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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荼(近代现代)——江上空船赴夜火

时间:2024-01-15 08:58:59  作者:江上空船赴夜火
  他冲上前,一脚踢飞了凶手手中的凶器,将他压倒在地上,制住了双手。“不许动。”
  叫做季末的男生没有反抗,视线追随着那个被人围住推走的女孩子,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了。这视线慢慢转了回来。有些难以形容这个眼神,光彩一点点回到他的眼中,这眼神单纯得就像无辜的、误入凶案现场的普通人,逮住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管不顾就开始追问,天真又执着地幻想着:“她还能回去上学的,对吧?”
  是在乞求得到一个什么样子的答案呢?
  警察只能说:“……她可能需要精神鉴定。一般经历过这种事情后,就很难回到原先的生活了。”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管怎样,我们警方会保护好她的。”
  男生躺在地上,被压着动不了,得知了答案仍然直盯着他。眼睛里的色彩愈加生动,一点点涌出泪光,深痛不已。他咬着牙,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眼泪便沿着眼角,热烈地滚进发丝间。
  “人是我杀的。”泣音说。
  这个行凶的男孩子后来被潦草地判了4年6个月。有人极力要求死刑,而有人坚持认为只是防卫过当,甚至声称是见义勇为。辩护者们在庭上吵得不可开交。证人多次翻供,几名证人之间的证词甚至互相矛盾。
  在这个案子结束后,这些涉嫌其他犯罪的证人将面临新的指控。
  季末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整场长时间地发呆。当有人问到他的时候,他只会低着头,闷着脸重复一句,人是我杀的。
  庭审这天他妈没有出现过。这里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他就此平静地在判决书上签上了名字,许走了几年的光阴。
 
 
第14章 
  季末被羁押到本地的监狱时,领到了口杯牙刷毛巾,特制马甲和被子,被赶进一楼的牢房,开启了漫无天日的与铁窗为伴的生活。狱管给他剃了寸头,这样刘海便不能再遮住眼睛了。他很不习惯,总是下意识地虚着眼,垂了视线,一副唯唯诺诺谁也不想惹的样子。
  可15岁还在长身体的年纪,这小身板丢进了狱区,就像是一块肥肉扔进了野狗群,眨眼就被分食得一干二净,找不着半点肉沫味儿了。
  这是他那个略显干巴,脾气古怪的“舍友”的原话。
  季末刚听见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这同住一间牢房的舍友对他算不错了,到了饭点会叫他一起去,给他指方向,集合和放哨时也会捎带上他。只是常常一转眼,人就不见了,留季末一个人混在人堆里,茫然四顾,不知该去向何方。
  当在干活时冷不防被摸了一下屁股后,他忽然就打了个哆嗦,想穿了。
  监狱是恶棍们得到制裁的最终归宿,也是最大的人渣聚集地。
  回过身来,看到一个嘴唇到下巴上有道疤的汉子在站在背后。“歇一会儿再干吧。出去聊聊怎么样,我们交个朋友。”图谋不轨的眼神紧紧盯着小肥羊,更多能叫人意会的企图统统融进了这笑里。
  季末立刻去看最前方走道里的狱警。
  舍友从背后勾住了两个狱警的肩,一人递上一支烟,或许还暗中传递了些什么东西。几人突然就谈笑风生起来,对车间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即将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季末收回了目光。他心想,这个世界已经烂完了。
 
 
第15章 
  季末落进了疤脸汉子手里,只好被迫使着略微仰起脸,接受打量。对方摸了摸他的脸,强压上来似乎是想亲他,另一只手已经扶到腰后,往下揉弄起臀肉来。
  竟然想公然猥亵吗……他偏了头,避开口水,却避不开周围作恶的视线。
  犯人们间或往这边瞧上一眼,看好戏似的。这下见正戏开场,甚至借着狱警“不在”停下了手头的活儿,吹着口哨大喇喇地望过来,专心等着看一场活春宫。
  “阳哥,只有十几分钟就要收工咯!够你完事么?”
  “呵呵,给阳哥十分钟,够磨得那小婊子欲仙欲死三回了。”
  “干啊,干死他个卖屁股的!”
  围着怪叫起来。
  季末被一众人看着,那些声音落进耳朵里,在身上撩得燥热。疤脸汉子把他压在工作台上,扫开了工具。一条腿挤进来,叫他的双腿无法合拢,男人的膝盖就顺着那些荤话上下有节奏地顶着他的下体。
  季末挣扎起来。被一双手牢牢禁锢住了,挣脱不开。
  周围人声嘈杂,堪比红灯区喧闹的夜晚。可莫名其妙地,他回想起那一日。就在上个月,他的第一次,丁诚带着跟班们在小巷里强行侵犯了他。那一日是寂静的。
  又回想起了第二次。在音乐教室,四个人,轮流来。想起血糊了眼睛,想起有人忽然拉开了窗帘,让阳光斜照进教室里。那一日也是寂静的。
  回想起了第三次。丁诚变成了一具尸体,躺在水果刀下被肆意宰割。他死了。他的跟班们现在应当也都进了大牢里。那尸体也是寂静的。
  他硬了。
  他也快烂了。
  疤脸汉子很快发现了身下人起反应这件事,脸上流露兴奋的神情。他胯下的巨物也竖挺了起来,直直戳弄在季末身下,同他的抵着。
  “你真贱啊。”手按着身下人细而无骨的腰肢,“卖过多少次了?这么快就硬了。经常参加淫乱聚会吗。”笑得恶极,“是不是没谈拢价格。”
  犯人们笑得更是下流。连声叫道:“阳哥,干快些,我也想加入。”
  “你是在质疑阳哥的能力吗?”
  “哈哈哈哈哈……”
  全是同犯。
  季末眼眶通红,手推着疤脸汉子,试图阻止他的动作。疤脸汉子便更加有趣地作弄他,带着枪茧和刀疤的干裂手掌从衣服底下伸进去,熟稔地揉捏这具青涩的身体,看着那张孩子般纯洁的脸上泛起浓艳的红。
  听见他问:“是谁说的。”
  反问:“什么谁说的?说你是卖屁股的?难道你不是吗?”
  季末:“我是因为杀人。”
  疤脸汉子大声笑起来:“被你杀的可真是个小倒霉蛋。”更过分地,手在衣服底下钻动,掐上乳尖,使了几分力气拧动,看那双眼睛因为疼痛而无法聚焦。放言嘲道:“以为杀过人就能吓到我吗?天真。”
  季末知道再挣不开了。
  “观众们”等着看一场小羊被猛虎撕碎的戏码,猛虎便故意不急着杀生,而是玩弄掌下的小羊,以此挑起观众的情绪。
  他无计可施,只能在疤脸汉子又一次强吻下来,压弯了他的腰吃他的喉结时,低了声音讨饶:“放过我吧……”在对方耳边轻蹭,“换个时间,晚上……晚上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玩。”
  疤脸汉子从他身上起来,有些诧异。身下的小孩快急得哭出来了,脸上又羞又愤。明明刚才还梗着脖子说自己杀人呢。
  真有意思。
  恰逢工作时间快要结束。疤脸汉子便在一片嘘声中当真放过了他。
  也不算完全放过。最后他一手探进小孩的裤子,一手掐着他的腰,强按着人帮他撸了出来。
  季末倒在工作台上,一阵失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弄射……从硬起来开始身体就不大对劲了。真的射出来那一刻他脑子里一空,满心里都是放弃理智,顺从快感。
  让这缕灵魂混入浊世人潮,一起漂走吧。
  疤脸汉子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他疼得一下子唤回了神智。
  “晚上到公共浴室来。”疤脸汉子放开了他,心照不宣地笑着,低语,“会有人给你开门。”
 
 
第16章 
  季末回到了牢房。被安排回房时,他的舍友就走在前头。他走在最末,一直盯着舍友的背影。
  很平静地回到了和舍友相处之所。舍友抢先说:“不要生气。”
  季末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闻言没有说话。
  舍友:“有人要买你全身,已经下了定金。我可以分你。”
  “买我全身?”
  “用完之后,肢体器官可以另外再单独转手。不过,整块带走的也有。”
  季末好一阵没有听懂。在稍微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更加觉得眩晕。他想了一会儿,问:“那个人,是这座监狱里的……最厉害的?老大?”
  “你说阳哥?”舍友摇了摇头,“他确实是个猛的。但是这座监狱里现在权力最大的人,只能是许森。”
  许森。季末拿到了一个名字。
  “也是犯人?”他问。
  “名义上是。”舍友瞟着他。这个干巴的男人形容有些猥琐,“你是在想打许森的主意吗?我可不会给你牵那种线。”
  季末不语,站了起来,在不大的空间里打转。舍友见他这样,又动了歪脑筋,提议道:“你想拒绝阳哥?其实也可以的,我光收了钱,还没拿到他的货。”越说越起劲,嘴皮子上下翻飞,贪婪地盯着季末,“我们合伙做长线吧,我能给你找下家,拿到报酬五五分账。”
  “……”季末在屋子里站定。他看向舍友:“嗯。”
  舍友:“嗯?”
  季末没有解释。他抓起凳子,与此同时深呼吸一口气,将手握着的东西猛地砸在舍友脑门上。
  “砰!”
  这个男人倒在了地上,血从额上破裂处流出,很快浸湿了一地。
  季末松手,任椅子摔在地上。他看着那鲜血的色泽,在地板上反光,大口呼吸着。心脏在狂跳。他别开了眼,走到牢笼门口,呼唤狱警:
  “杀人了。”
 
 
第17章 
  季末得到了72小时禁闭室独处的机会。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当天晚上,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禁闭室的门。光线冲进这小小的棺材似的房间时,季末惊了一下,眯着眼,手胡乱挡着,往里缩了又缩。
  狱警用强光手电照着,将人拖了出来。铐好了,一警棍抽在边上的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走!走!”寒着脸驱赶,“有人在等你。快起来。”
  季末被揪着,强行拉到了公共淋浴间。一路穿过漆黑的,已经熄灯的楼道,穿过漫天清冷的夜和月照,闯进一重水雾缭绕的……更黑暗的世界。
  门在身后关上了。水线打在地面,汩汩流进水道,遮掩了小声交谈的人声。季末看见明亮的壁顶灯,看见清洗得白得发亮的地砖,看见宽敞房间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疤脸汉子。他的身旁,几个男人三两靠着墙壁争论着什么。见他进来,纷纷收了声。
  黏腻的视线就像蒸腾的热气一样,争先恐后地舔上皮肤,将衣服弄得湿漉漉的。
  季末的声音艰涩起来:“……不是说好,就我们两个人吗?”
  疤脸笑起来,周围的手下也笑起来。“谁跟你说好。”
  季末本能地退步,回头去看狱警。将他推进来的狱警制服上还绣着监狱的徽记和警号,肩章上还载着警星。这个人挡在季末和唯一的逃生通道——门之间。季末绝望地看着他。
  狱警回应了这眼神。他推着季末上前,一脚踢在他腿弯。季末跪倒在地,膝盖撞上了滑溜的、淌着流水的地砖。
  疤脸扶了他一下,接住了他的双肩。那胯下热烘烘的肉柱就隔着裤子抵在可怜小羊的脸上。
  狱警交代了一句:“得把人活着带出去。”将手铐钥匙抛给疤脸,“起码这四年,别把人玩死了。”他看了一眼季末,带上门,走了。
  季末脑袋被压在男人身下,好一阵没有动静。疤脸察觉到他在发抖。为了让他抖得更厉害,疤脸撕碎了他的上衣,然后是裤子。手下在一旁看着,抱着双臂,发出啧声:“冷静点,别激动,阳哥。”
  季末跪在男人身下,手被反铐着,身上不着寸缕。男人们围在身旁。有人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屁股,他抖了一下,没动。头始终低着,视线落在那只脚上。双腿没法并拢都是因为这只脚,踩在腰腹,却没有真正用力踩下去。它一点点向下,碾在暴露在空气里萎靡不振的下体,逗弄似地拨弄。
  疤脸神情很兴奋。这兴奋一半来源于弱者不能反抗只能臣服,一半来源于手下追逐癫狂、追逐毁灭一样地追逐自己。将他捧至高位,为他玩弄弱者时彰显出的力量兴奋到高呼。
  “阳哥太能忍了,让我先上吧。”有人懂他这种恶劣的趣味,便故意抱怨。
  那人站在季末身后,按着他的腰榻下去,臀肉贴在自己身上,淫笑:“小朋友,要不你先用嘴给阳哥爽爽?哥哥们教你啊,先把他伺候出来几次,不然等会有你好受的。”
  季末低着头,嘴唇动了动,嗫嚅了一句。
  疤脸勾起他的脸,看见泪水已经淌了满脸,眼睫上垂着小小的泪滴。“什么?”
  季末抬起眼来,重复了一遍。
  “我做错了什么。”
  这双眼睛里不再有恐惧,只是平静。
  不带好奇心地问一个问题,得到一个答案,然后接受答案,仅此而已。
  疤脸暴怒起来。被欺凌者藏起了所有情绪,麻木地扮演一具人偶。一个弱者,选择臣服于力量,同时拒绝回馈给主宰者任何的奖励。疤脸带着狰狞的笑,卡住季末的脖颈,呼气喷在那两道假象似的泪痕上:“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按着他,一拳揍了上去,将季末打倒。
  “因为你杀错了人。”
  季末摔了出去,头磕在地面。手下都吓了一跳,纷纷退开。
  “那个逼养的是该死,但不能被你这个路人随便捅死。你懂么?”
  “我们的人、货、地盘,都被警方查了。这其中多大损失,一万个你也不够赔的。”
  “妈的,你这废物,清清白白的不好,偏要跳进这染缸。坏我们的事,还在这里装无辜。真想把你剁成几段了,拿去吊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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