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就差一点点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钱子轩嘴中念念有词,眼睛突出开始变红,已成癫狂之态。
  “我不要被打入大牢,我不想死,我还没得到泼天的权势富贵,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我还没有报复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所以我不能死!。”说着,他竟然油往前走了几步。
  “其实你也看不起我,对吧?你也认为我是寒门子弟,所以我轻如草芥,对不对?!我知道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天皇贵胄都是这么想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不甘心这样的命令,所以我争取我又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把我关入大牢!”
  晏淮清听完了全部,也没有打断。
  其实这些疯言疯语他也不必要理会,只是在听到争取二字时,还是不免多了几句嘴。“争取当然没错。”
  做太子的时候他争取得到父皇的承认、做李重华的时候争取保住太子党一派以及他妹妹的性命、做到后面又争取想要成为一个不带枷锁的普通人……他一直都在争取,可最后都一一以失败告终。
  人生正是如此,并非想做什么都能善终,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认清了这个现实。
  “所以朕钦佩你争取的勇气,但这仍旧不能改变你失败的结局。”晏淮清说。
  不过话到这里,便再没有什么好再讲的了。
  于是他重复了一遍,“将人给我拿下。”说着,扫了一圈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众人,淡淡然道:“一个也不要留。”
  霎时,原本寂静无比的乾清宫中响起了哀嚎求饶之声,冤枉的高呼一声盖过一声,积在地面上的水被踩踏、被带起,像是颠倒了世界又下了一场大雨。
  待乾清宫再次恢复安静之时,晏淮清走到了邬修明的身边。
  “老师。”晏淮清作揖鞠了一躬,“此次辛苦老师了。”
  “陛下。”邬修明伸手托住了他,“这是为人臣应尽的责任。”
  -
  两旬前……
  -
  “陛下,这是西边儿传来的急报。”
  “急报?”他即刻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笔,“让朕看看。”
  侍卫呈上了一卷裹得紧紧的布帛,他接过的时候一愣,感受了一下分量之后才徐徐拆开来看,里头的字端正有余而神韵不足,是韩元嘉的。
  上头细细地写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领军西去发生的时候,着重地讲了在汉州的所见,又说大坝被炸毁,河水灌流淹没了整个下洼处的村庄,还说……还说李浔遇刺。
  竟发生了如此多的险事。
  晏淮清的心一颤,握住布帛的手渐渐收紧。
  他刚想顺着看下去看他们现状如何,然而韩元嘉的这封信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了,落得个有头却没尾。
  “这……”他愈发地担忧,韩元嘉做事向来严谨,怎么会寄一封这样的给他。
  难不成是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脑袋一空,倏地站了起来,“你……”正想对殿下的侍卫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感手中的布帛有异,他垂眸看了一会儿,而后才说:“你先出去。”
  等侍卫出去之后,晏淮清才又重新将手中的布帛给展开。
  他仔细地摸了一遍,发现中间留下的墨迹的地方和边沿略微有些不同,更厚也更软。
  转了一圈,发现了细密的缝合痕迹,于是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将刀尖对准了密布整齐的针脚慢慢地给挑开。那一面都给挑了个干净之后,才敢是确定这个绢帛确实有两层,而中间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
  掏出一看,竟然是另一封落着李浔字迹的信。
  带着几分担忧不安往下读,看到第一行字时紧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对方说他没遇险、也没受伤。
  只是这句话之后却洇了一团墨,不似是笔尖不慎落下的,反倒更像落笔者刻意涂改了什么。
  李浔原先是想说什么呢?还是写错了字?
  他猜不出来,只得继续顺着对方的字迹往下读,而后信里头提到的那些,便让他无心再去想其他了。
  但越看也便越是心惊,汉州的百姓此刻如何、身在何处?更往西去,可还会有更多无辜之人遭受到南夷的欺辱?
  他不敢想,但身为君王又不得不想。
  而李浔在布帛之中又给出了一个提议。
  “薛鸿远……”他低声念了几遍上头写的名字,脑中闪过了什么,忽地起了身对着殿外道:“将太师请入宫中,莫要让他人知晓了。”
  传唤匆匆,邬修明来得也匆匆,行礼的时候还在喘气,额上也沁出了几滴汗。
  “太师。”晏淮清下去扶起了人,“汉州出了事,韩元嘉他们也出了事。”
  “什么!?”邬修明一怔,“那他们……”
  晏淮清摇了摇头,“他们并无大碍,李浔会解决好的。”顿了顿,又说:“朕此次唤太师入宫,是想与太师商讨另一事。”
  “陛下的意思是……”
  “太上皇不理朝政、无心朝纲,故而起了别养心思的人并不在少数。朕从前……从前也愚钝,如今继位定不能服众,所以这一次……”晏淮清学不会把话说太坏,一直学不会,这次说到这里也还是停了下来。
  邬修明替他将未说完的补上了。“陛下这次想清理门户?”
  “正是。”他抿嘴笑了一下,很淡。“大的蜱虫暂时去不掉,那就先清理小的虱子,好过日后养虎为患。”
  邬修明笑着抚长须点头,似是轻叹了一声,又似乎没有。“那陛下打算如何做呢?”
  “太师请看。”晏淮清自知是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于是干脆将手中李浔写给他的那封信递了过去。
  一边让邬修明看,又一边说道:“借由汉州一事,朕可先假意离京,但对朝臣却要告病,说朕在宫中修养,此间由太师暂理朝政。”
  他停顿少许,加重了声音说:“一定要让他们发现端倪,最好再产生朕命不久矣的怀疑,此处可借用李浔在信中所说的太医院薛鸿远,总之要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如此,方能引出一些叮于毛发之中的虱子,教他们自投罗网。”
  “待他们有了些行动,朕再带兵将人拿下,那时便是让他们狡辩不得了。”
  “何故要有假意离京这一折呢?”邬修明反问。
  晏淮清答复他,“怕则怕京中有人的手伸的比你我想像中都要长,若只告病,只恐被识破了计谋功亏一篑,故而多做一份打算。”
  邬修明听完之后连说了几声好,最后竟然又感慨着说:“陛下……颇有帝王之姿啊!”
  晏淮清一愣,浅抿着唇笑了一下。
  而后两人又细细地商讨了一些如何将这些计划落在实处,话说完天色也暗了不少。
  这个时候,理应是要各自开始着手处理要事了,但邬修明却仍旧没有离开之意,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晏淮清看着那模样,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银镶玉的镯子,哪知还没问出声,对方就先开了口。“这个镯子,是李浔送的吗?”
  他一愣,不自觉地往袖中藏了一下。“我……”
  邬修明却是轻叹了一口气,“老臣从前总以为陛下在李掌印那边是受了委屈的,毕竟……毕竟掌印颇有手段,又擅用人,只是……前些日子老臣的一位学生与老臣说了些事,才知是错了。”
  “犹记得事变之后第一次见陛下,是在长长的宫道当中,陛下站在李掌印的身侧。当时并未有其他的感受,如今回忆起来,那时陛下嘴角带着笑,面色也红润,不似如今的苍白,大抵是快乐自在的。”说到这里,邬修明顿了一下。“总归是比现在要轻松自如的。”
  又说:“老臣今年六十有三,已经是脖子入土的人了,服侍了三代帝王,教养出了不少的学生,见识过的人和事都不算少,这男人和男人……”
  “太师!”晏淮清的眸子一颤,那一瞬脑袋一片空白,直接打断了邬修明的话。
  知道了,邬修明知道了他和李浔的关系,那还有谁知道?
  朝中众臣、天下百姓能接受他们的君王是个断袖吗?他不知道,他不敢尝试,因为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和底气让他人接受,所以才会让那时的李浔做个空头的皇后。
  他在等,等自己羽翼丰满、足够强大,等无人再能质疑他。可显然不是现在。
  “陛下。”邬修明摇了摇头,“陛下不用担心,老臣不会多嘴的,只是老臣替陛下忧虑,这条路不好走……何况您是君王。”
  “但陛下放心,老臣一直会站在陛下这一边。”
 
 
第137章 【叁拾叁】屠(剧情)
  汉州的百姓在哪里?汉州的百姓就在脚下。
  当洪水退去、顺着河道流入下游的时候,李浔和韩元嘉等人才发现这个的真相。
  水一冲过,泥地当中漫出了不可忽视的血腥气和腐臭味,缠着军中的将士饭都吃不下,原先还以为是被泄下的水冲死的动物,哪知第二日,就有人在平地当中发现了被冲出来的半截、还粘着血肉的白骨。
  众人先是以为是何人被冲了坟,也没太在意。但独独李浔即刻下令,让一些士卒顺着那白骨的位置继续往下挖。
  没想到,最后竟然挖出了一亩地的碎尸。
  原来他们早先苦苦寻找的人,已经成为了坑中白骨,被南夷屠杀,又被南夷埋入了黄土中。
  尸身姿态扭曲,不少都是断臂残肢,小到尚在襁褓的婴儿、大到两鬓斑白得耄耋老人尸首,都可在坑洞当中见到。大抵是埋下去的日子不久,故而不少的尸体只腐败了一半,从那血尚存的血肉中可见死之前的惨状,有惊恐的还未闭上眼,更有甚直插入地,手指抓握痉挛,像是被活埋入土又不甘挣扎的。
  不知他们死前,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李浔见过不少活人、见过不少死人,甚至见过活死人,可那的坑洞还是让他不忍多看一眼。
  “这可都是……”韩元嘉踉跄了一下,像是双腿发软一般直直地跪了下去。“活生生的人啊——”
  活生生的人,也还是被当作了畜生。
  畜生尚可算有用,一刀得了痛快后能摆餐上桌,可人却分文不值,只能算作是消遣的玩物,要生则生、要死则死,然而死也不能死得干脆利落。
  韩元嘉撑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似乎是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不能抵挡,抬头看着李浔崩溃地问:“李浔,李浔,我们该怎么办?”双眸已然通红。
  这个时候的李浔其实很难快速地给出一个答复,因为汉州的百姓都死了,所以怎么回答其实都算不上一个好。而其实韩元嘉真正想问的也不是要怎么做,而是如何才能让这些死去的百姓活。
  可他做不到这些。
  但也无法逃避回答,所以只能硬着头皮。
  深吸一口气后,他对韩元嘉说:“让将士们再将方圆十里搜寻一遍,若无存活者,那我们便离开继续西行。”又说:“你将汉州此事上报给陛下,莫要有隐瞒。”
  “那这些枉死的百姓呢?”韩元嘉问。
  “再用黄土就地埋上。”李浔答。
  韩元嘉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他们理应有冢,而非像现在这般!活着被恶人折磨流离失所,死了也没有安身之处。”
  京都坊间一直有这么一段话:人死后尸首不全、没有坟茔,那便不能轮回,永生永世都要飘荡在人间做孤魂野鬼,野鬼也没有灵智,只会不停地寻找自己散落的尸骨。
  所以韩元嘉在意。
  李浔理解,可李浔不能应允。
  “韩元嘉,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重要。”他几乎是冷静到刻薄地说出了这些话,“你也看到了这坑洞现状如何,你可知道将他们的尸身拼凑起来我们的将士要忍受些什么吗?他们大抵要做许多夜的噩梦,大抵这段时日嗅见血腥气就会回忆起这一幕,大抵会害怕、会胆怯、会无措。”
  “我不能,不能让他们经受这一些。”
  这个时候的李浔面上一点笑意也没有,所以十几年来催生而出却又被掩盖的阴郁都浮在了面上。
  “而且你知道这要花费我们多少时间吗?南夷一日不解决,就一日会作恶,你还想看到汉州百姓的惨剧重演吗?”
  “所以趁现在,趁我们还未浪费太多的时间,也还未让将士们接触太久这尸身,将黄土重新盖回去。”他说。
  韩元嘉沉默了,双手手掌撑着地,垂着脑袋看着泥泞的黄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李浔就权当是同意了,直接对将士下了命令。
  看着那被掘开的、掺合了鲜血的、带着腥臭味道的黄土又重新被铲起,而后一点一点地重新盖回了那些破碎的、扭曲的尸体上,仿若真相、苦痛、仇恨、愤怒都重新被掩盖,但其实不会、永远不会,因为浓郁的味道顺着鼻腔融入了他们的皮肉、骨髓里。
  韩元嘉捂着嘴呕了一声,面色煞白。
  当夜不少的将士都没能吃下饭,硬压入腹中的也重新给吐了出来。
  第二日,众将士在方圆十里去搜寻,仍旧一无所获,别说是人,便是活物都没能发现几个。一场屠杀、一次人为的洪水,让汉州遭受了灭顶之灾。
  搜寻无果,他们继续启程赶路。
  此间韩元嘉也没有再找过他说话。
  -
  炸大坝的人是自刎在了坝旁的,但他们还是能在赶路的途中搜索到一些南夷留下的痕迹,或者说并不用搜寻,因为那些痕迹虽然有隐藏,却还是十分明显。
  与其说这是一种蹩脚的掩盖,毋宁说是刻意的引诱。
  而那些痕迹直指西南,正是南夷大王子耶律冲所带的那一支队伍。这便是说,南夷主力兵马在西南,也希望他们往西南而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