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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i没开口，就这样看着他，无动于衷。
“就，目前先做模特看看吧。”赵灿衡硬着头皮开口。虽然自己可以安慰自己说活在当下，但实际上就是没有未来的打算，他根本不敢想未来。
“我想看看明年如果可以的话，就开汉堡店的分店。虽然会累一点，但是收入会多。”tei永远都规划清晰似的。
“这样可不行啊。”爸爸看着赵灿衡，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回答。
妈妈们也没有说什么，tei的妈妈就拉着爸爸夹菜。
“灿衡一直很忙，又要做主持人，还要去拍摄广告，未来不是说要继续做演员吗？”tei看着对方的眼睛。“恩恩。”紧紧地握住手，指尖带着烫。
等到送灿衡妈妈去公寓回来。
路上，tei开着车。
“爸爸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讲话？”赵灿衡靠在座椅上。
“我不想控制你。”tei说。“我想制作你，但不想控制你。”
“有什么区别嘛。”耸耸肩，完全不明白这个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然有区别，我哪里能控制玫瑰呢？我只能制作玫瑰啊。”tei笑着说。
戒指在月光下，还是闪闪发亮。
第34章
直和弯的区别其实还是挺明显的。赵灿衡有时候会想。当然，都是正常人活在这个世界，其实区别又不那么明显。他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穿衣打扮的很乱套，但是，似乎生活上确实是比以前精致了一点。tei总是在忙着自己的穿衣搭配，有空就陪着自己去影棚。他偶尔也福至心灵的会学着tei以前的搭配，自己搭配一些衣服。
可能是分居的缘故，tei总是没有什么实质感，总是夜不能寐的担心赵灿衡半夜在干什么，自己该怎么让对方搬回来住。赵灿衡的房子离自己家太远了，要是住在一起就好了，就不用在地下车库接吻，也不用隔着手机说晚安。早上更不用和他一边视频一边帮他选衣服。这样就很难完成那些情侣必做的浪漫事情。
谈恋爱以后，一切都变得更为复杂，却又简单。
“你什么时候能辞职啊？”tei似乎对赵灿衡不做主持人很执著。“不会辞职的。”赵灿衡难得回来tei家里一次，他可不想让tei一直念叨辞职不辞职的。“你说过听我的。”tei哀怨的诉苦。赵灿衡撇撇嘴，他已经看过tei太多次用这样的眼神达到目的了。第一次，他心软了，随口就答应说听对方的。第二次，第三次……他已经可以心如止水，不为所动了。
Tei仍旧是哀怨的，在做汉堡。哼着那些苦情的歌。
“总之，镐京。”赵灿衡认真的说，“死心吧。我不会搬回来住，也不会辞职的。”
tei想大喊一声：tell me why！但是也只能把肉饼压扁，放在锅里。不甘心的嗯了一声。
赵灿衡在给时雨发短信。
等到汉堡端上来的时候，赵灿衡还在用手机看时雨的回复。“看我！”tei抢走手机倒扣着放在桌上。他不喜欢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好。”赵灿衡就只是笑笑，无奈的挠挠头，然后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对方。Tei满足的开始切汉堡。
“今天的汉堡很好吃。”赵灿衡似乎每次吃汉堡都会这样讲，让tei怀疑对方的舌头是不是缺少了一些什么关键味蕾，不过他也就想想，灿衡说好吃的，确实也不难吃。不愧是我的恋人！
吃汉堡的赵灿衡，也习惯了tei的吃法，一大口汉堡包在嘴里咀嚼。喂赵灿衡吃的时候，尽管已经切得比自己的小块多了，可看到对方吃，总有种小鸟嘴巴被撕开的感觉。是演员的缘故吗？吃饭的样子也很文雅矜持。Tei一边看对方吃，一边自己往嘴里塞汉堡。灿衡说的没错，这个汉堡确实很好吃。
吃完饭，赵灿衡想收拾一下去刷碗。“你先去洗澡吧。”tei这样说着，从赵灿衡手里拿过盘子。“这才六点。”赵灿衡看一眼时钟。“早点收拾早点上床。”tei说。“行吧。”赵灿衡点点头，但是决定擦擦桌子再去。
两个人新鲜热乎的在被子里躺着。赵灿衡还在玩儿手机。
“你在和谁聊天？”tei问。
“时雨。”赵灿衡说。
“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想多认识一下你朋友们。”tei侧着头看着赵灿衡。
“恩，时雨过阶段也要来首尔看我。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吧。”赵灿衡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Tei搂着赵灿衡很早就睡了。
等他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赵灿衡还在玩儿手机，淡淡的屏幕荧光照在他的眼袋上，分外清晰。
第35章
时雨认识灿衡的时间很长。赵灿衡看到时雨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舒展了。
“时雨，这是我的朋友，金镐京。”赵灿衡认真的介绍着。“这位是我的从小到大的朋友，时雨。”
双方就只是简单的握握手，然后寒暄几句。
“亏你还来首尔看我。”赵灿衡和时雨在一起就很放松，放松的更像是以前的赵灿衡了。Tei就吃着汉堡打量着两个人。“tei吧，上次有个后辈见到你，回家炫耀了好几天。”时雨笑起来也和赵灿衡一样，温温柔柔的。tei只是客气的笑了笑。
Tei整场都没说什么话，都是时雨和灿衡两个人一直在不停地讲话，从小时候讲到现在，又从现在讲到小时候。那些改不掉的小习惯，改不掉的细微的方言发音。赵灿衡一直在笑，眼睛都眯缝起来了。两个人就这样讲了快两个小时，还有很多很多对首尔的吐槽没有讲完。Tei喝着茶，看着两个人在打打闹闹。自己的灿衡笑起来是个孩子，说话也是个孩子。同样的朋友，却不同含义呢。
同样是朋友，时雨发现赵灿衡看着tei的眼神并不是朋友的眼神。偶尔飘过去的目光，分享首尔的事情总是会讲和tei在一起去了哪里，吃了什么。Tei的目光看着赵灿衡，是专注而炙热的，就像是小说里形容的那样，眼睛里只装得下赵灿衡，再也装不下任何微小的事物了。
我的朋友？时雨有点吃惊，但也还是笑嘻嘻的和赵灿衡说着趣闻，顺便看着这两个人眼神的交流，不断确认着自己的猜测。
“有点晚了，灿衡。”tei看了眼手机提醒两个人太晚了，该结束聊天回去了。
“好的。”赵灿衡点头，叫来服务员结账。
路上，是tei开车，两个人在后座上叽叽喳喳的聊天。
好像两只春天的麻雀。Tei在心里想。
赵灿衡的家，整洁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请了保洁。
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鞋子也整齐的在鞋架上。床单稍微有点皱褶仿佛才接了点地气。
“这枕头真舒服。”时雨进了卧室，直接躺在枕头上长出一口气。
赵灿衡正在门口和tei挥手告别。“再见。”赵灿衡笑着说。Tei握住他挥着的手，十指相扣，砰然的胸膛贴在一起，留下一个吻，才潇洒的留下背影笑着扬长而去。
“怎么了？”时雨看着赵灿衡不太自在的眼神。“没什么。”赵灿衡否认的一丝迟疑都没有。“真抱歉啊，我来的挺突然的，打搅你了。”时雨嘴上说着抱歉，可是表情上却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赵灿衡瞥了他一眼，等手机一震动就扑过去捞手机了。
什么时候才能不是朋友？Tei发了这样的短信过来。
赵灿衡嘴角垂了下去。
“时雨，你想不想听我说点事？”赵灿衡问。
“你说。”时雨看了他一眼，坐了起来。
“我和镐京不是朋友。”赵灿衡垂着眼睛，避开目光的交流。
“恩。”时雨又躺下去了。
“我妈说了？”赵灿衡好奇的问，刚才自己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讲出来了。
“我不瞎。”时雨想翻白眼。“他眼睛整顿饭都黏着你，你吃一半的面他吃了。你不停的和我说镐京啊，镐京啊，镐京啊。我和你这么久朋友了，也没听你一直说时雨啊，时雨啊，时雨啊。”
“那你呢？会怎么看我呢？”赵灿衡眼睛看着时雨，充满了紧张。虽然非常信任对方并不会说出什么让自己伤心的话，但是对于出柜这种冲击性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我结婚的时候，你能让他过来唱祝歌吗？”时雨双眼发亮的问。
“那你得破产吧。请镐京吃饭可不便宜。他一个人就能吃六碗拉面。”赵灿衡说。
“唱完你带他回家，我请你吃拉面。”时雨笑起来。
“拉不动拉不动。”赵灿衡比划了一下tei的脸。
时雨去洗漱了。赵灿衡站在客厅给tei打电话。
“镐京。”赵灿衡说话的声音轻轻低低的，还有点催眠。
“恩。我爱你。”tei已经习惯睡前的电话了，总是要用爱来开头。他想让自己不在赵灿衡身边的时候，都随时随地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
“恩，我也爱你。我和时雨说了，我们的事情。现在，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我们是恋人。”赵灿衡有点小得意的炫耀着自己刚才做的事情。
“时雨没有让你和我分手吧？我可是把他朋友放在心里了。”tei总知道该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来达到自己那些微小的目的，当然，他也知道对方会迁就自己。
“时雨让你唱祝歌。”赵灿衡听了对方的话，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总觉得有股热气往脸上涌。“如果用祝歌就能换恋人位置的话，我愿意天天都唱。”tei好像永远讲不腻这些话，他喜欢讲这些话，发自内心的，源源不断的，这些话在翻腾着。“恩。”赵灿衡的词语库有点匮乏，并不像对方这样能从容的讲这些，尽管也在学习，在靠近，但似乎对方总是能自然的，无时不刻的说关于爱恋的话。
“灿衡，我洗好了，你来洗吧。”是时雨在叫自己。
“晚安，镐京。我去洗澡了。”赵灿衡想要挂掉电话。
“我还不想睡，我想你。你和我一起住的时候，总会睡在有月光的地方。现在就剩下月光，没有你了。”tei自然的讲着这些话，声音还有点委屈。
赵灿衡提醒自己，早晚要当面问问tei当初为什么没做演员，去做歌手了。外形看起来也不错，嗓音也很好，尤其演技真棒。每次都会用这样的嗓音，用这样的语气，诱惑着自己。刚开始几次说没上当是假的，但是那个时候还有点怄气，就没有同意。现在才发现tei真真假假，喜欢用一些技巧来达到目的，每次恰好都能敲中自己心软的那个点。
“晚安。”赵灿衡怕自己最终还是会心软稀里糊涂答应一些事情，决定挂断电话。
“好吧，晚安，小灿。我爱你。”隔着电话，tei的声音像是包装着彩色玻璃纸的糖果。
只奖励给唯一的那个拥有钥匙的孩子。
第36章
出柜最难的，就是第一次。只要开口了第一次，接下来反而就坦然了。可能第一次耗尽了所有的期待和忐忑吧。当然，也可能是，身边的朋友都是温柔的人。
赵灿衡对时雨出柜了以后，坦荡的对着身边的朋友出柜了。当然也没有非常直球的挨个打电话去通知，好像要结婚那样什么的。就是和tei一起出去的时候，不再介绍说是朋友了，而是有点害羞的说是自己的恋人。也会有好奇的人，也会有比较冷漠的回应。但是，都很值得。
Tei不管是什么回答都会握住自己的手，两条胳膊两个人抵在一起。
“你呢？你会介绍我是什么身份呢？”赵灿衡站在餐桌前给对方录做汉堡的视频，也有点私心，拍胳膊的时长多了那么一点点。没有这种有力又结实的胳膊，怎么会做出来好吃的肉饼呢！他又理直气壮的想。
“朋友。”tei低着头在拍肉饼。
“在一起的朋友吗？”赵灿衡并没有生气，相反的，他并不想被tei过早的介绍，tei作为一个有热度的艺人，并不是自己这样可以相比的，认识的朋友更多，产生的涟漪就会变成波澜，好的坏的都会全部涌过来。他喜欢现在的日子。
“一直在一起的朋友，可以带戒指的朋友。”tei抬起头，露出一个笑。他觉得自己似乎从一个掌控的人慢慢的，被软化成一个甘心有时被掌控的人了。偶尔，依赖一下灿衡，有什么关系呢。情感被照顾的如此妥帖，他就算是再多一点，再放纵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总会被人问那个问题。”赵灿衡坐在餐桌前，当然也是有自己苦恼的。出柜以后，生活并没有任何大改变，依旧是每天上班，拍摄。Tei随行的时候似乎更多了，只要有空就会去，那就是说，没有没空的时候。
“是吗？那你怎么说？”tei的耳朵可能就是学音乐的耳朵吧，灵敏的隔着油锅，抽烟机听到对方的苦恼倾诉。
“我没讲。我不知道。”赵灿衡挠挠头。
“那你要试试吗？”tei做饭真的很快，手脚又麻利，就在对方纠结的时候，已经把汉堡做完端上来了。“我无所谓，你想试试吗？”
分明是有所谓的神情。
赵灿衡摇摇头。
“试试吧，再不试，说不定上次买的都过期了。”tei切下来汉堡用叉子举着。他喜欢看对方头伸过来，吞下叉子上的汉堡咀嚼，给漂亮小鸟喂食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那就过期吧。”赵灿衡嚼着食物说。
“真可惜。”tei摇摇头。中国老大爷总是喜欢逗小鸟，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自己开始养鸟，他明白了，逗鸟是一种非常有乐趣的事情。不养鸟不知养鸟之乐。
两个人的衣柜里，彼此的衣服都混杂在一起。
“灿衡，你留长发吧，长发的你一定很漂亮。”tei晚上抱着对方亲吻的时候忽然说。
“像泰迪吧。”光想一想就全身都在抗拒了。
“会像外国人。再留点胡子就是小田切让了。”贴着耳朵诱惑着。
“不行，主持人工作怎么能留长头发和胡子。”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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