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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咒物观南镜(咒回同人)——NINA耶

时间:2024-01-18 10:34:10  作者:NINA耶
  他的小月亮,也一直贴在观南镜温热的心口。
  在弄清楚爱前,爱就已经挂在那里了。
  下个任务,还是和镜一起出吧。
  总不能一直闹别扭啊。
  我真是不像样呢。
  该和好啦。
  想你了。
  好吗?
  “好”。
  尽管还没到达,可他知道答案一定会是“好”。
  夏油杰咬住一片花瓣,带着淡淡涩意的清香滑过舌尖,在他的胸腔中,温柔又强烈地回荡。
  ————————
  希望妈咪们能看到的篇末语:
  高专篇就到此结束了!其实这一章基本是没开文时就想好的,只是具体写起来有点长才迟到了,对不起呜呜。其实整篇文的脑洞是从镜死亡被做成了咒具开始的,前后都是围绕这个内核节点补全的内容。高专篇比我想象中要长了很多,粗糙的大纲里是想要怨女篇后就接寺庙篇,寺庙篇后就接死亡篇的,但因为考虑到感情线的丰富度,还是加入了很多感情线的戏份,所以直到现在才正式进入结束。说实在话nina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但依然很难过。感情线写得太多就是会有种动摇感,会觉得自己很坏,好像没有必要写这种虐待文学,写小甜饼就好了,可开文前的心情又是“小甜饼没意思,一定要写悲喜剧”,于是整个人十分割裂。
  写吞花梗的时候还没有看过《电锯人》,只是脑子里想到那个画面感觉很浪漫, “把你最厌恶的脏东西变成干净美丽的小花”,没有比这更能表现镜那种纯然清澈的温柔善意的情节了。写到一半看《电锯人》,里面竟然也有吞花,大为惊讶,难道nina的精神状态已经直逼藤本树(不是)但藤本树还是比我不起太多,他画了电次和蕾塞初遇时是“遇见你,我吐出一朵花”还不够,这一点小乔段固然是惊艳的,但看完也就忘记了,直到他又画了蕾塞就在赴电次约的小巷里被杀死,画了电次是“失去你,我却吃下一大束花”,震撼感就油然而生了。没看过的妈咪不用管谁是谁,知道nina不是原创,是在模仿就好了。所以高专篇的结尾是nina之前就已经写好的,杰的感情线就是这样一个闭环:爱上你,吃下一朵假花;失去你,吃下一朵真花。
  小雏菊是夏镜线最内核的意象,最纯洁,最有生命力,但也最小,最羞涩的花朵。在过往的几十章里,一直是镜在给杰送雏菊,而杰终于理清心意,真的鼓起勇气想要和镜表达爱时,对方早在他坐的电车呼啸路过的某个田野中悲惨而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杰是处理不好初恋,而5很大程度来说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初恋有多强烈。5镜线是有更多滞后的,因为5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夏更健全,也更残缺, 5的心路会在未来的10年中逐渐更明朗。当他走入蛋糕店时被店主询问“静子现在还好吗?”,当他坐在富士山下看金光灿灿,游人如织,当他在新年夜的大雪里独自拢着袖口看烟花时,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学会爱,学会那时那刻被他叫“笨蛋”的观南镜其实都在诉说什麽。
  5镜线正式开启的地方是医院篇结束时5去陪镜,镜和他说“我不想让你寂寞”,但其实那时候5是不懂什麽叫寂寞的,镜死去后他终于懂了,可那个想要让他不要孤独,那个无条件爱他和拥抱他的人早已不再了。镜每一次会直白地表达爱和在意,什麽都愿意做,不光是因为在情感上他仿佛更包容,更是因为他的心里是有这种悲观期许的,他知道死亡从来不遥远,所以活着的每一天他都很珍惜;但对于5和夏这样小时候活在生存无忧的环境中/一直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来说,知道死亡随时会逼近和死神真的带走了身边人,是两码子事。所以双方在情感态度上存在错位,但这并不是故意设计了这种拉扯矛盾,而是人物设置本身决定了内核的错位。
  青春给人的感觉是漫长的,永远不会结束的,这也让初恋天然就充满拉扯,试探,小心和慎重,仿佛愿意拖和忍到无极限,也不要打出任何不是完美he的结果。直到死亡降临,大家才会明白能够在这些事中痛苦纠结已然是一种幸福的特权,如果可以的话, 5夏一定会愿意一辈子保持现状,来交换回那个三个人一起坐在餐桌边酸酸涩涩的上午,可人生最大的美丽和最大的残酷都在于没有如果,我们活在单向度的河流中。
  总之高专篇里是充满了错位美学的, “当时只道是寻常”,我觉得这其实是青春纯爱中非常重要和内核的一种元素,大部分人根本无法同时拥有青春本身和对青春的珍惜与感悟。这里面除了镜和临死表白的灰原以外,所有人都是这种情况。同级三人组的线其实是无尽夏的影子线,灰原映射夏,七海映射5,他们的内容在高专篇看起来少,其实是不少的,不过在未来才会写到,希望妈咪们到时候还在看,还没有被nina吓跑了(狠狠流泪了)
  虽然有点虐,但写到这里nina是非常开心的!失去后如何去爱,如何去应对;失而复得后又如何去爱,如何去应对,都有太多可以想象,书写和表达的内容了,这又是普通的小甜饼不能带给nina的审美体验和思考的可能性。第一次写加入了死亡和重生元素的设置非常开心,希望也有妈咪和我一样开心!爱妈咪们!今天依然是评论都有红包包,我们明天见!啾咪啾咪
 
 
第66章 回归篇(1)
  事情发生一周后,流程就走完了,咒术师们都很会操办丧事,和祓除咒灵一样娴熟。灰原的东西被整理好交给他的父母了,房间清扫一空,像是这个娃娃脸妹妹头,总是比着耶对镜头露出笑脸的大男孩从没存在过一样。他们俩像是一夜老了十岁,两鬓都挂上了白发,跟来的只有一个大女儿,对方今年好像刚上高中,满脸倔强地死死抱着哥哥的骨灰盒,指尖都被掐红了,不愿意和任何人说哪怕一句话。
  他们收到了天价的赔偿金,这是咒术师一生中可以挣的最后一笔大钱,那女孩看到时哭得撕心裂肺,想要把发票撕掉,被她父母苦苦拦住。灰原雄的父母只是卑微地鞠躬感谢学校对儿子的“照顾”,他们是诚心诚意的,并不知道像灰原这样可怜的孩子是如何用无价的生命有价地填着这个不值得的世界中永远填不完的窟窿。
  他们什麽人都不怨,只在那儿怨自己。跪在灰原雄的坟墓前,抱着他的墓碑,母亲大哭着:“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观南镜的房间被默认着留了下来,因为他没有家,如果在这里都没有一间屋子的话,他想回来的时候该怎麽办呢?所有东西都被原封不动地放在本来的位置,他们在这里施加了一层又一层的咒术,努力保持这里的一切都不要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
  木桌不要衰老,衣服不要失去光泽,桌子上做到一半的数学习题册依然保持着被橡皮擦到一半的痕迹,就连空气中淡淡氤氲的檀香都不要散去。
  这屋里的每一份东西,每一份,都维持着原样。
  仿佛他只是出门吃个早饭,床铺依然带有余温。
  夏油杰看着桌子上的游戏机,这本来也是他送给观南镜的,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当时正好拿了一个情侣版给他。他的那份是黑壳子,观南镜是的白的,现在一黑一白两个游戏机摆在一起,依然是整洁如新的样子。在高专刚开始生活的时候,观南镜喜欢学着夏油杰帮助他的样子,在每个东西上都写下它们是什麽,写下自己使用的心情。现在他像握着世界上最轻的一片羽毛一样拿起它,发现背面写着:
  “游戏机。
  前辈送的。
  喜欢。”
  他手一颤,几乎要把它摔了。打开它,输入也是他替观南镜设置的密码,发现他在死去的前一天还在玩动物森友会。他像是预料到了什麽,极端痛苦地打开了自己的游戏机,进入,一打开小人就在家门口乱着头发苏醒,身旁的邮箱亮着,发出滴滴滴的声音。他几乎无法点开,却又没有办法不点开,一打开后整整几十封都是标着可爱小人头的“镜”发来的,最上面的一封是“前辈讨厌我了吗?不要讨厌我……”
  夏油杰滑落到地面上,几乎要掐死自己。
  五条悟在衣柜里一件件地数过观南镜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实际也没多少,除了制服外,大多都是别人送的,歌姬给他的那些裙子都非常好地珍藏着,在衣柜中发出淡淡的洁净的香味。他用手指划过它们,每一件的触感都这麽真实,最后停在了黑暗中最后一件小洋装上。
  细细的丝带垂在他手里,他在黑暗中慢慢地,慢慢地一寸寸摸过去,仿佛又摸到了观南镜细腻的脊背,雪白无暇的,年轻的肌肤,在太阳下闪着细细的香槟色金光,最后替裙子打了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结。
  可是没有小学弟高高兴兴地回过头来冲他笑,搂着他的脖子说前辈最棒了。
  夏油杰又开始像小时候一样躲进衣柜里。他没日没夜地点香,于是衣柜里也渗透了这股味道。他不吃不喝,拒绝工作,外面人的哭喊和死活好像已经与他无关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想着有和自己一样的弱小的人需要得到帮忙,希望自己能在糟糕的世界里做个正义的人,不,他不能够。
  他没法告诉自己“有人和镜一样在绝望中等待拯救”并产生动力。
  他只觉得恨意绵长又清晰,没有尽头。有太多该死的人理直气壮地活下去了,可世界上最应该活着,最应该长大的他的宝贝,却被人无声无息地害死在了一片肮脏的污泥里。
  而他却在忙着保护那些根本不值得的人,忙着忍受折磨来守护厌恶他的人,忙着不眠不休地帮助践踏他的人,忙着恭敬地低下头服从于那些腐朽的长辈和贪婪的权势。
  他早该什麽都不管,只和观南镜在一起就好了。一起离开没有意义的责任,一起躲进衣柜,一起跑到世界尽头。
  他早该……
  他躺在衣柜里,睡也睡在这里,大多数时候只是发呆,只偶尔浑浑噩噩地玩游戏机,玩星之卡比,这是他和观南镜在一起玩的第一个游戏,可却没一起通关过。现在他在代表通关的那个亮亮的金黄色小洞前操纵着卡比一遍遍地原地转圈,希望能等到属于观南镜的小小的圆滚滚的瓦豆鲁迪出现,一起手拉手闯过关卡。
  他不再可以看月亮,月亮会刺伤他。他也不再可以看太阳,太阳也刺伤他。他只在暴雨日出门,在某一天游魂一般来到了他曾经待过的那片狭窄的躲雨的楼梯,坐在上面等待有一个观南镜带着全世界的色彩和声音出现,带着他所有的欢愉和明亮出现,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世界,替他扎上头发。
  但直到夜幕愈深,依然无事发生。
  他的镜丢下他了,不要给他送伞了,不再接他回家了。
  他淋着雨在黑夜中浑浑噩噩地游荡,路过小巷,在雨水里依然敏锐地捕捉到虚弱的呼声。他麻木地扭过头,正好和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对上了目光。她正在满面痛苦地看着夏油杰,手指抓陷在泥土里,死死地望着他,仿佛看到了人生所有的希望。在她的身后,是一只坐在地上的咒灵正在抱着她的胳膊啃食。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满了污泥和血水。
  夏油杰想要走开的,他太痛苦了,他没有力气再帮助别人了。
  而且他恨他们。他恨他们每一个人凭什麽都在命悬一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夏油杰,观南镜却没有?凭什麽呢?
  暴雨如瀑。
  他站在这里,走不动脚步,听到这个女人在拼凑出不成样的求助。他到底转身进入了这条小巷,但他不要再随便救助起普通人了,咒灵是人类心灵的集合物,人类的心灵就像是一团擦满了呕吐物的抹布,他不要再为这些抹布,做那个永远不可能把石头推上山顶的西西弗斯了。
  “我不会救你的。”他和脚前颤抖哀嚎的人说:“但我可以帮你痛快点去死。”
  是的。
  夏油杰想通了。
  死亡才是人类永恒的救赎。
  从不存在,就不会有丑恶,也不会有痛苦了,不会有欺骗,背叛,霸淩,侮辱,剥削,谋杀,嫉妒,怨恨,恐惧,疯狂,战争。
  不会有美好的观南镜被带到这个乌黑的社会里,又被夺走生命。
  地球好得很,根本不需要人类的存在。
  但在杀死自己前,他觉得该死的人还有很多,得先把他们带走才行。
  消沉多日,他第一次拨通了家入硝子的电话,在仿佛都浸透一生的雨水中声音十分冷静而正常地问她:“我要看那个案子的详细卷宗。当时跟着的辅助监督是谁?”
  得到夏油杰叛变高专,杀了同伴潜逃的消息时,五条悟正待在观南镜的房间里。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回到了这间因为被定格而依然显得温馨的房屋内,第无数次打开冰箱,里面空无一物。
  可去年这里是放着一个小蛋糕的,上面插了十七根细细的蜡烛,观南镜特意选了和他眼睛最接近的颜色。他那时还把人从床铺里摇醒问他,问他等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他要送什麽。
  观南镜笑着看他,眼睛里全是温柔爱意,说他想要什麽都可以。
  “杀了就杀了,杰不会乱杀人的。”五条悟冷淡地说。
  电话那头的人都惊了:“什,什麽……”
  他关上了冰箱:“我不动手,你就真觉得我什麽都不知道?告诉你上头主子洗干净脖子等着,等到好日子,老子自然会送他们上路。”
  伏黑甚尔从酒吧里出来时,看到路灯下抱着胳膊的那个人影,不由得啧一声:
  “干嘛?小情郎死了找我这个八百年前的债主泄愤啊,没想到你心眼这麽小。”
  五条悟不理会他,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有门路,替我找他……什麽部位都行,还有涉事的诅咒师。”
  伏黑甚尔似笑非笑:“人死了再扮痴情种有什麽用?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就是了——报酬是?”
  “一千万。”五条悟平静地说:“外加禅院家三个老鬼的头。”
  “啊呀啊呀。”伏黑甚尔咧开了嘴巴:“你早说啊。”
  平安夜。
  今天观南镜本该过生日的。
  歌姬近日在任务里差点小命都丢了,家入硝子紧急去了京都还没回来,告诉他们歌姬脸上的伤就连反转术式都愈合不了,将会终生留疤。灰原走了,七海建人休学了,夏油杰现在变成在逃犯人,一年级那个伊地知还不伊路知回家了,高专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五条悟一个人手插在口袋里,在雪花中无声地走在热闹繁华的道路上,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涩谷街头。今年依旧是那麽大的一颗圣诞树矗在路中心,装饰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他在不间断的车流前停住了脚步,看着披散着头发的夏油杰在冬日中依然穿得单单的,已经不是高专制服了,正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地站在巨大的绿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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