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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李重华怔了怔,“你为何将这东西带回来?”
  “这壶虽然碎了,但毕竟……”说到这里,雁音面上有些羞赧之色。“但毕竟也是玉做的,这些角料也车出些碎珠子,我想着以后遇见了……姑娘是可以用上的。”
  说着便自己红了脸,他这模样实在有趣,李重华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知道雁音这事做得不太合规矩,他也不想去制止了,到底天真就那几年,哪里能够无情去摧残。
  —
  夜里他宽衣正准备歇下,被子甫一掀开,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应付地响了两下,便传来了李浔的声音。“重华,开门。”
  门其实也无需他去开,对方说这句话也不是询问的意思,尾音刚落就自顾自地打开了门,大步流星地朝里间而来。
  李重华即刻又将脱下的外衣穿上了。
  “准备歇下了?”李浔说着,竟然一弹指将床头的烛火给碾熄了。“是该到歇息的时间了。”
  “这……”骤然变暗让李重华有些无措,想说些什么又想到了对方今早上的所作所为,于是吞下了准备吐出的字词。
  “今日便与你一起歇在这里。”
  李重华看不清,但也听到了李浔边说边宽衣解带的声音,以及靠近架子床的脚步声。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慌什么?”对方笑了一下,很是轻佻。“今日不还主动投怀送抱,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偏过头,不想回答。
  “呵。”他的沉默换来对方的一声嗤笑。“你便是放心,我倒也不会饥不择食,不过今日晏鎏锦必定会派人过来查探。”
  李浔的人又不是拦不下,他心中暗自骂道。
  “我也不是拦不下,只是不想拦,也没有必要拦。”对方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下一句开口便说到了这个。
  “房中秘事,他爱看,便让他看看也未尝不可。”
  李重华听得这些话咬了咬牙。
  且不说,他们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就说倘若是这种事情有哪里是能够让人想看就能看的呢?
  这种完全被轻视,被当做可有可无不痛不痒小玩意儿的感觉,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够忍受。
  思及此,他带着几分愤恨和不满,不由地看向了李浔胯下几寸之地,又不过停留了一顺便收了回来。
  一个断了根的阉人,倒也不怕提及这样的事情。
  “看我做什么?”哪知那样轻飘飘的一瞥都被发现了,李浔压着声音问他。“在看什么地方?”
  让人听不出是否不满,只觉得有几分危险。
  男人没了根也多少没有了自尊,身为一个太监,那样的地方被他人打量定是不悦的,于是李重华矢口否认道:“没有看些什么。”
  “哦?”李浔发出了一个高扬着的音,似乎带着几分质疑的意味在其中。
  李重华就不说话了,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得敏锐。
  昏暗的房内由此变得安静了,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又好像能够听见窗外晚风晃动干枯枝桠的声音,交织混合在被地龙暖热的房内,似乎变得粘稠了许多。
  方才的那一声,明明应该要是剑拔弩张的氛围的,为何变成了这样,他也不知道。
  只是忽而之间觉得自己的面上有些发烫、手脚有些发软,那股白玉兰的气味又变得浓郁了起来。
  这样的时刻,李重华很没有理智的、没有克制住自己地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说:“李浔,是玉兰花开了吗?”
  那一霎那,李重华听见房内响起了什么被撞倒的声音,随后是李浔略显凌乱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内突兀且怪异。
  他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也问错了人。
  不合时宜且不合身份,头一次如此懊恼了起来,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凭着心意、任着性子就来,这是寄人篱下的他不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还不到玉兰开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了李浔恢复如初的声音,呼吸又变得轻而绵长了。“还要等些时候。”
  他垂眸回复道:“嗯,原是我记错了。”
  说完这句之后,房内又陷入到了怪异的沉默里,良久,才又是李浔打破了这样的氛围。“早些歇息,我让雁音抱一床锦被在床中间放着,也让你安心。”
  李重华抿了抿唇,心道他李浔什么都没有,本就是让他安心的。
  但安心也换不来舒适,料想今夜定是个不眠夜了。
 
 
第20章 【贰拾】夜半私语
  “你想看些什么书?”这是两人共躺一张床上时,李浔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很平静,李重华恍惚之间觉得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又觉得不过在耳边。
  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浔在说些什么。
  不出他的意料,李浔确实是注意到了这件事情,而他在房中和雁音的对话也确实被听了去,万幸当时他逗笑般的回了话,否则被发现……那又是一桩麻烦的事情,不知大李浔又会对他做出些什么来。
  “什么都行。”他稳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展现出半分慌乱来。“有些什么便看些什么。”
  “这冬日夜里漫长,总想做些什么来打发打发时间。”
  李浔听得却哼笑了一声,也说不上带着讥讽的意味,却还是让李重华心下一紧,生怕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提心吊胆了一小会儿,只听得这样说:“那你便去吧,只是这藏书阁我也没让人修整过,落得灰多。”
  得了应允也没全然松下一口气来,深知自己看书的时候也会被监视着的,还是得万分小心。
  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的帷帐好一会儿,李重华才又重新下定了决心,侧过身子对床外侧的李浔说:“其实,我还是有些想看的书的。”
  李浔没有翻身,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哦?是什么?”
  “我见那汤池下的行宫奇怪,处处都透露出来不简单,还有那个密室中的阵法和人彘……”他细数了一下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又说:“总之我思来想去,又觉得不是引我们入局的瓮。”
  “那你觉得是什么?”李浔问。
  他轻微地晃了晃脑袋,“我也不知道。”
  李重华无法说清那种怪异的感觉,桩桩件件缠绕在一起,是误入或是设的局,都说得通也都说不通,于是他就觉得,或许又更深一层次的东西在里面。
  或许是他和李浔都从未设想过的。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想去找些书来看看,倘若了解清楚了那个阵法和人彘的作用,或许会有些眉目。”这话,他说出来倒是不假的,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只是……还是要为自己做些打算的。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咫尺远的李浔,在昏暗的房中不过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个触碰不得的影子。
  “哦?如此吗?”李浔笑了一下,很快。“那你去便是,我原也没有打算阻挠你,只是藏书阁,便要劳累你自己收拾了。”
  “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李重华就又翻了回去平躺着。“我省得了。”
  -
  李重华原以为今夜是个不眠之夜,可谁料伴着那股馥郁的玉兰香气,他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甚至睡前心中不停盘算的事情,半分也没有出现在梦中,疲软的四肢彻底得到的放松,这是一种久违的轻松。
  以至于李浔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公子,你醒啦?”甫一从床上坐起来,在外间的雁音就匆匆地进了来,后面跟着端着热水的遥梦。“热水早就备好了,等着公子梳洗呢!”
  “掌印是何时离开的?”他套上了外衣,坐在镜台前任由雁音给自己梳发。
  李浔留宿于此,怎么想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弄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清不楚了,但难得雁音和遥梦二人都是有分寸的,也没有就此展露半分多余的神色来,这让李重华觉得轻松不少。
  雁音嘿嘿笑了几声,“卯时就走了呢!”
  “这么早?”他惊了一下,难不成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确实不出他所料。
  雁音即刻就说:“是啦,因为山庄里头出了点事。”但说着这些的时候,面上又没有半分凝重的神色,反而带着说不清的幸灾乐祸。
  他看了一眼较为沉稳的遥梦,发现他面上也并不严肃,心下对此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发生了什么?我倒是半分也不知。”
  “公子你还睡着当然不知啦,若不是去打扫的人见着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呢!”雁音捂嘴笑了下,凑李重华近了些。“这大皇子啊,昨儿夜里竟然偷偷带了暗娼入庄,妓子小倌都有。”
  李重华听得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荒唐事。
  “今儿个,那场面啊!”雁音说得啧啧称奇,“实在不堪入目呢,那味道也真是……”
  听他越说越离谱,简直要把别人床上那些事都事无巨细地说来,李重华伸手拍了一下雁音。“噤声。”
  “小小年纪,真是不害臊。”
  雁音被骂了也不知羞,嘿嘿地笑了几声。
  李重华没再管他,一边梳洗一边开始思量起此事来。
  晏鎏锦确实是个手段不入流的人,但到底也会伪装,不然他也不能那么多年都没有识破对方的真面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入庄子里做此等事情。
  所以……
  极有可能是李浔下的手。
  昨夜知晓晏鎏锦会派人来窥探房中之事,于是看似妥协地进了他的厢房,其实转头便给对方送了一个这样的大礼。
  到底是怎么可不会让自己吃亏、落了下风的司礼监掌印。
  “那现在……”他停下了手中的事,又转头去看雁音。“那现在事态如何了,大皇子他可还在庄里,掌印呢?”
  “奴才哪里晓得那么多。”雁音说,“不过倒是没有听说大皇子离开了,老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也是,连他都没法儿知道这些事情,更何况他房中的两贴身小厮。
  李浔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是如何都不会让他知道的。
  权威不可挑战,李重华早体会过了。
  但这件事情他又确实想知道,毕竟这件事情一闹大,闹到今上那里去,晏鎏锦少不了的一顿罚,朝堂上也必然会有些参他的奏折呈上。
  弯弯绕绕牵扯之下,不定还会与李浔和他相关。
  李重华正在思虑如何才能探听一二,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赫然是子卯的声音。
  “公子,老爷有请。”
  听到这话,他蹙了一下眉,心中却十分笃定是李浔唤他去是为了晏鎏锦一事。
  又或许方才在房中谈论的这些事情,早就传入了李浔的耳中,在他短暂的思量之下,决定把李重华请到他的身边去。
  “好,就来。”快速地净了净手,在床边随手拿了一件金丝滚边的淡红色披风,套上去后就开门。
  他看见门外的子卯,在见着他的霎时不明显地顿了顿,但又很快恢复了原状。
  李重华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确认没有什么不合礼之处,于是也就随他去了,毕竟李浔的部下也与其本人一样心思变化莫测、难以揣测,常常会做出让常人匪夷所思之事,又常常会以其他去掩盖。
  “那我们这就走?”他反问了一句,子卯才点了点头。
  “好的,公子随我走吧!”
  他也就不说话了,像往常许多次一样跟在子卯的身后。
  只是随他而行的雁音和遥梦,面上的表情也似乎有些怪异,然而现下子卯在身边,是不适合询问的。
  重云山庄虽顶着个山庄的名,但事实上并不敌掌印府大。当初李浔出宫建府是今上亲批 的,说是方方面面都依着最好的去,也从国库中批了不少的银子。
  重金打造的掌印府自然是要胜过这座转手了多人的旧宅子了。
  当初建造掌印府具体是如何布置的,李重华也无从得知了,只是住在其中切身感受过之后,倒是觉得重云山庄要比掌印府有生气的多。
  起码个个院儿里的草木打理的都是极好的,耐寒的在残雪中也显得葳蕤。
  掌印府的怪异就和李浔这人一般,金碧辉煌的外壳下藏着数不清的断井颓垣和枯草荒木,于是整座宅子和整个人都显得空荡荡,虚无地飘在半空中。
  让人够不着也落不到实处。
  而在想着这些的功夫,子卯就已经将他带到了地方,是昨夜晏鎏锦歇息的院儿。
  院儿门口泾渭分明地站着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锦衣卫面上表情严肃,而东厂的太监们倒显得轻松自在许多。
  毕竟出事的不是他们的主子。
  “李管事。”那些个东厂的,在见着子卯之后都对他点头打了声招呼。
  李重华看着心下一惊,他原以为子卯不过只是个掌印府的管事,没想到和东厂的人关系都如此密切,也不知私底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身份。
  他又斜了斜眼睛看向旁边站着的锦衣卫,发现他们并没有露出惊骇之色来。
  难道是早就知道子卯身份不简单?还是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
  看来这京都,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从前且当作白活。暗自把这桩事情藏在心中,也收拾控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尽量不让子卯看出他在盘算着。
  子卯也应声点了点头,“诶,好。”
  打完招呼之后,他们的眼神在李重华的身上转了一圈,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就把眼神收了回去,也不知道司内可有吩咐过,或是吩咐过些什么。
  没人来寻他说话,李重华也就没擅自开口。
  子卯带着他进入院中没有被锦衣卫拦下,想来是早就打点商量好了,雁音和遥梦被留在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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