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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荼(近代现代)——江上空船赴夜火

时间:2024-01-15 08:58:59  作者:江上空船赴夜火
  季末没有说话,抬着眼,眼瞳映着一个人影。他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眼里看着这个人跟看着一个大型鸡巴没什么两样。
  丁诚的笑一点点扭曲起来。他掐住了季末的脖子,猛地亲了上去。蹂躏那两瓣嘴唇,舌头挤进牙关,翻弄他嘴里的味道——还残留着腥臭的性器的味道。
  谁脏。说谁脏。谁脏说谁。
  丁诚放开了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季末被恶心到的模样。眼泪滚落,大口喘息着,不停地吐舌头露出作呕的神情。
  后面的人又顶撞上来,课桌朝前撞了一撞,被丁诚扶住了。
  季末难受得很。死变态还在疯狂帮他做手活。他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被情热染红的脸抬起来,斜斜地看着面前的禽兽,给出了答案。
  “我一定……杀了你。”他艰难地说。
  丁诚暴怒。攥起他的头发猛地磕在课桌上。
  剧烈的震荡来袭,季末也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
 
 
第5章 
  季末很快醒了过来。一滩鼻血在桌面快风干了,发出难闻的味道。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听见有人在叫他。
  “你还好吗?”一个小个子女生,穿着校服,在他的面前弯腰,注视着他。
  这是一个正常的同学。但是季末不太正常。他恍然惊醒,自己的处境还是那样,双手被绑,整个人趴在课桌上,两条大腿光秃秃地裸露在外,凉风吹着合不拢的后穴,简直一直凉到心里。
  季末暴起想要逃脱,惊慌得满脸通红:“别看我!”但是挣脱失败了。课桌被他抬起,但这个姿势是无法走路的。他一下子又趴回到课桌上。脑袋里好像烧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点点麻木地,叫疼痛唤回了神智。
  有什么东西盖在屁股上。勉强遮住了惨不忍睹的下身。那是一件校服外套。是女孩子的校服外套。
  丁诚他们都已经走掉了。故意把他这副样子留在这里,想让他出丑。音乐教室的窗帘是拉着的,外面走廊已经响起了嘈杂的交谈声。现在是下课时间了。
  季末脑袋里开始感到晕眩。已经不知道过了几节课了,他得离开这里。
  面前的女孩子看着他的样子,伸手掏了一包纸巾,送到他脸边,一点点帮他擦去了鼻血。擦去了嘴唇上的浮血,擦掉了下颌上沾染的大片血色。
  季末愣着任她动作。
  女孩子脸上有关切的,心疼的神色。她没有问太多,只是在确认了他能醒过来之后,去拿了剪刀,剪断了他手上缠的绳子。手腕上都已经全是血了。
  “我们班下节是音乐课。我先来收拾教室。”她捧着他的手,看着那些伤痕,轻声说,“……别人都没有看见。”
  季末抽出了手。他刚一想站起来,后腰传来的痛楚几乎要将他压垮。慢慢地,身子又缩了下去,倒在课桌上。
  女孩子吃了一惊,草草擦了一下脏乱的桌面,过来扶住了他。帮他一点点抬起失力的上半身。季末缓了很久,才费劲地把裤子穿上。短短几个动作,额头上已布满了细汗。
  但,这弄脏的校服外套,是没法还给她了。季末捏着校服外套,没动。
  女孩子在他穿裤子的时候一直撇头,看向其他方向。这时感受到视线,有些沉重地开口:“你要去医务室。”
  季末敛了眼眉,沙哑地回答:“我回家去了。”
  女孩子立刻担忧地转了脸过来:“你家里能照顾好你吗?”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现在你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
  “嗯。”季末扶着一张课桌,颤颤巍巍地朝教室门口走去。每一步,身后都传来钻心的痛。那被侵犯过的穴口,好像再也合不上了似的,异物感无端涌现,里面含着的脏东西也不断地流出。他索性把这件校服外套系在腰间,挡住了后头被精液浸湿的裤子。
  “洗干净了再还给你。”他有些愧疚,回眼问,“你叫什么?”
  女孩子拉开了室外的窗户,让阳光洒进这间教室,驱散所有阴冷的、悲恸的氛围。她站在斜照的阳光底下,捋了一下发尾,推上耳后,说:“高一5班,涂茶茶。”
  季末开了门锁,推门走了。
  教室门大开的瞬间,许多人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发出浮夸的惊叹声。一张张脸上漾起好奇的,震惊的,八卦的,探究的,难以捉摸的神情。
  “你们关在里面做什么啊?”有人起哄。周围爆发嘘声。
  有人淫笑着接声:“我闻到了哦~”
  季末挤开他们走了出去。有人暗中用手肘撞击他,他忍住痛哼,走出了人群。
 
 
第6章 
  季末回到了红灯区。楼下的诊所,霓虹灯牌已经坏掉,不再亮了,甚至每个字都缺了半边。
  诊室有人。他就趴到了走廊上那张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检查台上。上边铺着一次性的手术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作一次性使用,有没有换过,上面躺过些什么不干净的人。统统不知。
  他一爬上去,就累得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搬上了病床,侧躺着挂着吊瓶。外面天是黑的,他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里空空的,脑子里也是空空的,已经连饥饿都察觉不到了。裤子连同那件女式的校服外套甚至都已经洗好了,挂在窗口通风处晾着。
  被子下是未着寸缕的身体,上面不知有多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痕迹。在他昏死过去后,那帮畜生也没有放过他。
  后穴倒是已经被清洁过了。还痛得厉害,上好的药缓解疼痛的效果十分有限。
  季末呆愣地看着那输液器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来。
  一滴,又一滴。
  方知行穿着白大褂走进病房,一眼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以及麻木无光的眼瞳。
  忍不住屈起一条手臂叉了腰,板起脸教训道:“季末,你还是去做那种事了吗?”走近了些,面上浮现怒气,这话变得像质问。“越玩越过分了。这次是几个人?”
  季末慢慢地挪了眼神过去。“四个人……”他说,想到了什么,口唇干瘪地纠正,“算上我,五个。”
  方知行捏着输液杆,捏紧了,连那吊瓶都轻微地颤抖起来,瓶中液体晃荡。
  “你很缺钱?”他冷着眼,问,“你妈没有给够钱你?”
  季末有些不明所以。脑子还没转过来,便又听见医生说:“我给你钱。你只用满足我一个就够了。”
  季末睁大了眼睛,这时才知道误会了。
  有些好笑,又好气,拒绝了:“我不需要你给钱我。”他舔着唇尖,刹那间光华又回到了眼中。嘲讽的,讥诮的,蔑视的,他直言:“我做什么也不会去卖。”
  “如果你喜欢男的,那你还是上别处找鸭吧。”
  说完便闭了眼,不想多说。眉头不平,似被惊扰。
  出卖身体,在他眼里,是下贱的工作……但也是崇高的。是穿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里的矛盾的刺。这是个禁忌的词,因此不能轻易地说出口。不能沾染,不能被放过,只能被裹挟,只能被迫被其推着走。
  一只冰冷的手探进了被子,摸到臀肉。他的屁股都被掐肿了,在上一场被迫和一帮禽兽的交媾中。季末立刻睁开了双眼,无言凝望着面前的男人。
  热切的吐息就喷洒在自己面上。那双成年人的眼睛将自己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末在这一刻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看上去那么随和。甚至,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这样的形容词也与这样一位扎根在红灯区开诊所的医生无关。
  “你说我为什么找你,季末。”方知行牢牢盯着他。没有戴橡胶手套的手指径直抚上了男生被过度使用出现了撕裂伤的穴口,满意地看着他疼得抽气,绷直了脊背。“因为你干净啊。”
  “你出生在红灯区,都不知道是哪个狗男人的野种。你怎么能这么干净呢?”压在他身上,看他无处挣脱的样子。手指绕回前面,抚弄上了那根小巧的阴茎。一个年轻孩子的耐性和定力,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高超手法刺激着,很快激起他的性欲,推至濒临高潮。
  季末喘得很厉害。不同于之前的被强迫的痛苦性交,方知行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快乐。成年男人并不需要亲自打压他,只用让快感征服他,再看着他倒在他身下摇尾乞怜。
  打出来,射了方知行满手。季末被圈在他身下,双眼微微失神,还陷在欲望的潮海中,呼出的热气烫着医生的手。方知行略微起身,放开了他,擦干净了手。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将被子掀开了。
  季末险些从床上弹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抢被子,抢不过又赶紧捂住自己的下身。方知行手上发力,扯过他的手臂,轻松就胜过他软弱无力的反抗,将他翻过去按在床上。动作利落,都没有让手背上插的针头脱落。
  不过季末猜错了。在他惊慌难安地趴在枕头上出汗的时候,方知行只是掰着他的大腿,探入穴口,替他检查一下伤势罢了。
  “你还得来我这里好些天。”医生冷淡地说,“你有钱支付医疗费吗,季末?”
  季末被放开了。他这时也没了挣脱的心思。他回过头来,看着医生的眼睛,确认了他是下了决定就不容许反抗的那种人。
  本来是熟人的。恍然间有种世界观在眼前被碾碎的冲击感。
  “好好想清楚。你最青春就这几年。”
 
 
第7章 
  季末在诊所里凑合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诊所开门才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家。
  临走前,方知行打了个呵欠,看着他把衣服裤子一件件穿上。他麻了,强忍着不适,装作感受不到这目光。方知行问他要不要吃了早饭再走,他拒绝了。
  方知行又拿了几张钞票给他。他再次拒绝了。
  方知行前天夜里话已说尽,知道人不能逼得太狠,容易狗急上墙。便又拿出那套温和的医生形象,塞了牛奶给他,叮嘱不要吃辛辣,早日恢复。搞得季末心里一阵发毛。
  温柔的面具扯下后,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又戴回去呢?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如此么。他不明白。
  无视背后追随的视线,抱着新洗干净的女生校服外套回了家。
  有些意外地,碰到了许多天没见到的亲妈。
  季母看见他先吃惊地喊起来:“阿末!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脸上妆还没化好,急急冲上来抓着他。
  季末杵在原地,手里拿着校服外套,下意识往背后缩了缩。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嗓子哑得很。这时给季母问住了,脸上浮现些茫然的神色……茫然得想哭。心里闷闷的,堵得很,说不出来。
  “啊。”他说。
  季末从来都是个嘴笨的孩子。小时候被人打了,就站在漆黑的楼道里,眼泪一个劲儿地掉,也不出声。等进了家门,看到妈妈,那股子劲儿已经散了,什么情绪都憋了回去,封得透透的,死绝了。
  他没有状可告。因为知晓无人会为他出头。
  季母看他一副傻愣的样子,给他拉进门来,一面又问:“吃了没?”细细瞧着他。
  季末顿时想起领子里,衣服下面那些痕迹,连忙缩起脖子护住了,往屋子里躲。季母狐疑,正待追问,又听见孩子低声说:“妈,我不去上学了。”
  季母一下子钉在原地:“阿末,怎么了。”季末沉默着,低着头,余光看见打扮得艳丽逼人的女人低声下气在问:“是不是学校又要你交钱了?书本费,学杂费什么的,钱不够了么……”
  季末猛得抬头,一股怒气冲上头顶:“不是的,妈!就是我,是我……”他突兀卡了壳,我不出来,拧过头去,恨声道:“是我自己不想上学了!我……我出去找事做。我都这么大了,我不要你的钱。”
  “你也别去接生意了!我不想看到!”他冲出门去,季母远远在他身后大喊:“阿末!阿末!”
  “你一定要去上学啊——”
  季末没有跑多远。女人的声音像索命的鬼一样追着他。这声音追着他度过了十五年。他想像飞一样地跑起来,穿过风,尽情地任眼泪洒落。
  但是不能。因为没有这样的世界舍与他。他仅仅是下了几层楼,越过那些台阶,就被身下撕裂的痛楚绊住了。他停下来,在漆黑的楼道里被寂静包围。这令人熟悉的安心感,是仅存的供他安歇的黑暗。他便就此坐下,抱着膝盖埋住脑袋,无声地大哭起来。
 
 
第8章 
  季末无处可去。他走到了学校,但是早已过了正常上学通勤的时候。他就干脆蹲在校外干等着。看人来人往。人们脸上或幸福或沮丧,或面无表情或疾步匆匆。有人会无意朝他望上一眼,但没有人有时间为他停留。
  在发呆。
  捱到了中午午休。才看到那个女孩子出来。
  他急忙追上去。“那个……茶茶?茶茶!”穿过人群赶上去,手没有碰到她的肩膀,所幸她已经回头。季末笑了一下,友好地。“衣服还你。”
  涂茶茶转过身来,眼睛里有些诧异。她默不作声,没有接。
  季末拿着校服,觉得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补充:“那个……谢谢你。要不,我请你喝点什么,喝奶茶么?”他说,手摸进裤兜,突然僵住了。
  他没有钱。
  涂茶茶静静看着他的动作,应该也猜出了理由。她不多说,盯着季末,比着口型。
  “什么?”季末没有听见。
  涂茶茶是个很可爱也很漂亮的女孩子,有同情心,又善良。这两样是这个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都赠予了季末。可这时阳光之下,这双眼睛里却无端涌现哀伤的色彩。她坚定地摇头。
  用口型说:别——过——来。
  季末的神情凝滞了。
  忽地一只手大咧咧地揽上了女孩子的肩膀。季末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人如此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是早就盯上他们了也说不定。丁诚笑着,将涂茶茶又揽近了些。“在跟我的女朋友聊什么呢?”他明知故问。虚着眼,目光毫不留情地剐着季末,因为得到季末的怒视而倍觉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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