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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如此不仁不义之徒,你又何故将他留下。”他承认自己此刻心中有些不满。“今日他可背弃晏鎏锦,他日也可以背弃你我,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们手中握的证据已够,也不欠这一张羊皮卷了。
  哪知听了他的话,李浔竟然大笑了起来,帽链胡乱地碰撞着发出响声,身旁的竹叶都被震掉了几片。
  他心下不满,抬手捂住了李浔的嘴。“你别笑,我难道说得没道理吗?”
  “有,有道理。”李浔在他掌心含含糊糊地说,又将他手拉开了一些。“只是觉得重华你这认真的模样,真真是让人觉得可爱。”
  他不听这些,“你说可爱,是真觉得可爱,还是笑我无谋?”
  “嗨呀,我笑你作甚?”李浔拉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你可真是误解我了啊。”
  “我知你不喜柳因,其实我也瞧不上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但我只是让他将东西给我,可没应许要收下他,待事成,除去便是。”
  “你这……”
  李重华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浔接了过去。“我也是小人,所以我也背信弃义。”说完,又抱着他笑了几声。
  两人站了再有一会儿,司内就快步赶来了。
  “师父。”
  “嗯?”李浔松开了他,看向了司内。“找到了什么?”手又伸过去帮司内扯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襟。“莫慌张。”
  阳春三月的天,司内的额上都沁出了一些汗,李重华看着也觉得辛苦,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绢帕递过去。“擦擦汗,别着急。”
  司内没立刻就接过,而是转眸看向了李浔,待李浔点头之后才接了手擦汗,嘴中还一边说:“后院之中有个枯井,枯井下头有个通道,通道连着一个暗室,我们在里头发现了许多人皮。”
  他几乎是与李浔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之前也确实没想到,能够在这宅院当中发现这么多。
  李浔正色道:“带我去看看。”
  “好。”司内收了绢帕在前头给他们引路,步子倒是放缓了一些。
  那枯井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院里杂草丛生、蛛网密结,扑面而来的尘土气味,枯井旁还放着一块儿巨石,料想原来是压在井上的。东厂的番子站在一侧,纷纷侧目看向赶来的他们。
  他与李浔一同走近了枯井,绕着看了几圈,此刻未时正是日头高悬的时候,却只觉得那井中寒气缠身,也看不清井底都有些什么东西。
  “人皮还在里头没拿出来?”李浔问。
  司内点点头,“未得师父吩咐不敢拿上来,只怕会毁坏了什么东西。”
  “嗯。”李浔伸手摸了几把尘土堆积的井口,“那我下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候。”
  李重华拉住了他的手,由着自己任性地提了要求。“我想随你一块儿。”
  李浔没立即回答他,那边司内开了腔。“下头我们仔细地查过,大抵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他侧身看去,恰巧与司内对视上,后者半眯着眼回了他一个笑。
  两人的对视被李浔的一声轻咳给打断了,他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你既想去,那就带着你吧。”说完也不再啰嗦揽着他的腰带着他一齐下了井中。
  入了井之后,能看见的东西就比在上头多得多。土腥味攒着劲儿往人的鼻子里灌,不知是不是前几日下了一场雨的缘故,井底的泥有些湿,上头已经落了好些脚印,大抵是方才那些番子留下的。
  “往这边走。”李浔的声音一发出,荡出了好几层回音。
  就见李浔带他走的地方有一个狭小昏暗的口子,森森的寒气从那口子里流出,靠得越近便越觉得毛骨悚然。
  他脚步未停,“倒是让我想到了在重云山庄的那个。”
  “指不定就出自同一人之手。”李浔答他。
  口子不算大,但躬身也能够容纳他们往里进,弯弯绕绕地顺着通道走了一会儿,才终于摸到了司内所说的那个密室,密室前头错落地横了几堵墙。
  步子一落下,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腐臭淤泥味,掺合着他在戚春文赵含秀所做香囊中闻到过的浓郁香气,令人作呕。
  “是那个被填了的小塘底下。”李浔忽而开口。
  李重华想到当时,心下了然。“怪不得当时晏鎏锦那么急于结案,许是怕有人会细究,进而发现小塘底下的人皮吧。”
  李浔却说:“不见得是怕被发现这个。”
  “嗯?”他不懂,“那还能是什么?”
  “这事儿先不急,待我将背后的这些弯弯绕绕都捋清楚了再与你说。”说了一句,李浔又抬手抚了一下他的背,像是急于解释。“并非有意隐瞒,只是牵扯良多,并非一两句可以说清。”
  李重华点头应是,两人也就不再就此多说,又往里走了好几步,绕了几堵小墙之后,才算是真正地到了。
  眼前的场景一入目,他就被惊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哪里是密室,更像是一个放大了的屠夫的摊位,好几十个空了的人皮瘪瘪地被铁钩掉在空中,一个血迹斑斑的木桌上放着沾着血的刀,一旁堆了好些用来做香囊的香料,角落里摆着一个大缸,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缸熬出来的尸油。
  “晏鎏锦,晏鎏锦他竟然敢!”《密诡簿》翻看了无数遍,也不敌眼前的一眼来得触目惊心,一时之间他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李浔将他揽入怀中,拍抚了好几下他的背,而后塞了一个烛台在他的手里。“你在墙外等我,我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被他们遗漏了的。”
  李重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推着回到了那几堵墙之外。
  他正欲说些什么,烛台举起的时候,却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堵墙当中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什么花纹。
 
 
第95章 【玖拾伍】私藏死囚
  他凑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花纹在烛光的映射之下若隐若现,待一一看完才发现是残破不全的,正觉得有些败兴的时候福至心灵,忽而想到了在重云山庄见到的那一个。
  于是往后退了几步,高举着烛台左右走动,但不知是这太过昏暗,还是真的只是他错看了,绕了好几圈都没能看见想象中的那个图案,遂放弃。
  而里头的李浔也已经看完走了出来。
  “如何?”他问。
  李浔摇摇头,“再无其他了,我们上去吧。”
  “嗯。”李重华随着李浔往外走,但还是不甘心地回身多看了几眼,仍旧一无所获之后轻叹了一口气。
  爬上了枯井,李浔便让番子下去将暗室里的东西都给拿上来,嘱咐行事小心,莫要破坏了原本的样子。
  围着看热闹的百姓还没走,故而番子带着这些东西迈出府邸的时候,众人一阵阵惊呼、嚎叫,更有甚者直接两腿一蹬就翻着白眼昏倒在地了。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是人皮啊,活剥下来的人皮啊。”
  “这不是大皇子的宅子吗?啊——作孽啊!”
  怒骂的话语一声更比一声高。
  这次李浔让人带着东西就回了东厂,也没有再晃荡的意思,可即使不这么做,从大皇子宫外私宅中搜出了人皮一事还是传开了。
  民愤难息,大家都喊着要看东厂将大皇子缉拿归案。
  -
  “柳因呢,柳因呢?柳因去了哪里?”晏鎏锦掀翻了桌子,上好的钧瓷茶盏就摔成了碎片。“把柳因给我找来。”他狠狠地踢了身边婢女一脚。
  “皇儿,何故如此失态?”屏风外忽而传来了一女人柔媚的声音,不过几步就绕过了屏风走到了晏鎏锦的身边。
  “拜见淑妃娘娘。”房内的婢女见着行了个大礼。
  淑妃一挥手。“都出去吧。”
  “是。”
  “母妃。”晏鎏锦往前走了几步,直直地跪在了淑妃的面前。“儿欲亡矣,如今京都内外都在说我造了人皮傀儡,都说我欲意谋反,听说父皇还因此大发雷霆,儿岂能不急啊?”
  “如今可是判了你的罪了?”淑妃蹙眉抵着晏鎏锦的肩,“降罪的诏书一日未下,你就一日都是大晏的大皇子!何故自乱了阵脚。
  “废了你,这后宫还有谁能撑得起大局?
  “你的祖父是昭勇将军,姑父是兵部尚书,你手中还握着锦衣卫与户部尚书,你在怕些什么?”
  晏鎏锦跪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情绪似乎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但抬起头再看向淑妃的时候,却是双目通红,面色苍白像是失去了神魂。
  “母妃,父皇重东厂而轻锦衣卫,如今落了把柄在东厂手中,怕是难保。”他说着站了起来,形态颓然,拖着步子走到了八仙桌旁坐下。“李浔得了圣旨去彻查此事,也怕是第一个就会拿戚永贞开刀。
  “与李浔相斗尚可,但若是父皇的心都是偏向的李浔,那我如何取胜啊?”
  说着,竟然垂下了几滴泪来。
  “可你父皇现在就你一个及冠了的儿子了。”淑妃听着这些话也面色沉重,但仍旧硬着这口气。“他的心怎么可能不偏向你?”
  “但父皇还活着!”晏鎏锦又掀翻了桌面上的一套茶具。“他也可以不需要我。”
  厢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母子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良久,才又听得淑妃言,“那若是他命不久矣了呢?”
  “不,不可!”晏鎏锦站了起来,恍恍惚惚地摇着头。“我方才是说了胡话,父皇怎么会不需要我呢,我为父皇做了那么多。
  “况且父皇素来待我亲厚,从未严厉苛责过我,我又怎能如此狠毒?
  “尚未到绝路,我相信父皇……也不会那么狠心的。”
  说着说着,模样竟然又生了几分癫狂,嘴中念念叨叨便是“父皇不会放弃我”这么一句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母妃,你说得对,我不能自乱了阵脚,他李浔还没赢。”
  -
  甫一回到府中,不过刚在正厅喝了一口热茶,就有不速之客领着侍卫敲响了掌印府的门,待子卯将人请进来,才发现是羽林左卫亲军指挥使韩元嘉。
  阵仗很大,但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李重华对他还算是熟悉,不是个眼高手低的人,做事情稳扎稳打,虽说没有过什么大的功劳,但这么些年也没犯过什么错,算是难得了。
  “掌印。”韩元嘉对李浔抱拳行了个礼,又忽而移着目光看向了李重华,没说话,只是看了几眼。
  李重华心下一惊,生出了几分不详之感。
  又闻李浔不满地轻啧了一声,问韩元嘉,“何事?”
  “大皇子上告掌印府中私藏死囚,这死囚乃是谋逆罪臣晏淮清,陛下特派我们来带掌印与……”他就见韩元嘉眸光在自己身上转了转,略过了几个字。“走一趟。”
  “大皇子好威风。”李浔灌了一口茶,嗤笑了一声。“那我们便随韩指挥使走一趟吧。”
  放在旁人那儿,说是走一趟,实则就是羁押了,但在李浔这儿,这些都奈不了他何,就是非得坐马车驶去宫门,也没人能强求得了。
  韩元嘉也不多说,骑上高头大马就在前头引路。
  “李浔……”
  往日里觉得悬挂在马车上的铜铃清脆,如今到扰得人有些心烦意乱了。
  李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又热又紧,只说:“不打紧的。”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东华门还是威严、高立的宫墙还是庄重,一眼望去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想要看看广阔的天,却发现红墙之外仍是红墙。李重华只觉得自己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顺着宫门往里看,才觉得那条路无比幽长,像是怎么也望不到头。从里往外吹的风,似乎都带着几分腥气。
  下了马车,两人就在韩元嘉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地朝着乾清宫而去,步子落在石砖上的声音空空荡荡,打在宫墙上又荡了回来,如幽鬼的呜咽。
  过了不知第几个弯,忽而见一慈眉长须的男人站在了墙下,他头戴乌纱帽、一身绯色团领衫,绣着仙鹤的补子。
  太师邬修明。
  李重华一眼便认了出来,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李浔也随之停下了脚步。韩元嘉十分有眼力见地走远了一些,背对着他们静静等待。
  “邬老还不归家?”便闻李浔开口问邬修明
  邬修明并不与其拐弯抹角,道:“特在此等候。”
  “喔?”李浔拉长着调子,戏谑更多地问:“邬老素来瞧不上我们这些阉人,莫非这次是要与我握手言和了?”
  “非也。”邬修明伸手捋了几下胡须,官帽上的翅轻微晃动。“特为太子殿下而来。”
  “哎呀。”李浔面上的笑淡了一些。“邬老慎言,储君未立,何来太子啊?”
  邬修明但笑不语,转眸看向了在一旁的他。
  李重华知道这是为自己而来的了。
  “敢问,这为公子唤作何名啊?”邬修明虽是笑问李浔,眼睛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看着好生眼熟啊,像是一位故人。”
  没等李浔回,他便自作主张地答了。“草民名为李重华。”
  他常言邬修明是他的恩师,给了他不少帮助。但其实他天资愚钝,担不上。
  邬修明四世三公、桃李满天下,大晏国土之内有名的能人谋士不少都出自他邬氏一族的门下,且自前朝起就是世家大族。
  敢问这天下何人不礼让他们三分?
  一代王朝一代皇,但邬氏一族却代代繁荣。
  “重华,重华……”邬修明念了几遍,又问:“是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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