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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求(古代架空)——巧克力豆778

时间:2024-01-16 10:13:35  作者:巧克力豆778
  学院里皇子与伴读为一体,皇子有规束伴读之责,伴读有规劝皇子之任,共生在一块,罚也是一起罚。
  蓝玉是学院里的二把手,又称纪律委员,先生不执掌刑时,都是蓝玉来,一来他公正不阿,二来他劲小,打人不太疼,能起到规范作用。
  萧梓童和陈颐和自然没有异议,两人跪在夫子像前的软垫上,伸出手给蓝玉打。
  蓝玉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劲打,连萧梓童这种皮糙肉厚的都感觉痛,他忍着没出声,心里还是有点不服,看着肿成馒头的双手嘶嘶抽口气;打完萧梓童,陈颐和也自觉伸出手来,蓝玉问:“太子知错吗?”陈颐和点头:“知错。”
  蓝玉点点头:“于情,你是太子我是伴读,没有伴读打太子一说;于理,太子犯错由伴读承责,所以这五十下,连同我自己该受的五十,共计一百,太子好生看着。”
  陈颐和几乎要站起来了,蓝玉却突然呵斥一声:“跪下!”陈颐和不敢起,只能瞪着蓝玉;萧梓童一把抓住蓝玉手腕:“跟太子去厮混的是我!顶撞先生的是我!你打我啊蓝煜!”
  蓝玉将萧梓童手指掰开,眉头蹙起似是嫌弃:“你还没有换衣服,不要碰我。”随即叫了门口小厮来,冷冷道:“打!”
  萧梓童说:“你敢!”
  小厮不敢动,蓝玉继续说:“你若不打,我就叫御前侍卫来打,到时撤了你的职,丢你出学院。”小厮将戒尺举起来,又听蓝玉说:“你若敢耍滑,轻打一次则加一次,若有人拦一次……则加十次。”
  谁也不敢说话了。
  蓝玉跪的笔直,将手掌伸出来,那小厮怕极了,用足劲打下去,“啪”一声,那从未挨过戒尺的掌心就红了一片,打了十几下,掌心已经发烫肿起,像被烈火灼烧般痛,眼看着蓝玉鬓角就已经出了冷汗。
  ≖馆里≖二是契契龄流吧龄二一≖
  打到六十下,蓝玉脸已经白了一片,陈颐和看不下去,求道:“蓝煜,停吧,我自己受。”
  蓝玉动动嘴,嘶哑着说:“加十次。”
  小厮登时就哭了,他一边哭一边打,生生将那戒尺打断了。戒尺断节处的尖刺划过蓝玉手掌,带出一长道血痕,萧梓童几乎是瞬间就扑过去,抓住蓝玉手看了一眼,盯着蓝玉说:“你真狠啊!”
  蓝玉要把手抽回来,萧梓童死死的攥着,他自己手也肿着,一碰就火燎燎的疼,他似乎是疼出了眼泪,眼眶里亮晶晶的,萧梓童低声说:“我错了,蓝煜,我知道错了。”
  蓝玉错开眼,跟小厮吩咐道:“还有十下,拿新戒尺来。”
  萧梓童吼起来:“蓝煜!!”
  蓝玉闭了闭眼睛,显示出几分虚弱来,缓缓道:“知错了,就跪好吧。”
  萧梓童松开手,说:“好,只要先生能消气,多久我都跪。”
  那小厮拿过新戒尺,在那仍在流血的手上快速打了十下,然后将染血的戒尺扔的远远的,扑过去说:“蓝少爷,我给您包扎呜呜呜”
  蓝玉起身随小厮去后面包扎,走到门口处,回头看了一眼。
  萧梓童和陈颐和跪的笔直。
 
 
第33章 失信
  风雪声愈加大了,天也彻底阴沉下来,还没到晚上,已经有小厮进来点上烛火。
  陈颐和看萧梓童在昏暗的烛光下不住的揉着额头,轻声问:“槿杨,没事吧?”
  萧梓童苦笑一声:“喝酒误事……连累你了。”
  陈颐和摇摇头:“我罪有应得……只是蓝煜何辜。”
  萧梓童下意识的看向门口,说:“他去包扎了,应该不会有事。我只是担心,这件事先生报给陛下,还会有什么样的责罚,若是只罚我一人……”
  “萧槿杨。”陈颐和打断他的话,“我们共同犯错,没有让你一人担责的道理。蓝煜那里我去求求陛下,一定会赦免他的。”
  萧梓童笑着说了声好,两人重新跪好,夫子像下长身玉立的两具身体似乎也成了雕塑,那烛火一直亮着,被风雪吹刮着摇曳,直到天光亮起才被进来的侍女吹熄。
  侍女吹完蜡烛才发现还有两个人在,仔细一看惊叫起来:“太子?少将军?!你们怎么还在这跪着呢?”少女收了蜡烛,发现她谁也拉不动,抱怨道:“这黄老先生怎么回事啊?你们在这跪一宿,蓝少爷在先生门口跪一宿,风雪那么大……”
  萧梓童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他一宿没说过话的嗓子破锣般叫起来:“你说什么?!”
  陈颐和也惊了,他想跟上一跃而起的萧梓童,然而膝盖早就麻木了,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上,砸出“咣当”一声重响。
  侍女急忙去扶离他最近的萧梓童,被人拽着衣袖,一脸凶狠的问道:“蓝煜在哪?”
  侍女慌张回答:“在……黄老夫子门前呢……”
  萧梓童撑起膝盖,急急往外跑,陈颐和也咬着牙跟上。
  侍女在身后喊:“慢点!先让太医瞧瞧吧!”
  然而谁也没有理。
  远远的,萧梓童鹰一般的视力就看到了黄老先生门口跪着的单薄身影,他还穿着白色长衫,肩头发上落了厚厚一层白雪,整个人几乎融在雪里了。然而那发那么黑,背影又那么倔强。萧梓童一眼就认出蓝玉来。
  他和陈颐和跌跌撞撞跑到蓝玉身边,萧梓童抑制不住的要用手去摸那青白色的脸和嘴唇。
  门“吱呀”一声响,黄老先生走出门来,在门廊下对蓝玉说:“你求的,我答应了,回去吧。”
  蓝玉的眼珠转动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重重的磕头,说:“多谢先生。”
  然而蓝玉磕下去就没在起来,萧梓童把他抱回卧室时,觉得像是抱了一块冰。
  蓝玉在风雪里跪了先生一宿,他求先生两件事,一是隐瞒萧梓童和陈颐和夜不归宿,宿醉红楼的事;二是原谅萧梓童出言不逊,并求先生回来继续教学。先生将大门紧闭。从窗缝里看那少年重重的跪下去,被风雪吹乱了发,吹得包扎好的手心又渗出血来,吹了一整夜,终于在天亮时不忍心,打开门,应了。
  蓝玉回去就发起高烧,他烧的神志不清,浑身滚烫,陈颐和当场请了太医院御太医来,恭敬道:“沐太医,有劳。”
  沐太医妙手回春,几针扎下去,蓝玉果然缓和许多;沐太医又开了些药方,叮嘱道:“烧的太厉害了,这药掰开嘴也得让人喝下去。”
  黄隐鹤给人放了几天假,萧梓童和陈颐和不让别人碰,轮流照顾蓝玉。
  蓝玉这烧有银针压着,烧不起来,然而病的太厉害,反反复复的烧,蓝玉喘不上气,咳起来惊天动地的,喂下去的药也顺着呕了一地。
  银针扎了三天,沐太医来撤针,叮嘱道:“药不能再吐了,一天灌三服,两天退烧,在烧就要傻了。”
  萧梓童应了,他和陈颐和轮班盯着蓝玉。那针一拔,蓝玉又烧起来。
  萧梓童顶夜岗,推陈颐和去睡。陈颐和担忧道:“你白天也没怎么睡,顶一晚上熬不住的,”
  萧梓童眼里全是血丝,哑声道:“没事,顶得住。”
  他坐在蓝玉旁边,看蓝玉烧红的脸,张着嘴艰难呼吸,烧的迷迷糊糊,身上盖着两床被子还叫冷,突然一声呛咳,惊的萧梓童翻身将他微微抬起,急道:“蓝煜?!”
  蓝玉又咳两声,喉间开始咕噜咕噜的响,萧梓童知道他又要吐了,脱了靴子上床,把人面对面抱起,用被子卷了,手在他背上给他顺气,另一只手按住他前胸往回压。蓝玉难受的哼一声,却真的没吐。
  萧梓童不敢把人放下,就那样抱着,让蓝玉靠在他怀里睡。萧梓童靠着墙,手一下一下抚摸蓝玉后背,小声嘀咕:“蓝煜,我知道错了,别这么吓唬人。”
  萧梓童就这么一直抱到早上,陈颐和来时吓了一跳。萧梓童胡子拉碴的,一脸倦容冲陈颐和笑笑。陈颐和把手里食盒递给萧梓童,接过蓝玉让他靠在怀里喂他吃药。他动作温柔,轻哄着,叫着:“蓝煜。”把那药一勺勺喂进去,喂完又塞了个蜜饯果子。
  陈颐和给蓝玉擦擦嘴,叹口气:“烧了几天就瘦了这么多。”转头又说萧梓童:“你要熬死自己吗?”
  萧梓童叼着包子两口就吃完了,他用袖子一抹嘴说:“他不醒我睡不好。”
  陈颐和没说话,他也睡不好,眼睛下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但是他得睡,他要盯住,萧梓童这个熬法迟早要熬垮,到时候他要能照顾两个人。
  白天是陈颐和看,萧梓童也不去寝室睡,合衣在凳子上躺下,临睡前还说:“有事喊我。”
  能有什么事?昨夜的药没吐,蓝玉脸色缓和许多,这一天都在安稳的睡。中间有短暂清醒,被陈颐和又哄着喝些米粥。
  晚上萧梓童还是抱他,蓝玉急喘两声要呕,萧梓童又按老方法揉着前胸终是没吐出来。蓝玉被这一阵憋醒了,萧梓童轻轻掐着他脸说:“白天那么乖,晚上就要吐,故意折腾我是不是?”
  蓝玉嗓子烧哑了,说了一句声音模糊的“萧槿杨。”
  萧梓童把人紧紧抱住,蓝玉往前一磕,把下巴搭在萧梓童肩膀上,眼睛往下一扫,瞄到萧梓童衣衫下绑满的白色绷带。蓝玉从被子里伸出手,隔着衣服摸那绷带,整个后背捆满了,厚厚的一层。
  蓝玉哑声问:“怎么回事?”
  萧梓童将他汗涔涔的手拽回来搁在被里重新搂紧,低声说:“没事。”
  蓝玉挣扎着:“我摸摸看。”
  萧梓童不让他动:“别摸,摸疼了。”
  蓝玉多聪明啊,他一下就知道了:“先生打的。”
  萧梓童侧过脸看蓝玉眼睛,真诚道:“该打,蓝煜,我知道错了。”
  他俩离得太近了,萧梓童说话间呼吸都洒在蓝玉脸上,蓝玉闭上眼睛,半晌才说:“你没打算告诉我是不是?我在雪地里跪了先生没告诉你,所以你挨了这么重的打也不告诉我……是不是?”
  萧梓童看他闭着眼似乎是在生气,连忙道:“不是……我只是,真的知道错了。”
  第二日陈颐和来时,蓝玉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还虚着,见陈颐和来撑着起身摸他后背,陈颐和叹口气,给蓝玉喂饭:“你知道了?”蓝玉点点头。
  陈颐和说:“我没事,他自己背着军棍去的。这小混账,还会学廉颇负荆请罪了。”
  萧梓童背了五根军棍,赤着上身跑去找先生,诚心实意的道了歉,他说:“蓝煜因为这事挨了一百戒尺,我是主谋,愿挨一百军棍求先生原谅。”
  先生没打,萧梓童找了几个小兵来打,军棍打在背上,几十下就见了血。
  萧梓童跪着受,一身没吭,腰挺的笔直。
  黄隐鹤看着,等一百下打完,含着泪说了一句:“颐和有你们两个,足矣。”
  五根军棍打折了,萧梓童一背的血,陈颐和把人往回背。
  萧梓童伏在他背上听陈颐和说:“你和蓝煜真是一样的狠。”
  萧梓童闷声笑,陈颐和把人一颠,狠狠道:“以后谁也不许这样!谁也不许受伤!”陈颐和哽咽道:“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们,我们要一起……快快乐乐的做一辈子君臣,做一辈子朋友!”
  萧梓童笑出一口白牙,说:“遵命,太子殿下。”
 
 
第34章 三人行
  蓝玉的烧退了,萧梓童反倒装起病来,每天“哎呀哎呀”的在蓝玉面前叫唤,蓝玉给他换药,手重一点萧梓童就龇牙咧嘴的喊疼,陈颐和听不过去踹他一脚:“别矫情,恶心死了。”蓝玉犹豫道:“还是别踢他了,他伤的还挺重的。”
  陈颐和把傻乎乎的蓝玉拽起来,气道:“他皮糙肉厚的早就不疼了,昨儿个早上还要跟我摔跤,他就是在你面前装病呢!”蓝玉看看萧梓童又看看陈颐和,缴紧手里的纱布。
  萧梓童趁机撒娇,委委屈屈的拉长音喊:“蓝~煜~”
  蓝玉还是走过去,把上衣给他披上,柔声问:“是不是疼了?”
  萧梓童把头放在蓝玉肩膀上蹭来蹭去,蓝玉犹豫一下,回手抱住他。
  陈颐和要气疯了,他上前一把把蓝玉抱回来,箍在怀里,恶狠狠道:“不给你抱!”
  萧梓童也蹭的站起来:“你这是嫉妒!”
  陈颐和转过身推着蓝玉往外走:“走走走,吃饭去了,不搭理他。矫情死了。”
  蓝玉不放心,回过头又叮嘱一句:“槿杨快跟上,吃饭了。”
  三人又重新复课,蓝玉那顿打让所有人都正经起来,萧梓童短暂的叛逆期也就此结束。
  转眼又过一年,建昭三十八年,宫里来了个新娘娘,十分得皇帝宠爱,连陈颐和的母妃都受了冷落,陈颐和与大臣们联合劝谏过陛下,被陛下斥责出来,郁闷好几天。
  蓝玉把点心塞到陈颐和手里,宽慰道:“殿下,先吃一些吧,瘦了一圈了。”
  萧梓童大大咧咧的坐了,从盘子里拿点心吃:“你去看了吗,什么狐狸精?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陈颐和咬了一口,实在没胃口,叹口气:“没看着,父皇已经三天没上朝了,天天宿在李娘娘那。以前从未有过啊!”
  蓝玉把那咬了一口的糕点拿过来塞萧梓童嘴里,又给他冲一碗芝麻糊递过去,说:“先别急,新鲜事常有的,陛下不是荒废国事之人,我们等等看。”
  陈颐和拿过芝麻糊喝,表情仍是郁闷。
  蓝玉笑道:“陛下励精图治快二十年,如今想放纵一回,我们也给他一点时间,若是真的久了,文官死谏,总是能回头的。再说,还有太后呢。”
  陈颐和点点头,稍微轻松些。
  萧梓童咂咂嘴:“芝麻糊还有吗?我也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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