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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i笑的声音轻轻地。
“贤重真的非常喜欢你。”赵灿衡无奈的说。“前辈说灿衡哥是同居人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灿衡哥。来去去去赵。”贤重觉得今晚的酒喝的太多有点上头，脑子一片空白的想要表达着。“是来来去去赵。”tei纠正。“没想到真的是。灿衡哥和前辈住在一起，我就等休假过来了。”贤重这件事已经重复无数遍了。
“为什么是来来去去啊。”贤重嘟囔着。
赵灿衡被问了以后也沉思起来，对啊，这个绰号是什么时候喊开的呢？虽然默认接受了，但是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是这个绰号，身上完全没有一点像小田切让的地方啊。
最开始叫来来去去的，好像是在自己当演员的时候，不过最开始做演员的时候也不记得有人叫自己这个绰号。迅速检索记忆，好像这个称号是在一个电视剧合作的时候被叫开的。当时！
赵灿衡瞪圆了眼睛看着始作俑者，tei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为什么是来来去去啊？”赵灿衡发出了和贤重一样的疑惑。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如果留一点胡子，头发长一点，就像小田切让啊。会是日本风格那种。”tei解释。“说不定会是金刚狼那样呢。”赵灿衡忍不住反驳。“金刚狼吗？”tei的笑容总带着稍纵即逝的纵容，显得对方很孩子气。“如果是我做你的制作人的话，肯定会打造成小田切让那样。”tei说。“等我不做主持人的时候，就让你打造。”赵灿衡笑的时候，总是会笑的很灿烂。
如果说两个人是阳光的话，tei的笑容像是清晨照耀在晨露上的阳光，赵灿衡笑起来就像是下午两点的阳光。
贤重头一回觉得自己插不上话。
但是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第16章
“你什么时候回去？要回去几天？”tei今天已经是问第三次了。
“不是说好你公演结束以后？大概一周吧。你要我带水泡菜回来吗？”赵灿衡完全不知道为什么tei这么热心的问自己这些事，好像和他没关系啊，或许是tei想要吃之前妈妈邮寄给自己的水泡菜吧，记得他好像很爱吃。
Tei没接话。
“妈妈的水泡菜很好吃。”赵灿衡没话找话的说，“你上次很爱吃。”
Tei去翻自己的衣服，今天格外的沉默，不像平时说一句话马上就会回应。
“我和妈妈说我的同居人很喜欢吃水泡菜，我妈妈说还要给你邮寄。”赵灿衡想了想补充。
Tei在镜子前比划着衣服搭配，赵灿衡追去衣帽间门口站着。
“你有什么活动吗？”他问。“要我帮忙吗？”
“没有。”简洁干脆的两个字。
赵灿衡张了张嘴，还是闭上嘴了。
空气中漂浮着安静的灰尘，在周身翻滚着。
自从后辈走了以后，似乎这样的场景会越来越多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提起自己回家这件事，接下来就是沉默。
赵灿衡倚在门口看tei比划着各种搭配，突然灵机一动问：“你是不是想我早点定下来请假的时间？”
Tei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是不是有广告拍摄？我明天就去请假，这样你就不用为难档期了。”赵灿衡走过去拍拍朋友的后辈，这种事情直接开口就好了，何必这样打哑谜呢。可能是怕说了档期自己就没办法安心回家了吧，真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人啊。
他的心头涌上来一种甜蜜，温暖的感情，周身也被这样的感情围绕着。就像是春天的时候，自己坐在椅子上，阳光隔着玻璃照进来，温暖又柔和的包裹着。
“我父亲也是这样的人呢，tei。他并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但是，是一个喜欢玫瑰花的人。”赵灿衡开口。“爸爸喜欢玫瑰花吗？”tei停下试衣服，面对着他问。“恩，我父亲很喜欢玫瑰花。有时候我会很困惑，为什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会喜欢那么华丽的花呢。”赵灿衡说。
父亲一个人，抚摸着玫瑰花天鹅绒质地的花瓣，细心地把枯叶和受损的花瓣都去掉，玫瑰花的暗红色落在阳光里，仿佛带了薄薄一层鎏金。
“我们一起回公州吧，一起去看爸爸。”tei走过来抱住他。
一株玫瑰，是一颗流星，落在地上，开出一朵玫瑰，暗红色是星星的焰色反应。
“嗯。”赵灿衡拥抱着tei，头刚好扎在对方的怀里，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有你真好。”他说。
扑通，扑通。
Tei的拥抱是用力的。
“再使劲点，两个人就变一个人了。”赵灿衡松开手这样开着玩笑掩盖自己红了的耳朵。“我愿意。”tei说，“变成一个人，我就可以吃很多妈妈的水泡菜了。”
赵灿衡去打电话给妈妈。
Tei就站在衣帽间的门口歪着头看着。
“妈妈，我下个月要回去，会带一个朋友一起，对，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同居人，你听贤重说了？恩，爱吃水泡菜那个。他很能吃，妈妈要多做一点水泡菜啊。”赵灿衡打电话的时候，眼睛总是瞪得很圆，会不自觉的摸着衣角。“妈妈，你好，我是金镐京。这么久才第一次和妈妈通话真的不好意思。非常喜欢吃妈妈的水泡菜，做的非常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水泡菜，这次回去也很想多吃一点。”tei走过去示意自己想要说话，等他告诉妈妈朋友要说话，就立马夺走了电话。
他有点紧张，吞了吞口水。Tei用余光看到他盯着自己的下巴。
妈妈在电话那头还在说自己是个礼貌孩子。
“妈妈说要我催你早点回去。”tei等他挂了电话说。“也要看电视台安排嘛。”赵灿衡听得清清楚楚自己妈妈和tei说，要人家照顾自己！嘁！自己多大人了，还需要被照顾？明天就早起做饭。
今晚的sns发的很晚。
今天妈妈说要做很多#水泡菜#，很爱吃，非常期待#第二次##公州旅行#。#来来去去赵#还没有睡在听歌。很晚了，有些饿，但是要坚持约定！绝对不要输。@cch0228#我的歌也很好听#
赵灿衡正在听歌的时候被sns的通知打断了。
“我妈做的水泡菜一颗都不要给你吃。”隔着被子，tei被踹了一脚。
“妈妈看你吃的那么少会担心的。我替你吃就不会了。”tei放下手机说。
“你的歌一点也不好听。”他继续说。
“那我也要唱。”tei说。
Cch0228：努力就会有结果，期待早日成功。❀
Tei直接抢过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不要玩儿手机了，早点睡吧。”
顺便关了灯。
第二天一早，tei被瓷片破碎的声音吵醒的。
那种风铃的清脆带着点尖锐感。
让破碎有实质感的，是同居人的被窝空了。
“早。”tei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头发乱蓬蓬的，胡乱朝四周翘着。好像一只猫掉到树丛里被人捞出来以后，浑身都扎着小树枝。“今天起的很早。昨晚睡得不好吗？”
“你去坐着，我来做早餐。”赵灿衡蹲着想用手捡起来那些瓷片。“小心不要割到手。”tei拿着扫把过来了。“这个汤碗好像是一对的？贵吗？”赵灿衡看着碗柜里孤零零的一只汤碗。“你去洗澡，快点。”tei拿出来两个盘子以后关上碗柜。“你去煮咖啡，我来做饭。”赵灿衡去摸刀。“你晚上回来做，去洗澡。”tei说。“恩。”转身磨磨蹭蹭朝着洗手间去。“要换牙刷，三个月了。”tei在后面推着他进洗手间，然后打开镜柜找到新的牙刷拆开包装放在漱口杯里，原来的牙刷丢到垃圾桶。“我要蓝色的。”赵灿衡拿着蓝白色手柄的牙刷说。“浴巾你拿了吗？天气冷，会感冒。”tei又指挥他去拿浴巾。
等赵灿衡洗好澡吹干头发出来，衣帽间已经放好了搭配的衣服，咖啡也煮好了，简单的早餐也做出来一份了。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碎瓷片都没有了。
“我妈肯定喜欢你。”赵灿衡吃早餐的时候说。“然后肯定会说让我学着你点。”
Tei突然像个老爷爷一样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第17章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
赵灿衡先和tei吃了饭才慢悠悠回家。
“明天你就公演了。”赵灿衡等tei开门的时候说。“恩，等公演结束就一起回家。”tei吃饱了以后心情很好。“我妈这几天一直给我打电话说水泡菜做了很多。你上次给我妈打电话说了什么？我妈一直问我饭锅够不够大，菜要多少才够吃？”妈妈的电话自从给了tei，几乎隔三差五就能听到tei和妈妈在偷偷摸摸打电话。“妈妈就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什么都可以。”tei进屋放下包。“上去，上去。”赵灿衡没给他机会就直接拉去体重秤前。
比上次减了整整十五斤。
Tei伸出手。赵灿衡不情愿的去卧室把床头的约定掏了出来。约定被从中间撕开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以后看来要经常这样保持体重了呢。”tei摸摸肚子，显然鼓出来的两层肚腩已经回去了。
“你明天上完班就和我一起去公演现场吧？”tei问。“等你公演的时候我再进场不行吗？”赵灿衡显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行。”tei果断否决。“我已经约好人了。”赵灿衡并没有气馁。“我帮你推掉。”tei拿起赵灿衡的手机划开锁屏，点开通讯录等着他说约的是谁。“英子吗？”没等到对方说出名字，就点开通话记录一个一个问。“英子给你打电话干嘛？”tei一看今天通话就三四次。“没什么。”赵灿衡想去拿回自己的手机。“你是要追英子吗？英子早就有男朋友哦。不要随便说，这个是我们英子的秘密。”tei竖起手指放在他唇上做出噤声的警告。赵灿衡并不意外。自从和tei在一起和他的朋友见面，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很多歌手都有恋人了，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了一种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才会公开。“你和英子这么亲密，他男朋友会误会吧。啧，一天三四个电话。小情侣都没有你这么黏人。”tei说。“我没有你对女人来劲。哪有人会上节目这么说，五秒钟就出现在你面前。小说吗？”赵灿衡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松开。
“你看我的综艺了？”tei故作惊讶的问。他当然知道赵灿衡在看自己的综艺，每天都背对着自己放着外放，时不时发出笑声，还要用胳膊肘捅自己，认真的把笑点吐槽出来。“你这样关注我，我可会想歪哦。”tei仿佛乐在其中的样子。“想歪什么？我不会做你的粉丝的。”赵灿衡摇摇头，递给对方一杯苹果醋水。“新牌子吗？还是你买的苹果醋好喝。”tei喝下去一口以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英子推荐给我的这个牌子。”赵灿衡打开易拉罐把苹果醋倒进玻璃杯。“英子很喜欢给别人推荐东西。”tei说。“是啊，是啊，她还说下次有空带我一起去买东西。”他喝了一口苹果醋，酸酸甜甜，带着一点点逐渐消散的气泡。“你别和英子走太近，怎么都是男生，被拍到很麻烦。那些小报很喜欢捕风捉影。英子快要宣布订婚了，别因为你搞得大家最后都不愉快。”tei严肃的说。“恩。知道了。”赵灿衡点点头。“谁都是！”tei强调。“知道了。”声音带着不太确定的游移，“那你呢？之前还传过同性绯闻吧，我是不是也应该？”“就是好友去旅游而已。有什么可在意的。”tei倒掉杯子里的苹果醋，洗好了放起来。
“到最后也没有氰化钾的路演啊。”赵灿衡睡前嘟囔一句。“你想看吗？”tei问。“会有点好奇，想不出来你氰化钾的样子。”他挠挠头。“等我公演结束，在家路演，唱给你一个人听。”tei笑着关了床头灯。“认赌服输，你赢了就不需要路演。”赵灿衡摇摇头。“反正你这么能吃，以后日子长着呢，谁知道下次打赌我会不会输呢。”
“我是不会输的。”tei在黑暗里，坚定不任何动摇的说。
早上上班以后，tei在演播室外面等着，和几个是自己粉丝的工作人员合照。
“今天的首尔有一点冷，大家要注意保暖，随着寒流的到来，温度会越来越低。大家可以把冬天的衣服放在衣柜里了。”赵灿衡可能是因为马上休假的缘故，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Tei今天给他配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上班辛苦了。”tei看到他出了演播室就站起来带着笑容说。“你怎么还没去排练？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赵灿衡扯开领带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不行吗？”tei跟着进了更衣室。“我又没答应你。”他脱了西服外套。Tei拿过来外套挂在防尘套里。“我已经等你了。”双方像拉锯战。
赵灿衡换了衣服以后，被tei勾肩搭背拥着往外走。
一路上两个人对打招呼的同事一一回应。
Tei把他按在车里，自己去驾驶位。赵灿衡本来想趁此机会拉开车门就跑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动，自己又不是在演什么狗血剧情的电视剧。就算是狗血剧情的电视剧，到现在了，也没有导演喜欢用这个梗了。
“你不联系朋友说你没办法见面了吗？”tei上车以后，凑过身去给他系安全带。“等下发短信告诉他。”赵灿衡靠在座椅上。“下次不会再替你私下做决定了，好吗？我只是，这是第一场公演，很重要。”tei系上安全带以后诚恳的说。“我知道。没关系。下次公演我一定会好好全程支持你。”赵灿衡显然并没有再计较这些了。“你和你朋友是什么事情？明天作为补偿，我一起陪你去。”tei说。赵灿衡没说话，专心发短信。
站在台上的tei，和平时排练，或者在家唱歌都不一样。
一定是打光的缘故，所以才显得他在舞台上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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