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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世子重生后对我寸步不离(穿越重生)——和尔柳

时间:2024-01-16 10:11:24  作者:和尔柳
  “你逼他谋逆大统,名不正言不顺,和造反又有何异?!”罗洪拍案而起,像一座山一样,站在了蒋行舟的面前。
  “罗将军,”蒋行舟问他,“什么是造反?”
  “你们所作所为,便是道反!”
  蒋行舟抬起眼,“你们让阮钰登基,又怎么就不算造反了?”
  “自始至终,我们反的只有皇帝一个人,又不是反全天下的人,大家都姓阮,为何登基的人换了一个,就活该被冠上造反的名号?”
  “罗将军,我敬你是阮阳的师父,可你又凭什么说,让阮钰登基才是?你可知那遗诏上写的究竟什么吗?”
  蒋行舟一番话字字递进,其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恍若一斛珠玉滚落在地,让罗洪霎时冷静了三分。
  他重新坐了下来,沉着脸道:“……遗诏上写了什么?”
  蒋行舟不答。
  罗洪深吸一口气:“果然是……让稷王登基?”
  蒋行舟却道:“有什么差别呢?左右皇帝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了,按照你们的思路,不是正统也早就是正统了。”
  让太子上位?开什么玩笑。
  太子背后还有赵太后,就算没了赵太后,谢秉怀又如何能担大任?
  为了夺权,他甘愿放任弘帝胡作非为,课税涨了又涨,是置全天下的百姓于水火,为的仅仅是可笑的一己私欲。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虚伪,虚伪得让蒋行舟作呕。
  罗洪指着蒋行舟道:“你说这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可知当年若非稷王——”
  “罗将军,别跟我打感情牌。”蒋行舟没想到罗洪会骤然提起阮阳的父亲,但他不想听,便直接出言打断,“要真有用,你为什么不让李枫告诉谢秉怀?那样谢秉怀会派杀手将我和阮阳都杀了,你们不是更无后顾之忧?”
  罗洪被这几句话堵得半天都没再出一声,他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正中了蒋行舟的下怀。
  他不该来,不该在这里和蒋行舟起了争执,他正把自己最致命的弱点暴露给蒋行舟!
  这人城府太深了,稷王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如此,谢秉怀……若谢秉怀不曾位极人臣,不曾拥有如此庞大的势力与党羽……
  “罗将军。”蒋行舟也站了起来。二人虽身处陋室,但蒋行舟却如一个真正的得胜将军,谈笑间决胜千里,则四野莫有敌手。
  “我不能保证不流血,”蒋行舟如是说,“毕竟这世间从没有唾手可得的好事。但我能向你保证,这天下会有前所未有的盛世,届时,将军再来同我谈,何谓正统,何谓!”
  看着蒋行舟的眼睛,罗洪一阵胆寒。
  这种感觉并不来自于蒋行舟本人,而来自于他给罗洪构想的画面,就好像他已经胸有成竹了一样,接下来一切都如囊中取物,他,谢秉怀,弘帝,全都不是这人的对手。
  蒋行舟注意到罗洪的神色有异。他看着罗洪,又缓慢地移开视线,“罗将军,我背后也有一朵梅花。”
  罗洪还没反应过来:“梅花?”
  “那朵单重阴阳梅。”
  罗洪稍作思虑,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你——!”
  蒋行舟没有给他继续深思的时间,继而道:“按我的猜测,那朵梅花是你和谢秉怀联手的唯一理由,但你真的有必要想想,这样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祸及罗晗,你如何护他周全?”
  罗洪本来是来探蒋行舟的底的,却反过来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但他知道蒋行舟这句话并非威胁。
  罗洪目中厉色乍现:“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一切都不会发生,阳儿也不会被你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他动作比话音还快,伸手作钩探向蒋行舟的脖颈,却被横空飞来的一个人撞得侧过了身。
  落在地上的人是门外的看守,龇牙咧嘴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罗洪一骇,猛然回头。
  夕阳西下,剑光如电,转瞬即逝。
  只见阮阳面无表情地提着剑,在这干冷的早冬里,身上的热气几乎化为有形的白雾,就这么一步一步踏了进来。
  他凝视着罗洪,这是他曾经的师父,如今却为敌手。
  “放了他。”
  “阮阳!”罗洪怒喝,“你这是要与全天下为敌!”
  阮阳神色一动,出剑如龙腾云霄,招式间却流露出了罗洪的影子。他曾是罗洪最得意的弟子,但过往的师徒情义,早就在这举世大争中被磨得比纸还薄了。
  罗洪从倒在地上的卫军腰侧抽出佩刀,刀光纵横,铁刃相击,发出一声震响。
  上一次在皇陵里,罗洪没能跟阮阳正面交手,此时的过招也是阔别十数年。阮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阮阳,而罗洪也已经老了,他早已不是阮阳的对手。
  一招一式间,罗洪节节败退。只要阮阳想,他立马就会丧命于此。
  罗洪从阮阳的眼中读到了决绝,下一招便果真直取咽喉,他旋身不慎,竟是将致命的后背暴露给了阮阳。
  阮阳万不可能放过如此机会,只见长剑在他手中如获新生,像一条上天入地的真龙一般,刺破血肉,将罗洪重重地钉在了墙上!
  再进一分,罗洪真就死了。
  “阮阳!”蒋行舟喝道。
  与这一声一同而来的,是罗晗姗姗来迟的一剑。
  不过阮阳的反应实在超于常人,罗晗尚未近身,便被他回身一腿扫开。
  这一腿的力道极大,罗晗用剑抵在地上,止住了被这力道撞到墙根的趋势。
  “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罗晗喘着粗气,矮下身,剑端赫然指向了阮阳。
 
 
第74章 泥人
  阮阳根本没兴趣跟他打,“杀了你,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他倏然停步,深黯的眸光中不掺悲喜。
  目光所至,罗洪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我自知不及你,但他——”罗晗挺直身躯,“他是我爹。”
  阮阳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罗晗手背爆出青筋,他深深看了一眼已然不省人事的罗洪,浑身的肌肉紧紧绷起,“就你和我,与他人无关。”
  他决绝至此,阮阳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不过阮阳的剑钉着罗洪,只消他拔出剑,则罗洪便会暴血而亡。
  阮阳收回目光,后撤了半步。
  他手无寸铁,亦无招无式,只消站在那里便是一派固若金汤的架势。罗晗被他这轻蔑的态度激怒了,浑身的气血直往天灵盖涌去。
  罗晗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究竟是怎么在走投无路下逃出京城,又带着腥风血雨回到了京城,逃过了万军的围捕,最终将他父子逼到如此境地。
  上一辈的恩怨,罗晗并不十分清楚,生于罗家,他注定了要一辈子活在罗洪的阴影中,他年纪轻轻便是羽林军校尉,他本该知足的,可自从当年再见到阮阳之后,一切的认知都颠覆了。
  为什么这个人就不会输呢?
  武功登峰造极,身旁又有蒋行舟襄助,眼下没了稷王的庇佑,他到底为什么还能顺风顺水?
  阮阳几乎包揽了所有他所艳羡的特点,罗晗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永远输阮阳一招。
  甚至于,阮阳连一把剑都没有,这本该是所有武者最为脆弱的时候,他到底为什么还能有自信胜过自己?!
  罗晗的手小幅度颤抖着,举起了剑,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连一步都迈不开。
  事已至此,胜负已分——阮阳甚至都还没出手。
  罗晗差得太远了。
  无形的空气化为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此端是手执利剑,却处处被桎梏手脚的罗晗,彼端,阮阳早已孤注一掷,却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对峙中,蒋行舟开了口:“他还有救。”
  罗晗眼神一动,明显有所动摇。
  蒋行舟再道:“罗校尉,他还有救。”
  他看向罗洪,阮阳的那一剑穿过了罗洪的肩胛骨,并未伤及要害,此时昏迷亦盖因失血过多,并不是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蒋行舟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正欲上手止血,想了想,转身递给了罗晗。
  罗晗看看布条,又看看蒋行舟。
  “你也说了,他是你爹。”蒋行舟意味深长地说。
  阮阳冷道:“他既要找死,何必多劝。”
  蒋行舟还是将布条塞给了罗晗,随后牵起阮阳,在罗晗无言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吕星故居。
  蒋行舟这才发现阮阳的手很冷,落眼于他的上身,冬衣早就不翼而飞了。
  “让你担心了。”蒋行舟叹了口气,“对不起。”
  阮阳摇摇头,“我早晚有一天杀了罗洪。”
  “罗洪中这一剑,就算不死,估计武功也要废了,他这大将军的位置还不一定安稳。”
  “最好别当什么大将军了,”阮阳满脸厌恶,“德不配位,不当也罢。”
  话是如是说,但羽林军中还不一定有人能立马接替罗洪的位子,更何况谢秉怀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容忍横空出现的一个变数。
  罗洪回京的那一天,便是二人未亡一事暴露的一天,谢秉怀很快就会得知这个消息,也会知道罗洪瞒着他来见蒋阮二人的事。
  谢秉怀生性多疑,他和罗洪之间本就有龃龉,此番一来,更是如履薄冰。
  “李枫这个人可用,”蒋行舟道,“我们得在谢秉怀将他当成弃子之前给他一条退路。”
  “去京城吗?”阮阳道。
  蒋行舟“嗯”了一声,“但我们要分头走,你不用担心我,”
  阮阳一愣:“为什么要分开走?”
  “你先去找李枫,我要跟着罗晗一起回京。”
  阮阳却道:“他不会跟你同行的。”
  蒋行舟并不这么认为,罗洪很快便要遭受重创,在这个大前提下,罗晗的存在或许会有大用。
  “他跟车虞有点像,”蒋行舟道,“不是愚钝,是差点火候。”
  “蒋行舟,”阮阳侧目,带了点怪罪的意味,“他爹刚刚才差点杀了你。”
  蒋行舟朝他笑了笑,温声道:“所以我在同你商量。”
  阮阳停住了脚步,“不是商量,你早就做好决定了,你这是在通知我。”
  说着,将自己的手从蒋行舟手中抽了出去。
  阮阳的语气没怎么变,但蒋行舟觉得他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心下便有点泛酸。
  “不是的,”蒋行舟道,“你若不同意,我绝不会以身犯险,我答应过你的,绝不离开你。”
  他要去拉阮阳的手,阮阳不让,蒋行舟便不由分说地捉住,牢牢攒着。
  “放开。”
  “……阮阳。”
  “……”阮阳眼眶红了,“那你……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蒋行舟蹭了蹭他冰凉的脸,“你放心,不会的。”
  “我不放心,”阮阳道,“更不放心罗晗,他笨得没有边,就算没有什么坏心,也不一定会不会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
  蒋行舟想起初遇阮阳时,他和罗晗也差不了多少,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心里填满了疼惜。
  “我都听你的。”蒋行舟说。
  阮阳重新跟着向前走,过了两条街,来到另一个破旧的矮屋前。
  “这是哪?”
  “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蒋行舟信步向内,时隔许久重回故居,他一时也有些恍然。
  上次阮阳和他就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若非那月白衣服的高人出手施救,两人还没有今日。
  “你当时……就住这里?”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味,阮阳鼻腔发痒,四下一看,觉得简陋得有点令人发指。
  这是一间卧房,只有一个矮榻,一套桌椅,墙角还有一块的颜色不同于其他处,应当是原本破了洞的,又被主人用泥巴糊了起来。
  “当时还没这么破的,”蒋行舟冲他招手,“来。”
  阮阳狐疑地走过去,蒋行舟指着窗边的什么东西对他说:“你看。”
  阮阳凑上去,发现那是一排小,居然还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就是落了厚厚一层灰,看不出来的原本面貌了。
  “这人是你?”阮阳指着其中一个看了会,乐了,“还拿着书。”
  蒋行舟点头道:“是我。”
  阮阳又指着另一个:“这人是谁?你爹么?”
  蒋行舟看了看,道:“是吕先生。”
  阮阳没见过吕星,也很难从这个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中窥得他的风范,但阮阳能感觉出来,蒋行舟捏吕星的时候,应该是极其用心的。
  ——不然不会连那一道道胡须都是一丝一丝搓好了,一根一根粘上去的。
  旁边还有几个,大多是蒋行舟自己和吕星,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形态不一,不得不说蒋行舟确实手巧,捏得像模像样,做面具也别具一格。
  阮阳一边看着,蒋行舟则席地而坐,不一会,递给阮阳一个崭新的,示意他也放在窗边。
  小人儿穿着短打武服,腰身精瘦,脑后束着因风而起的一缕长发,手中还本该持一把剑的,但时间太短,蒋行舟没能捏出来。
  阮阳觉得稀奇,爱不释手地捧着,又怕手心的汗让糊了。
  “小时候没什么爱好,除了读书还是读书,”蒋行舟随口说,“若我当年没有参加科考,估计以后就支个糖人摊子,吹糖人去了。”
  阮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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