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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阙台(古代架空)——谢一淮

时间:2024-01-18 10:30:45  作者:谢一淮
  他想起有人说:“二郎,准备后事吧。”
  “谢同虚,为什么你总是在想尽办法地离开我?为什么你总是在、想办法给自己找退路?你明明知道我最不能离开你,你明明知道我最舍不得你。”他怨恨地看着谢承瑢,竟然忍不住掉眼泪了,“难道连我都不能留你,难道你连我都不要吗?你连我都能抛弃了不要!”
  谢承瑢一看懵了,没头没脑地也坐起身来,说:“我的天爷,你怎么又哭了?”
  “你根本就不爱我,平日里说什么好听话,什么永远在一起,什么陪我,都是骗我!你还不如不说!”赵敛越说眼泪流得越凶,想要止也止不住。他不好意思让谢承瑢看见,捂着脸要跑下床。
  谢承瑢哪能让他走呢,挽着他的手臂留住他:“你怎么哭这么伤心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剪一缕头发给你而已,有什么好哭?我没说我要丢下你,我也没说我要怎么样。哎哟,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就要把山里的老虎引来了,到时候咬你屁股。”
  “咬吧,咬死我吧,咬死我了我就再也不用受你气了。咬死我了,我就不怕你把我丢在这世上了,反正你从来不在乎我,你从来对我都是狠心,你就知道惹我伤心,你就知道招我哭。”赵敛呜呜的,抱着膝盖一阵哭,把被子都哭潮了,“我再也不要理你,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你要是走了,我也跟你一起走,你别想丢下我,也别想甩开我。”
  谢承瑢不知道怎么办了,忙赔罪说:“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这种想法呀,我也没有想把你丢下来。我不惹你了好不好,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说了好不好?我说也不说了,想也不想了,我好好的行吗?”
  赵敛还在哭,哭得更大声了。谢承瑢真一点办法没有,哄也哄不好,劝也劝不好,心里乱糟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就坐在赵敛边上,默默看他哭,等着他哭完了再说话。
  好不容易哭声小了,谢承瑢淡淡说:“哭好了?”
  赵敛难以置信地看他:“哭好了?我哭不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哭了,你也不哄我?”
  谢承瑢看赵敛这双红肿的眼,既心疼又无奈。他伸手去摸那脆弱的眼皮,说:“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我有哄你,可是你一直在哭,我说什么你也不听啊。”
  赵敛埋怨地盯着谢承瑢看,眼泪水又涌出来了。
  谢承瑢伸手把他揽怀里,摇着哄:“别哭了别哭了,我下次不惹你了,也不闹你了,好吗?我再也不想着死了,也不想着丢下你了。好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哭了好吗?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就是要我去摘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呀。”
  赵敛一抽一抽的,说:“我不要月亮,我就要你以后都要好好喝药,不要糊弄人。我要你好好活着,不管怎么样,都好好活着。”
  谢承瑢保证:“我会好好喝,不会糊弄人,我会好好活着。”
  “那……那你以后……”
  “以后什么?”
  赵敛嘀咕说:“你以后要好好爱我,至少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谢承瑢回答他:“二哥哥,我一直很爱你的。”
  “爱一个人,是不会让他哭的,爱一个人,也不会想方设法地离开他。”赵敛说。
  谢承瑢当然很自责,说了几遍“对不起”,又去亲赵敛的眼皮、眼泪,哄着说:“别生气了,阿敛,你再生气,我也要哭了。”
  “你不是真心哭的,可我是真心的。”赵敛撅着嘴巴伸过去,不说话。
  谢承瑢知道他要亲嘴儿,但亲之前得说好:“我亲你了,你就不要生气了,也不要哭了。”
  “那我不亲了!”赵敛卷着被子躺下来,撒泼说,“我讨个亲还要这要那,那亲什么亲?我不亲了!”
  谢承瑢赶紧来亲他侧脸、耳朵,亲他脖子。热气扑在他身上,他痒得乱躲,直呼:“痒!蚂蚁又来了,蚂蚁又要挠我!”
  “蚂蚁还会蜇人呢,你把嘴巴挪过来就咬你。”
  赵敛忙把嘴巴露出来,说:“咬吧。”
  谢承瑢忽然笑了,前仰后合地笑。
  “你笑什么啊?”
  “你真的把嘴巴挪过来?”
  赵敛被戏弄了,又躲进被子里:“我再也不和你好了,你就知道骗我!”
  “我不骗你!我亲我亲,快过来。”谢承瑢掰过赵敛的肩膀,落了一吻在他唇瓣上,问道,“还伤不伤心啦?”
  “你好好的,我就不伤心了。”赵敛把舌尖吐出来,又闭眼。
  谢承瑢再上去吻,和他缠在一起,湿润润的、黏糊糊的,汗发了一身。
  赵敛哭累了,也没有再哭了。只是眼睛还红,嗓子也哑了。他搂着谢承瑢的肩膀,轻轻说:“昭昭,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
  “我没怪你。”
  他又说:“我再也不和你发脾气了。”
  谢承瑢去吻他的脸:“没关系,我常对你发脾气,你也可以对我发脾气。”
  赵敛眼泪凝着水,他紧紧抱住谢承瑢,说:“我千万不能离开你,昭昭。我们最好是一起走。”
 
 
第231章 七一 言不可尽(一)
  谢承瑢出了一身汗,睡得竟然比往日更沉,连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虽然醒了,但还有希望睡个回笼觉,谢承瑢刚想接着睡,赵敛突然把手搭过来,腿跷着,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这下再也睡不着了,谢承瑢睁着眼看天花板,回忆起昨夜赵敛哭哭啼啼、撒泼打滚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他不确定赵敛是不是还在熟睡,好想打一巴掌,可万一赵敛还没醒,他这样是不是就有些太过分了。
  谢承瑢犹豫着要不要推醒赵敛,谁知赵敛得寸进尺地又踢他腿,把他惹烦了。
  “赵二!你别踢我,我知道你醒了!”
  赵敛把脸埋在谢承瑢颈窝里,嘿嘿说:“我没醒。”
  “挪开,不许踢我。”
  赵敛往后挪了一点儿,乖巧说:“这就好了。”
  “你今天怎么不去上朝的?”谢承瑢问。
  赵敛扣住谢承瑢的手指,又安然自在地躺下来,说:“我就不去,怎么了?偷懒的滋味真好,每日不用早起上朝的滋味更好。”
  谢承瑢问道:“赵大官人还要偷懒几天?”
  “你把‘赵大官人’的前两个字去掉,再问一遍,我就告诉你。”
  谢承瑢才不问呢,爱说不说。不过躺着看帷幔才半晌,他就忍不住问了:“官人还要偷懒几天?”
  赵敛得逞了,咯咯笑说:“再偷懒四五天吧。”
  “哦……”谢承瑢眨巴眼问,“那哥哥还去不去查白玉馆的案子了?什么时候去?”
  赵敛突然严肃起来,说:“不去了,我就在家盯着你,看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那多没意思。”
  “我看你还要糊弄我几时。”
  谢承瑢支支吾吾的,随后说:“我也没有想糊弄你啊,好官人。”
  赵敛憋不住笑:“好了,别闹了,再睡会儿吧。”
  “可是我睡不着了。”谢承瑢凑过去,“别睡,跟我说话。”
  “说什么?”赵敛害怕谢承瑢挠他,就往后退,“有事说事。”
  “我没有事啊。”
  “我都这样了!”赵敛笑个不停,求饶说,“别闹我,我害怕!”
  他一直往后退,马上就要滚下床了,连忙说:“别闹我,好哥哥,我要掉下去了!”
  “我闹你了吗?”谢承瑢笑了,假装要推赵敛一下。
  赵敛果然差点掉下去,幸好谢承瑢拉住了他。
  “我都说我要摔下去了!”
  “我怎么会让你摔?而且这床又不高,摔了也不会怎么样。”
  赵敛假装不乐意:“把我摔到哪儿去,你就高兴了?”
  谢承瑢还勾着赵敛肩膀,望着他委屈的神情,真怕他又掉眼泪。
  “我不高兴,我怕你哭。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还能哭成那样子?”
  “三十多岁怎么了?我不哭,你能心软吗?我是明白了,我同你说那么多都没用,不如一顿哭来得有效。以后咱们也不必吵架了,我光哭就可以了。”
  “小孩儿才会这样呢,你是小孩儿吗?”
  “是啊,小孩儿吵架吵不过还会哭呢,小孩儿才不让着我。”赵敛撑在谢承瑢身上,把他脸上的乱发都拨到后面去,“还困不困了啊?”
  “不困了。”谢承瑢闭眼,“一点都不困了。”
  “那就起来喝药吧,我盯着你喝。”
  谢承瑢不想喝药,拖延着说:“我又困了!”
  “困困困。”赵敛不闹他了,“那就继续睡吧。”
  *
  刘宜成的案子自然有了进展。拿到他的口供,刑部就可以去查白玉馆了。
  陈复亲自带着人去鸨母王氏那里查账簿,除了查到刘宜成买过小唱之外,还查到了崔五郎崔显银买入娼妓的帐。这崔显银便是崔伯钧的五哥,是个商人,现在不在珗州,听人说是在扬州。陈复在林珣的协助下,派人去扬州搜寻崔显银,未有半刻耽误。
  崔伯钧一直盯着白玉馆的动向,案子已查到这一步,若他再不出手,就真是坐以待毙了。于是他果断买通了奉先祠附近道观元清宫的道士,请道士们再把当年中秋时写的贺词稍作修改,呈给李祐寅。
  八月初一,崇政殿里。
  李祐寅这段时日身子又不好,咳嗽不说,还总是吃不下饭。魏西林过来看,只说“寒日将近,龙体欠安”,还是要多服药、少听政。
  不听政怎么行呢,御史台的事儿闹了半个月都不消停,求他废立的事情也没完没了。近日陈复又把白玉馆买卖娼妓的案子翻出来了,说刘宜成参与其中,贪污无数,请求官家彻查。
  李祐寅害怕营妓的事情一提再提,但好像不管怎么样都避不开。若非要做了结,能不能了结在刘宜成头上?他想着,便批复了大理寺请求下刘宜成入御史台狱的札子。
  这些破事让他烦,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纪阔要致仕的事儿也让他烦。纪阔年纪大了,是朝中德高望重的武臣,只有他做殿帅,底下那些人才不会有异议。现在纪阔要走,整个三衙就再也找不到像纪阔一样能镇住那些武将的人了。
  “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李祐寅脑子一阵一阵地晕。
  韦霜华见了,过来给他揉脑袋,说:“官家,臣已叫人制了羹,一会儿便送来。”
  “霜华知我意,可惜这些头疼事,不是一碗羹就能吃好的。”
  韦霜华说:“近日殿前司御龙直颇有躁动,说纪殿帅要辞官致仕,他们都在议论新殿帅的人选。”
  “哦?”李祐寅挑眉,“那些禁军是想谁做殿帅?”
  “无非是崔虞度候,还有步军司副都指挥使赵官人。马军司还有一个副都指挥使张官人,但论战功与资历,还是远远比不上崔官人和赵官人的。”
  李祐寅听他分析,脑热地说:“张延秋是万万不行的。在马军司,他的威望还不如都虞候花流,让他做殿帅,还不如不做。”
  韦霜华说:“官家,臣不知当不当讲。”
  李祐寅抬起头望他:“有什么不当讲?你已经是入内内侍省都知,再不是不能议政的小黄门了。你有什么话,道来便是。”
  如此,韦霜华才说:“表面上看,是官家从殿前司、步军司选一个管军做殿帅,可实际上,是在嘉王和太子中选一个做皇储。崔官人是求废太子的,赵官人是力保太子的,官家您也说了,虽赵观忱近日没有上朝,但札子不断,都是拥护太子的。官家若是选了崔官人,三大王势力必然更大,太子殿下就没有胜算了。若是官家选择赵官人,那么太子还有说话的余地。”
  李祐寅不断摸着手里的玉珠串,说:“纪阔手上有神策军与雄略军两支上等禁军的军权,现在雄略军也回京了,没什么空不空、假不假的。崔伯钧只有一个擒虎军,还有殿前司其它小禁军的兵。赵敛么,步军司就只有一个伏雁军,虽然有募兵,但远远比不上擒虎军。崔伯钧做了殿帅,太子就真的没有任何余地了。”他不想按脑子了,叫韦霜华停下来。
  韦霜华又过来替李祐寅揉肩膀,说道:“纪殿帅是一面盾,如今盾撤了,两边势力必然会打得更凶。除非官家再把纪殿帅的兵权分了,不然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分不了,崔伯钧和赵敛都看着呢,除了他们之外,谁任殿帅,他们都不服气。”李祐寅叹了一口气,“纪阔向我上疏了五次,说要辞官。按理,我在第三次就该批复,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批复。前朝吵得那么凶,若同意他辞官,那这日子都不必过了。”
  韦霜华不知道如何出主意,但捏肩的力道轻了。
  “若是你,你把军权给谁?”李祐寅问。
  “臣不敢说。”
  “你说吧,还不敢说,什么话你没说过?我也从来没怪过你。”
  韦霜华认真说:“官家已经格外优待崔氏了,不宜再过分了。”
  李祐寅默默良久,说:“你意思是赵敛?”
  “赵观忱被官家外放有十三年,在朝中势力有限。若官家择他做殿前副都指挥使,一来可以彰显官家的气度,二来,也是对赵观忱的赏赐与提点。且赵观忱如此拥护太子,将来太子登基,他也会全力扶持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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