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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4-01-16 10:04:35  作者:Econgee
  李浔沉思片刻,便猜是对方想要用主力与他们做纠缠,给西北草原的南夷大将军拖延时间。
  他们若顺了耶律冲的意,那极有可能让大将军冲破上阳边防线与大晏外的南夷汇合,集合一众兵马后再回攻包抄他们,最后一举拿下整个大晏;若他们仍旧往西北而去呢?或许耶律冲会北上夹击他们,或许回直指京都,毕竟兵马众多主力在耶律冲那里。
  不论选哪一个,都是致命的选项。
  猜到这些之后,对于后续该如何,他的心中也就另有了打算。
  带着队伍匆匆地赶路,在彻底出了汉州地界之后,他便让队伍放慢了速度,最后找了个安静的地儿驻扎休息。
  “韩指挥使,你我计划应当变上一变。”李浔仿若这段时间什么事儿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找上人去说话,韩元嘉面上的神情可见的有几分不自在。
  嘴巴翕张了几下,最后还是问:“怎么变?”
  李浔暗自勾了下嘴角,“原先是打算先出南夷不意往西北草原而去剿南夷大将军,但按照你我如今搜寻到的这些信息、又遇见的这些事情来看,再整军往西北而去,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韩元嘉的眸子颤了颤,应该是想到了汉州百姓的事,与李浔谈话时也显得积极了一些。“那你的打算是……”
  “你我各领一支队伍,你往西南而去,而我去西北,主力在我。”
  韩元嘉摇头了,“你先前说的那些不错,可……可你我兵力不足啊!”他叹了一口气,“晏鎏锦仗着他那个外祖父和姑父,带走了大晏不少的兵马,耶律冲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知道我们即使追逐也不敢分散兵力,所以才会如此兵分两路,让你我左右为难。”
  “而事实也确实是他所想的那样,倘使你我分开了,哪里还能打得过他们?只怕……”
  只怕什么韩元嘉说不出来了,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李浔,我知你是想要万无一失,也知你能力强大,可双拳难敌四手,带兵打仗也不是靠一个人就能赢。”他垂首捧着头,扯了一把头发。“李浔,南夷比我们想像中还要难缠,也比我们想像中的要残忍。”
  “太难了——”
  人心不齐、兵马不足、内争外斗,就是很难,可难也没办法,他们并无任何退路可走。
  李浔走上前去拍了拍韩元嘉的肩膀,“别怕。”
  又说:“所以我们不跟他们打。”他也知道难,故而要谨慎小心、战策先行。“南夷想要拖延时间,因此极大可能不会一举将所有兵马歼灭。”
  就好比在汉州之时南夷炸坝放水,这确实能让他们损失,然而人不是死物,懂得躲也知道逃,如果这是南夷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计谋,那他只能说南夷太过狂妄自负。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拖延时间的计谋。
  “可用兵力压制将你我一网打尽不是一劳永逸吗,那时才算是真正地给了大将军时间。”韩元嘉问。
  “不。”李浔笃定地摇了摇头,“他人在西南,步步逼近京都,若他将你带去的兵马都除尽了,此时京都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哪怕为了自保,京都也会孤注一掷,派出大量的兵马去与他交锋。最终结果,赢或者不赢,他都将折损良多。
  “面对这样的残军,即使南夷大将军那边成功地打开了边境大关,也成功回头与耶律冲会合了,可最后效果也势必与他们预期相差甚远。
  “这样的情况,能不能顺利拿下京都是暂且不提,北边儿还有个兵马众多的晏鎏锦呢。他们现在是被南夷蒙骗了不错,可等时间一长回过了味儿来了,哪能不与其相战,晏鎏锦的那些人,哪怕是耶律冲也承受不住的。”
  说了好长一些,李浔最后又用一句话概述道:“总而言之,他们要在最短的期限内,拖延最长的时间。”
  “依你之言,我们不是应该要和他们打才对?”韩元嘉接上了上头李浔说的不和南夷打,“毕竟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
  “非也。”李浔摇头,“顺了他们的意,因为就像你说,我们打不过,而且我们也不是为了打,而是为了不让其再逼近京、残害大晏百姓。”
  “那……”
  他抬手让韩元嘉稍安勿躁,又继续说道:“不要只看他在做什么,而是要看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从上阳边境外带兵马进来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所在,那我们直打痛点便可,最终的目的都失败了,那他拖延的时间再久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我说,主力让我。”
  一番话下来,韩元嘉的面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又沉默着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浔佯装未感受到对方的迷茫,又说:“我曾读过一本鲜为人知的兵书,上头写过一种打法,从前没记起来也就没用得上,如今似乎能赠与你做个锦囊妙计。”他又拍了几下韩元嘉的肩膀,作安抚之意。
  “什么?”韩元嘉抬起了头。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李浔说。
  作者有话说:
  李德胜爷爷的十六自诀!他老人家用兵如神。
  (不好意思,又记错时间了,所以迟了一些。)
 
 
第138章 【叁拾肆】名
  晏淮清交到他手中有三千私军,而韩元嘉的羽林左卫亲军有三万,于是李浔带着两万三千兵马往西北而去,韩元嘉令一万亲军南下去寻找耶律冲的队伍。
  两人在江口分手。
  队伍已先行,他们二人临别惜言未曾多说,只是韩元嘉骑在高头大马上,走了没几步又勒马回身看站在原地未动的李浔。
  面上似乎有些不自在,端正严肃的面上难得出现了羞赧之色,高喊道:“李浔,前些日子是我没想通,做了些失礼的事儿,还望你勿怪,回了京都,我请你喝酒。”
  “好。”李浔对他笑,抬手挥了挥。“去吧,切自珍重!”
  “你也保重!”韩元嘉一握拳,而后一甩马鞭,便疾驰往南而去。
  李浔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顿了一会儿他挥鞭扬声道:“诸君,北上!”
  -
  天曲河越到上游便越是湍急,凶险的崖壁河道让人难以在其上搭桥,也几乎不能乘船渡河,故而上游鲜少能见城池村庄,即使有也无法容纳他们两万三千多人。直至沿着天曲再往西走近千里,在那能遇见一个著名的岸口——汇阳岸口。那处的水流稍弱,可即便如此也未能见到有横跨于其上的大桥,只有来往的船只,能顺利载人过河。
  被天曲划分到西北的上阳人,也是凭借着那一道岸口和大晏的其他地方相处交流的,物资也从那里运输。
  将汇阳岸口,称为大晏西北咽喉要塞也不为过。
  可从江口到汇阳岸口,他们用了三个月之久。
  离京之时新柳抽枝,行过五州荷花初开,而到汇阳岸口山河又已入秋了。
  大晏近些年一年比一年冷,雨雪一年比一年丰沛凛冽,李浔知道得在第一场雪下下来之前拿下南夷的大将军,否则这两万三千人会有不少捱不过这个冬天。
  李浔没急着赶往渡口渡河,而是在五里地之外令行军驻扎,又派小队去勘察了状况。
  吃完了一个馕,就见勘察的小队回了来。
  “如何?”他从地上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可有看见什么?”
  “有的。”这士卒身材魁梧敦实,一身厚厚的脂包肌,站在人面前很有份量,是典型的大晏北方游牧民族的长相,与汇阳岸口附近村民的模样也相差无几,唤做巴图和坦,派他去勘察,不易引起人的注意。
  只听得巴图和坦又说:“岸口这边没有什么,然而我却在案口的那边发现了有南夷士兵在看守、巡逻。”
  “哦?”李浔心下了然。
  南夷到底还是怕他们计划泄漏,然后被追上西北的。
  “那在此岸的百姓有多少,尚能自由支配自己船只的又有多少,每艘船能载人几何?这些你打听清楚了吗?”他又问。
  “嗯,都问了。”巴图和坦开始细细地跟他说,“岸口的百姓几乎都是生活在船上的,对于他们而言,船就是他们的家,但是南夷渡河之后强抢了不少他们的船只,只留作五只给南夷守岸口的人送粮食之用,现在百姓们都是暂时在这边岸搭草房子过日子。”
  “每艘船大抵能载人二十,再多就走不动了。”
  “二十,二十。”李浔不耐地啧了一声,他们有二万三千人,就算五艘船都能被他们借到,那也要往返千百趟才能将所有人带过去。
  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这样的耐性和时间,就是在南夷巡逻兵的眼皮子底下,这样频繁的往来,不被发现也很难。
  “还需再问,你……”他正想再嘱咐些什么,但一想,又改变了主意。“算了,我与你们一同前往,不见着那岸口的真实模样,心中还是没有底。”
  赶路的这些日子,为了不过度地引起他人的注意,李浔早换下了身上的那件红衣,随意套上的靛色外袍也在日夜奔波之中染上了不少的尘土,看起来灰扑扑不晃眼,也正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将那个雕刻粗糙的面具带上,远在西北,认得这张脸的大抵是没有的了。
  靠近了岸,李浔再次为那样壮丽的景象所惊叹。
  两岸皆是凶险的峭壁,从上游来的水飞溅喷射而下,直直地撞到嶙峋不平的峭壁上,又弹射回来落到河道当中,到了这样黄沙厚重的地域之后,河水也不如下游的清澈了,夹杂着粗粝的沙土,又浊又重,仿若带着野蛮的、千钧的力道。
  见此场景,谁又能想到这并非是天曲最为险要的地方,反而这里还有着一个平缓的岸口。
  他们不过是刚刚往前走了一二里的路,就瞧见了大批背着大包裹扎着头巾的人,他们目的明确地沿着河岸往西走。
  李浔眉心一跳,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还没追上,就听得有道苍老粗粝的声音在他身旁不远处响起。
  “哟,后生,长得很面生啊,不像是我们这黄沙地里长出来的小子。”
  他的步子一顿,巴图和坦也停下了脚步,跨了一步站在了他的面前。两人都有些提防那个。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石块儿上有一老汉背对日头躬身坐着,手里头拿了一个竹节做的水烟筒,烟叶子的味道顺着飘到了李浔的这里,辛辣又呛人。
  “打南边儿来的?长得还挺俊的。”老汉吸一口,那水烟筒里就随之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那个后生是上阳人吧,人高马大的,跟牦牛一样。”
  李浔用袖盖住了腰侧的希声,也没往前走。“老人家,你是……”
  “呀,你一个外乡人,来我们汇阳地界,你还问我是什么人。”那老汉笑了几声,“放心,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和南夷那群狗娘养的不一样,我老汉儿就是汇阳普普通通的一个船工。”
  “喔,不过现在船都被南夷孙子给抢走了,船工也不是了。”
  “那老人家你不怕我们是坏人?”李浔笑问。
  那老汉很是夸张地“诶”了一声,水烟筒哗啦哗啦地晃。“那你要是的话,就杀了我吧,反正我老汉活这么久也差不多了。”
  李浔失笑摇头,只说起了另外的事儿。“你们吃住不都是在船上的,这船没了住哪啊?五艘船不够你们分的吧。”他多说了几句,却又没有说多。
  那老汉抽烟的动作停了停,从石头上下了来,但也没有走近,只是说:“这人是活的,那到哪里就不能活?而且谁告诉你们我们只有五艘了?”
  “哦?”他握着剑柄的手张开舒张了一下,接着又握了回去。
  “哼哼哈。”那老汉嘿嘿笑了几声,露出了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那些南夷畜牲哪里知道,我们往来运货用家船盛不住重,所以有专门的船。
  “他们来是赶上时候了,上阳冷的比我们这边快,这个时候都要准备迁地方了,所以下半年我们都不做运货的生意,早早地将船沉到了河底。
  “他们只抢走了我们住的地方,没抢走我们吃饭的家伙。”
  李浔听明白了,心下也觉得轻松了不少,看着老汉的眼神变了变。这运货的船运载量要比居住的大得多,要是有这些,即使二万五千人也有负累。
  只是如何避开南夷的眼线……
  他沉思了片刻,随后心中笃定地问道:“老人家,除了汇阳人尽皆知的这个岸口,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对岸?我看着那对岸口不像是容易送重货上岸的地方。”
  “嘿嘿嘿,被你这年轻人猜出来了。”那老汉又砸吧砸吧抽了两口水烟桶。“货物又重,岸边又高,只砌了一个石阶,谁想不开往那上?”
  “这汇阳岸口其实就只是让人往来的一个地方,我们的家船搭的也只是人。要说真正送东西,还是得找个河岸平缓,地方开阔平坦的地方。”
  老汉说着抬手用水烟桶往更西北的方向指了指,“喏,再往那方向走个十里,就有一个平缓的渡河口,还有鬼山挡着,你就是一个一个火把举着过去,也没人发现得了你。”
  “鬼山?”又听到了陌生的词儿,想来这世间没见过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
  李浔暗自感慨,心中也泛起了一些奇异的感受,一些关于期待、好奇、惋惜、迷茫的复杂感受。
  “喔~忘了你们不是汇阳岸口的人了,不知道也正常。”老汉走近了一些,弓着身子左右看了一遍,最后在地上拾了根弯曲的树枝,就着地上的黄沙画了起来。
  几笔就勾出了一个有棱有角的却又弯弯曲曲的山来。
  “就是这样式儿的。几乎都是陡崖,粗糙的岩层又都是红色的,然而那红在太阳的照射下会生出不一样的色彩,我这一张嘴说不清,你得看了才知道。总之一座座连着一座座,怪模怪样的石头连在一起就让人分不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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