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今晚的房门十分忙碌,总被敲响。
顾峻在门外道:“睡了吗?”
夏繁本不欲开门,但转念一想走廊总会有人经过,让顾峻在外也不太好。
他下床给顾峻开门,说:“都要熄灯了还来干什么。”
顾峻回他两个字,“干你。”
粗俗,但实话实说。
铁架搭成的床动起来总会吱呀响,楼下宿舍的隔音也不佳。
夏繁在顾峻下一步动作前低声说:“动作别太大了,这里隔音不好,旁边寝室会听到。”
顾峻点头表示知晓,然后帮夏繁脱去了上衣。
想着隔音的问题,两人接吻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间或几声从鼻间逸出的轻哼都怕被人听去。
床铺上窸窸窣窣的,借着窗外的月光才能看清两人的身形。
夏繁半支着身,秀美的脖颈向后仰去,顾峻上前亲吻他的颈间,掌中还握着夏繁已发育饱满的乳肉。亲吻渐渐向下,被校服遮掩的细嫩皮肉隐约可见之前的亲昵痕迹,而此时又新添一道。
夏繁的呼吸变得不稳,脚掌踩住顾峻鼓胀的胯下,让他不要再磨蹭了。可顾峻不管不顾,吮吻夏繁的腰侧和小腹上的软肉。他就像吸猫一样享受着夏繁的身体,时不时再亲上几口。
夏繁压低了声音骂他,“你就是馋我身子,下贱。”
“非常正确,值得奖励。”顾峻吧唧一口亲上软软的肚皮,还轻轻地吹了口气。
那一瞬间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奇妙的感觉从脚底升至天灵盖,玄之又玄,难以言喻。“你他妈——”要不是顾着不能发出太大动静,夏繁都想一脚把顾峻踹下床了,“不想做就给我滚下去。”
顾峻闷闷地笑,同样低声说:“可你也挺享受。”
成为被吸的对象不是一件坏事。
比如当湿透了的花穴被亲上去时,夏繁就不说什么了,主要是也说不了什么。不能随意发出声音实在折磨人,他一半精力在克制住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一半精力又被蚀骨的快感冲击得涣散。他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分担,但手在空中抓握了几下后,便无力地垂下。
花穴被用力舔开,露出挺翘的蕊珠,而两瓣花唇正如簇拥在花心四周的花瓣,湿漉漉的,却艳丽得惊人,秀气的花茎更是早已挺起。夏繁鼻息不稳,发出压抑至极的轻哼,但身体又诚实地往顾峻嘴边凑,表示非常满意。
任何细微的声音在此时都十分明显,似乎连穴内黏糊糊的水声都能听见了,随即这种声音换成了肉体挤压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床小实在难以发挥,而且还承载了两人的重量,动作太大以致床榻就不好了。
但不管顾峻如何注意动作如何放缓,铁架仍发出晃动的吱呀吱呀的声响。顾峻道:“要是隔壁有谁耳朵尖,恐怕第二天就要投诉了。”
“那也没办法。”夏繁的腿勾在顾峻腰间,他难耐地抓着枕头,“不能再慢了,太磨人了。”
体内每一寸穴肉都能感知到划过的性器上凸起的经络,而时刻被填充的鼓胀感更是成了一场快乐的酷刑。顾峻同样也觉得折磨,但他比夏繁好一点,不过需要忍耐加快速度和冲动。
这种折磨渐渐又转变为一种不满足,夏繁轻哼道:“你再吃一吃我的”
“两边吗?”顾峻问。
夏繁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先吃左边吧。”
“好。”
双眼已能适应黑暗的环境,夏繁能看见顾峻俯身吮吸左边的乳肉,只是这吮吸的声音似乎有些大了。他便道:“你别吃那么大声。”
“?”顾峻迷惑极了,他松开嘴说:“这声音很大吗?我什么都没听到。”
“……”好像是不怎么大,都没自己呼吸声重。夏繁说:“那你继续吧。”
这种时刻需要注意的环境确实不适合他俩,夏繁示意顾峻吃一吃他右边的奶肉,又忍不住摇着屁股迎合顾峻的动作,即便发出了较为明显的肉体碰撞声,他也不想管了。
夏繁想要的是如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性事,而非春风细雨,舒服是舒服,但折磨人。
形势瞬间倒转,换成顾峻半躺夏繁直坐。夏繁一边搂着顾峻让他继续服侍自己的奶肉,一边在顾峻身上直上直下,主动去寻求索取。他埋在顾峻颈间,尽最大可能不让自己的声音泄出,腰肢摇晃摆动的幅度带着床架一起晃动。
几声闷哼,夏繁达到了高潮,花茎贴着顾峻的肚皮射出,和汗液混在一起。
“我澡真是白洗了。”顾峻说。
进入贤者时间的夏繁不想理他,继续埋在顾峻颈间平复喘息。
“那我借此商量个事。”
顾峻把夏繁放回床上,拨开黏在他脸侧的发丝,说:“你看我还硬着呢。”
夏繁理解地点了点头,懒洋洋地道:“你说。”
“篮球赛,你能去给我加油么?”顾峻说。
夏繁:“只有这个要求?”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夏繁躺在床上想了想,道:“看我心情。”
对夏繁而言,“看我心情”这四个字就相当于拒绝了。
顾峻明明对此不抱期望,也知道拒绝的可能更大,可真听到这四个字时,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这滋味不太美妙,逼着顾峻向夏繁讨要说话。但这能有什么说法,要是夏繁反问“我为什么非要去”,顾峻该如何回答?
不管是“班上男生希望”,还是“以我俩情侣的名义”,夏繁都会嗤之以鼻,他和班上男生没什么交情,和顾峻更不是情侣,凭什么大发善心地给顾峻去加油。至于班级荣誉,夏繁从来不在意。
顾峻只能说:“好。”
第14章 14
篮球赛在即,篮球场成为兵家必争之地,除开体育课,其他任何时候想要用篮球场都得提前踩点占位置。
为配合班上训练时间,顾峻也忙得见不着人影,天一亮就去出门,快熄灯了才回来,还带着一身汗味。若不是平常上课还在,夏繁想见他一面都难。
顾峻比夏繁合群得多,他相貌好,成绩好,对人慷慨且大方,也没有富家子弟的傲慢,男生都喜欢围着他转。
这段时间不陪着夏繁反而陪着班内男生一起训练,有人便在球场矫揉造作道:“顾哥,你陪我打球,嫂子知道了不会生气吧?他会不会揍我呀?哎呦,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狐朋一身恶寒,“哕了,你这夹得爷想吐。”
“嘻嘻。”
顾峻跃起,双手微微下压,篮球以一道完美的轨迹正中篮筐。
旁边有人叫好,“顾哥牛逼!”
“夏繁不会生气。”顾峻擦了擦额角的汗,说:“他不是这种人。”
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笑,“知道知道,在顾哥这儿嫂子就没有不好的。”
“不过说起来顾哥你从来不秀恩爱呢。”又有一人道:“要是我有夏繁这种类型的女朋友,我能秀到飞起。”
狗友闻言说:“那是你不知道罢了,顾哥和嫂子约会从来不告诉我和狐朋。”
狗友此番发言引来众人嘲笑,“顾哥约会怎么可能告诉你啊,难不成让你去当电灯泡?到时候被你搅和黄了什么事,你看顾哥不揍你。”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容已经认定了某种事实。
这个年纪的男生心里在想什么懂的都懂,想来即便是顾峻也不能免俗。
知分寸的笑笑便罢了,不知分寸的就冒失道:“顾哥,那你和嫂子到哪一步了?”
这个问题太过无礼,但八卦是人的天性,即使觉得不该问这个问题,也有好几个人的耳朵悄悄竖起。
顾峻避而不答,说:“那哪能告诉你。”
这个话题的主人公很快就换成了另一个非单身人士,即班上的体委。
体委的女朋友是隔壁班的,人十分娇小可爱,有男生偷偷说像自己的二次元老婆。
体委一大高个被问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恨不得钻进地里。但他哪能敌过众人的嘴,不得已才透露一点,“女孩子真的是香香软软的,抱住了就不想撒手。”
“哟——”
鬼吼鬼叫此起彼伏,体委瑟瑟发抖,不肯再说半句了。
而有了体委这句话打头,众单身狗陷入恋爱的畅想。
有说怎么秀恩爱气死人的,有说怎么玩怎么闹的,有说怎么宠怎么爱的,直至有人开黄腔玷污了这一纯洁幻想的美好氛围。
这话不仅刺耳且相当粗俗,加之说话这人本身就不怎么讨喜,有脾气暴的当即一顿骂,还恨不得上手打他。
那人却振振有词道:“笑死,说实话就要被骂?刚才怎么问顾哥怎么问体委的,你们敢说心里没想过这些?”
他一指没出声的顾峻,“就顾哥没追到夏繁之前,谁没在寝室意淫过夏繁?就算现在顾哥追到了,你们让夏繁到比赛现场加油,心里就没点其他想法?”
“我呸!”他愤愤道:“都是男的,心里想的谁比谁干净,装什么呢一个个的。”
“哟哟哟,叫得这么起劲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逻辑大师了?”狐朋锐评道:“你就是个弟中弟,捞中捞,往垃圾堆里扔垃圾都要喊你声爹。”
狗友跟上输出:“就是就是,还都是男的,辱男的了哈。”
“你说这话心里才最脏吧。当初谁不知道你对夏繁有意思,现在看顾哥追到了,嫉妒了,无能狂怒了,发现自己是个纯纯小丑了?”狐朋一叉腰,指着那人道:“我告诉你,人夏繁压根就没答应来给我们加油,夏繁才不乐意见到你呢。”
狐朋嘲讽一笑,“不过也是,癞蛤蟆不惦记着天鹅就不叫癞蛤蟆了。自以为是什么理中客,实际人还觉着你吵呢!”
那人受不得狐朋这般嘲讽,把球往地上一扔,怒而离场,“这比赛我不参加了!”
“拜拜了您嘞!”狐朋在他身后挥手,还高声道:“地球没你照样转哈!”
可就算扫兴的人走了,他说的话也让不少人心中发虚。
顾峻始终没出声,篮球落地弹起,发出砰砰声响,有人迟疑着说:“顾哥,你别听那捞仔的话,我们没别的意思。”
“是啊顾哥,我们就是口嗨了一下,真没想过别的。”
“顾哥你别生气啊。”
顾峻想说没生气,而且他也没立场生气,但此刻胸腔的怒火也并非作假。
顾峻道:“我先回寝了,明天再继续吧。”
众人面面相觑,现在还没到训练结束的时间,顾峻还是主力中的主力,顾峻走了他们还怎么练?
“那——”体委说:“今天大家就先回去吧。”
-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夏繁还十分惊奇。
他捧着水杯道:“回来这么早。”
“是。”
“你好像有点生气?”
顾峻笑了笑,“是啊,很生气。”
“气什么,说来我听听。”夏繁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可不常见。”
而顾峻只是捧起夏繁的脸同他亲吻。
顾峻吻得又急又重,夏繁来不及反应,齿关被撬开,唇内被一阵扫荡。他轻哼出声,欲推开顾峻,却推不大动。
不过等到舌根都开始发麻,熟悉的情欲就占据了上风。
散发着热气的躯体紧紧相靠,手掌从衣服边缘一寸寸向上抚过夏繁的身体,压着夏繁的脊背往怀中贴靠。顾峻这次格外没有耐心,往常长到夏繁都嫌多余的前戏直接省去,他三两下扒了两人的裤子,长而粗的性器寻到地儿了就急不可耐地往里操。
夏繁十分不适应,这种没有预警就直接破开身体的疼痛让他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想骂顾峻在发什么疯,但顾峻不肯放开他的唇,以至于夏繁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哼声。
而这样的体位也是头一次,他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顾峻身上,全靠顾峻抱着,和那根东西支撑着,所以每一次操干既重又深,次次都想让夏繁尖叫。夏繁也逐渐得了趣,暂且不怪顾峻这离奇的发疯。
好在顾峻没多久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他埋进夏繁的胸脯,说:“对不起啊。”
“嗯,知道了。”夏繁玩着顾峻的头发,“下次发疯别对着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原谅你。”
顾峻:“以后不会了。”
“说吧,这次是生什么气。”
顾峻抱着怀内的温暖柔软的躯体,并不想提球场上的那些事,但夏繁狠心扯了扯他的头发,“快说,不说我拔你头发了。”
即使顾峻头发再浓密也不敢受这个威胁,他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不会说话。”
“说话的是谁啊?”
顾峻就回答了那人的名字。
“那确实不稀奇,不过你因此生气倒是挺稀奇。”夏繁笑意盈盈,低头啵了一口顾峻的嘴唇,“他说了什么?”
顾峻:“……”
这种俯视的角度让他的心思不太好藏,他想把夏繁放在桌上换成平视的角度,但刚一放下夏繁就说:“别放桌上,屁股凉。”
顾峻就又抱起,维持这个体位。不得不说这个体位只需抱着出点力气,而夏繁不算重,抱着他走来走去也不累。
顾峻说:“捞仔说的话你还要听,平白毁了自己的心情。”
夏繁笑道:“是啊,所以想知道他是怎么毁了你的心情了嘛。”
顾峻:“…………”
顾峻:“我不太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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