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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花朵。”赵灿衡轻声唱着歌，用余光时不时担心的看着tei。
Tei和往常一样，非常配合自己的唱着和声。Wo~wo~wo~
不过听起来情歌皇太子马上就要登基变成罗马皇帝了。
车里荡漾着苹果醋的酸。
两个人下车的时候，tei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像往常那样带着善解人意又温柔的笑容。
“哥，今天我先走了。”赵灿衡看到经纪人就赶紧打招呼。并没有留下一起看话剧排练这样的想法，已经连续看了三四天了，每天经纪人都用同样的理由说，今天也同样需要自己的专业发音校正呢。导致他约好的后辈来首尔都没什么机会一起吃个饭。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排练的剧目就是重复之前的，发音前几天也努力一个字一个字的校正过了。再不去见见后辈就非常失礼了。
“你要去哪儿？”tei扭过头，显然刚才的笑容已经支撑不住先行退下，只剩下笑容的轮廓还在脸上顽强的挣扎。“灿衡。”经纪人开口了。Tei挥挥手制止经纪人剩下的话。“我要去见家乡来的后辈，自从不打棒球就很久没见了。”赵灿衡的笑容里如果不带着棒棒糖的甜就好了。“和后辈说好了，今晚和他住一起，不回去了。”
经纪人的笑容也只剩下一个框架在脸上了。
“很快就能吃午饭了。”赵灿衡拍了拍tei的肩膀打气。
“灿衡。”经纪人摇摇头。“哥，tei这几天情绪不是很稳定，要小心点被误伤啊。”赵灿衡捏着两个手指从脖子上划过去。“你是要给脖子装拉链吗？”tei扭头问。赵灿衡用指尖悄悄示意经纪人，意思这就是自己说的，情绪不佳会被误伤。
“tei要记得我教你的发音。”赵灿衡恨自己爱唠叨的性格。“是撒浪安哒。”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对tei纠正这个音。完全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发音为什么tei就很难发好。叮嘱完这件事，就出门去坐电梯最好赶上这班公交车去见后辈。
Tei只来得及说出口撒浪。
“tei，快去排练吧。”经纪人看了看时间，其他成员也陆陆续续来了，不能拖延排练时间。男主的戏份又多又复杂，需要反复排练才行。
“恩。”tei脸颊的肌肉牵动着笑容的框架，填充着笑的内容。
去排练室的时候，tei的眼睛也填充上了笑容的色彩。
凡事都是先装点门面。赵灿衡会这样振振有词的解释。
赵灿衡赶上了那班公交车，去和后辈汇合一起吃午饭。
Tei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跳出来赵灿衡的短信。
“减肥秘诀之一：午饭要慢嚼细咽。”
第14章
“灿衡今天没来吗？”女主角英子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看到赵灿衡的身影了。虽然来不来并没有影响进度，不过明显感觉整个排练室休息的时候变得有些沉默。赵灿衡在的时候，不是跑去秀英身边指导她的发音，就是被tei叫回来对剧本。经纪人互相聚在一起，也会和他搭话。俏皮话总是能讲的全场都笑起来。
“他打棒球的后辈来了。说要一起住几天。”tei喝了一口苹果醋，可能换了牌子的缘故，苹果醋格外的酸，浸泡在口腔里，涌出来的口水冲刷着变得粗涩的牙齿。
“棒球吗？哥哥真是帅气的人啊。”英子情不自禁的拍手。“哦哦，你不是要休息嗓子吗？这么大声。”英子的经纪人过来拍她肩膀提醒她注意保护嗓子。“哎呀。”英子捂着嘴，压抑着笑声。“就像海豚在我耳朵边。”tei在耳边捏着手，学海豚张嘴。“英子真是一听到运动员就非常兴奋啊。”英子的经纪人无奈的摇摇头。
中午有个短暂的午休。
Tei披着风衣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微微仰着头。身子因为并不够娇小，所以非常难蜷缩在一起，干脆就伸着腿瘫着。“tei，枕头。”经纪人把U型枕戴在他脖子上。“你这样可不行啊，Tei。好好休息吧，等下我过来叫你。”
这样可不行？
柔软的U型枕是赵灿衡的。第一天看他们休息的时候，第二天就给自己拿过来了。确实舒服了很多，下午排练也不会那么疲劳了。
“不用担心，我买了两个呢。”赵灿衡笑起来脸颊会变得孩子气。
U型枕上面喷了一点薰衣草的精油，虽然并没有真的会让睡眠变得更好。但是闻着薰衣草的香气，会让心情变得更好。
如果，一直就这样孩子气下去，应该会变成一片笼罩住阳光的薰衣草的花海吧。
这样可以吧？
赵灿衡偶尔会在睡前拿着手机装作话筒的样子，深情的抱着枕头学着自己在舞台上的样子唱着《同样的枕头》。唱的经常会跑调到听不出来是同一首歌。
“你跟我一起唱啊。”赵灿衡第一次提出来一起唱歌的时候，tei犹豫了一下，他作为一个歌手和别人合唱过很多次，也经常会和声。“不和我一起唱，我就把你游戏账号说出去。”赵灿衡看他犹豫了，立马说，“并且说你在家经常打输。”“我什么时候输过？那些游戏我一只手都可以打赢。”tei立马反驳。“每次我看你打游戏的时候，你都是输的，我还有拍视频。”被这样说了。
从第一次合唱到现在，已经摸清楚什么时候需要自己，什么时候他喜欢自己唱。两个人穿着条纹睡衣，抱着枕头，在家面对着面躺在床上深情的凝视着，唱着歌。这么久，赵灿衡的乐感也被锻炼出来了一些，跑调也没那么严重了，不过情绪一上来就爱破音。破音的时候，就会呆滞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破音了，然后剩下的歌就会带着笑声唱完。
啊，真是一朵孩子气的花儿啊。
灿烂盛放吧，为我绽放吧。请为我，露出那美丽的色彩吧。
“tei，tei，该排练了。”经纪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恩。”tei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薰衣草的香气已经消逝在空气之中。
排练前的打开手机看两眼，赵灿衡发过来两条短信。
Tei，我可以带后辈去排练室吗？我后辈想要签名。
Tei不方便是吗？那我们晚上一起和后辈吃部队锅吧？我等你。
迅速的与时间争分夺秒的打字。
可以，我刚在休息。来吧，我等你。
“哥，等下灿衡要带着后辈过来，你看着点我手机，带他们上来。”tei排练前把手机往经纪人手里一塞，然后就赶快过去排练了。
“灿衡啊。”经纪人叹着气。
Tei排练第二遍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了腰上系着外套，穿着黑色T恤的赵灿衡站在门口对着自己悄悄地晃手。
就那样的，英子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温柔的笑容。
一颗星星落地作响。
“我要休息一下。”英子做手势让音乐停下。“很抱歉，我突然有点低血糖。”眩晕的满眼都是星星，血管里流淌的都是烟花。
英子坐在角落里，看着别人的排练。
Tei站在群演之中，那样的笑容已经收起来了，变成了日常的谦和的笑容在唱歌。短暂的休息以后，tei朝着门口走过去。那样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赵灿衡拉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在那里不太好意思的笑，男生耳朵都红了，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放了很久的海报。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家休息？”英子的经纪人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叔叔，对于英子就像是对女儿一样。“没事，叔叔。”英子摇摇头。经纪人顺着英子的目光看过去，tei把海报铺在赵灿衡的后背上签名。“英子啊，我们英子啊。”经纪人摸着英子的头发。
“前辈，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看排练吗？”棒球的后辈看到了喜欢很多年的歌手，整个人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味道。“可以啊。只有今天。”tei的笑容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赵灿衡叠着腿坐在塑料凳上，“前辈果然是会发光的人啊。”后辈的目光跟随着tei的位置而移动，以前只在演出的时候远远地看过一眼，如今这么近，声音不需要话筒直接传在耳朵里。细微的吸气声，尾音的震颤，都一股脑的砸向自己。排练的时候，所有的笑容，所有的叹气，所有的错误都清清楚楚展现在自己面前。
“他好像迷恋上你了呢。”赵灿衡给tei递水的时候开玩笑说。“那你呢？”tei擦擦额头留下来的汗水。“或许，恩，应该也迷恋上了呢。”他点点头，真诚的眼神看向对方。“那我也。”tei看了眼后辈，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英子他们结束排练以后热热闹闹的说要去喝酒。“tei，你们要不要去？”英子过来问。“不去，我和灿衡要和后辈去吃饭。”tei摇头。“灿衡和后辈吗？”英子发出了海豚的笑声。“英子，我们快点走啦。”经纪人过来叫她。
第15章
Tei和经纪人说了明天见。
到了停车场，赵灿衡问：“我来开车？”tei又饿又累，想了下就把钥匙递给了他。“你去后座睡一下？贤重会帮忙一起看路的。”赵灿衡打开了后座的门。“没事。”tei坐在副驾驶上。
四平八稳的慢慢开车，一路随着车流做其中的一点光。
后辈贤重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因为见到了喜欢的歌手吧，所以说话的时候会更多，虽然一直都是结结巴巴的，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讲着。
“哥，这次我回去就把这个挂起来。哥你要吃水泡菜吗？我给你邮寄过来。”贤重对着赵灿衡讲。“好麻烦，等我回去请我吃。”赵灿衡这样说。“那哥什么时候回去？”“啊，大概不久吧。我想和台里把之前攒的假期用掉。”赵灿衡思考了一下。“那我和前辈说，等哥回来了，一起吃个饭吧。”贤重笑了起来。车里两个人的笑声低低的。
“你什么时候要回去？”tei突然插话。“我想下个月？”赵灿衡看了眼导航，快要到了。“我公演以后再走，可以吗？”tei询问。后辈好奇的转动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要我帮忙看公演吗？”赵灿衡奇怪的问。“你是演员嘛，舞台什么的，你比我熟悉。过来看看我第一次演出，给点反馈，下次演出就会注意了。”tei看着车窗外。“没问题。”赵灿衡点点头。“要认真的提出意见，就算你说我演的很差也没问题。我想听你的真实反馈。”tei用手给他朝着自己这边翘起来的领子抚平。
到了饭店，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巷子里面的一家店。店里零星几个人，服务员坐在柜台后面听到推门风铃晃动的声音赶紧笑着抬起头，给他们递上菜单，端了茶水和碗筷。
部队锅上来的很快，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赵灿衡喝了一口汤，觉得暖洋洋的。
后辈把里面的青椒都挑了出来。
Tei挑起来面，一口气就吃了三分之一。“前辈是因为唱歌所以一口气吸这么多面吗？”贤重第一次接触舞台以外的tei，看到他这样吃面，露出了一点迷惑的表情。赵灿衡看到后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啊，真是的，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他吃饭的时候那样的表情。”他说。“我之前在公寓附近吃面，刚好碰到他做节目。一口就吸掉了一半的面。我回家就在想，他是猪吗？”后辈强忍着克制住大笑，只偷偷的低头笑。
“慢慢吃，对身体好，你在减肥。”赵灿衡提醒说话之间就吃了一半东西的tei。
Tei突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我说好了一天只吃一顿。”
“你不是已经减了三四斤了吗？就这一顿没事的。”赵灿衡摸摸tei的后背表示安抚，但是他的眼睛已经眯缝起来了，无声的嘲笑着。
“那我减肥时间要延长一天。”tei正色说。“恩？”显然罪魁祸首并没有意识到tei会这样说。“因为你要请后辈吃饭，所以我要延长一天那个赌约。”tei说。“不行。”眼睛放着笃定的光，并没有任何讲价的余地。
Tei吃完自己的部队锅以后，笑的时候，都在磨牙。
“感觉前辈和我了解的不太一样呢。”贤重呼出一口气。“最开始知道前辈的时候，前辈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歌手，声音给了我很多力量。每次打棒球之前都会听前辈的歌，感觉会带来好运。然后关注了前辈的sns以后，看到了不同的前辈，是一个会带给别人非常轻松的气氛的人。现在真的看到前辈以后，感觉会越来越喜欢您了。”
微醺的时候，无论是煽情或者是感性，都格外的真诚。
Tei也格外真诚的说：“等下我送你回酒店。灿衡，你今天还和他一起住吗？怎么也该回家换身衣服了，你穿同一套西装连续播两天天气预报了。台里对形象有规定吧。”
赵灿衡点点头说：“回家。”
“不回家也行，难得贤重来一次和你叙旧，我明天把衣服给你送台里去，正好都在附近。”tei说。“真的吗？”瞬间眼睛睁圆了，贤重插话。“和贤重住两天了，天天早起赶去上班好困。”赵灿衡打了个哈欠。“我们早点回家休息。”tei起身，三个人慢悠悠往外走。贤重的眼神一直黏在tei的身上。
“哎哎哎，这孩子。”赵灿衡坐在副驾驶上看到后辈就叹气。“你也是个小孩子。”tei开着车跟着导航送后辈回酒店。
“前辈，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
“前辈一定要幸福啊。”
“前辈唱歌真的太好听了。”
贤重一路上都在念叨着这些话。
“嗯，我很荣幸。”
“现在就很幸福。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谢谢你。”
Tei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应着。
赵灿衡哼着歌刷着手机。
“刷到什么了？粉丝又要你干什么？”tei看到赵灿衡揶揄的笑容。
“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像艺人。”赵灿衡这样说。
“前辈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很厉害的艺人。”后辈在后座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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