小孩会觉得他和刚才那些人渣没什么两样,只是自己没那么粗暴,也没有搞公开和搞多人淫乱的兴趣罢了。
  可是啊,叶箐和那些人渣确实没什么两样。都是聚集于此,只配躲在下水道里拱来拱去的臭老鼠。都一样烂透了。
  有那么一刻,叶箐心里暴烈的情绪翻涌,想着干脆先顺从氛围,提枪上阵爽了再说,完事儿了总有办法哄人。可是他一凑近,小孩额上块块紫青渗血的新伤就清晰地扎眼起来。再近一点,看见季末半闭着眼掩了不情愿,眼睫上承着几滴热雾凝结的细小水珠……纤细的睫毛快要承受不起这微小的重量了。这点水滴将落未落,很快也会跌落下去,义无反顾地跃入长流,不给任何人抓住和挽回的机会。
  他叶箐,终究咽不下那口气。
  不想和一帮畜生为伍。
  不然自己刚才费那么大劲儿干嘛。
  叶箐摸上季末的脸,叫他抬起头来,同自己对视。想说些什么,可废话太多,词不达意。心思在脑子里拐了千回百转,等说出来就变了味。
  “这么容易受伤,可不惹人欺负吗?”他说。手从衣服底下伸进去,没有情色的抚摸,只是摸到季末的心口,碰到那心跳。小孩在他手心里轻颤了一下,克制住了没有躲开,他便半笑半叹着问:“不拿这个换,后面的日子你准备怎么过呢,小宝贝。”
  叶箐说得对。季末其实并没有想好。他模模糊糊察觉到有这样一条路,就说了出来:“去找许森。”
  完全不知自己的话有多天真。只觉得可以用来规避最害怕的东西,就举了这烧红的铁棍当作武器,强逼自己去信不烫手。“他是这里的老大,我去投靠他,给他当手下。这样起码能保证安全。”
  去用“工作”换得“身份”和“地位”,而非用“身体”换得“庇护”,这样就是对的吧。
  也就不必再将你卷进来。或是其他任何人。
  叶箐退开了。刚刚认真考虑的神情仿佛只是一个错觉,晃眼就不见了。他笑起来,踢走心下的烦躁和易怒的秉性,完美地将多余的自己盖住。“不错的计划。”他说,“去找许森吧,他是这里所有狗的爹。”
  “跟我的话,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套麻袋了。想杀我的人能塞满整条护城河,怎么能跟我呢?你就应该去找许森,只有他能罩你。”说着,颇为恶劣地勾起了嘴角,想看天真无邪的小羊怎样回答:“可是,许森是个好色之徒,对上门投怀送抱的,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来者不拒。倒不如说,这条路是接近他,博取他信任的最快方法。”
  “你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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